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我们回望旧上海的电影,可以轻易地看到,美人的装束无不与旗袍关系密切。
看看20世纪30年代的照片和广告,旗袍女子比比皆是。
在百乐门,穿着艳丽旗袍的风尘女子,一步一婀娜,一步一妖娆,修长的纤指夹着细长的烟,缕缕的烟雾渐渐迷蒙了脸庞……
穿着旗袍的阮玲玉。
在电影里,周旋、胡蝶、阮玲玉等女子与旗袍相得益彰,冷艳凝香。她们在那个闻香识女人的年代,在那些深深浅浅的光影里,演绎着飘逸典雅的万般风情,以及曾经沧海的幽怀感伤。
还有张爱玲,从留下来的照片中,我们可以看到:
双手叉腰,头颅高昂,眉眼和唇角都极力上扬,再配合着她那一身得体的旗袍,无不给人一种倾城之美。
90年代初,柯灵与张爱玲初识。那是7月的一天,福州街头,张爱玲身着素雅的丝质碎花旗袍,肋下夹一个报纸包。
这是一身普通的上海小姐的装束,也是张爱玲一生中少有的保守造型。就像初入贾府的林黛玉,谨小而慎微。
之后,张爱玲红遍上海滩,她也有了不再保守的底气,可以大胆而张扬。而穿着旗袍的张爱玲,也成了旧上海的一个符号。
穿着旗袍的张爱玲。
张爱玲偏爱旗袍,她亦自己设计旗袍。在香港念书时,她就会将奖学金全数拿去购买衣料,自己制作旗袍。她还独创了许多穿法,让追随者变换不及。
张爱玲就像一个调色盘,她会将一切不合理的元素做在旗袍上,但却又都显得合理而隆重。(www.xing528.com)
张爱玲曾说:“对于不会说话的人,衣服是一种语言,随身带着的是袖珍戏剧。”在张爱玲的小说中,旗袍也是一种出镜率最高的道具。
她的小说中有种叫“香云纱”的旗袍料子,古称“莨绸”,其制作繁复,需30多道工序:先把中草药压碎煮成药汁,浸泡织物,由烈日暴晒,待干透后,再浸泡、暴晒,如此反复20多次才成为半成品,还要用富含铁质的河底矿物泥涂封,继续暴晒、晾干,再涂封、暴晒、晾干,经过数次才能制成面料。
在老上海斑驳的光影中,穿旗袍的女人是一道独特的风景。你说不清,是女人的柔美诠释了旗袍的韵致,还是旗袍的韵致成全了女人的风情。
画报中穿旗袍的女子。
褚宏生老先生。
今年97岁的褚宏生老先生,已经做了八十几年的旗袍。有人说,他就是“最后的上海裁缝”和“百年上海旗袍的传奇”。
褚宏生个子不高,瘦瘦的,听说记者来采访,特地穿了一件灰色的中式制服,还戴了一顶鸭舌帽。
在褚宏生的印象中,20世纪30年代,老上海旗袍店林立,他学艺的“朱福兴成衣铺”最兴隆的时候光裁缝师傅就有四五十位,徒弟、伙计不计其数。
作为一个时代女子的正装,那时的旗袍,可以很质朴,也可以极考究。仅一个小小的盘扣,春节配“如意扣”,老人家生日配“寿字扣”,姑娘们穿的多半是柔美的“兰花扣”。讲究的客人,盘扣的花形一年可以12变。
在一件大红色、绣着牡丹花的旗袍前,褚老先生和上海海派旗袍促进会副会长周朱光一起,讲起了“直角扣”:“基本功就是直角扣,简单当中也不简单,因为它是有一边镶嵌在里面,做扣子你最少学半年吧,这个不是一两个月的功夫。”
褚宏生跟着师父缝纫、绣工、盘扣、量体,一样一样学下来。他说这几十年,用的都是学徒攒下的本钱:“学的东西比较多,别人说我可以做老板,我不做老板。”
只想当个旗袍裁缝的褚宏生因为手艺好,人缘儿好,有一大批老顾客,影星胡蝶、白杨、歌后韩菁清都曾是他的主顾。褚宏生记忆很好,他认为最漂亮的顾客是当年的上海歌后韩菁清。
直角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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