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对于我没有明确地认识到的东西,我决不把它当作真的接受。第二条:把我遇到的每一个难题按照可能和必要的程度分为若干部分,以便一一妥善解决。第三条:按次序进行思考,从最简单、最容易认知的对象开始,逐步上升,直到认识最复杂的对象;就连本没有先后关系的对象,也为它们设定一个次序。最后一条:在任何情况之下,都要尽量全面地考察,尽量普遍地复查,做到确信毫无遗漏。——笛卡尔《谈谈方法》
笛卡尔在四十岁发表了著作《谈谈正确运用自己的理性在各门学问里寻求真理的方法》,简称为《谈谈方法》。上面引用的四条方法就来自这本伟大的著作。这四条方法有其内在的逻辑结构:第一条揭示了笛卡尔方法论的指导思想——对真理的追求,后面三条首先揭示了“细分”的重要性,从而使复杂的问题简单化,然后实现从简单到复杂的结构还原,最后对还原的结果进行复查,以确保结果的准确性。尽管历史的脚步走过了漫长的世纪,但笛卡尔阐释的方法论依然是人类宝贵的精神财富。当然,我们面对这些宝贵财富的同时也不能忽视自己的理性。面对笛卡尔的方法论,有一些问题值得我们反思:“细分”的科学性保障何在?简单是否能够“还原”为复杂?对“细分”后简单现象的探究是否能够触及复杂对象的内在?如果“简单+简单+…+简单≠复杂”,那么这个方法的科学性何在?借用复杂科学理论和多元系统理论,面对复杂多元的研究对象,笛卡尔的方法论又是否可用?如果不可用,复杂科学理论和多元系统理论的方法又是什么?换言之,面对复杂多元的对象,我们又该如何认识?
后现代主义就对笛卡尔方法论提出了尖锐的批评。法伊尔阿本德的著作《反对方法》中的导言指出:“我们想探索的世界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未知的实体。因此,我们必须保留自己的选择权,切不可预先作茧自缚。一些认识论药方与另一些认识论药方相比,或者与一般原理相比,可能让人觉得是优越的,但谁能保证它们是最佳方法呢?”这就意味着,要想用最好的方法来探究外部的世界是不可能的,因为这种最好的方法是根本不存在的。(www.xing528.com)
面对语言的现实,我们也可以发现同样的困境: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学对语言的细分也展现了笛卡尔方法论的功劳。但他所揭示的问题并没有让我们看到方法的笛卡尔普适性,将他的成果运用到语文教学中,也面临同样的困境。本书第二章从语文课程性质演变和语文教学现实的角度审视了语言训练的异变,本章的任务就是在多元复杂的视野中探讨语言训练的本质,并为第三章语文教学中语言训练的开展奠定理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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