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创造力的模仿——音乐与舞蹈——“印笼”与“根付”左甚五郎——漆
日本艺术的外形,就像日本人生活的外在特征一样,是来自中国。而内在的力量与精神,则出自日本人民本身。7世纪把佛教传入日本的思想潮流与移民,也来自中国及朝鲜。艺术形态与冲力源自佛教信仰,也由中国与朝鲜传入而非日本本身具有。日本的文化要素,除自中国及印度传入的外,还从亚述(亚洲西南的古帝国)及希腊传入。举例说,日本镰仓市大佛的建筑仍具有希腊风味。但这种外国的激素,在日本被施以创造性的运用。人民很快地学会区辨美丑,富家人有时对艺术品比对土地、黄金还要重视。丰臣秀吉手下的诸将军,在协助秀吉夺取政权后,有时似乎更满意于得到精致陶瓷器的艺术品作为报偿而非土地与财产等的收益。而艺术界更热衷于其工作。那些经长期学徒训练出身的工人,其工资所得并没有取得应有的报酬,况且工人就是一时获得财富,也均随意挥霍,不久便沦为贫穷状态。日本艺术家的造诣很高,惟有古埃及与希腊的艺术家或中古世纪中国的艺术家在勤俭、风格与技术等方面能与的相比。
日本人的生活方式颇有艺术的意味——他们居家整洁、衣服华丽、装饰精美,更喜爱唱歌与舞蹈。音乐,可谓神的恩赐,传统中的伊都诺与伊都冉不就在合唱声中创造了地球?而1000多年前允恭天皇就曾在马车上演奏古琴,皇后则随琴声起舞,来庆贺新宫殿的落成。当他驾崩时,朝鲜王曾派遣一队由80个乐师组成的乐队参加丧祭。这些乐师还教导日本人演奏来自朝鲜、中国及印度的新乐器。752年在奈良寺庙的大佛设置典礼中,即演奏中国唐朝的作品。奈良帝国珍宝馆迄今还展出各色各样古代的乐器。歌唱与演奏,宫廷音乐及寺院舞蹈音乐,构成日本古典音乐型式。而弹奏三味线——一种三弦琴及琵琶——为大众所喜好。日本没有名作曲家,也没有音乐的著作。他们简单的曲子是用5个符音的小音阶来演奏,没有大键与小键的区别与和谐。然而,几乎每一个日本人都能自中国传入的20种乐器中弹奏一种。且日本人曾说在舞蹈中演奏这些乐器仍感单调。舞蹈在任何其他国家均享有无比的时尚地位,但在日本却附属于宗教与社会的庆典仪式。有时整个村庄为庆祝某一快乐的节日,也举行普遍性的舞蹈。职业舞蹈家以其高超舞技,赢得不少观众的欣赏;男男女女尤其是上流阶层,对舞蹈的艺术仍然很讲究。紫式部在《源氏物语》中描述源氏太子与其友人在跳蓝海浪舞时人人被感动的情形。她描述说:“从来没有人看过这么优美的脚步舞姿,也从来没人看过在跳舞中其头部如此泰然自若。因为舞姿的优美,天皇被感动得滴下泪水,其他皇太子及王公贵人更是声泪俱下。”(www.xing528.com)
同时日本男女对装饰也很讲究,他们不但穿着织锦与丝,而且也用各种小饰物点缀着。妇女挥动扇子,极其诱人可爱,而男人则夸耀他的“根付”与“印笼”以及高贵的雕刻刀剑。印笼是一个小箱用细绳系于腰带,箱内隔成几个小格,均以象牙或木材雕成,里面则放着香烟、钱币、文具或其他临时需要的东西。为使系于腰带的细绳免于滑落,于是又在另一尾端系上根付,而一些艺术家更别出心裁在其上面雕刻神祇或魔鬼、哲人或神仙、飞鸟或爬虫、鱼或昆虫、花或叶或生活上的各种景致。我等唯有极细心的体验才能窥知这些饰物的微妙及其代表的意义。只有最小心的观察才会发现这些形象是十分技巧而且有意义的。然就只是看看肥妇、僧侣、泼猴与飞跃欢腾的甲虫象形浓缩刻于不到一立方英寸的象牙或木头上,即可使学者了然于日本民族独特而热情的艺术风格。
左甚五郎(Hidari Jingaro)是日本最有名的木雕刻家,传记中曾记载他是如何失掉一条手臂,博得左拐的名:正值一个触怒的征服者,向左甚五郎的贵族大名索女儿的时,左甚五郎雕了一个极其逼真的女人头呈献该征服者,征服者误以左甚五郎杀了大名的女儿,勃然大怒,遂命令砍掉他的右手,以示惩罚。左甚五郎技艺极其高超,在日光德川家康神社的象与睡猫木雕,与在京都西本愿寺(Nishi-Honjwan)天皇使者的门,均为其杰作。在使者的门的门板上,左甚五郎雕刻了中国古代圣人的一件史迹,即有许由者,隐居于沛泽的中,尧闻的贤要让于天下,许由听到此消息,拒的而洗耳于颍水滨。适有巢父,正牵牛欲喝河水,见状乃责许由沾污颍水,遂牵牛他去。然而左甚五郎仅是许多无名艺术家中的最具风格者,彼等以优美可爱的弯木或漆木装饰了1000幢建筑物。漆树在扶桑三岛是特别容易培植,小心照顾即欣欣向荣。有时候艺术家雕木成形,上覆多层漆皮、棉花。但是多数情形,他们总利用粘土用心制作形象,由此制成凹形模型,然后灌入许多层漆,逐层加厚。日本雕刻家提高了木头在艺术材料上的地位,以与大理石相颉颃,并用亚洲闻名的最绮丽木制饰物来缀饰神庙、坟墓、与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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