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青年一代进行科学无神论教育是共产主义建设时期苏维埃学校的重要任务之一。列宁曾教导:与宗教做斗争,是“唯物主义的起码原则,因而也是马克思主义的起码原则”[17]。教师利用无神论精神教育青年时应当考虑到,人类把世界划分为现实世界和虚幻世界的宗教世界观已有多世纪的历史,它与社会的精神生活全部体系交织在一起,已深入家庭生活,深入人与人之间的道德审美关系和精神心理关系。我们不能忘记,绝大多数宗教信仰者是我们社会主义祖国诚实的、爱国的公民。此外对孩子们的无神论教育,也是反对某些家长的宗教信念的一种特殊斗争,需要与教育孩子们尊重父母、敬爱双亲和听从父母教导的工作同时进行。
这一切都要求教育者具有高度的敏感性、恰当的分寸和极大的耐心。存在于人们意识中长达数千年的东西不可能一下被清除干净。苏联共产党章程指导我们要依靠现代科学成就开展无神论教育。[18]和教育过程的其他方面相比,科学无神论教育更不容许出现形式主义和空话。马克思在编辑《莱茵报》时,就绝不允许刊登大发空论的无神论文章。马克思曾奉劝编辑这种文章的作者们与其高喊响亮的词句,不如多同人们做一些有关科学、哲学的宣传。[19]青年一代的教育者们切不可忘记这一忠告,应当在科学知识的牢固基础上培养无神论信念。
刚入学的儿童还没有形成对周围世界的系统性观点、观念和概念。他的初步生活经验及情感和感受具有社会主义方向,是形成无神论信念的良好基础。但同时他的意识容易受谬误和错误解释现象的影响。儿童并不总能从成人那里获得对于周围世界疑问的正确回答。成人在解释自然和社会生活现象时的任何含糊不清,都为儿童接受宗教世界观和道德启迪的影响创造了有利条件,很多现象和规律儿童还无法理解。但是成人对儿童提出的、对于儿童形成科学世界观有一定作用的任何一个问题,都应当予以明白的、建立在无可争辩的科学依据上的回答。
有一天,一个十岁的男孩问教师:“每个人在天上都有一颗自己的星星,如果人死了,那颗星星就熄灭了,这是真的吗?”向小孩子讲述天体存在的物理规律是没有意义的,他的意识还无法理解。教师只讲了一个事实:科学家们创造了仪器,借助这些仪器可以测量遥远的星星的温度;他们了解到,这些星星跟我们看到的太阳一样炽热,但是离地球很远。小孩子十分专注地聆听了教师的讲述。虽然许多东西他还不懂,但是他明白了:奶奶讲述的似乎活在星光中的“灵魂”的故事是不真实的。于是小男孩对阅读儿童科普读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的探索精神和求知欲得到不断的发展。
在学生处于少年和青年早期的五六年里,我们向他们讲述了研究微观世界和宏观世界的一些科学成就和科学发现。从原子是物质基本的、不可分割的粒子这一概念到得出反物质假设的实验资料,这些科学认识世界的阶段都把人类控制自然力的证据展示在学生面前。当孩子们在十三四岁时了解到关于磁场的初步的、基本的科学资料后,便对智慧、科学、知识的力量赞叹不已。他们对磁性和电磁性的实验开始着迷,在青年早期便了解了磁场的最新科学知识。能够证实液体和气体在磁场内和不在磁场内所呈现的状态完全不同的实验,对他们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学生们激动地提出问题:“磁场与地球上生命的产生是否有依从关系?”他们大胆设想:对磁场奥秘的深入研究可能会导致重大发现。
逐步揭示有关万有引力的科学真理,对学生的精神发展起到了同样的作用。有几次讲座的内容是有关银河系内相互作用规律的各种假说。学者推测,除万有引力定律外,银河系可能还有一种相互排斥的规律在起作用,这种推测引发了学生的极大兴趣。他们努力分析能说明这一推测的种种事实,阅读科学杂志。他们理解的每个规律都使他们激动不已,激发了他们为人类思想深度感到惊异的智力情感。他们产生了许多对有关世界观问题的疑问。他们的脑力劳动的特点是对所研究的现象采取研究和实验的态度;他们对理论性的结论和规律仿佛持怀疑态度,力图通过实验和观察检验他们所听和所读知识的正确性。当他们年轻时不得不与信仰宗教的人们争论时,他们总是引用科学资料论证唯物主义观点的真理性。
科学无神论教育的一个重要条件是小学阶段就在孩子们与大自然接触的基础上科学地解释周围世界的现象,使得他们从观察和积极活动中直接产生信念和观点。在积极认识世界的过程中,如果学生能用最重要的科学思想解释接触到的事实和现象,这些思想就会逐渐变为学生的个人信念。
世界的物质性及自然现象的相互关系和制约居于思想的首位。从开始认知生活起,儿童就对现象的因果联系感兴趣。“为什么小耗子打洞,而大狗不打洞?为什么小燕子会飞,大母鸡不会飞?为什么煤油能点燃,水却不能?为什么手上的伤口能长好,而皮鞋上的裂口不行?为什么太阳暖和,而月亮不暖和?为什么有夏天和冬天?为什么大南瓜长在细蔓上,而小梨长在粗枝上?为什么小木块能漂浮,而小铁块沉底?”我们从5~7岁儿童的口中记录下这些问题,它们反映了认识世界的一定阶段。儿童得到怎样的答案,关系到科学知识体系一定基础的确立,而这些科学知识决定着无神论信念的形成。
每种现象都有其自然的因果,而因果的根源在于自然现象间的相互联系。“燕子之所以会飞,是因为它若不能急速地飞行,就无法生存;会飞对它来说,就跟人会在地上行走一样。而母鸡不会飞,因为它的生活与大地和人有关;它的翅膀不适合飞翔……”使儿童认同和坚信以上观念在认识世界的这一阶段尤为重要。这样的回答可以把儿童的注意力引向认识现象间重要的相互联系,教导他们思考和观察。
7~10岁时,儿童提出的问题已涉及比较复杂的自然现象:为什么人会变老和死亡?我们周围的山河森林都是从哪里来的?下雨时这么多的水是从哪里来的?河流的水流到哪里去了?煤油从点亮的油灯里跑到哪里去了?小种子如何长成大树?大树是从哪里来的——树下的土地并没有减少?为什么蝌蚪和青蛙不一样?等等。为了使孩子们确信,某些事物和物质、某些特征或属性的出现和消失,都是物质的运动和变化,我们不仅向他们解释现象的本质,而且激发他们观察、做实验、进行探讨。例如,孩子们在三、四年级时就观察蛙、鸟、昆虫的发育和生活情况。这种观察有助于逐步培养他们对于因果联系的物质本质的信念。一位老奶奶对正在津津有味地观察昆虫蜕变现象的11岁小男孩说:“危害果园和菜园的毛毛虫是上帝的惩罚。”小男孩问:“这个上帝到底在哪儿?他把虫卵放在哪里?”奶奶诧异地说:“什么虫卵?”小男孩回答:“毛毛虫是从虫卵发育而来的,这是我亲眼所见。”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他到果园找了一根附有单一蚕蛾卵“环”的树枝,指给奶奶看,并说:“毛毛虫就是从这些卵里爬出来的。”小男孩把树枝放在靠近炉子的一个温暖角落,过了几个星期,他把毛毛虫拿给奶奶看。小孩原本并无破除奶奶迷信的意图,他只不过是对眼前发生现象的物质本质深信不疑而已。
我们认为,如果孩子对和迷信做斗争未做好准备,还没有确立建立在科学知识与生动的观察、实验相结合基础之上的唯物主义信念,我们就不能迫使孩子这样做。不能让儿童说漂亮的空话,如“宗教是迷信和无知的根源”等,不能往儿童的意识中强行灌输这类空话。儿童要通过力所能及的、理解得了的观察和实验确立真理。
深刻揭示关于宇宙、关于世界的物质统一性和无限性、关于宇宙的起源和发展等科学知识,在无神论教育中具有重要意义。除实际科学知识外,学生还获得适龄的关于宇宙的知识的历史性观念。学校组织一系列课程和讲座,介绍人类在不同历史发展阶段对地球、大陆、海洋、天体持有的观念。那些人类幼年时期的观念往往引起孩子们宽容的微笑。学龄前幼儿就已经知道喷气式飞机的超音速和人造地球卫星了,因此古人的关于晶莹的苍穹、苍穹中的窟窿及星光穿过这些窟窿射到地球上的观念,能够帮助孩子们理解,人类在其文化发展的早期对大自然是无能为力的。孩子因认识人类经历的道路而引起的自豪感越深,他们就越相信科学能进一步洞悉宇宙的深邃和物质的奥秘。学生参加的积极活动实践性地加强了他们坚信科学力量的信念。
关于当初人类曾付出多么昂贵的代价才取得、如今已成为显而易见的真理的故事,会对儿童产生巨大的影响。贯穿于这些故事中的有关科学观与宗教观不可调和的思想,可以培养学生对歪曲真理和违背自然的言行不容忍的精神。那些为理智的胜利曾经进行毫不妥协的斗争的战士们的形象,会成为儿童、青少年心中为真理而斗争的坚定英勇精神的楷模。对科学洞察宇宙奥秘的力量的认识,地球以外物质世界的统一而又多样化的宏大画面,其他星球可能存在理性的生命的设想——这一切都推动着学生的光明乐观的宇宙观的形成,提高他们的创造积极性和热情,增强他们同迷信做斗争的坚定性。
有些家庭硬要孩子相信所谓“世界末日”“最后审判”等思想。与这类思想的影响做斗争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容易。我们多年的观察表明,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学生的集体生活缺乏积极乐观的坚定目的性,那么不仅宗教观点,而且连某些唯物主义观点也会给想象力带来消极影响。
一个人正确地理解了科学真理,并不完全代表他形成了科学无神论。恩格斯把单纯否定宗教的无神论称之为反面宗教。[20]真正的科学无神论不仅肯定唯物主义自然观的真理性,也肯定人类积极乐观的宇宙观,肯定人类对于生活目的和意义的认识。因此,贯穿于教学过程中的道德氛围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在对涉及人本身——人的生与死、人的情感与体验的那些科学真理的认识过程中,集体和个人的道德生活背景的意义尤为重大。我们不能天真地认为,一旦青少年确信人体和我们的周围世界一样,均由化学元素构成,因此不存在任何“永生的灵魂”,我们便培养了他们抵御宗教理论的免疫力。我再重申一次,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许多世纪以来,生命过程的复杂性和神秘性,生命起源问题的无法用实验检验,人类对生命的高级表现——心理现象的无法解释,这一切都被传教士们当作得力的武器,用来在人们的意识中强化对超自然力的信仰。
使学生了解人类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他同其他高级生物一样,受制于同一些规律,但同时他与其他生物有质的区别,他拥有思维这个东西的特殊属性,这在无神论教育中具有重大意义。学生对此理解得越深,就越感到疑惑和不满足:难道人也是由无机界和有机界中常见的那些同样的化学元素构成的?这种思想蕴含在少年们提出的关于生命本质的如下问题中:为什么人会变老?在我们机体何处无生物可转变为生命细胞?如果一切都如此简单,那为什么不能人工造出生命细胞?目前无生命物质为何不能产生有生命的物质?或者也许有可能产生?
对这些问题做出正确回答只不过是科学无神论教育的开端。最终目的的达成,取决于科学知识在个人精神生活中反映得如何。只有科学真理知识与道德教育的无神论方向结合起来,知识才能推动人确立乐观的宇宙观,确立生活目的的高尚性。
揭示人文学科,特别是历史科学基础知识的科学无神论意义,不能仅仅借助于教师正确解释历史现象对社会生活物质条件的依赖性,以及正确阐明物质与精神的相互关系。有经验的教师把人是历史的创造者而不是客观规律的盲从工具这一思想作为主线贯穿于全部历史课程教学中,从而使学生确信,社会生活不受人的意志支配,而是依据客观规律发展。
我们认为,高年级学生筹办的自然科学知识晚会在科学无神论教育中具有很大的意义。参与晚会的不光是学生,还有集体农庄庄员和工人。学生们发表报告或小型报告,讲述科学成就和发现,讲述杰出科学家的生平和创造。尽管报告中很少提到宗教和上帝,但晚会仍然具有明确的无神论方向性。如果学生只是凭空发表一些否定宗教的刺耳言辞,信仰宗教的人就不会来参加我们的晚会了。我们向人民传播科学知识,由信教者自行思考真理在哪边——在科学一边,还是在宗教教理一边。
道德教育的无神论方向是科学无神论教育的组成部分。
神职人员认为,善良和公正在我国不依赖于社会主义社会促进个性发展的社会条件,而依赖于某些永不改变的原则——永恒的理性、上帝的旨意。这是一种微妙的、巧加掩饰的图谋,它企图使道德脱离人的行动,把人的道德理想变为脱离现实的幻想。宗教号召人成为善良者和公正者及一般的道德高尚者,并许以脱离尘世欢乐的世界的报偿,借此教导人冷漠地对待人世间最迫切的问题。这一情况使我们不得不深思,道德教育与道德行为的统一是何等重要。共产主义道德原则应当深入整个集体生活和学生与长者间的相互关系中。
道德教育的无神论方向何在呢?
首先在于个人精神生活的充实和个人幸福。
积极主义和乐趣感受与无神论密不可分。感受建设和创造的快乐,感受人的友谊和爱的快乐,这种心境不会允许宗教信念渗入儿童的意识,因为在儿童看来,比起激励他并唤起他积极行动的现实的高尚思想来,教导人忍受和顺从命运的宗教思想便是对人格的侮辱。人越珍视亲手创造的幸福,越不会相信作为“上帝的恩赐”而降临的虚幻幸福的臆造。
在校工作33年间,我目睹了70名男女青年的道德面貌的形成过程,他们在童年和少年时期曾在家里受到“神灵的威严”、命运不可抗拒、展望未来有罪等思想的影响。父母竭力教导子女按照“一切听从上帝安排”的原则生活。学校终于把这些孩子教育成为坚定不移的无神论者,这是由于学校营造的创造幸福的劳动气氛战胜了原来充斥在家庭中的消极的基督教的忍耐气氛。
为了彼岸的幸福而放弃和牺牲个人利益,这与共产主义道德格格不入。如果我们要求人克服现在的困难,经受种种艰难困苦,而许诺的福利和幸福只在遥遥无期的将来,那么这种共产主义理想是虚假的。科学世界观在与宗教斗争时获胜,正是因为对人来说,个人幸福是整个社会福利的一部分。今天青年人的个人幸福的一个最重要的条件是意识、感受、体验到自己的充分价值,体验到自己在社会中的地位、自己的创造力和才能及自己在创造性劳动中的成就。对于感受到这种幸福的人来说,诸如宿命论、无可幸免论、人的无能论等任何说教都是荒谬的。我们认为,使少年和青年时期的岁月等同于天赋和才能被焕发后带来的难忘的快乐感,等同于文化财富这一最高的快乐源泉被发现后的激动感,并永远留在儿童心中,这是道德教育的无神论方向所在。
童年和少年时代曾深受宗教教义和宗教道德影响的那70名学生,之所以获得个人幸福,其基础就在于他们在青少年时代精神发展达到了较高的阶段,在自己喜爱的事业中感受到了智慧力量的“闪耀”。因此,早在青少年时期他们就对自己的力量产生了信心,开始展望未来生活了。教师教导的这批同学具有共同的突出特点:对世上一切事情和创造性劳动都充满浓厚的兴趣,对悲观主义、颓废情绪,对脱离生活、与世隔绝的处世哲学采取毫不容忍的态度。这些人不仅自己不曾被传教士和假装虔信者左右,而且通过自己的精神面貌,特别是以展望未来的积极态度增强了其他意志薄弱者和不坚定者的精神力量。
他们当中的每个人都在多方面的创造性劳动中找到了自己的志向。他们在自己喜爱的事业中取得的成绩越大,就越能感知幸福,越能清楚地预见自己的未来,从而防止任何信心不足、决心不大、意志不坚定等现象的发生,而这些现象正是各种异端邪说乘虚而人的适宜土壤。
米哈伊尔的父母在生活道路上遭遇了许多痛苦的经历。父亲没有什么专业技能,把劳动视为上帝强加于人的重负。笼罩着家庭的毫无目的、生活空虚的气氛压迫着这个天性活泼、积极好动的男孩,使他深感苦恼。父母都在宗教中寻求安慰,家里经常能听到“上帝赐予某人和某些人幸福,但忘记了我们”的话语。米哈伊尔在学校毕业后曾回忆道:“每当想起这个常给人带来痛苦、缺乏善心、不知怜悯人的上帝时,我就觉得可怕,我就设法尽快离开家回到学校来。”
我们尽力将米哈伊尔深入吸引到给他带来愉悦和充实的精神生活的劳动中。米哈伊尔饶有兴致地参加了技术小组的活动,在工厂结交了一个很能干的朋友。八年级结业时,米哈伊尔装配了一座构造独特的风力发电站,一年后又装配了一台发电机。创造的乐趣成为他乐观的宇宙观的源泉。老师们谈到他时说:“米哈伊尔感受到了生活的乐趣。”
笼罩家庭的前途渺茫、悲观主义的氛围完全没有对米哈伊尔的精神世界产生影响了。相反,早在七、八年级学习期间,儿子就努力去影响父母的思想了。例如,他对父亲说,人应当劳动,人的幸福要靠自己,而不能靠什么超自然力量。渐渐地,儿子朝气蓬勃的生活志趣、个人幸福感和对未来的乐观主义信念便成为家庭生活中的一线光明。从学校毕业后,米哈伊尔参加了工作,他的成就对父母产生了巨大影响:他们开始更有信心地展望未来,更多地依靠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命运,再也不谈论天命了。
我们要特别关注那些学习困难、尚未显露出创造性劳动的明显才能的少年儿童和青年男女的内部精神世界。如果对他们表示冷淡,他们就会感到孤独,就会由于认为自己不够格而深感苦恼,而这恰恰为宗教教义及其观点的传播营造了适宜的土壤。我校教师团队认为,让这些孩子的生活充满创造志趣是一项十分重要的教育任务。我们竭力发掘每个孩子身上的那股“活跃劲儿”,那颗创造灵感的火花。一个少年想不出惊人的事,做不出工程师或科学家能做成的事,但是他可以在乍一看最平凡的事情中,例如在植物栽培、果园照管、动物饲养中感受到创造的快乐。我们要努力让他享受这种快乐,感受作为一个创造者的骄傲。
道德教育的无神论方向的第二个表现是:相信自己的创造力,相信人的智慧、意志和坚定性。(www.xing528.com)
踏入生活的人越是意识和感受到自己的意志和智慧是一种创造力,他对劝诫他听从消极命运的宗教教条的批判态度就越鲜明。感受自己力量的强大,形象地说,是人的自由思想的翅膀。我们希望每个学生在少年和青年早期就向自然挑战而取得劳动成果,并由此体验到自豪感。在大自然只允许长出一棵干瘪的弱穗的地方培植出两棵饱满的壮穗,使趋于枯萎的树木恢复生机,比通常早一年或两年结果——道德教育的无神论方向正是体现在这些劳动中。对于处在不同思想影响的交叉路口,经常在家里听到宗教训诫,并且胆怯懦弱、意志不坚、畏惧不前的孩子来说,这种劳动在他们生活中所起的作用尤为重大。
经验证明,得益于此类劳动,孩子们对人类创造力的信念会战胜消极冷漠的情绪。不仅如此,信仰无神论的孩子还会对信教的父母施加巨大的影响,他们不采用某种专门准备好的宣传方式(我们绝不强迫孩子们向母亲、奶奶、父亲做“无神论劝说”),而是通过自己对人类的智慧、意志、坚定性的信念施加影响。
道德教育的无神论方向的第三个表现是个人和集体的精神一致。
当一个人意识到他的思想和信念与集体一致,他的精神坚定性、信心和意志坚强性就会大大增强。集体的精神生活越丰富多彩,意识和意志受到不良思想影响的学生对集体的兴趣就越大。
集体的精神生活对此类学生的影响取决于能使学生从中得到激励、从中获得发展智力的精神力量的那些思想,取决于在劳动和智力交往过程中形成的信念。集体生活中显示出的世界观和道德问题越明显,集体成员的统一精神就越牢固,集体对个人精神世界的影响也越大。如果集体乐于阅读和争论世界观和道德问题,青少年关注的问题能得到经集体实践证明过的解答,那么就不会有人企图脱离自己的集体而去别处寻求精神需求和兴趣的满足。
出于这些原则,我们在学龄初期就竭力培养和强化学生的钻研精神,培养和增强学生对于周围世界、人的精神世界、人类文明的兴趣。同时我们重视使能激发智慧、确立信念的集体实践和行动成为儿童衡量真理的标准。为此我们与孩子们进行有关自然和社会的谈话,给他们阅读涉及道德问题的有趣书籍。到七、八年级,集体就已经开展涉及某些世界观和道德问题的争论,诸如世界的可知性,个人自由与个人对社会的义务,人在为共产主义思想而奋斗的斗争中表现出来的坚定性和大无畏精神等。教师在围绕以上问题谈话时,通常要提及人在集体中的劳动和行为。
八年级女孩奥利加,深受信教的父母亲的影响。他们给小女孩灌输这样的思想:人应当把自己的一切成就归功于上帝。而集体生活和劳动却向小女孩证明相反的事实:人在劳动中依靠自己的力量和顽强精神征服自然。奥利加兴致勃勃地参加同班同学开展的活动,参加一切培养创造力的工作。结果,父母未能在女儿思想中确立任何一条出自宗教意识形态和道德的原则。到10~11岁时,奥利加拒绝参加母亲和奶奶曾带她去参加的那些宗教活动。比起家庭兴趣,集体的精神志趣对她来说越来越亲切和重要。孩子跟母亲和奶奶避而不谈宗教;然而她的全部精神生活、兴趣爱好,与同学们的谈话——这一切都引起了亲人们的注意,无神论的新气象开始渗透至家庭生活。渐渐地,奥利加的母亲变得不再是虔诚的教徒,尽管她还照例参加宗教活动。
历史课上,教师在研究历史发展规律的过程中会阐明人类为了理智的胜利所做的斗争,但只凭上课不足以达到这一目标,教师必须进行一系列专门的教育性谈话,以阐明宗教和无神论的历史,阐述科学反对愚昧、迷信和黑暗势力的斗争。我校从四年级就开展这种建立在鲜明事例上的、以故事形式开展的对话。我们依次分析宗教的认识和社会根源,说明宗教信仰和宗教仪式产生的原因。随着讲述,学生的意识中逐渐形成一幅世界各国不同历史发展时期,人们所虔敬的教会及其神职人员犯下的违背人性的滔天罪行的可怕图景,建立在事实基础上的这一意识发挥着重大作用。这些事实促使学生形成一个信念:某些宗教的本质是反人道的,某些宗教道德是虚伪和伪善的。
阐明传教士们如何镇压正确解释自然和社会发展规律的事实,对学生的意识产生了强烈的影响。为了上帝,宗教法庭把伟大的科学家乔尔丹诺·布鲁诺置于木材垛上活活烧死,把伽利略长期关进监狱肆意折磨,割去唯物主义科学家托列齐奥的舌头,砍断托马斯·莫尔的双手双脚,以非人道的方式拷问和折磨托马斯·康帕内拉。殖民主义者以上帝的名义奴役各国人民,用火和剑摧毁城市和乡村,焚毁最伟大的文化珍品,而当代战争贩子则宣扬消灭地球上一切生灵的狂妄计划。这些事实的本质被揭露得越彻底,学生越深信:当时的宗教黑暗势力在为反人道的罪行,为奴役、暴力、杀人等可怕的意识形态辩护。
见证宗教为帝国主义分子毁坏城市、狂轰滥炸和平居民而祝福的事实,使学生极为愤慨。
宗教黑暗势力的故事对由于受家庭影响而扎下宗教道德根源的学生产生了极大的触动。他们的父母走错了路,指使儿子或女儿参加宗教活动是对儿女意志的强制,我们只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和学生说这些话。我们首先向学生揭示某些宗教的反人道实质和不道德的客观事实。学生们通过事实亲自认识到:某些宗教充满污秽和无道德。这种情况下,家庭有时会发生冲突,学生通过克服困难,逐渐在精神和道德上坚强起来,从而摆脱宗教偏见的束缚。
系统的无神论教育谈话要求教师深思熟虑,发挥教育机智。教师不能把概括性结论和思想摆在学生面前,要让学生在意识中通过思索、考虑、对比逐渐获得,要使学生(和成年人)独立思考所讲述的事实,并亲自得出结论。这是特别重要的。
【注释】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莫斯科,政治书籍出版社,第3卷,第36页。
[2]参见马克思《国际歌》,俄罗斯,《真理报》,1964年9月25日。马克思于1871年1月21日给齐格弗里德·迈耶的信中说道:“思想运动正发生在俄罗斯,它见证了下层群众的人心激动。智慧永远以看不到的线与人民相连。”(《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莫斯科,政治书籍出版社,第33卷,第147页)
[3]А.П.平克维奇《教育学绪论》,莫斯科,教育出版社1930年版,第58页。
[4]参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莫斯科,政治书籍出版社,第3卷,第36页。
[5]参照上一脚注。
[6]《В.И.列宁全集》,1963年,第45卷,第391页。
[7]Н.Г.车尔尼雪夫斯基在自己的论文《对现实的艺术审美态度》(1855年)中强调:科学和艺术创作(以诗歌为例)是研究生活的初学者手册;其意义在于为阅读经典原著做准备,之后时不时地作为参考。科学不会隐藏这一因素,诗人在关于自己作品实质的简要评论中也不会隐藏。一种美学证明,艺术高于生活;艺术受自身崇高完美的供给……(《Н.Г.车尔尼雪夫斯基选集,教育学作品》,莫斯科,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苏联教育科学院出版社1953年版,第239、242页)
[8]А.М.高尔基写道:“文学的厉害之处在哪里?它赋予思想血肉,相较于哲学和科学,文学给予思想更大的直观性、确定性。”(А.М.高尔基《俄罗斯文学史》,莫斯科,艺术文学出版社,1939年,第1页)。
[9]这里指的是苏共中央和苏联部长会议于1966年11月10日提出的《关于进一步完善普通中等学校的措施》(参见《苏联的国民教育、普通中等学校、1917~1973年文件集》,莫斯科,教育学出版社1974年版,第219~224页)。决议强调,在科技和社会飞速发展的条件下,学校的作用史无前例地得到提升,学校应当保障青年一代学生的全面发展,培养社会主义社会的合格建设者。决议指出,学校应当授予学生稳固的科学基础知识,培养他们高度的社会主义认知,为生活和自觉选择职业做好准备,向他们传授如何理解社会发展规律。这一指示的教育内容符合科技和文化要求。为深入了解知识,发展学生的多方面兴趣和能力,指示允许学校从七年级起开设选修课程;为九至十年级(十一年级)的个别科目配置深入学习的课程。苏共中央和苏联部长会议、苏联宪法、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立法基础及其他加盟共和国的国民教育中对智育也提出要求:《关于青年学生完成普通中等教育和普通学校的进一步发展》(1972年),苏共中央和苏联部长会议提出的《进一步完善乡村普通学校办学条件的措施》(1973年)、《进一步完善对普通学校学生的教育教学工作及做好劳动的准备》(1977年)。
[10]乌申斯基写道:“善于用我们的慧眼从事物的一切关系的中心观察它们的能力就是发达智力的显著标志。”(《乌申斯基文集》,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教育科学院出版社1950年版,第8卷,第356页)
[11]参见П.И.津琴科《无意识熟记》,莫斯科,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教育科学院出版社1961年版,第477、481、517、519页。
[12]参见Н.А.涅克拉索夫《谁在俄罗斯能过好日子》,莫斯科,艺术文学出版社1975年版,第118页。
[13]参见М.А.丹尼洛夫《智育》——《苏联教育学》,1964年,第12期,第81页。丹尼洛夫写道:“教学和实践问题与知识的现有水平、技能,与学生智力发展的矛盾,是教学进程的推动力。”
[14]1916年12月18日,В.И.列宁在给И.Д.阿尔曼德的信中写道:“判断一个人的标准并不是根据他说了什么或者想什么,而是根据他的所作所为——要记住马克思主义的真理。”(《В.И.列宁全集》,1963年,第49卷,第34页)
[15]指儿童玩具。
[16]关于这一体系的概述,参见В.А.苏霍姆林斯基的《校长的工作方法》(乌克兰语),基辅,苏维埃学校出版社1959年版。该书的基础是В.А.苏霍姆林斯基的博士论文中的材料《校长是教育教学工作的领导者》(1955年)及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中央国民教育领导人员职业进修学院开设的讲座内容。该书阐述了领导学校的主要原则、职业进修的工作、保证课堂效率的途径、教育学生的道德和劳动问题。
[17]《В.И.列宁全集》,1963年,第17卷,第418页。
[18]参见《苏联共产党章程》,莫斯科,政治书籍出版社1961年版,第121~122页。
[19]参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莫斯科,政治书籍出版社,第27卷,第368~370页。
[20]恩格斯在写给居于苏黎世的伯恩斯坦的信中说道:“无神论表达的只有否定,我们40年前反对哲学家的时候这样说,但是无神论单只是作为对宗教的否定,它始终要谈到宗教,没有宗教,它本身也不存在了,因此它本身还是一种宗教。”(《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莫斯科,政治书籍出版社,第36卷,第161页)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