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前后最好吃的菱角，甘甜清脆，回忆缥缈

2016年中山书展上，我有幸读到了本地精彩绘本《Hello，南朗》。图文并茂的画面让人回味无穷。尤其是关于南朗乡间杂货铺的彩图：大大的透明玻璃樽、弯曲的菱角、缤纷的糖果、各式各样的饼干……一下子把我带回了遥远的童年。

小时候，村里的杂货铺就是如此。货架上，是琳琅满目的杂货。柜台后，守店的阿山伯熟练地在灰暗的灯光下扒拉着黑色的旧算盘。那些香味像长了翅膀一样到处飘散，引得小孩子的口水吞了又吞。阿山伯家穷，没读过几年书，但做生意却是一等一的厉害。称东西他总是慢慢添加，然后多了点，他就会大方地扬扬手说：“多了点，好，算了算了！”买的人总是像捡到便宜一般高高兴兴地回家。对于小孩子，阿山伯有时会拿点卖不掉的碎饼屑分给他们吃，然后慈爱地问：“好吃吗？”小朋友开心得不得了，连连说：“好吃好吃！”阿山伯就适时补上一句：“我今天看见你阿妈收卖猪钱了，好吃，就回家问你妈拿钱来买。”

中秋前后，阿山伯的杂货铺里最好吃的莫过于菱角了。菱角外形像牛角，墨绿色偏黑的表面有许多崎岖不平的地方，左右两边还有两个尖尖的“角”。听家里的老人家说菱角就是牛魔王的化身。当年，天蓬元帅猪八戒因风流韵事触犯天条，被贬凡间，落得个猪头人形、非猪非人的怪模样，其“天蓬元帅”一职也因此成了丑陋的代名词，无论哪路神仙都不愿前去补缺。玉皇大帝思来想去，觉得牛魔王外丑内忠，最适合这一岗位。于是下发谕旨，封牛魔王为天蓬元帅，即刻上任。牛魔王与铁扇公主隐居深山，过着悠闲的日子，无心做这个天蓬元帅。玉皇大帝多道谕旨催促其赴命，牛魔王既不想做这个天蓬元帅，又想逃避铁扇公主的掌控，就隐藏在水塘里，躲在漂浮于水面上的一株不太起眼的水草下。玉皇大帝命土地爷入地三尺也要找到牛魔王，可他就是找不到，也只好作罢。没想到，水草因为附着在牛魔王的身上，也不再随风漂流，根深叶肥，二者共生，遂给人间带来一种新的美味食物——菱角。

菱角卖相虽然不是很完美，可是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菱角可是很美味的。煮熟晒干后的菱角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即使是躺在玻璃樽里面，它仍然像有魔力一般，深深地诱惑着路人。没有掌握吃菱角要领的人，肯定会弄得很狼狈，会被菱角尖尖的“牛角”和坚硬的外壳吓倒。最好的方法是用刀把菱角劈成两半吃。但馋嘴的小孩子心急，哪有这样的闲心，他们会把嘴巴最大限度地张大，然后用牙齿小心翼翼地咬住菱角的中间，将菱角分开两半来吃。洁白的菱角肉立刻显露出来，此时放到嘴巴里吃，菱角肉很粉、很香，好吃到极点。

所以一到中秋前后，大家都会把父母给的零花钱攒起来，等菱角一上架，就买来一饱口福。但小朋友不知人世艰难，常常泪汪汪地扯着爸妈的衣角要拿几角钱买菱角，手头紧的父母有时心情不好，恼羞成怒，大声咆哮斥责道：“买，买，就知道买菱角，家头细务不见你这么心急帮手做？我先给你两个‘菱角’！”说完，就准备将右手弯曲成菱角的样子，准备狠狠往孩子头上敲下去。眼尖的聪明孩子眼睛一眯，马上旋风一般跑远了，大人的“菱角”只能落空。反应慢的蠢笨孩儿，走得不够快，被父母的“菱角”敲在脑壳上，一阵疼痛，又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但随着商场、超市的涌现，商品更加缤纷多样，人们的选择越来越多。菱角这种便宜的美味很快就不再见踪影了。

后来，我来到中山，也只是在中秋前后才偶尔见得到菱角的身影。

以前中山人过中秋节，非常喜欢吃菱角。老百姓喜欢以意念形象来象征前兆和寄托思维。沙田柚，寓意“合家团圆”；芋头，寓意“一家团圆”；菱角，看似蝙蝠，寓意“福到”。 特别是小孩子吃菱角更寄托着大人们希望他们“聪明伶俐”的祝福。所以每到中秋节，街市上到处是卖菱角和买菱角的人。菱角长成于7月，中秋正是菱角最为饱满成熟之时，甘甜，清脆。(www.xing528.com)

只可惜，如今随着农田面积大量减少，田螺、菱角逐渐稀缺。以前中秋节的特色过节食材，逐渐被各类水果、月饼所替代。

童年时，一堆几毛钱的菱角、一根冒着冷气的冰棒、一瓶橘子味的汽水……对于孩子来说，都是那么稀罕。所以一旦能吃上，大家都高兴得蹦蹦跳跳的，能快乐一整天。那时候的快乐，简单而纯粹。如今，吃着西餐厅里昂贵的哈根达斯，却难以找回那种纯粹的滋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竟把这些散发着浓郁乡土味道的好东西给丢掉了，也把最简单的快乐给丢掉了。以至于现在跟孩子说起这些，仿佛前尘旧梦一般缥缈，真令人惆怅。

紫　苏

紫苏（Perilla frutescens）

隶属于唇形科Labiatae　紫苏属Perilla

紫苏又名桂荏、红苏、香荽、聋耳麻。为一年生直立草本植物。茎绿色或紫色，钝四棱形。叶阔卵形，先端短尖，基部圆形，两面绿色或紫色。轮伞花序组成密被长柔毛并偏向一侧的顶生及腋生总状花序。花冠筒状，白色至紫红色。小坚果近球形，灰褐色。花期8—11月，果期8—12月。

紫苏又名桂荏、红苏、香荽、聋耳麻。为一年生直立草本植物。茎绿色或紫色，钝四棱形。叶阔卵形，先端短尖，基部圆形，两面绿色或紫色。轮伞花序组成密被长柔毛并偏向一侧的顶生及腋生总状花序。花冠筒状，白色至紫红色。小坚果近球形，灰褐色。花期8—11月，果期8—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