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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对人的本质的科学探讨

时间:2023-08-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马克思指出:人就是人的世界,人的本质是人的真正的社会联系。[11](二)马克思论证:自然界的人的本质只有对社会的人说来才是人与人联系的纽带费尔巴哈曾以类存在物来说明人的本质。[12]马克思把握住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生产劳动,从而正确处理了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14]马克思指出,劳动就是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

马克思主义对人的本质的科学探讨

马克思在1842—1844年间,在《莱茵报》工作时期,开始从革命民主主义转向共产主义,从唯心主义转向唯物主义。他创立了科学社会主义,创立了现代唯物主义。在《莱茵报》上发表的论文,表明了他的转向。他开始批判唯心主义关于人的本质问题。

(一)马克思指出:人就是人的世界,人的本质是人的真正的社会联系。

马克思在《法的历史学派的哲学宣言》中批判地说:“18世纪流行过的一种臆想,认为自然状态是人类本性的真正状态。当时有人想用肉眼去看人的思想,因此就创造了自然状态的人的形象——巴巴盖诺,他们纯朴得居然用羽毛去遮盖自己的身体。在18世纪最后几十年间,曾经有人这样想:自然状态的人是具有非凡的才智的,捕鸟者到处都在模仿北美土著和印第安人等的歌唱法,以为用这种圈套就能诱鸟入网。所有这些奇谈怪论都是以这样一种真实思想为根据的,即原始状态只是一幅描绘人类真正状态的纯朴的尼德兰图画。”[3](注:尼德兰相当于现在荷兰、比利时、卢森堡和法国东北的一部分地区、尼德兰美术人文主义思想影响下,反映现实生活,表现人民日常生活的风俗画和现实的风景画。)

马克思在1843年夏天写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批判黑格尔所说的,国家的特殊职能和活动“‘是以外在的和偶然的方式同这种特殊的人格本身相联系’,那是很可笑的”。马克思指出,黑格尔“他忘记了特殊的个体性是人的个体性,国家的职能和活动是人的职能;他忘记了‘特殊的人格’的本质不是人的胡子、血液、抽象的肉体的本性,而是人的社会特质,而国家的职能等等只不过是人的社会特质的存在和活动的方式。因此很明显,个人既然是国家职能和权力的承担者,那就应该按照他们的社会特质,而不应该按照他们的私人特质来考察他们。”[4]

马克思在1843年9月写给卢格的信中说道:“然而社会主义的原则,整个说来,仍然只是涉及到真正人类实质的实际存在的这一方面。我们还应当同样地注意另一方面,即人的理论生活,因而应当把宗教、科学等等当做我们批评的对象。”[5]“我们的全部任务只能是赋予宗教问题和哲学问题以适合于自觉的人的形态,像费尔巴哈在批判宗教时所做的那样。”[6]

马克思在1843年末—1841年1月写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刊载于1844年《德法年鉴》)中,重述了费尔巴哈的观点:“反宗教的批判的根据就是:人创造了宗教,而不是宗教创造了人。就是说,宗教是那些还没有获得自己或是再度丧失了自己的人的自我意识和自我感觉。”[7]马克思对此作了评论:“但人并不是抽象的栖息在世界以外的东西。人就是人的世界,就是国家,社会。国家、社会产生了宗教即颠倒了的世界观,因为它们本身就是颠倒了的世界。……宗教把人的本质变成了幻想的现实性,因为人的本质没有真实的现实性。因此,反宗教的斗争间接地也就是反对以宗教为精神慰藉的那个世界的斗争。”[8]他接着说:“宗教的苦难既是现实苦难的表现,又是对这种现实苦难的抗议。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感情,正像它是没有精神的状态的精神一样,宗教是人民的鸦片。”[9]马克思对费尔巴哈用以对抗宗教的命题,作了进一步的发挥,他说:“对宗教的批判最后归结为人是人的最高本质这样一个学说,从而也归结这样一条绝对命令:必须推翻那些使人成为受屈辱、被奴役、被遗弃和被蔑视的东西的一切关系。”[10]

马克思在1844年上半年写的《詹姆斯·穆勒〈政治经济学原理〉一书摘要》中说:“人的本质是人的真正的社会联系,所以人在积极实现自己本质的过程中创造、生产人的社会联系、社会本质,而社会本质不是一种同单个人相对立的抽象的一般的力量,而是每一个单个人的本质,是他自己的活动,他自己的生活,他自己的享受,他自己的财富。因此,上面提到的真正的社会联系并不是由反思产生的,它是由于有了个人的需要和利己主义才出现的,也就是个人在积极实现其存在时的直接产物。”“人自身异化了以及这个异化的人的社会是一幅描绘他的现实的社会联系,描绘他的真正的类生活的讽刺画;他的活动由此而表现为苦难,他个人的创造物表现为异己的力量,他的财富表现为他的贫穷,把他同别人结合起来的本质的联系表现为非本质的联系,相反,他同别人的分离表现为他的真正的存在;他的生命表现为他的生命的牺牲,他的本质的现实化表现为他的生命的失去现实性,他的生产表现为他的非存在的生产,他支配物的权力表现为物支配他的权力,而他本身,即他的创造物的主人,则表现为这个创造物的奴隶。”[11]

(二)马克思论证:自然界的人的本质只有对社会的人说来才是人与人联系的纽带(www.xing528.com)

费尔巴哈曾以类存在物来说明人的本质。类存在物的含义很广,既涉及人与自然的关系,也涉及人与自身的类或个人与社会的关系。马克思沿用了费尔巴哈关于“人是类存在物”的提法,但赋予了新的内容,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作了这样的分析,指出人是“通过实践创造对象世界,即改造无机界,证明了人是有意识的类存在物,也就是这样一种存在物,它把类看作自己的本质,或者说把自身看作类存在物。”[12]马克思把握住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生产劳动,从而正确处理了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马克思说:“自然界的人的本质只有对社会的人说来才是存在的;因为只有在社会中,自然界对人说来才是人与人联系的纽带,才是他为别人的存在和别人为他的存在,才是人的现实的生活要素;只有在社会中,自然界才是人自己的人的存在的基础。只有在社会中,人的自然的存在对他说来才是他的人的存在,而自然界对他说来才成为人。”[13]马克思强调:“个人是社会存在物。因此,他的生命表现,即使不采取共同的,同其他人一起完成的生命表现这种直接形式,也是社会生活的表现和确证。”[14]马克思指出,劳动就是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劳动的本质就是劳动力的支出,而劳动力则是体力和智力的总和,既来源于个人,也通过分工和交换的形式来源于社会。劳动对象化是历史的行程,即使在资本主义社会条件下,其本质也恒定不变。他说:“工业的历史和工业的已经产生的对象性的存在,是一本打开了的关于人的本质力量的书,是感性地摆在我们面前的人的心理学;对这种心理学人们至今还没有从它同人的本质的联系上,而总是仅仅从外表的效用方面来理解,因为异化范围内活动的人们仅仅把人的普遍存在,宗教或者具有抽象普遍本质的历史,如政治、艺术文学等等,理解为人的本质力量的现实性和人的类活动。”[15]通常的、物质的工业是“人的对象化了的本质力量”,它是“以异化的形式呈现在我们面前”。劳动者同自身、同产品、同他人的关系变了,人的社会性的现实化,就是这些关系。马克思承认人的本质,既是人的社会性,也是人的自然性。马克思还说明了人的社会性和动物的社会性的差别。马克思说:“人直接地是自然存在物。人作为自然存在物,而且作为有生命的自然物。”而且是“具有自然力、生命力、是能动的自然存在物;”[16]人的能动性表现在,人能“使自己的生命活动本身变成自己的意志和意识的对象”,而“动物和它的生命活动是直接同一的”。人的能动性还表现在,人的生产带普遍性或全面性,可以再生产整个自然界(包括人类社会),既可再生产于物质形式之中,也可以再生产于意识形态之中,而动物的生产则带片面性,“只生产它自己或它的幼仔所直接需要的东西”。[17]人的自然性和人的社会性是互为条件、相辅相成的,这是由于人是“受动性存在物”。人作为自然存在物,也有多种形式的动物性式自然性,但人经过分离和融合的反复过程,就会在一定程度上由动物式的自然性变为属人的自然性,包容于人性的整体结构之中。人在何种程度上实现了自然性与社会性的统一。马克思说:“人和人之间的直接的、自然的、必然的关系是男女之间的关系。”“从这种关系就可以判断人的整个教养程度。”“男女之间的关系是人和人之间最自然的关系。因此,这种关系表明人的自然的行为在何种程度上成了人的行为,或者人的本质在何种程度上对人说来成了自然的本质,他的人的本性在何种程度上对他说来成了自然界。”[18]又比如五官感觉,人畜禽兽,也并无二致,但人的感觉功能汇集于人性整体结构之中,任何感觉器官的动作,对外界的反射,都是人性整体结构的分化,势必引发关联部分的协作动作,“所以社会的人的感觉不同于非社会的人的感觉”。非社会的人即纯粹的自然存在物,无异于畜牲禽兽。马克思说:人的“五官感觉的形成是以往全部世界历史的产物”。[19]这也就说明,人在五官感觉上实现自然性和社会性的统一,经历了漫长的历史过程。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或人的社会化在历史发展进程中必然要实现;但是他又看到人类社会经济发展的低级阶段劳动异化和人的异化的不可避免,人的本质的实现不是一个简单的由低而高的自发过程,而是一个由历史实践活动所决定的矛盾、斗争和发展、提高的过程。马克思虽然也认为意识作为一种反作用对于人的本质的实现非常重要,但从根本上说,人的本质的实现取决于历史的实践活动而不取决于意识或自我意识。黑格尔曾十分强调自我意识,他认为人的本质的一切异化都不过是自我意识的异化,因此对异化的本质的重新占有就在于掌握对本质的自我意识。马克思明确指出黑格尔观点的错误在于:“自我意识的异化没有被看作人的本质的现实异化的表现,即在知识的思维中反映出来的这种异化的表现”。[20]马克思认为在历史实践活动中,人的本质的实现,要害问题是对私有财产的扬弃。马克思说:“我们从国民经济学得到作为私有财产运动之结果的外化劳动(外化的生命)这一概念。但是对这一概念的分析表明,与其说私有财产表现为外化劳动的根据这原因,还不如说它是外化劳动的结果,正象神原先不是人类理性迷误的原因,而是人类理性迷误的结果一样。后来,这种关系就变成互相作用的关系”。[21]马克思认为,私有财产是人类社会经济发展最低阶段出现的一种暂时的异化现象,它在人类历史发展到一定阶段也必然可以由人类自身予以废除。但私有财产在被废除以前必须充分发挥它的历史作用,即私有财产和异化劳动相互推动,创造出巨大财富,为人类发展到共产主义准备了物质条件。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的实现或人的社会化的一个重要的观点,即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的实现是“保存了以往历史发展的全部财富的”一个“生成”过程。在这个“生成”过程中,历史的发展必然使人的本质和人的异化处于越来越尖锐的对立中。私有制使人变得愚蠢、贫困,马克思从事物发展的辩证法来看,他强调:“人的本质必须被归结为这种绝对的贫困,这样它才能够从自身产生出它的内部的丰富性。”[22]这样,人才能从私有的意识中解放出来。私有财产的扬弃,是人的彻底解放。人的社会化的实践活动必将不断发展,符合人的本性的理想社会终将出现。

(三)马克思对费尔巴哈的评价和批判

马克思在早期对费尔巴哈是肯定的,并作了过高的评价。马克思说:“费尔巴哈是唯一对黑格尔辩证法采取严肃的、批判的态度的人;只有他在这个领域内作出了真正的发现,总之他真正克服了旧哲学。”“费尔巴哈的伟大功绩在于:(1)证明了哲学不过是变成思想的并且经过思考加以阐述的宗教,不过是人的本质的异化的另一种形式和存在方式;从而,哲学同样应当受到谴责;(2)创立了真正的唯物主义和现实的科学,因为费尔巴哈使‘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成了理论的基本原则;(3)他把基于自身并且积极地以自身为基础的肯定的东西同自称是绝对的肯定的东西的那个否定对立起来。”[23]

1845年春天,马克思在布鲁塞尔写了著名的“关于费尔巴哈”的十一条提纲。原来是写在他的1844—1847年的《笔记本》中的。1888年,恩格斯把它附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的单行本中第一次发表出来,并称之为《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从《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开始,马克思抛弃了以前对费尔巴哈的过高评价。马克思在《提纲》第六条中批判:“费尔巴哈把宗教的本质归结于人的本质。但是,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实际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24]这是一个历史唯物主义的著名论断。

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揭露了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以及所有以前的唯物主义的根本缺点,即它们的消极直观的性质,对人的革命的、“实践批判的”活动的意义不了解。马克思强调指出革命的实践活动在认识和改造世界中的决定作用。在这方面,具有特别重要意义的是第十一条:“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25]

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的第三条中,还批判了“有一种唯物主义学说,认为人是环境教育的产物,因而认为改变了的人是另一种环境和改变了的教育的产物,——这种学说忘记了:环境正是由人来改变的。而教育者本人一定是受教育的。因此,这种学说必然会把社会分成两部分,其中一部分高出于社会之上(例如在罗伯特·欧文那里就是如此)。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在第四条中,批判了“费尔巴哈是从宗教上的‘自我异化’。从世界被二重化为宗教的、想象的世界和现实的世界这一事实出发的。他致力于把宗教世界归结于它的世俗基础。他没有注意到,在做完这一工作之后,主要的事情还没有做哩。因为,世俗的基础使自己和自己本身分离,并使自己转入云霄,成为一个独立王国,这一事实,只能用这个世俗基础的自我分裂和自我矛盾来说明,因此,对于世俗基础本身首先应从它的矛盾中去理解,然后用排除这种矛盾的方法在实践中使之革命化。”在第六条中,批判的费尔巴哈:“(1)撇开历史的进程,孤立地观察宗教感情,并假定出一种抽象的—孤立的—人类个体;(2)所以,他只能把人的本质理解为‘类’,理解为一种内在的、无声的、把许多个人纯粹自然地联系起来的共同性。”在第七条中,批判了“费尔巴哈没有看到,‘宗教感情’本身是社会的产物,而他所分析的抽象的个人,实际上属于一定的社会形式的。”在第八条中,批判地指出:“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导致神秘主义方面去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在第十条中批判地指出“旧唯物主义的立脚点是‘市民’社会;新唯物主义的立脚点则是人类社会或社会化了的人类。”[26]

马克思在写《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时,他在一些主要点上已经完成了他对历史唯物主义理论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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