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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四年己亥(1779):古典文献研究第19辑下卷成果

时间:2023-08-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朗齋前往唁别,見行篋有後魏《長史司馬景和妻墓志》乾隆初拓本,因借歸,響拓一通。四月十七日,跋之。繹此,知朗齋入京後,多閉門佐校四庫書,鮮少出外冶游。初冬,於虎坊橋寓齋,與俞廷棆、陸以、胡光龍四人食寒具,聯句二十四韻。四庫館裒集《永樂大典》所載宋張鎡詩詞,編爲《南湖集》十卷。授隰州學正,性傲岸,年餘即告歸。按此札無年月,然信中言“大容長鐵橋一歲,今已四十九矣”,據此推算,則撰於是年。

乾隆四十四年己亥(1779):古典文献研究第19辑下卷成果

在京,館於王杰葆淳堂。

沈景熊丁内艱,將南歸。朗齋前往唁别,見行篋有後魏《長史司馬景和妻墓志》乾隆初拓本,因借歸,響拓一通。四月十七日,跋之。(《上海圖書館藏善本碑帖》上册)

沈景熊,字炳季,號嵩門,浙江錢塘人。乾隆甲辰進士,官貴州印江知縣,著有《寄取軒詩鈔》。《杭郡詩續輯》卷二十四小傳云:“嵩門於百家稗野之書,罔不搜索抉摘,發爲詩歌,姑青母緑,時露寶異,杭堇浦編修亟稱之。嘗與修《西湖志》。晚年一膺民社,旋解組綬歸鄉。”

七月,游國子監。

朗齋《石鼓歌用東坡韻》:“京師太學位居丑,戟門掃除役僮叟。我來虎坊居二年,閉户不逐軟紅走。肄業無緣入胄監,躑躅成賢跨街口。初游乃在秋孟月,三舍諸生録科後。……”(《朗齋遺集》卷二)繹此,知朗齋入京後,多閉門佐校四庫書,鮮少出外冶游。

九月,與丁杰再赴國子監,觀石鼓。朗齋手追心摹,析疑證誤,流連久之,門隸催歸始去。丁君門人金綸、金茗昆弟以素册屬朗齋爲摹其文,書竟,賦《石鼓歌》長古以爲題辭。(《朗齋遺集》卷二)

初冬,於虎坊橋寓齋,與俞廷棆、陸以誠、胡光龍四人食寒具,聯句二十四韻。(王昶《湖海詩傳》卷三十七)

四庫館裒集《永樂大典》所載宋張鎡詩詞,編爲《南湖集》十卷。仲冬,朗齋從邵晉涵處假得此書鈔本,録副藏之。(知不足齋刊本朗齋《書後》)(www.xing528.com)

按鮑廷博後增輯遺聞、逸事爲《附録》、《外録》三卷,辛丑年刻入《知不足齋叢書》第八集。

十一月八日,與桂馥同觀馬撝庵《集古秦漢銅玉印譜》。(王子霖《古籍善本經眼録》)

長至前夜,與沈叔埏、陸以誠、胡光龍、俞廷棆,於虎坊寓齋以端溪餅硯聯句。(《朗齋遺集》卷二)

是冬,宋葆淳將出都,南游山左及江右,還留浙中。臨别,朗齋賦詩爲題羅聘畫梅圖。(《朗齋遺集》卷二《和宋芝山用東坡次韻李公擇梅花詩韻,題羅兩峰畫梅,即送芝山南行》、《題宋芝山庚子秋爲吴兔牀作小桐溪山館圖》詩注)

宋葆淳,字帥初,號芝山,山西安邑人。乾隆癸卯舉人。授隰州學正,性傲岸,年餘即告歸。游迹半天下,所至以詩畫名,長於金石考據,精鑒别,工山水,得北宋人法。晚流寓杭州,客死於浙。《墨林今話》卷七有傳。

是年,洪大容萬里寄書訂交,文長千五百言,惓惓懇摯,以“我輩既爲鐵橋之友,惟其收拾身心,各有所成,無負良友之知愛,實爲我輩第一義諦”,互相期勉。(洪大容《湛軒書外集》卷一《與朱朗齋文藻書》)

洪大容來書略言:“九峰,鐵橋之兄也,吾以爲兄;朗齋,鐵橋之弟也,吾以爲弟,不亦宜乎!友朋之交,一則在志,一則在道。其志同,其道合,尚或友古人於千載,况生并此世,萬里一心,遥相印訂,是道義之交也,是性命之交也,亦何必區區於形面之隔而疆域之拘哉!大容生長下國,見聞偏(褊)陋,性又骯髒,不能苟合,半生交遊號爲密友者,不過數人而已。……日下之游,實欲求之于京華人文之林,幸得西湖三君子,一見訂交,信誓皦然,七日雅會,幾乎樂死。嗚呼!此豈人謀之攸及,實是天緣之湊巧。至若鐵橋之約爲弟兄,補過責成,乃有畢生之期望。而一别兩載,遽承凶訃,福院長札,淋漓數千言,儘是千古獨見,令人心醉氣湧。而失此良友,酬答無地,又因朗齋,得聞彌留情事如是悱惻。嗟呼!朗齋,我心非石,其可頑然而已耶!入則繞壁,出則呼天,觸目悲酸,死而後已,慘慘我懷,尚忍多言!惟此遺像遺稿,如捧拱璧,曩夕瞻依,少伸幽鬱。……丙戌自京歸,即以七日筆話及往來簡札編次成書,以天陞店在乾淨衚衕,命之曰《乾淨筆談》,伊時交會始末略具焉。今删其煩蕪,寫作三册,尾附與鐵橋最後一書。《題襟集》中誤漏處,可據以改定。或别作《外集》,惟在朗齋量處。……此《全集》詩文雖甚鮮少,猶有半豹之可傳;《題襟集》雖是外國情事,或不免忌諱訾貶,而亦不害爲一部異書。則删煩就簡,以附原集,付之剖(剞)劂,垂示後人,斷不可已,未知九峰諸議云何?……吾儒實學……惟其實心實事,日踏實地,先有此真實本領,然後凡主敬致知、修己治人之術,方有所措置而不歸於虚影。朗齋平生學術,願聞定論。我輩既爲鐵橋之友,死生之際,纏綿如此,得此恩賜,何以報之?惟其收拾身心,各有所成,無負良友之知愛,實爲我輩第一義諦。至其悲戀之情,猶近兒女之私,不必過爾切切,願與朗齋勉之。……足下一書乃在戊子,而承見又在十年之後。從此縱能隨便附書,量不過數三來往,此亦未可必也。域外交道,固其然矣。臨紙寄懷,安得不悢悢傷心耶!萬里隔面,托此天倫之契,非不知杳冥恍惚。而一心相訂,片言相許,終身思服,已有定理,此豈輕薄俗流翻雲覆雨之態耶!”按此札無年月,然信中言“大容長鐵橋一歲,今已四十九矣”,據此推算,則撰於是年。檢《杭傳尺牘》寄朗齋書僅此一通,蓋域外通信展轉托人,誠有不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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