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界江湖：老胡律师业务直跌，张主任离职，吃里爬外引发的龌龊事

我刚进入律师所时，主任安排老胡律师带我，老胡律师当时已年近六十，经常谈起他的师傅谢律师为人小气，所以他当初选择离开谢律师的律师所，加盟张主任这个所，担任张主任律师所的副主任。但没想到的是，几年之后，老胡律师与张主任之间发生的龌龊之事更有甚之，这直接导致老胡律师业务直跌，张主任也因此离开原创的律所。这是后话暂且不说。老胡律师经常对律师界各大律师指点江山，似乎是他律师界的“百晓生”。在他身边，我初步对一些律师有了些许认识，但这种认识，仅仅停留在老胡律师的点评上。

我从2000年元旦之后，开始到张主任这个律所工作。我是想当张主任的学徒来着，所以没有计较过什么报酬，张主任让老胡律师带我，尽管有些不愉快，但还是想着随着时间推移，也许能够改变。春节后的一天，我陪老胡律师开庭，开完庭后当事人请吃饭。其中，当事人的一个朋友向我要了电话号码。没想到的是，这个当事人的朋友过了两三天，突然给我电话，说有事找我，要我到那天吃饭的小饭馆里一起吃饭，大致是被拖欠了一笔工程款95万元，想找律师打官司追讨该笔工程款。

我心里想着，为何他不找老胡律师而是来找我呢？当天一起吃饭时，老胡律师在饭桌上一样高谈阔论，大有全市律师老胡律师最为厉害的模样。为何他要找我这么一个连实习律师都不是的人，不找老胡律师呢？很明显这个当事人对口若悬河的老胡律师不信任，所以才会找我。还有一个私心可能是，如果我把这个案件交给张主任，至少这个案件如何办理，张主任会指导我，会带我吧。但是，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意料。

张主任接了这个案件，老胡律师听说是他当事人的朋友找得我，我又把案件引导给张主任，他一时没有对张主任发表什么不满，但开始说我“吃里爬外”，不厚道，将本应属于他的案件，引导给张主任。对于这一说法我认为问心无愧，因为当事人是基于对我的信任来找我的，不是基于对老胡律师的信任。如果对老胡律师的信任，他不会找我。而我把案件引给业务能力更好的张主任，也是对当事人的负责。但是，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张主任接了案件，却并不带我参与这个案件的办理，不让我旁听，不让我接触。倒是所里另一个年纪跟我相仿的欧阳律师愿意带我。欧阳律师身上有许多江湖义气，更像武侠小说中的侠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而且极其慷慨，我对他极有好感。可惜后来，欧阳律师因与官府有些瓜葛，进了监狱。我想，张主任基本上是不会带我了，老胡律师对我已经开始口诛笔伐了，尽管欧阳律师对我甚好，但所谓低头不见抬头见，遇见老胡律师，该如何处理？作为一个连实习律师都不是的、农村来的、自命不凡的我，肯定忍受不了老胡律师今后指桑骂槐一般的责怪，万一由此引起更为激烈的矛盾，对我对他对律所而言，均非好事。而且我尚未拿到资格证，也尚未取得实习律师证，所以我萌生去意。而这一去，便断绝了我与张主任的缘，从此天涯路远，不再相见。(www.xing528.com)

我一直在思索，当年我一再明确表示要求张主任收我为徒，为何他却虚与委蛇，不收我为徒，却偏偏将我交给我并不欣赏的老胡律师？后来道听途说，原因是我个性太强，在停放摩托车一事中，让他看到了他不喜欢的一面；而且我还情绪化，太过感性，更像一名意气用事的书生，不像冷静的律师。在张主任心目中，我这种性格不适合当律师。后来仔细回顾，为何张主任对我的离开没有丝毫挽留，是因为我在市区举目无亲，跟公检法司界没有丁点瓜葛，没有潜在的案源，固执己见，做事不圆滑，所以，无论对他还是对于律所都没有什么帮助。我四处碰壁，又死不改悔，没有潜在的案源，但我自以为坚韧，认定的路，就算头撞南墙时誓不回头，要么逾墙而过，要么破墙而过，不会因为有一堵墙堵住去路我就回头，但这却让他认为我太过刻板，不可雕塑。所以，我对于他而言，没有利用价值，也就没有什么挽留。

用郭德纲的话说：“我当时就想当他的一条狗，却被逼成一条龙。”我当时想当他的学徒，他却对此嗤之以鼻。所以，我逼着自己当人，当一个不再被人鄙视、一个有尊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