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阶级——土地国有化的实验——国定工资——大饥荒——手工艺——工人及同业公会
远在帝王时期的日本社会,可以划分为8个社会阶级;及至封建时期,各阶级间的壁垒才稍见缓和,只剩下4个阶级,即武士、工人、农人及商人。其中以商人地位最不受注目。此外,尚有人口5%的奴隶,大都是一些罪犯、战俘、及被贩卖拐骗的无辜儿童。
日本贩卖及拐骗人口,至公元1699年,政府明令禁止。在奴隶的下,尚有所谓秽多阶级,即从事于屠宰、制革、清道等行业者。在信仰佛教的日本,这些人被认为不洁,备受歧视。
农民在全部人口中(吉宗时日本人口约3000万)占很高的比例,他们不辞辛劳地在日本的可耕地上耕耘。在奈良时期,土地曾一度收归国有,再以6年或一生(直到死为止)为期分别租给农民。但这种制度试验的结果,政府发现农民对于暂时属于自己的土地并不尽力垦殖,迫使政府再允许土地私有化,并且提供基金贷款农民播种或收割。但这些措施却也无法挽回农民的地位趋于低落。农民耕地面积狭小,在封建时期,平均一平方公里的土地,竟要负担2000人的口粮。农民每年尚须为政府服一个月的劳役,在此服劳役期间,如稍微偷懒,即会被刺杀身亡。在每年7、8月期间,中午到下午4时准许午睡。生病工人由国家给养,而免费的棺木随时供应给那些服劳役期间去世的人。
政府课征的税收,名目极其繁多。在7世纪,税收约占农民全年生产额的6%;但到12世纪,却升至72%;至19世纪,农民负担的税收,仍不下于40%。重税的下,农民利益所得,几被剥削殆尽,除简单的工具、衣服、炊具及破陋的茅屋外,别无他物。此外,地震、饥荒等天灾,也对农民构成莫大威胁。在德川幕府时期,农民如为他人工作,其工资须按照政府规定,尽管如此,其工资仍极其低落。日本一位有名望的作家鸭长明(Kamo Chomeis Hojoki)在其文学作品《方丈记》中,曾就其所见所闻,将公元1177年至1185年的间,饱受地震、饥荒、火灾摧残的京都,作了血淋淋的刻画,就其中有关1181年他目睹饥荒的情况,节录如下:(www.xing528.com)
“各地的人民置家园于不顾,离乡背井,迁徙至山区居住。平时不受重视的各种宗教祭典,现又不分仪式地盲目展开。居住首都的人民,典当家产以能购买食物,但又有谁能加以关心。成群的乞丐阻塞道路,哭泣的声不绝于耳。每个人都失望地坐以待毙。而平时高不可攀的人们,此时也蓬头垢面地沿门托钵,以求度日。骨瘦如柴的饿殍,相继仆倒于地,腐尸充斥墙檐与路旁,臭气冲天,惨不忍睹。人们再也提不起兴趣出售房产家具,盖整载东西换不了一日充饥。金银财宝也丧失价值。更可怜者,恩爱夫妻的间,较富爱心的一半,为节俭食物奉献给另一半,常作牺牲。同样情况,父亲也常较小孩先去世,更有婴儿无知地依偎在母亲的尸体上……京都中部地区的人民,在第四及第五个月期间,饿死者计有4.23万人。”
另据康普夫氏(Kaempfer)对公元1691年京都手工艺欣欣向荣的记载,恰与上述凄凉景况成对比,记载称:
“京都在帝王时期是手工艺与日用品的制造中枢。在此首都的每一房铺,几乎均在制造或出售货品。他们铸造铜器及钱币,印发书刊,编织刺绣,制造艺术雕刻、各类乐器、图书、漆器、服饰及其他金属制品——其中尤以兵刃武器最令人注目;其他尚有各种活动的玩偶及不可数计的产品。总的,京都各种物品均不匮乏,凡外国的一切制品,本地均能仿效……街道上不售物品的商铺极其稀少,更令我赞叹者,前来购买的顾客竟络绎不绝”。
日本早就从中国及朝鲜输入各种工业及艺术制品。在德川幕府时期,手工艺的制造者在仿效中国、朝鲜等国的艺术的余,其制品甚至青出于蓝;而今日日本其经济有效地机械生产,显然又超越西方的制造者。当时日本手工艺的制造,犹似中古时期的欧洲,均由家庭制造,其职业及手艺均世代相传,且经常以其经营的行业命名;再者,大规模的同业公会逐渐形成,可惜此同业公会渐成为雇主剥削技工及限制新会员的组织。在这些同业公会中,尤以钱庄公会势力最为壮大,不仅接受存款、支付传票及期票,并可向工、商业界及政府贷款。及至公元1636年,钱庄公会执行了所有财政上的主要功能。城市中殷商富贾因地位的提高,激起他们追求政权的欲望,而原有的贵族对于这些唯利是图的富商则极其轻视。是故在德川幕府时期,举国财富虽增加,但直到西风东渐,欧美炮弹震惊了日本的际,其国内的贵族与殷商才能携手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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