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采取暴力手段,把农民从土地上强行赶走,使他们沦为一无所有的无产者。早期的大批雇佣工人,就是通过这样的暴力手段创造出来的。
原始积累的本质
通过前面的分析,我们已经知道了货币转化为资本,资本生产剩余价值,剩余价值又转化为新资本的资本积累过程。但是,资本积累以剩余价值为前提,而剩余价值又以资本积累为前提,整个运动过程好像是在一个恶性循环中兜圈子。为了摆脱这个循环,我们假定,在资本主义积累之前有一种“原始”积累,这种积累就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最初起点。
资产阶级经济学者用类似神学“原罪”的方法,来解释资本原始积累的起源,他们说什么很久很久以前有两种人,一种是勤劳、聪明而且节俭的精英,另一种是好吃懒做的,甚至耗费过了头的无赖汉。第一种人逐渐积累了财富,而第二种人由于耗尽了自己的一切,最后除了自己的劳动力以外没有任何可出卖的东西。社会之所以出现大多数人的贫穷和少数人的富有,其原因就在于这种原罪。因此,第二种人无论怎样劳动,除了自己的劳动力以外仍然没有可出卖的东西,而第一种人虽然早就不再劳动,但他们的财富仍然会不断增加。事实上,历史真实地记录了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过程,在原始积累中,征服、奴役、劫掠、杀戮,总之,暴力起着巨大的作用。
就像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一样,货币和商品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资本。
资本原始积累是指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确立以前,通过暴力等非正当手段使生产者与生产资料分离,使生产资料聚集在少数人手里的过程。图为开始于14世纪、持续数百年的英国圈地运动
它们只有在一定的条件下才能转化为资本。转化的条件是:要有两种极不相同的商品所有者互相对立和联系:一种是货币、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所有者,他们要购买别人的劳动力来增殖自己的资本总额。另一种是自由劳动者,也就是劳动力的出卖者。自由劳动者有双重意义,他们既不像奴隶、农奴那样,被直接列为生产资料,也不像自耕农那样拥有一定的生产资料,相反,他们同生产资料完全分离,并因脱离生产资料而自由。商品市场的这种两极分化,产生并形成了资本主义生产的基本条件,而资本关系的产生则是以劳动者同生产资料的分离为前提的。因此,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建立的过程,就是劳动者和他的劳动条件的所有权分离的过程。这个过程一方面使资本家把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转化为资本,另一方面使直接劳动者转化为雇佣工人。因此,原始积累的实质,就是劳动者和生产资料相分离的历史过程。由于这一过程发生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完全确立之前,所以叫作资本的原始积累。
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结构是从封建社会的经济结构中产生的,封建社会的解体使资本主义社会的要素得到解放。
只有当自己不再束缚于土地,不再隶属于他人的时候,直接生产者、劳动者才能支配自身。直接生产者、劳动者要成为劳动力的自由出卖者,他必须能够把他的商品带到任何一个市场去;另外,要成为劳动力的自由出卖者,他还必须摆脱行会的控制,摆脱行会的学徒帮工制度以及对劳动的约束性规定。
生产者转化为雇佣工人的历史,一方面表现为生产者从隶属地位和行会束缚下解放出来(资产阶级历史学家只看见了这一点),另一方面,被解放的生产者只有在旧封建制度给予他们的一切生存保障和一切生产资料被剥夺之后,才能成为他们自身的出卖者。资产阶级对直接生产者、劳动者进行剥夺的历史,已被血与火的文字载入人类编年史。
作为新权贵的工业资本家,不仅要排挤行会的手工业者,而且还要排挤占有财富源泉的封建主。从这一方面来说,他们的兴起是战胜了令人愤恨的封建势力和封建特权的结果,也是战胜了行会对生产的自由发展和人对人的自由剥削所加的束缚的结果。但是,工业资本家之所以能够挤掉封建主,是因为他们利用了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件,他们在斗争中使用的手段,同古罗马被释放的奴隶成为自己保护人的主人所使用的手段一样卑鄙。
劳动者处于奴役状态是产生雇佣工人的起点,也是资本家的发展过程的起点。资本家的发展过程就是这种奴役状态的形式变换,即由封建剥削变成资本主义剥削。要了解资本家的发展过程经历,不必追溯太远。在地中海沿岸的某些城市,虽然14、15世纪就已经稀疏地出现了资本主义生产的最初萌芽,但进入资本主义时代,则是从16世纪才开始的。在资本主义时代来到的地方,农奴制早已废除,作为中世纪顶点的主权城市也早已衰落。在原始积累的历史进程中,凡是对资产阶级的形成起过推动作用的一切变革,都是历史上划时代的事情。但首要的因素是:大量的人突然被强制同自己的生存资料相分离,这些被剥夺了生存资料的人,被当作不受法律保护的无产者抛向劳动市场。对农民土地的剥夺,是资本家全部发展过程的基础。这种剥夺的历史在不同的国家带有不同的色彩,各个国家按照各自不同的顺序、在不同的历史时代通过了不同的阶段。在资本主义的发展过程中,只有英国最具有典型的形式,因此,我们以英国为例。
对农村居民土地的剥夺
在英国,农奴制度在14世纪末期实际上就已经不存在了。当时,主要是15世纪,绝大多数人口是自由的自耕农,尽管他们的所有权还打着封建制度的烙印。在较大的封建领地上,自由的租地农场主排挤了封建地主。农业中的雇佣工人包括两种人:一种是农民,他们利用空闲时间为大土地所有者做工。一种是真正独立的雇佣工人,这种人不管是从相对方面还是绝对方面来说人数都不多,有的人实际上也是自耕农。因为这些人除了工资,还可以分得4英亩或更多一些的耕地和小屋。另外,他们还同真正的农民一起共同利用公有地,在公有地上放牧自己的牲畜和取得木材、泥炭等燃料。在欧洲国家中,封建生产的特点是将土地分给尽可能多的臣属。同所有君主的权力一样,封建主的权力不是由他地租的多少决定,而是由他的臣民的人数决定的,但臣民的人数取决于自耕农的人数。因此,虽然英国的土地在诺曼人入侵后分为广阔的男爵领地,而一个男爵领地往往就包括900个盎格鲁-撒克逊旧领地,但小农户仍然遍布全国,只不过在某些地方穿插着较大的封建领地。
15世纪末16世纪初,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变革序幕被拉开。由于封建家臣的解散,无产者不受法律保护,他们被大量地抛向劳动市场。资产阶级为夺取王权,用暴力加速了封建家臣的解散,但王权绝不是无产者被抛向劳动市场的唯一原因。同资产阶级顽强对抗的大封建主,把农民从土地上赶走,夺去了他们的公有地,由此造成了不计其数的无产阶级。在英国,特别是弗兰德毛纺织工场,手工业的繁荣,以及由毛纺织手工业的繁荣而引起的羊毛价格上涨,对把农民从土地上赶走起了直接的推动作用。大规模的封建战争消灭了旧的封建贵族,而新的封建贵族则是资产阶级时代的儿子,资产阶级时代,货币是一切权力的权力。因而,把耕地变为牧羊场就成了资产阶级的口号。哈里逊在其著作《英国概述》中,描述了对小农的剥夺给国家造成的巨大破坏。他写道:“我们的大掠夺者什么也不在乎,农民的住房和工人的小屋被强行拆除,或者任其坍毁。”“我们把每一个骑士领地的旧财产清单拿来对照一下,就会发现无数的房屋和小农户消失了,现在,被土地供养的人口少得多了,虽有一些新的城市繁荣起来,但许多城市却衰落了……城市和乡村为了作牧羊场而被毁坏,只有领主的房屋被保留下来。”这些编年史老作家的抱怨虽有些夸大其词,但他们较为准确地描绘了生产关系的革命给当时的人们造成的印象。如果把大法官福特斯居的著作与大法官托马斯·莫尔的著作比较一下,我们就可以清楚地看见15世纪和16世纪之间的鸿沟。
资产阶级的立法被生产方式的变革吓住了。资产阶级的立法还没有达到这样一种文明程度,即把“国民财富”,也就是把资本的形成、资本对人民群众的残酷剥削和人民群众的贫困化当作全部国策的极限。培根在他的《亨利七世执政史》中说道:“1489年,越来越多的人们都在抱怨,耕地变成了只要少数牧人就可以照管的牧场。定期租地、终身租地和年度租地几乎全变成了领地,而很多自耕农都是依靠年度租地生活,这使人民衰落,同时也使城市、教会、什一税衰落。但是,国王和当时的议会为治理这一弊端表现出的智慧是值得赞叹的,他们采取了一些措施来制止对公有土地灭绝人口的掠夺,来制止随之而来的灭绝人口的牧场的扩张。”
1642—1651年的英国内战,是英国资产阶级革命过程中资产阶级新贵族与封建专制王权之间的大搏斗。通过战争,封建腐朽势力受到沉重打击,专制王权被推翻,新贵族和资产阶级确立了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统治地位。图为英国内战之前的乡村一景
1489年,英国亨利七世颁布的第19号法令规定,禁止拆毁附有20英亩土地以上的农民房屋。25年后,在亨利八世颁布的法令中,又重新规定这条法律,其中写道:“很多租地和大畜群,特别是大羊群,全都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因此,地租飞涨,耕地荒芜,教堂和房屋被毁,无力养家糊口的人比比皆是。”因此,法律规定重建那些已经荒废了的农场,并重新制定了耕地和牧场的比例。1533年的一项法令指责不少所有者拥有24000只羊,于是,法律限定个人所有的羊不得超过2000只。但是,人民的抗议没有收到效果,从亨利七世以来150年中相继颁布的禁止剥夺农民的法律,也同样毫无成效。抗议和法律毫无成效的秘密,培根已经不自觉地透露给我们了。培根在他的《文明与道德论文集》第29节中写道:“亨利七世的法令是深思熟虑的和值得赞赏的,因为它为农场和农舍的建立制定了一定的标准,也就是说,它为农场和农舍保留了一定数量的土地,这样,它们就能为国家提供相当富裕的、不是处于奴隶地位的臣民,并能使耕犁掌握在有产者手中,而不是掌握在雇工手中。”
正是资本主义的制度,使人民群众处于奴隶的地位。资产阶级野蛮地掠夺人民群众的土地,把失去土地的人转化为雇工,从而将他们的劳动资料转化为资本。在这一过渡时期中,英国政府也曾立法力图使农业雇佣工人的小屋保留4英亩土地,并且禁止他们以自己的小屋招揽房客。1627年,在查理一世时期,丰特米尔的罗吉尔·克罗克在丰特米尔的领地上修建一座小屋时,由于没有划拨出4英亩土地作为小屋的永久附属物而被判罪。
1638年,查理一世还任命了一个皇家委员会来监督旧法律的实施,特别是对4英亩土地法律的实施。在克伦威尔时期,克伦威尔还禁止在伦敦周围4英里的区域内修建未附有4英亩土地的房屋。18世纪上半叶,如果农业工人的小屋未保留1至2英亩土地,他还会到法院去控告。但是现在,如果小屋附有一个小园子,或者在离小屋很远的地方能租到一丁点土地,那就是很幸运的事了。
16世纪,随着宗教改革和对教会地产的大规模盗窃,使暴力剥夺人民群众土地的事件不断恶化。在宗教改革时期,作为封建所有者的天主教会,在英国占有相当大的土地面积。资产阶级不断对修道院进行迫害,把住在里面的人大批地抛进了无产者行列,并把大量的教会地产送给贪得无厌的国王宠臣,或者把教会土地非常便宜地卖给了投机的租地农场主和市民,这些教会地产的占有者把旧的世袭佃户大批地赶走,把他们耕种的土地全部合并在一起。法律赋予贫苦农民对教会的什一税所有权,也被暗中取消了。(www.xing528.com)
在17世纪的最后几十年,自耕农即独立农民比租地农民阶级的人数还要多,他们曾经是克伦威尔时代的主要革命力量,这个时期,农业雇佣工人仍然是公有土地的共有者。大约在1750年,自耕农被消灭。18世纪最后几十年,坚持到最后的农民公有地也被消灭了。这里,不谈农业革命的纯经济原因,我们只研究资产阶级采用的暴力手段。
在斯图亚特王朝复辟时期,土地所有者是通过立法的形式来实行掠夺的,而这种掠夺在欧洲大陆其他国家是不经过立法手续就直接可以完成的。资产阶级取消了封建土地制度,也就是使土地脱离了对国家的贡赋,他们通过采取对农民和其他人民群众课税的方式来对国家进行“补偿”。由于他们对地产只有封建所有权,因此,他们要求对地产实行现代私有权。最后,他们强制实行定居法。这些掠夺者开辟了一个新时代,他们把以前对国有土地有节度的盗窃推向了一个空前的规模,土地被赠送出去,被非常便宜地卖掉了,或者用直接掠夺的办法把它合并到私人地产中去。所有这一切都是在无视法律法规的情况下完成的。用这种欺骗方法攫取的国有土地和教会地产,历经共和革命没有再度易手,从而成为现今英国寡头政治贵族领地的构成基础。城市资本家鼓励这种做法,其目的是要把土地变成纯粹的商品,以扩大农业的生产规模和范围,增加来自农村的不受法律保护的无产者的供给。
1638年发生了苏格兰人民起义。斯图亚特王朝国王查理一世(1600—1649)为了筹措军费,于1640年重召国会。资产阶级和新贵族议员在国会组成了主张限制王权的反对派,与查理一世开始了近两年的斗争。图为查理一世
对公有地的暴力掠夺大都伴随着变耕地为牧场的现象,它从15世纪末开始,一直延续到16世纪。但在当时,这一过程始终是以个人的暴力行为来进行的,法律曾同这种暴力行为斗争了150年却毫无效果。到了18世纪,社会有了很大的进步,但这种进步则表现为:法律本身成了掠夺人民土地的工具。大租地农场主利用议会形式制定的“公有地圈围法”,是以法律的形式把掠夺人民土地的行为合法化。换句话说,“公有地圈围法”是地主借以把人民的土地当作私有财产赠送给自己的法令,是一个剥夺人民土地的法令。对国有土地的肆意掠夺,特别是对公有土地的巧取豪夺,促使大租地农场在18世纪不断地增长,大租地农场主迫使农村居民变成无产阶级,把他们从土地上“游离”出来投向工业。
但是,对于资产阶级掠夺人民土地的各种手段和行为,18世纪的人不可能像19世纪的人那样清楚地意识到:国民财富和人民贫困是同一回事。因此,在当时的经济著作中,就有许多关于“公有地的圈围”的论战,这些论战十分激烈。我可以从手边的大量材料中摘录几段话,因为这几段话可以生动地说明当时的情况。
在论战中,有一位作者愤慨地写道:
在哈特福郡的很多教区中,有24个平均占地50—150英亩的租地农场被强行合并为3个租地农场了。在北安普顿郡和林肯郡,圈围公有土地的做法十分流行,因圈地而形成的新领地大部分都变成了牧场,现在的领地中,许多领地的耕地面积还不到50英亩,而过去这些领地曾经耕种过1500英亩……过去的住宅、谷仓、马厩等都变成了废墟,是以往居民留下的唯一痕迹。
在一些地方,100所房屋和家庭已经减少到8所或10所,在15年或20年前才开始圈地的教区,土地所有者的数目比以前耕种开放地的农民人数要少得多。往往还有这样的事情,四五个富有的畜牧业主就可以侵吞不久前圈围的大片领地,而这些土地以前是在二三十个租地农民和其他居民的手里。
土地被圈围后,这些人以及他们的家属,从他们自己的土地上被赶走,同他们一起被赶走的,还有替他们做工以维持生活的许多农户人家。
资产阶级掠夺教会地产,欺骗性地盗窃国有土地,盗窃公共用地,用剥夺的方法、残暴的手段,把封建财产变为现代私有财产,这就是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各种田园诗式的方法。这些方法为资本主义农业夺得了地盘,并将土地与资本合并,从而为城市工业提供了大量的不受法律保护的无产阶级。
资本主义积累的历史趋势
资本的原始积累,即资本的历史起源是指什么呢?资本的原始积累不是奴隶和农奴直接转化为雇佣工人,也不是简单的形式变换。资本的原始积累意味着直接生产者被剥夺,也就是以自己劳动为基础的私有制的解体。
私有制作为社会的、集体所有制的对立物,只有在生产资料属于私人的地方才存在。但是私有制的性质,却根据这些私人是劳动者还是非劳动者而有所不同。劳动者的生产资料私有制是小生产的基础,而小生产又是发展社会生产和劳动者自由个性的必要条件。当然,这种生产方式在奴隶社会和农奴制度中就已经存在,但当时只能是处于从属地位。直到封建社会末期,劳动者获得生产资料的所有权后,它才得到充分发展,并显示出它的全部力量,从而获得适当的典型的形式。
小生产是以土地及其他生产资料的分散为前提的。小生产既排斥生产资料的积聚,也排斥协作,它还排斥分工和社会生产力的自由发展。所以,当它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创造出消灭它自身的物质手段。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小生产的生产方式最终要被消灭。随着这种生产方式的消灭,个人的、分散的生产资料转化为社会的、积聚的生产资料,从而多数人的小财产转化为少数人的大财产。最后,以雇佣劳动为基础的资本主义私有制代替了以个体劳动为基础的私有制。
资本的原始积累过程,就是通过暴力手段,使生产者与生产资料分离,并把生产资料和社会财富集中到少数人手中的过程。图为19世纪末劳作中的铁路挖掘工人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一旦确立后,劳动将进一步社会化,土地和其他生产资料进一步转化为社会使用的公共生产资料,因此,对私有者的进一步剥夺,就会采取另一种方式。也就是说,现在要剥夺的已经不再是单独的个体劳动者,而是剥削许多工人的资本家了。这种剥夺首先是通过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内在规律的作用,也就是通过资本集中来进行的。在激烈的竞争中,大资本家不断打垮和并吞中小资本家。随着这种集中和资本家之间的相互剥夺,规模不断扩大的劳动过程的协作日益发展,科学技术日益自觉地应用于生产,生产资料日益转化为只能共同使用的生产资料,资本主义制度日益国际化而形成世界市场。随着那些掠夺和垄断社会财富的资本巨头的不断减少,随着工人阶级的贫困和受剥削压迫的程度不断加深,日益壮大的工人阶级的反抗力量也不断增长。资本的垄断成了在这种垄断之下繁盛起来的生产方式的桎梏。生产资料的集中和劳动的社会化,已经达到了同它们的资本主义外壳不能相容的地步。于是,这个外壳就要炸毁了,资本主义私有制的丧钟就要敲响了,剥夺者就要被剥夺了。
由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展而来的资本主义占有方式,即资本主义的私有制,是对以个人劳动为基础的私有制的第一个否定。而资本主义生产的必然性,又造成了对自身的否定,这是否定的否定。但这种否定不是要重新建立私有制,而是在资本主义现有成就的基础上,也就是说,是在协作和对生产资料的共同占有的基础上,重新建立个人所有制。
以个人劳动为基础的、分散的私有制转化为资本主义私有制,同事实上已经以社会生产为基础的资本主义所有制转化为社会所有制比较起来,自然是一个长久得多、艰苦得多、困难得多的过程。资本主义私有制是少数掠夺者剥夺人民群众,而社会所有制则是人民群众剥夺少数掠夺者。
因此,资本主义积累的历史趋势,就是资本主义必然灭亡。这是社会发展的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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