(一)西方资产阶级价值论
在我们阐述马克思主义对价值的看法之前,我们要先对西方资产阶级的各种价值观点作些分析批判。现代西方资产阶级的价值观可分为如下三派:客观主义的价值观,主观主义的价值观和试验主义的价值观。
1. 客观主义的价值观
以英国实在主义者摩尔(G. E. Moore)为代表的一派认为,价值是客观对象固有的本性,独立于人类的认识、情感和行为之外。摩尔说,看到一个客体是好的,就十分类似观察到一个客体是黄的一样。他主张一个客体的内在价值仅仅依赖于这个客体的内在本性。他指出:“我们说,一种价值是内在的,这就是说,一个东西是否具有价值,它具有的价值达到了什么程度,这仅仅依赖这些有关事物的固有本性。”[1]价值是客体的一个简单的、客观的、绝对的、不可定义的固有本性。摩尔又说:“我们说任何一个东西或一种事态具有内在的价值,或者说,某一事物比另一事物具有更大的价值,这并不是说,任何人或任何一群人对这个事物具有某种心理的态度——无论是感情上的态度,或爱好上的态度或对它作某种思考的态度;所以没有一种对于任何人或一群人对于某一事物或事态具有这种心理态度,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个事物或事态具有内在的价值。”[2]这就是说,“X具有内在价值”这种形式的判断是综合的、直觉的、不能证明或否证的,从逻辑上讲来,它是与一切关于存在的判断无关的,它是与一切关于X与任何心理的关系的判断不相关的。舒利克( Moritz Schlick)也认为,“价值完全是独立于我们的情感之外的东西,在一定数量上和一定程度上是属于有价值的客体的东西。和我们在情绪上反应它们的方式是互不相干的,而且不管我们是否承认这种价值与否。”[3]
我们首先要肯定,价值是具有客观性的,即价值来源于外在客观事物的固有本性。我们说,食物具有营养价值。这就是说,食物具有能增加我们营养的性质,而石头则不能,而且如果我们不吸收任何食物的营养,我们不能主观地、凭空地增加我们身体的营养。如果我们说,我们的社会主义学校具有较大的教育价值,这就是说,我们的学校在客观上能够培养出全面发展的人,有助于促进我们的社会向着共产主义的方向发展,而资产阶级的学校就不具有这样的性质。
2. 主观主义的价值观
英国的另一位哲学家艾耶尔(A. J. Ayer),在维也纳学派分析哲学和早期语义哲学的启发和影响之下,不同意摩尔的这种绝对主义、客观主义的价值论。艾耶尔认为,对于价值的陈述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陈述,而是一种复杂的心理与语言现象,其中包括有一种情绪的表达,一种对于情绪的刺激或一种引起别人行为的命令。关于价值的表达不能成为一个命题,即不能成为一个不是肯定的就是否定的句子,因为这种价值的表达,在艾耶尔看来,纯粹是一种呼号。它并不是陈述什么事情,甚于没有陈述一个人的感情而只是一个人发出来的或表达出来的一种呼号。艾耶尔说:“当我说,‘偷钱是错的’,我提出的这个句子并没有事实上的意义——这就是说,它并不是表达一个不真即假的命题。它好象我所写的‘偷钱!!’这个惊叹号的表示,一个特殊的道德上的否定乃是我们所表达的一种感情。显然这里并没有陈述什么东西,因为对于事实的陈述不是真的就是假的。另外一个人也许不同意我说的偷钱是错的;他也许对于我所陈述的关于我的道德感情有所争论。但是严格讲来,他不可能和我是矛盾的,因为我只是表达我的道德感情而他只是表达他的道德感情。所以要问谁是正确的,这就毫无意义了,因为我们两人都没有肯定一个真正的命题。”[4]
因此,艾耶尔不同意价值是客体固有的本性而乃是表达个人对事物感情的一种惊叹。现代的存在主义哲学家则直接主张价值乃是个人所创造出来的。人有无限的自由去选择他在生活中要做些什么,而且只要他能充分运用他的自由,那么任何他所选择的事情就都是对的。于是价值就成为完全主观的、相对的东西了。
这种主观主义的价值论有两个基本的错误:第一,他们过高地估计人们能够选择价值的程度。他们忽视了当人们选择某一价值而不选择另一些价值时,他们是受到客观环境里各种的压力和限制的。他们否定了客观环境对于价值的制约性。他们不会认真地去考虑人生的最后目标,因为他们觉得各人的生活目标是大不相同的,而且当他们原来自由选择的道路发生变化时,人生目标也就会发生变化。因而他们也不会慎重考虑确定生活的原则和生活的方式,因为他们认为人生并没有一个确定人生目标的稳固基础。而我们认为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最终总要走向共产主义,全世界的人们总有一天最后要实现这个目标。所以我们辨别是非价值总有一个客观标准的。人们就可能具有一个共同的生活目标,确定一定的生活原则和方式去共同走向这个最真、最善、最美的共产主义社会的最后目标。主观主义者过高强调个人的选择,而忽视了这种客观社会发展的压力和限制。
主观主义的第二个基本错误是他们过高地估计了个人的选择在构成一些临时性判断中的作用。我们承认,为构成一些临时性的判断提供事实的基础以形成基本价值的过程中,我们是要有所选择的,但是这些判断本身乃是一些事实判断用来帮助个人选择价值的。这些判断是用来促进对于价值的选择的,但是它们本身并不是选择。他们忽略了我们首先必须具有大量的事实,对这些大量的事实判断进行探究与选择,要能把其中某些特殊有关的东西联系起来,构成一些基本的价值,采取适当的行动去达到某些目标。主观主义的价值论认为个人自由选择的结果就一定是有价值的东西,这就忽略了选择过程中还需要对客观现实进行大量的探究,从中择取其有关的内容,而且还无视于需要现实环境来检验这些价值的后果。
分析主义哲学家认为,价值判断不同于事实判断;事实判断或逻辑判断(即命题)是作出肯定或否定的句子,如“凡人都是使用工具从事劳动的动物”或“金属受热则膨胀”等。价值判断是表达价值的句子,如“学英雄是好事”或“不要说谎”等。艾耶尔认为这种关于价值的判断并不是真正的判断或命题,而象哭、笑、害羞一样,是一种表达内心感情的呼叫声。这种呼叫声只是表达一种内心感情而没有陈述什么事实。用哲学术语来说,“是什么”和“应该怎样”是不相同的,两者既不能相混,也不能从前者得出后者来。
3. 试验主义的价值观
杜威(John Dewey)的试验主义哲学认为,分析哲学家把价值判断视为一种表达内心情感的呼叫声并把价值判断和事实判断截然分开,而前者是不能从后者得来的,因而是无法证实的说法,是完全错误的。首先,杜威认为,“表达内心感情的呼叫声”这句话含义模糊,因而是错误的,根据杜威的分析,象哭、笑或早期幼儿发出的吱吱咕咕的声音乃是机体的一种有机状态,是一种生理现象,它们并没有表示什么价值。所谓“表达感情”不能明确地用来说明这种有机状态的原始活动。个人利用外在的行动来改变这种有机状态或唤起别人的注意来使他采取行动来改变这种有机状态以及由此所产生的后果都是可以观察得到的,可以证实的,而“内心感情”则是一种观察不到、不能证实的意识状态,杜威认为用一种观察不到、不能证实的词句来说明或代替那种可以观察得到的,可以证实的有机状态和明显行动,这是不必要的,毫无理由的,乃至是模糊不清的。
其次,杜威认为,随着生命过程的继续发展,一个在物理的和社会的环境中活动的有机体也在继续向前活动。这种活动有一个特定的顺序,它有一个开始阶段、中间阶段和最后的完成阶段。而人类的一切有目的的、有计划的行为,无论是个人的或是集体的,都是受人类对他所追求的目的价值所作出的估计所影响的。杜威认为,为了解决一个问题或为了达到某个目标而观察事实、搜集事实,从而构成某些假设,再通过实践把这这些假设加以验证的过程,就是探究过程,而这种探究活动便是人类的智慧。形成价值的过程就是把一个有问题的情境变成一个完成了目的的情境的过程,而其间必须经过这一探究。杜威说:“凡有价值的地方就有探究的因素,因为要形成一个目的和追求这个目的,就要采取行动以满足现有的需要,补充现有的匮乏,解决现有的冲突。”[5]所以价值是以命题形成和表达出来的。价值命题的特点是它用产生这个命题的条件和这个命题所产生的结果来说明这个命题的。因此,价值判断和事实判断是不能分开的,价值判断是通过作为价值判断的条件和它所产生的结果的事实判断来构成的。因此,杜威认为分析哲学家把价值判断和事实判断的截然分开的说法是错误的。
杜威认为,形成价值的过程乃是通过人类的探究,把一个有问题的情况转变成为一个达到了目的的情况的过程。因此,价值是发生在现实情境之中的。首先,产生价值的条件是在现实情况中缺少某些东西或受到什么损害以致不能使人的欲望获得满足,即杜威所谓情况的不确定性以及在现实情况中的客观事物又具有能够补充匮乏,消除损害,满足人类欲望的本性。其次,由于人类社会经验的积累,他们就能够预见到采取某种行为,改变现实环境,就能达到某种结果,于是人类便从作为生理状态的欲望发展成为预定的目的或目标。然后人们再根据过去的历史经验考虑各种可能采取的行为并从中选择某种行为最适合于达到所预定的目的。最后通过具体的实践来检验所选择的这种行为是否能够实际达到目的。如果这种行为改变了原来不确定的情况,使得现实的情况中的事物满足了人的欲望或达到了他的目的,人们就认为这种事物是有价值的。或者说,他所采取的这种改变环境的行为是有价值的。所以无论从产生价值的条件来讲,或从检验价值的行为后果来讲,杜威认为价值是可以从现实环境中观察得到的,并可以用命题表达出来的。(www.xing528.com)
命题有两种:事实判断和价值判断。事实判断是表达产生价值的条件和检验行为后果的事实或情况的,而价值判断的特点则是用产生这种命题的条件和这种命题所产生的结果之间的关系来说明这个命题。事实判断是陈述事实。价值判断是根据事物能否完成某种目的来决定的。前者仅仅陈述事实,后者则根据事实去规定人类的活动。两者既有区别,又有联系,不能截然分开。
如果不是孤立地看待价值判断,而是从产生它的先在条件和它所将达到的后果这个现实的背景中去看待价值判断,把价值判断看作是从现有表件,即从一个有问题的、不确定的情况转向一个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已经解决了问题的已经确定了的情况的一个中间媒介。那么这种价值是可以证实的或否证的,因为它的先在条件和产生的后果都是可以观察得到的,都是可以用事实去决定的。例如一位教师对一班学生说:“你们应该整洁!”这是一个价值判断,就是说,整洁是有价值的。这位教师怎样会提出这个判断来的呢?因为这个班级的学生不整洁。教师预期全班出现一个整洁的情况这样一个目的。教师提出这个价值判断后就要求学生选择和采取一种适当的行为来达到这个目的。结果,这班学生或者是达到了这个目的,全班都变得十分整洁了,或者是没有达到这个目的,全班依然污秽如故。这个班原来是不是不整洁,后来是否已经整洁了,这些都是可以用事实来检证,都是可以观察得到的。如果这个班级原来就是十分整洁的,那么就证明教师的这个价值判断是不必要的;如果结果这个班级已经从不整洁变得十分整洁了,这就证明这个价值判断已经实现了。所以杜威说:“价值由于它和期望有联系就是和存在情境紧密相关的而且在不同的存在背景中价值也不相同。既然价值的存在是依赖于情境的,价值之是否适当就要看它能否适合于满足这个情况所提出的需要和要求。既然情况是可以观察得到的,既然价值之是否适当又决定于所观察到的努力的效果,那么某一个期望之是否适当就能够用命题陈述出来。这种命题是可以获得经验检验的,因为在一定的期望和达到这个期望的条件之间的联系乃是通过这种观察去证实的”。[6]
杜威既反对客观主义的价值论,认为价值不单纯是属于客体的一种固有本性,而与人类的社会期望毫无关系,也反对主观主义的价值论,认为价值也不单纯是一种内心感情的表达,而脱离了现实存在的情况。他强调价值和价值判断应该放在现实存在的情况的背景中加以分析研究,而不能就价值论价值。这一点从西方价值论的历史发展来看,是一个进步。
同时,杜威反对价值命题是不可分析的、不能观察的和不能证实的说法,认为这种命题是可以分析的,能够观察得到的,可以用事实加以证实的,因为价值的产生有它的客观条件和现实的后果,而价值命题也不能不考虑到这些客观的条件和后果,在评价过程中既要探究事物所要达到的预期目的,又要研究达到这种目的的有效行为,这些都是可以观察的和可以检证的。因此,价值判断和事实判断乃是相互作用的,不过后者仅仅陈述事实,而前者则根据事实去规定人类的活动。从这个总的观点来看,杜威的价值论也具有一定的科学性。
但是杜威的价值论还是片面的。首先,他把情绪或感情排斥于价值之外了。我们知道,在评定一种活动是否有价值时,人们除了要考虑产生价值的客观条件和后果是否适合于预期的目的以外,还要注意到人类的活动对于他们的感情和情绪发生了什么影响。杜威说:“人类的欲望起源于因现实情况中缺少某些东西或受到什么损害所产生的一种有机状态。例如,想吃东西是因为现实情况中没有可吃的东西,而在有机体的消化器官中产生一种饥饿的有机状态。当他采取行动,找到了食物,吃下去以后,这种饥饿的有机状态便消失了。这是不错的。但是我们还知道,当一个人有了饥饿状态时,他还有一种不愉快的感觉,或当他的有机状态受到损害时,他就有一种痛苦的感觉。而在他的饥饿得到满足以后,或当他的损害状态得到恢复之后,他就有一种愉快或轻松的感觉。但是杜威说,我们的出发点不是感觉(feeling)而是一种有机状态……而‘感觉’一词或是一个严格地行为上的名词,或是指全部有机状态,或是一个无故加上的字眼。”[7]但是我们觉得有机状态和感觉或情绪虽不是一回事,但它们却是有关的两回事:饥饿是一种有机状态,而愉快与不愉快则是由这种生理状态所引起的一种心理状态。考虑价值或价值判断时我们不能不考虑到我们所采取的行动或事物对我们的感情或情绪所发生的作用。而且人类不同于其他的动物而是一种社会动物,人不仅生活在自然环境中,而且生活在一个社会文化的环境中。他不仅有生理上的需要,而且更重要的,由于他积累了丰富的历史文化遗产而具有一种精神上的需要了。他不仅要吃饭,而且吃饭的时候还要有礼貌;除此之外,他还要听音乐、唱歌、跳舞等等。这种精神上的需要已经不是生理上的需要而成为一种兴趣或精神上的要求了。伴随这种精神上的需要以及对于这种需要的满足而来的已经不是简单的、原始的快感或不快感,而成为一种十足的情绪或情操了,成为一种理智感、道德感和美感等等。价值不仅包括有生理的欲望而且有精神上的爱好和兴趣,不仅引起人的快感,而且还引起人的幸福感、理智感、道德感和美感等等。因此把这些爱好和欣赏,把这种复杂的情绪排斥于价值之外,这是不恰当的。
其次,虽然杜威指出一个有效的价值论必须从文化人类学的角度去研究人类的价值,因为人是生活在一个文化环境中的,但是他只是作出抽象的肯定,而没有进行具体的分析。他说:“价值表达必然是和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有关的或者说是包括在这种社会行为关系之内的。”[8]又说:“当我们考虑目前流行的那些正确地把欲望与兴趣和价值联系起来的学说时,最突出的一点就是它们忽视了构成欲望与兴趣,乃至形成价值的文化环境和文化制度。”[9]但是他没有明确承认,价值乃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而在各个不同的历史文化条件下有各种不同的意识形态,因而就有不同的价值观。例如,我们知道,在奴隶社会里,奴隶主把无数的战俘当作会说话的工具,对奴隶的生杀予夺,他们可以随心所欲。他们以奴隶与野兽相斗或奴隶之间的自相残杀作为一种娱乐。这就是奴隶主的价值观。到了封建社会,封建领主迫使农奴终日劳动,认为农奴的价值就是他们能够为农奴主提供挥霍浪费的资源,把封建等级制度视为最有价值的制度。在资本主义社会里,资产阶级认为个人之间的互相竞争,实质上,即剥削劳动人民所创造的剩余价值就是他们的最高价值。相反,奴隶、农奴和无产阶级由于他们的社会经济地位不同而有他们自己的价值观。当然意识形态由于它们的文化历史条件不同而有它们的特征,也由于它们的历史条件的连续性和一致性而有它们的共同点,因而在不同的文化历史条件之下,除了有其独特的价值以外,也还有一些共同的价值。这方面还应该根据历史文化的事实进行深入的探讨。
第三,杜威认为,只要一种事物或活动是能够满足一定的物理需要或精神需要的就是有价值的,因此,一切的价值都是同等的,而且各种价值是各不相干的;这是一种多元论的价值论。我们认为这种价值论是不正确的。我们知道,在社会实践活动中有些是基础或背景,有些从这种基础上演化出来的或从这种背景中分化出来的,因而由于基础和上层建筑上所发展出来的价值有不同的重要程度。因而是各不相同而又互相联系的。我们认为最基本的社会实践活动是物质生产活动,它是决定其他一切活动的东西。因而这种物质生产活动所产生的价值以及从这种物质生产活动过程中所发生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所产生的价值,即经济价值与经济基础的价值乃是最基本的价值。政治是经济的集中,所以在经济基础上的政治活动所发展出来的价值应该是仅次于经济价值的最基本的价值。此外,人类还有人与人相处的道德活动,开发自然、探索自然的科学探究以及欣赏美和创造艺术的活动等等,并由这些活动中发展了一系列的价值,构成一个价值等级的连续整体。总之,价值体系是在经济价值的基础上一层一层建筑起来的一座价值宝塔,它的最高层是真、善、美的生活价值,从社会发展的角度来看,社会发展的最后目标是建成一个最真、最善、最美的共产主义社会。从个人的发展来看,一个人要向着掌握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真理,具有共产主义道德品质和形成创造与欣赏现实生活美的方向前进,获得德、智、体、美全面的发展。
(二)马克思主义价值论
在前面分析三种西方资产阶级价值论时,我们已经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对其进行了批判,与此同时,也表达了我们对价值的基本看法。这里将扼要论述马克思主义对价值的看法。
首先,马克思主义认为,价值是从主体和客体之间的一种关系中产生的,因而价值是主观和客观的辩证统一。马克思说:“‘价值’这个普遍的概念是从人们对待满足他们需要的外界物的关系中产生的。”[10]
其次,马克思主义认为,价值虽然都是同主观需要相联系着的,但是,价值是客观基础的。马克思主义承认价值的主观差异性,同时更肯定价值的客观性。马克思主义肯定价值的相对性,但反对价值论中的相对主义,而主张价值是相对和绝对的辩证统一。
第三,马克思主义承认价值的多层次和多样性,但反对认为各种不同的价值是各不相干的多元价值论,而主张各种不同价值是以一定规律构成一个价值等级的连续系统,而且各种不同价值是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价值产生于物质生产等社会实践活动中,在其中,经济的价值是基础,在此基础上产生出来的政治价值、文学艺术价值、美学价值、道德价值等不同的价值都是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这许多各不相同的价值又可分属于物质价值和精神价值两类,这两者是互为条件、互为目的、互相促进的。
第四,根据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价值产生于人的社会实践活动,而人的社会实践又包含着知、情、意、行等因素。因此,价值是知、情、意、行等因素的共同作用的产物。一件事物之所以有价值,既要求我们在感情上喜爱它,又要求从理智上认识它,更要求以意志行动作用于它,以达到认识、改造和利用它的目的。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