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具有自然属性的。人首先是一个自然实体,是从一般动物分化而产生的。人之所以成为人,脱离了一般动物界,是由于手和脚的分化,由于语言的发展和头脑的发展,从而产生对自然的意识,对自然的改造,最后才能实现对自然的统治。人在生产劳动中发展人的自然实体。这个自然实体的发展,不仅是人能从事生产劳动的必须,而且也是人能接受教育的自然基础。
(一)劳动和人的器官的发展,是人之所以能够接受教育的根本条件
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导言》中的论证,说明了人是由一般动物分化产生的,人有“自我意识”;人经过很长时间的努力,“手和脚的分化,直立行走”,使“人”和“猿”区别开来。人的音节分明的语言的发展和头脑的巨大发展的基础奠定了,“人和猿之间的鸿沟从此成为不可逾越的了”。手的专门化意味着“工具的出现”,人有手就能使用工具,就能对自然界进行改造,也就能进行生产,也就能够改造自然界,这一切都是人所特有的活动,随着手的发展,头脑也一步一步发展,首先产生对个别实际效益的条件的“意识”,“后来由此产生对制约着这些效益的自然规律的理解”。恩格斯的论证,可以理解为:具有自我意识的人,在使用手和工具进行生产的过程中,同时也在进行自在的教育。人在生活和生产劳动中,由于手和大脑的发展,进一步对自然的意识,并由此而产生对自然规律的理解和知识,随着对自然规律的知识迅速增加,人对自然界施加反作用的手段也增加。这也就是说,人在降服自然力的过程中进行了自为的教育,自为的教育是从人的生产劳动中产生的。
恩格斯进一步论证了劳动和人的器官的发展。他说:“政治经济学家说:劳动是一切财富的源泉。其实劳动和自然界一起才是一切财富的源泉,自然界为劳动提供材料,劳动把材料变为财富。但劳动还远不止如此。它是整个人类生活的第一个基本条件,而且达到这样的程度,以致我们在某种意义上不得不说:劳动创造了人本身。”[79]
恩格斯进一步论证了手是劳动的产物。他说:“在人用手把第一块石头做成刀子以前。可能已经经过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和这段时间相比,我们所知道的历史时间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但是具有决定意义的一步完成了:手变得自由了,能够不断地获得新的技巧,而这样获得的较大的灵活性便遗传下来,一代一代地增加着。”“所以,手不仅是劳动的器官,它还是劳动的产物。只是由于劳动,由于和日新月移的动作相适应,由于这样所引起的肌肉、韧带以及在更长时间内引起的骨骼的特别发展遗传下来,而且由于这些遗传下来的灵巧性以愈来愈新的方式运用于新的愈来愈复杂的动作。人的手才达到这样高度的完善。在这个基础上它才能仿佛凭着魔力似地产生了拉斐尔的绘画、托尔瓦德森的雕刻以及帕格尼尼的音乐。”“但是手并不是孤立的。它仅仅是整个极其复杂的机体的一个肢体。凡是有利于手的,也有利于手所服务的整个身体,而且这是从两方面进行的。”[80]
(二)劳动和语言的发展,使人成为社会化的动物(www.xing528.com)
恩格斯论证:人是一切动物中最社会化的动物。人,一方面随着手的发展、随着劳动而开始对自然的统治;另一方面,由于劳动的发展必然促使社会成员更紧密地互相结合起来。人在社会化过程中需要语言,语言是人在互相帮助和共同协作中所必需的。恩格斯说:“这些正在形成中的人,已经到了彼此间有些什么非说不可的地步了。需要产生了自己的器官:猿类不发达的喉头,由于音调的抑扬顿挫的不断加多,缓慢地然而肯定地得到改造,而口部的器官也逐渐学会了发出一个个清晰的音节。”[81]恩格斯说:“语言是从劳动中并和劳动一起产生出来的,这是唯一正确的解释,拿动物来比较,就可以证明。动物之间,甚至在高度发展的动物之间,彼此需要传达的东西也很少,不用分音节的语言就可以互相传达出来。在自然状态中,没有一种动物感觉到不能说或不能听懂人的语言是一种缺陷。如果它们经过人的驯养,情形就完全不同了。狗和马在和人的接触中所养成的对于分音节的语言的听觉是这样敏锐,以致它们在自己的想象所及的范围内,能够容易地学会懂得任何一种语言。”恩格斯用“鸟”为例来说明:“鸟的口部器官和人的口部器官肯定是根本不同的,然而鸟是唯一能学会说话的动物,而且在鸟里面是具有最讨厌的声音的鹦鹉说得最好。我们别再说鹦鹉不懂得它自己所说是什么了。它一连几小时唠唠叨叨地反复说它那几句话,的确是出于它十分喜欢说话和跟人往来。但是在它的想象所及的范围内,它也能学会懂得它所说的是什么。如果我们把骂人的话教给鹦鹉,使它能够想象得到这句话的意思(这是从热带回来的水手们的一种主要娱乐),然后惹它发怒,那么我们马上会看到:它会象柏林沿街叫卖蔬菜的女人一样正确地使用它的骂人的话。它在乞求好吃的东西时,情况也是这样。”[82]
恩格斯论证了由于脑髓进一步的发展,感觉器官也进一步地发展。他说:“首先是劳动,然后是语言和劳动一起,成了两个最主要的推动力,在它们的影响下,猿的脑髓就逐渐地变成人的脑髓;后者和前者虽然十分相似,但是就大小和完善的程度来说,远远超过前者。在脑髓进一步发展的同时,它的最密切的工具,即感觉器官,也进一步发展起来了。正如语言的逐渐发展必然是和听觉器官的相应完善化同时进行的一样,脑髓的发展也完全是和所有感觉器官的完善化同时进行的。鹰比人看得远得多,但是人的眼睛识别东西却远胜于鹰。狗比人具有更敏锐得多的嗅觉,但是它不能辨别在人看来是各种东西的特定标志的气味的百分之一。至于触觉(猿类刚刚有一点儿最粗糙的萌芽),只是由于劳动才随着人手本身的形成而形成。”[83]
恩格斯说:“脑髓和为它服务的感官、愈来愈清楚的意识以及抽象能力和推理能力的发展,又反过来对劳动和语言起作用,为二者的进一步发展提供愈来愈新的推动力。这种进一步的发展,并不是在人最终同猿分离时就停止了,而是整个说来仍然大踏步地前进,虽然在不同的民族和不同的时代就程度和方向来说是不同的,有时甚至由于局部的和暂时的退步而中断;由于随着完全形成的人的出现而产生了新的因素——社会,这种发展一方面获得了有力的推动力,另一方面又获得了更确定的方向。”[84]
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辩证法》中论证了人的活动对他的思维的影响。他说:“自然科学和哲学一样,直到今天还完全忽视了人的活动对他的思维的影响;它们一个只知道自然界,另一个又只知道思想。但是,人的思维的最本质和最切近的基础,正是人所引起的自然界的变化。而不单独是自然界本身;人的智力是按照人如何学会改变自然界而发展的。”[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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