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司马穰苴成为军事家的背景和机遇
司马穰苴,齐国著名的军事家之一。其具体生卒年代虽已不可详考,但对各种有关史料分析比较后,我们认为,他的主要军事活动是在春秋中后期齐景公在位时。[69]据记载,司马穰苴是“田完之苗裔”[70],他在军事方面所表现出来的卓越才能,深得当时齐国贤相晏婴的赏识。
齐景公统治时期,齐国的政治比较腐败,在军事上也屡遭败绩,面临着“晋伐阿、甄,而燕侵河上”[71]的危急局势。景公由于缺少将才,在军事上无人可用,而忧心忡忡。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晏婴向齐景公推荐了司马穰苴,他对景公说:“穰苴虽田氏庶孽,然其人文能附众,武能威敌,愿君试之。”[72]从此后司马穰苴在军事实践中所表现出来的才干和发挥的作用来看,晏婴对他知之颇深。齐景公召见司马穰苴之后,立即“与语兵事”[73],征求他对战争问题的意见,司马穰苴在兵学理论上的深厚修养和对军事形势的透彻分析都使齐景公折服,景公“大说之,以为将军”[74]。这样,司马穰苴就由一个普通的庶民破格当上了齐国最高的军事指挥者之一。
(二)司马穰苴的主要军事实践和成就
司马穰苴当上将军之后,立志于重振齐国的军威,他协助晏婴劝谏齐景公。《说苑·正谏》中有这样一段记载:
景公饮酒,移于晏子家。前驱报闾曰:“君至!”晏子被玄端立于门,曰:“诸侯得微有故乎?国家得微有故乎?君何为非时而夜辱?”公曰:“酒醴之味,金石之声,愿与夫子乐之。”晏子对曰:“夫布荐席、陈簠簋者有人,臣不敢与焉。”公曰:“移于司马穰苴之家。”前驱报闾曰:“君至!”司马穰苴介胄操戟立于门,曰:“诸侯得微有兵乎?大臣得微有叛者乎?君何为非时而夜辱?”公曰:“酒醴之味,金石之声,愿与夫子乐之。”对曰:“夫布荐席、陈簠簋者有人,臣不敢与焉。”公曰:“移于梁丘据之家。”前驱报闾曰:“君至!”梁丘据左操瑟,右挈竽,行歌而至。公曰:“乐哉!今夕吾饮酒也。微彼二子者,何以治吾国;微此一臣者,何以乐吾身。”(www.xing528.com)
在《晏子春秋·内篇杂上》中也有大致相同的记述。看来齐景公虽然提拔司马穰苴做了高级将领,但实际上对他并没有做到言听计从、推心置腹,也没有下决心真正去励精图治、富国强兵,而依旧是贪图享乐、我行我素。齐景公与司马穰苴等人之间的这种微妙的君臣关系,对齐国军队及司马穰苴个人都有着重要的影响,正如《说苑》的作者刘向所评论的:“贤圣之君,皆有益友,无偷乐之臣。景公弗能及,故两用之,仅得不亡。”
在当时的对外战争中,齐景公还不得不倚重司马穰苴,曾委派他“将兵扞燕、晋之师”,这是《史记》本传中记载的唯一一次由司马穰苴直接指挥的军事行动。出征之前,他着重申明法纪,严格治军。行军途中,他又身先士卒,与兵同甘共苦。经过充分而周密的战前准备,齐国军队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以高昂的士气奔赴杀敌的战场,“晋师闻之,为罢去。燕师闻之,度水而解”[75]。司马穰苴乘势率军追击,大获全胜,直到将此前齐国在战争中失去的土地全部收复才停止前进,引兵回国。
这次作战的胜利,不仅暂时解除了来自外部的军事压力,使齐国岌岌可危的形势得到了缓解,而且充分显示出司马穰苴作为军事家的过人谋略和卓越才能。齐景公亲率文武百官到临淄郊外隆重地欢迎和慰劳凯旋之师,并且在见到司马穰苴后,将其“尊为大司马”[76]。从此,司马穰苴成为齐国最高军事长官。
随着司马穰苴地位的不断提高,他所在的田氏家族势力发展很快,“日以益尊于齐”[77],这就引起了一些颇有权势的卿大夫们的嫉恨,必欲除掉司马穰苴而后快。高氏、国氏和鲍氏勾结起来,在齐景公面前对司马穰苴进行诋毁中伤,而在政治上并无远见的齐景公对司马穰苴手握兵权也不无猜忌之心,因此罢免了司马穰苴的官职,把他赶出了宫廷。
正在为重振齐国军威而殚精竭虑的司马穰苴突然蒙受不白之冤,一腔热血,报国无门,内心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终于怀着对国家前途的忧虑和对个人遭遇的不平,悲愤交加,抑郁而死。司马穰苴死后,田氏宗族的田乞、田豹等人更加怨恨高氏和国氏等,齐国卿大夫之间的相互倾轧和家族斗争愈演愈烈,一度有所恢复的齐国国力、军力再度衰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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