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纳德·里根总统1981年就职演说：美国文明读本

对于今天在场的少数人来说，这是一个庄严又重大的时刻。然而在我国历史上，这不过是件司空见惯的事情。这个按宪法要求的有序的政权交替周而复始已进行了近二百年，而我们中很少有人停下来考虑一下我们到底有多么独特。在世界很多人的眼里，这个我们习以为常的四年一度的庆典不啻一个奇迹。

总统先生，我要让我们的同胞知道您为传承这一传统所付出的心血。在这个政权交替过程中，您殷切合作，向注视着我们的世界展示：我们是一个统一的民族，誓言维系一个比其他任何国家更能保证个人自由的政治体制。我要感谢您和您的伙伴们的努力，你们坚持了这样的传承，而这恰恰是我们共和国的根基。

我们国家的事业继往开来。但现在我们的合众国正面临巨大的经济困难。我们遭遇着历史上历时最长、最严重之一的通货膨胀，它扰乱着我们的经济决策，打击着节俭风气，压迫着正在挣扎谋生的青年人和收入固定的中年人，威胁着要摧毁我国数百万人民的生计。停滞的工业使工人失业、蒙受痛苦并失去个人尊严。

即使那些有工作的人，也因税收制度的缘故而得不到公正的劳动报酬，这种税收制度使我们无法在事业上取得成就，使我们无法保持充分的生产力。尽管我们的纳税负担相当沉重，但还是跟不上公共开支的增长。数十年来，我们的赤字额屡屡上升，我们为图目前暂时的方便，把自己的前途和子孙的前途抵押出去了。这一趋势如果长此以往，必然引起社会、文化、政治和经济等方面的大动荡。

你我作为个人可以靠借贷，超前消费，但只能维持一个有限的时段。我们怎么可以认为，作为一个国家、一个整体，我们就不受同种限制约束呢？

为了明天，我们今天就必须行动。毋庸置疑，我们从今天开始就要采取行动。我们的经济弊病，几十年来已使我们深受其害。这些弊病不会在几天、几周或几个月内消失，但它们终将消失。它们之所以一定会消失，是因为我们美国人现在具备这个实力，如同我们过去一样，去完成所需完成的事情，以保存这个最后、最伟大的自由堡垒。

在目前这场危机中，政府不是解决我们问题的关键；政府本身才是问题。我们时常以为，社会已经越来越复杂，已经不可能凭借自治方式加以管理，而一个由精英人物组成的政府要比民享、民治、民有的政府高明。可是，假如我们之中谁也管理不了自己，那么，谁还能去管理他人呢？

我们大家，不论政府官员还是平民百姓，必须共同肩负这个责任。我们谋求的解决办法必须是公平的，不要使任何一个群体付出较高的代价。我们听到许多关于特殊利益集团的谈论，然而，我们必须关心一个长期被忽视的特殊利益群体。这个群体没有区域之分、没有人种之分、没有民族之分、没有政党之分，这个群体由许许多多的男男女女组成，他们生产粮食、巡逻街头、管理厂矿、教育儿童、照料家务和治疗疾病——他们是专业人员、实业家、店主、职员、出租汽车司机和货车驾驶员。总而言之，他们是“我们人民”，这个称之为美国人的民族。

本届政府的目标是建立一种健全的、生机勃勃的和不断发展的经济，这一经济为全体美国人民提供均等机会，不因偏执或歧视而造成障碍。让美国运转意味着让所有美国人工作起来。结束通货膨胀意味着让所有美国人从失控的生活开支所造成的恐惧中解脱出来。

人人都应分担这次“新开端”所带来的富有成效的工作，人人都应分享经济复苏所带来的硕果。

有了理想主义和公平竞争这个我们政体和国力的核心，我们就能建设一个内部和谐、与他国和平共处的强大、繁荣的美国。

因此，在我们开始之前，让我们看看实际情况。

我们是一个拥有政府的国家——而不是一个拥有国家的政府。这一点使我们在世界各国中独树一帜。我们的政府除了人民授予的权力，没有任何别的权力。目前，政府权力的膨胀已显示超过被统治者同意的迹象，制止并扭转这种状况的时候到了。

我打算压缩联邦机构的规模和权力，并要求人们认识到授予联邦政府的权力与保留给州或人民的权利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我们所有人都不应忘记：不是联邦政府创建了各州，而是各州创建了联邦政府。

所以，请不要误解，我的意思不是要取消政府，而是要它发挥作用——同我们一起合作，而不是凌驾于我们之上；同我们并肩而立，而不是骑在我们背上。政府能够而且必须提供机会，而不是扼杀机会，它能够而且必须促进生产力，而不是抑制生产力。如果我们要探究这么多年来为什么我们能取得这么大成就，并获得了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未曾获得的繁荣昌盛，其原因是在这片土地上，我们使人类的能力和个人的才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挥。在这里，个人所享有并得以确保的自由和尊严超过了世界上的任何其他地方。为这种自由所付出的代价有时相当高昂，但我们从来没有不愿意付出这代价。

我们目前的困难，与政府机构因为不必要的过度膨胀而干预、侵扰我们的生活，同步增加，这决不是偶然的巧合。

现在是我们审视自我的时候了，我们这样一个泱泱大国，怎能自囿于小小梦想。我们并非注定走向衰落，尽管有些人想让我们相信这一点。我不相信，无论我们做些什么，我们都将命该如此，但我相信，如果我们什么也不做，我们的确将命该如此。

为此，让我们以掌握的一切创造力来开创一个国家复兴的时代。让我们重新焕发决心、勇气和实力。让我们重新建立起我们的信仰和希望。我们完全有权去做英雄梦。

有人说我们处于一个没有英雄的时代——其实他们是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英雄。你每天都可以看见英雄们在工厂大门进进出出。还有一部分人，人数不多，他们生产的粮食不仅养活我们全体美国人，还有世界上的其他人。你在柜台前就能遇见英雄们——他们在柜台的两侧。有很多企业家带着自信和对理想的信仰创造新的工作、新的财富和新的机会。很多个人和家庭的税收支持着政府，他们的志愿捐赠支持着宗教、慈善、文化、艺术和教育事业。他们的爱国主义含蓄而深沉。他们的价值维系着我们的国民生计。

现在，谈及这些英雄时，我用了“他们”和“他们的”。我可以用“你们”和“你们的”，因为我演讲面对的就是我所说的英雄们——你们，这块受上帝祝福的土地上的公民。你们的梦想、你们的希望和你们的目标将是本届政府的梦想、希望和目标，上帝保佑我！

我们要彰显你们天性中最光辉的一面：同情。我们如何能热爱我们的国家却不热爱我们的人民？——热爱他们，在他们跌倒时伸手扶他们一把，病倒了给他们治病，给他们提供机会使他们能经济独立，这样他们才能享受事实上的平等而不是理论上的平等。我们能解决面对的问题吗？回答是掷地有声和斩钉截铁的“能”。我这样套用丘吉尔的一句名言：我发誓不做让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经济体土崩瓦解的总统。①

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会提议清除延缓经济发展、降低生产力道路上的路障。我会采取措施恢复各级政府之间的平衡。进步可能不快——只能用英寸、英尺而不是用英里来度量——但是我们会进步。唤醒这个工业巨人、让政府回归本位以及减少惩罚性税收负担的时候到了。这些将是我们的首要任务，在这些原则上，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在我们独立战争开始的前夕，一位本可以成为我们伟大国父之一的人，约瑟夫·华伦博士，马萨诸塞州议会主席，对他的同胞们说：“我们的国家处于危难之中，但还有希望。美国的未来在你们身上。成千上万尚未出生的美国人的自由和幸福与否的重大问题将由你们决定。无愧于心地行动吧。”

我相信我们，今天的美国人，已经做好准备“无愧于心地行动”，做好准备尽一切力量为自己、后代以及子孙万代确保自由和幸福。我们在自己这块国土上恢复元气，我们就会在全世界人眼中更加强大。我们将再次成为那些还没有获得自由的人们心中的自由的楷模与希望的灯塔。(www.xing528.com)

对那些分享我们自由的邻国和盟友，我们将加强历史的纽带并且向他们保证我们的支持与坚定的承诺。我们将以诚报诚。我们将倾力打造一个互利的关系。我们不会把我们的友谊强加于他们的主权之上，因为我们自己的主权是不能出卖的。

对自由的敌人，他们是我们潜在的对手，他们要明白和平是美国人民的最高热望。我们可以用谈判换和平，用牺牲换和平，但我们不会用投降换和平——现在不会，永远不会。我们的宽容不容误解。我们对发生冲突的克制不应被误解为意志的失败。如果为了国家安全我们必须行动，我们将会行动。如果必要，我们将维持取胜所必须的武力，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永远不使用武力。

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意识到：世上没有哪个军火库或军火库中的武器比自由男女的意志和道德勇气更具威慑力。这种武器当今世界上我们的对手没有，但我们作为美国人实实在在拥有。这一点必须让那些实施恐怖主义和觊觎邻国的国家明白。

听说，今天有成千上万的祈福聚会；对此我深表感谢。我们是上帝光辉普照的国家，我坚信上帝希望我们自由。我想，如果今后每个总统就职日都被作为祈福日，那倒是非常合适和令人欣喜的。

正如你们所知，这个仪式在国会大厦西侧举行，在我国历史上还是首次。

站在这里，一幅极其美丽的历史画卷在眼前展开。在开阔的林荫道的尽头是巨人们的纪念碑、纪念堂，我们站着这些巨人的肩膀上。在我的正前方是最值得纪念的国父华盛顿的纪念碑。他为人谦虚，不愿被当作伟人。他领导美国取得革命的胜利并建立了年轻的合众国。纪念碑的一侧，是庄严的杰斐逊纪念堂，独立宣言闪烁着其雄辩的火焰。倒映池的那边，是林肯纪念堂庄严的大理石石柱。无论谁，如果他想真心地理解美国的含义，他可以从林肯的一生读懂。

那些纪念碑——英雄主义纪念碑的那边是波多马克河，河的彼岸是阿灵顿国家公墓的斜坡，坡上有一排排白色的带有十字架和大卫星的简朴墓碑。这些墓碑仅仅代表为我们的自由而付出的代价的一小部分。

每一座墓碑纪念了我前面所说的英雄。他们牺牲在称作贝卢伍德、阿尔贡、奥马哈海滩、 萨莱诺的地方，地球那边的瓜达尔卡纳尔、塔拉瓦岛、猪排山、长津水库以及到处是稻田和丛林的地方——越南。

在其中一个墓碑下，躺着一位年轻人，马丁·特里普托，他在1917年辞去一个小镇理发店的工作加入著名的彩虹师前往法国。在那里的西线，他在炮火下为阵地间传递消息时不幸牺牲。据说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个日记本。扉页上有一个标题“我的誓言”，下面写道：“美国必须赢得战争。因此，我要上战场；我要拯救；我要牺牲；我要忍受；我要高高兴兴地打仗，并尽我最大努力英勇奋战，就好比全部战争问题都由我个人来肩负。”

今天我们面对的危机不要求我们付出马丁·特里普托和成千上万其他人所作的牺牲。然而，它需要尽我们所能、尽我们所愿地相信自己、相信我们有能力做大事；相信在上帝的帮助下，我们能够也必将解决当前面临的问题。

再说，我们为什么不该相信这一点呢？我们是美国人。

上帝保佑你们，谢谢。非常感谢。

（张瑞华 译）

* 译自http://www.americanrhetoric.com/speeches/ronaldreagandfirstinaugural.ht ml

罗纳德·威尔逊·里根（1911- 2004）一直是美国保守主义者心中的英雄、偶像。作为加利福尼亚州第 33任州长（1967- 1975）、美国第40任总统（1981- 1989），里根不仅留下了“里根经济学”、“里根革命”、“里根时代”这些概念，而且还一度拥有“伟大的沟通者”、“最迷人的人物”、“最伟大的美国人”等称号。在2009年美国有线－卫星公共事务网络（C-SPAN）组织的最佳美国总统民意调查中，里根名列第10位，位居约翰·亚当斯与安德鲁·杰克逊之前。

1980年美国大选，里根以压倒性优势击败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吉米·卡特。那年，里根已近70周岁，是美国历史上年龄最大的总统。如此高龄的一位共和党保守派能赢得广大美国选民的青睐，绝非易事。个人的成功往往是机遇与努力的结果，更是合适的个人、时间与地点的三者结合。

里根出身平民，在踏入政坛之前，当过救生员、棒球比赛广播员、电影演员、通用电气公司的电视节目主持人、代言人，具有很好的口才、沟通能力、号召力与影响力。早年生活得益于扶持贫穷的新政政策，是富兰克林·罗斯福的支持者与仰慕者，曾自称自己是罗斯福式的自由主义者。但随着经济地位的上升和思想的改变，1962年里根从民主党转向共和党。1967年，在南加州商业集团的政治支持下里根当选加州州长。期间，其保守主义思想得到了充分的发展。

美国历史上自1930年代罗斯福实施新政到80年代的近半个世纪间，继承新政的民主党在美国两党中一直占有优势，共执政32年。但自60年代末起，民主党的影响开始下降，主要原因就是美国国内出现的经济滞涨。滞涨的严重发展直接造成了人民生活水平的下降以及美国国力、国际地位的下滑，这些迹象到1976年卡特当选时已非常明显。为此，卡特政府在政策上开始背离新政传统，逐渐偏向保守主义，在外交上从强调人权外交转向强调实力的卡特主义，然而，无论在经济上还是外交上，卡特政府都无法使美国走出滞涨的境地，相反，由于缺乏压倒性的施政主题，具体的立法目标又总是处于无休止的争辩之中，到70年代末，美国经济继续滑坡，通胀高达14%，再加上伊朗人质事件以及迈阿密等城市的不断骚乱，美国民主党在下届选举中的地位岌岌可危。

共和党内的保守派利用卡特的劣势大造声势，他们在里根身上找到了一位既和蔼可亲又实实在在的政治领袖，而在此之前，即在1968年与1976年，里根曾两度参加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的提名选举，都名落孙山。里根堂堂的仪表、和蔼的形象、富有感染力的口才使人觉得眼前一亮。更重要的是，里根的竞选理念迥异于卡特。为了对付经济困难，卡特要求美国人作出牺牲、放低期望，这使美国人对未来感到悲观；而里根则以一位“能够做到”的乐观、自信形象出现，这多少给美国人带来了希望。在新右派、新保守派以及西、南部权势集团的大力支持下，里根最终赢得了广大美国选民，包括蓝领工人、天主教徒、福音派新教徒的青睐，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1981年1月20日的总统就职演说包含两大主题内容。首先，在政府目标与努力上，就职演说延续了里根竞选时的主题：减税、减通胀、放松政府管制等。他提出政府的目标是致力于“一个健康、活力、增长的经济”，这个经济会向所有人提供“平等机会”，使美国回归正常。为此，不仅需要“降低税率”、“抑制通货膨胀”，而且需要改革政府、恢复各层政府间的平衡。里根提出“政府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政府本身才是问题所在”，因为政府的权力是人民赋予的，如今政府的发展已超出了人民的意愿，因此需要抑制政府的规模与影响。“面临国家历史上最长、最糟的通胀”，里根呼吁需要“我们所有人——政府内外的所有人——一起承担这个责任”，因为美国是宪法中所保障的“我们，合众国的人民”的美国。

另一大主题内容是里根在演说中向人们传递了他对美国以及美国人的认识与信念。这是里根一以贯之的辞令，常在其各类各级演说中不断出现。在这次就职演说中，里根提出美国是“世界自由的楷模与希望的灯塔”；美国代表自由、希望、个人尊严。他赞美美国体制的“独特性”，赞美四年一次的选举不亚于是个“奇迹”，赞美“理想主义与公平竞争”是美国体制与力量的核心，赞美美国在世界各国中的“特殊”性。里根还赞美美国人民的伟大、勇敢以及为自由作出牺牲的爱国主义精神，称所有美国人都是英雄。里根相信美国的伟大与进步，相信他的思想传承的是由先辈们——华盛顿、杰斐逊、林肯等——所开创的建国理念与传统。他呼吁为了唤醒“美国这个工业巨人”、开创一个“新的开始”、“一个民族复兴的时代”，需要“相信我们自己，相信我们能够履行伟大事业的能力，相信在上帝的帮助下我们不仅能够而且也会解决我们目前的困难”，因为“我们是美国人”。毫无疑问，对美国以及美国人的信心是里根的主要魅力之一。

这种带有例外主义色彩的辞令，在政治话语中并不陌生。在美国国内遭受经济衰退、遭遇“9·11”恐怖主义威胁的21世纪，它依然影响着许多美国人的思维，活跃于美国政界。乔治·沃克·布什可谓是里根理想最坚定的继承人，他的许多政策与思想都建立在里根思维之上。布什也常不失时机地赞美里根，例如，他曾表示：“在我们与里根总统共享的那些原则中，其中之一便是他对美国向全球推广我们政治理念之使命的深信不疑。”乔治·麦凯恩、米特·罗米尼也常从里根那里汲取灵感与行动的力量。而民主党奥巴马尽管在政治思想上不同于里根，但他的外交思想却与里根具有相似之处，而且奥巴马也是靠辞令与信念打动美国人的。奥巴马也称美国是“山巅上闪闪发光的灯塔”，是“地球上最好的以及最后的希望”。他在指责布什政府的部分外交政策的时候，提醒美国人不要忘了“我们在全球事务中的领导角色……放弃我们的领导是我们不该犯的一大错误。美国不能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的威胁，但没有美国，这个世界无法面对这些威胁”。可以看出，对美国的领导地位的信念已在很大程度上超越了党派思想，构成了美国政治思想传统的一个主要部分。

后人对里根经济学、里根革命的评价有相当大的分歧。支持者盛赞里根振奋了美国人的士气，给美国带来了希望，使自由放任的资本主义体制超越了政府的管制，使美国最终走出了困扰已久的滞涨局面。在对外政策上，通过大幅度的军备扩张，遏制了苏联的共产主义，拖垮了前苏联，结束了冷战，重整了美国在全球的领先地位。但批评者也不在少数，因为毕竟里根经济的增长直接导致了庞大的赤字、大量的借债，使美国一下子从债权国变成世界最大的债务国；而且军备开支的扩大也使美国人付出了削减大量社会项目的代价。有人提出里根经济学是种“劫贫济富”的经济学；有人指责里根革命是场“骗局”；有人批评里根的反管制政策是今日美国财政垮台的主要源头，布什的主要失败也可追溯到里根的国内外政策，等等。里根的功过见仁见智，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对美国的信念确确实实激励并影响了整个80年代。

（张瑞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