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94年推古皇后(Empress Suiko)因崇信佛教,在全国大事兴建佛教寺庙。圣德太子(Prince Shotoku)更实践推古皇后的敕令,远至朝鲜聘请僧侣、建筑师、雕刻家、铸铜家、黏土塑模匠、泥水匠、镀金匠、瓦匠、织工以及其他各种技术人员。这种大规模的文化输入,几乎是日本艺术的开始,因为日本本身的神道并不赞同装饰大的建筑,并认为不该用形象以免误示了神。寺庙的建筑,本质上与中国式者大都相同,惟更富于装饰与雕刻。寺庙的庄严牌坊或通道系表示人的心灵的上升或接近神明。通道的木墙涂着鲜明的色彩,寺庙脊梁的上是盖着闪闪夺目的瓦片,而在神殿与四周林木的间更筑以鼓塔。这些外国的艺术家所完成的最伟大的建筑是法隆寺(Horiuji),该寺位居奈良附近,于616年由圣德太子督建完成。整座寺庙均由木材造成,虽历经无数的地震,至今尚能保存,远比用石头造成的寺庙经久耐用。法隆寺实为建筑家的光荣,自后日本的寺庙建筑很少超越这座老寺庙的单纯与高贵。惟稍为晚期的奈良寺庙能与的媲美,尤以法隆寺的金殿(Golden Hall of Todaiji)的均衡壮观,堪称杰作。诚如Ralph Adams Cram对奈良的建筑评的曰:“是亚洲最高贵的建筑”。
日本建筑的另一高潮是在足利幕府时期(Ashikaga shogunate)。足利义满为了整建京都成为世上最美丽的城市,曾建立一座高达360英尺的高塔,并为其母后建立高仓宫殿(Takakura Palace),该宫殿殿光一座门即化了2万块黄金(约值15万美金),其富丽堂皇可见一斑。他更为其自己盖了一座花宫,所需款项高达500万美金。而金阁寺的金阁(Golden Pavilion of Kinkakuji)的宏伟建筑更是蔚为壮观。丰臣秀吉疲于和元朝忽必烈汗敌对,乃建“乐宫”(Palace of Pleasure)于桃山的上,但宫成后数年,其美梦又再次崩溃。我等可自拆下来修饰西本愿寺的天长门廊中该宫殿的豪华壮观。其崇拜者咸谓:吾人整天观赏该弯曲的门廊,也看不完其美不胜收的处。狩野永德(Kano Yeitoku)对丰臣秀吉而言,就等于扮演了古希腊建筑家Ictinus及Pheidias的角色,但其建筑物缀饰的是威尼斯式的豪华壮丽而非雅典的含蓄沉静,如此富丽的装饰在日本或亚洲可谓前所未有。同时,在丰臣秀吉时代,大阪古城始具规模,有日本的匹兹堡的誉,其子即葬身于此。(www.xing528.com)
德川家康喜爱哲学与文学,在艺术方面则较少建树。但他的孙子德川家光集聚日本的资源,在日光(Nikko)兴建一座东照宫以示纪念德川家康,这座神社在纪念个人的建筑方面,远东无出其右者。东照宫距东京约90英里的小丘上,沿途杉木林立,极其庄严,在其进口首先构建一座富丽可爱的阳明门(Yo-mei-mon),四周环绕小溪并架着神圣的小桥,中间则是一列壮丽的陵墓与庙宇建筑,装饰非常豪华,建筑结构则较弱,遍地闪耀着红色油漆,犹似万绿丛林中的红色铁丹。诚然,像日本这样每年一到春天即遍地开满红花的国家,可能比其他民族更需要以显明色彩来表示他们的精神。
日本因为地震频繁,因此其建筑很少称得上规模宏大,通常规模狭小,并避免用石头建筑以免被震毁。日本的居屋多为木造,其高度很少超过二层,其城市的居民或基于怕火灾,或基于政府的命令,在能力负担得起的情况下,则在木造屋上盖着瓦片。王公贵族们因其建筑物无法向高发展,于是不管居宅建筑面积不得越240码的限制,均向地面发展。宫殿的建筑很少是单调一座,通常有一座主要建筑物接连数座次建筑物。一般民屋的餐厅、起居室或睡房并无显明区别,一个房间能供几种用途,席铺的地板上置一小桌,寝具卷藏隐蔽的处,夜间则展开以供睡觉。滑动的格门与可移动的隔墙使房间能自由开启,甚至于格子式样的门窗,能充分透露阳光与空气。隐蔽的处则以精致的竹帘作隔,窗户非常华丽。贫寒的家,夏天则门户大开享受阳光,冬天则门户紧闭点燃油灯以取暖。日本的建筑给人以一种生长于热带地区的外观,但其影响力极其深远,一直向北伸展到堪察加半岛(Kam-chatka)。而在日本较南部地区的乡镇,这种脆弱与单纯的住宅可谓独具风格,为日本人提供了适当而理想的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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