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凡人类对爱国心、爱情上的热诚,以及对父母妻子、乡土等亲情的挚爱,无可避免地均将寻求一种放诸四海而皆准的中心力量,以期使其信仰更为忠贞,进而使该信仰普及大众,流传百世。日本人对宗教的信仰,采取中庸的道,即不似印度人那么热衷,又远逊于西欧中古世纪天主教苦行僧及16世纪宗教改革家那么狂热。他们对宗教有诸多信仰与祈祷,并抱着一种圆满结局的哲学观,不似黄海对岸的中国对宗教抱着怀疑的态度。
佛教的创始带有消极悲观劝世的气氛,为人类找寻死后灵魂的归宿;惟当佛教传入日本的后,迅速转变成保护人民的神灵,具有美好的仪式与各种令人愉快的节日,成为安慰生灵的乐园。在日本佛教的天国中,有128层地狱用以容纳各种罪犯和敌人。除了佛圣的天地外,另有一魔鬼的世界,面目狰狞的魔鬼一方面诱拐良家妇女,另一方面又捕食男人。佛教教义揭示生前的阴德,可使人再度轮回转世。部分的佛教祭拜仪式是在家庭的祭坛及庙宇中进行,但大部分则在节日庆典的欢乐中实施。每当庆典节日来临时,妇女都衣着鲜艳,男士极尽狂欢以示虔诚与庆祝。有些严肃的佛教信徒,常在严冬寒冷的天气至瀑布下静坐修养;有些则至各景色优美的神社进香朝拜,乘机利用大自然美景陶冶身心。日本的佛教分成若干宗派,人们可选择信仰,其中包括静思苦虑而求自我认识的忍派;研习《莲花经》而获解救的日莲派;长期祭祠,静待佛祖附身的精神派;主张诚心自救的净土宗等等。(www.xing528.com)
总的,佛教在日本是人民崇敬的信仰的一,广泛为人民所爱戴,因此也迅速地传遍了日本全国。而日本人更采取佛教神学作为神道的原理,采取佛教庙宇建筑的方式构成他们的神社的建筑,及至后来佛教与神道逐渐混杂,佛教庙宇也常拨作供神社祭祠的用。早期的日本佛教僧侣不乏饱学、慈善的士,其在日本文学与艺术的发展上深具影响力。有些僧侣为大画家或雕刻家,有些僧侣则为德高望重的学者,他们从事翻译佛教经典及中国文学的艰苦工作,对于日本文化的发展,有无比的贡献。然而,这些早期僧侣的辉煌成果,却为后继贪懒的僧侣所抹杀;有些甚至背逆佛旨,招兵买马,争权夺利以建立或维持其政治权力。尚且由于前几代僧侣的勤俭,致使后继者财富剧增凌驾庶民的上。更有僧侣贪得无厌,为了收敛财富,居然煽惑无知信徒,捐建寺院以换取延年益寿:凡40岁者若捐建40座寺院,可得10年生涯;50岁者捐赠50座寺院,也可换取10年岁月;60岁者捐建60座寺院,更可再得10年余生,直到德行已尽,才撒手西归。据默多克(Mrudoch)说:“凡在闹饥荒或瘟疫时期,京都及奈良僧侣寺院常发大财,因在此种非常时期,信徒们均捐献求佛,毫不吝惜。”在德川政权下的僧侣已是罪迹昭章,诸如酗酒、金屋藏娇、鸡奸。“公元1454年左右,僧侣常买进男童,将其眉毛剃掉、脸涂脂粉,着女孩服装,俨然女孩打扮,再轮以鸡奸;在德川家光时期,因品行欠佳,影响所及,鸡奸风气似极普遍,特别是在僧侣寺院更为常见。法令虽诸多限制,但并不能纠正此恶习。”卖官鬻爵等不胜枚举。
至18世纪,佛教在日本的势力已渐趋下坡。执政的将军转而崇敬儒教教义,贺茂真渊与本居宣长领导了一个运动以复兴日本的神道,而当时的学者如市川(Ichikawa)与新井白石(Arai Hakuseki)更对宗教的迷信给予理性的批判。市川更大胆指出:口头传言绝不如文字记载来得可靠。而有关日本起源至到1000年前始有宝矛滴水成日本诸岛及日本民族为神的后裔的文字假设,毋宁是皇室运用的一种政治手腕。因为人类祖先如不是原始人,则应为较接近的动物,我们可肯定人类祖先不可能是神。总的,日本的古代文明随着宗教而兴,却因哲学的起而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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