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享式游戏活动当中,特蕾莎的象征性游戏能力完全地发挥了出来。她在社会戏剧性游戏的剧情中扮演真实性的角色,并使自己的动作跟其他孩子的协同一致。她调整过去的重复性玩法,并将其扩展为不断变化的游戏情节。她发现了创造性使用物品的方法,并将其运用到游戏当中。特蕾莎还借助了想象性的道具去发挥她的游戏活动,而不再依赖真实的仿制品去代表某一物品。
在玩偶游戏中,特蕾莎从一种表面的游戏模式迅速转变成为一种假扮式的模式。初期在玩伴的精心安排下,她和一个特定的洋娃娃发展了依恋关系。苏珂和凯拉在准备带她们的洋娃娃去商店购物,她们也劝说特蕾莎一起去。在挑出了她自己的一个洋娃娃之后,特蕾莎不由自主地宣称:“这是个小宝宝,她是个女孩子,小宝贝儿的名字叫莫雷尔。”在随后的游戏时光中,特蕾莎详述了她是怎样带她的洋娃娃的:“小宝宝去买东西……小宝宝睡午觉……小宝宝换上网球衫。”在游戏即将结束时,特蕾莎对她的洋娃娃显得依依不舍。
特蕾莎:“到了把莫雷尔放回去的时间。莫雷尔明天还会来这儿吗?”
苏珂:“特蕾莎,跟莫雷尔说再见。”
特蕾莎:“莫雷尔,再见,明天见。”
凯拉(对她的洋娃娃说):“再见,宝贝儿。”
特蕾莎(对帕梅拉说):“莫雷尔明天还会来这儿吗?”
帕梅拉:“当然啦,特蕾莎。所有的洋娃娃明天都会在这儿,也包括莫雷尔。”
凯拉:“简斯也会来吗?”[提到她玩的那个洋娃娃]
帕梅拉:“简斯也会在这儿。”
在接下来共同的游戏团体活动的时间里,特蕾莎和凯拉分别为她们各自的洋娃娃莫雷尔和简斯找到专门放置的地方。
凯拉(对特蕾莎说):“看,这是你的小宝贝儿。”
特蕾莎(微笑着并对她的洋娃娃做出了一个常见的捉迷藏动作):“找到你了,找到你了,你也找到我了。这是我的小宝贝儿。(注视着洋娃娃的脸并轻轻地为她撩起搭在眼睛上的头发)你好,小宝贝儿,你好,小宝贝儿。”
高手游戏者对这个新结成的团体感到十分欣喜,他们自然地将特蕾莎和她的洋娃娃融入她们的社会性戏剧游戏的剧情之中。在这个社交舞台上,特蕾莎在游戏中尝试了多种假扮性角色和真实性的角色。特蕾莎模仿着她的同伴,也对洋娃娃做出一些想象性的游戏动作。特蕾莎初期在游戏中对她同伴那种难以置信的完美模仿不由让人回想起她以前鹦鹉学舌般的滑稽。特蕾莎在游戏中从“游戏模仿”向灵活和自发性表达的转变方式,跟她的语言从仿说性的说话到有意义表达的发展过程是平行同步的。
孩子们假装去杂货店购物。
凯拉(假装她的洋娃娃正在哭):“哇,哇。”
特蕾莎(抱着她的洋娃娃):“哇,哇。”
凯拉:“哇,哇……我们可以帮你做点什么吗?我们可以帮你做点什么吗?”
特蕾莎和凯拉(一起哭):“哇,哇。”
特蕾莎(伸开双臂抱着洋娃娃):“哇,哇……莫雷尔在哭。哇,哇……我找不到我的妈妈了,我找不到我的妈妈了。(把洋娃娃拿近,端详着洋娃娃的脸,以一种同情的口吻说道)小宝贝儿……你还好吧?(望着凯拉)小宝贝儿还在哭呢,凯拉?”
凯拉:“是的。”
特蕾莎:“是的。莫雷尔在哭吗?”
在此前的情景中,特蕾莎最初通过赋予洋娃娃像真人一样的身体感受和情感去仿效她同伴的洋娃娃。虽然只是模拟一个哭闹的婴儿,但她却独立地创造了一个想象性的游戏主题。在扮演母亲和莫雷尔分离及重逢的同时,特蕾莎塑造着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和她焦虑的母亲之间的互惠性角色。
在越来越少地依赖示范去进行假扮性游戏的同时,特蕾莎的独立游戏剧情也发展了起来。她越来越多地使用语言和手势去表达物品、人物和事件。虽然仍囿于真实性的主题,但她却发展了很多扩展到熟悉的常规和仪式化活动中的游戏剧目。在玩过家家游戏的时候,特蕾莎整理杂物、做饭、清扫家具和照顾她的小婴儿。特蕾莎拿起她想象的电话跟外婆交谈,诉说她的烦心事并抱怨孩子的哭闹。在假装去杂货店购物之前,特蕾莎会梳妆打扮一番并将玩具钱币塞进她的钱包里。在计划和协调多重事件的同时,特蕾莎创造了相对复杂且内容连贯的游戏剧情。
在一个商店购物的情景中,特蕾莎假装成一位母亲带着她的婴儿上厕所。她声情并茂地再现了其中的每一个细节。
(假装在哭)哇!哇!莫雷尔在哭呢,哇。莫雷尔在哭呢。你还好吧,莫雷尔?(把洋娃娃放在台子上,脱下孩子的裤子好像在检查是否该换尿不湿了。孩子则在她的大腿上,上下跳动着)你得上厕所了,莫雷尔。现在该去尿尿了,该尿尿了……很好,该尿尿了,莫雷尔。你得上厕所了……上厕所。脱下裤子(把洋娃娃的裤子脱了下来)尿尿。(把洋娃娃放在假想的马桶上)嘘。提起裤子来(把洋娃娃的裤子拉起来,让洋娃娃将马桶冲干净)哗啦。你上过厕所了,你上过了,我们都上过了,你上过厕所了,你上过了。现在,把你的内衣塞进裤子里去。(把洋娃娃的内衣塞到了裤子里)把内衣塞进裤子里去,提上裤子,你听到了吗?(提上裤子)提上,提上,现在你全都塞好了,全塞好了,把内衣塞进裤子里了。你上过厕所了,你上过了,莫雷尔。
虽然弗雷迪并未自发地表现出高级假扮性游戏的全部能力,但他一直展现出的功能性游戏和其他复杂的游戏行为显示了象征性的萌芽。他时不时地通过捡起并端详各种物品、拉动手柄、把杂物倒入盒子里,以及搭起和撞倒积木等去操作物品,但这只是些孤立的动作。他不再沉迷于无休无止的仪式化行为之中。事实上,弗雷迪已停止用东西撞击他自己的下巴,也只是偶尔以尖叫来回应杰瑞德的起始性动作。
弗雷迪通过在功能性游戏和其他更高级形式的游戏中反复展示出的能力清楚地表明了他了解物品的常规性用途和物品之间的关系。他的很多游戏动作涉及结合一个以上的玩法去使用实物仿制品。例如,他在地板上竖起微缩的交通信号灯并把玩具小汽车推到它们的周围。在参与一项以建筑为主题的游戏中,他展示了各种各样工具的功能。他推着一辆购物车,装满日杂物品,并将其放到杂货店的摊位上。弗雷迪不仅进行操作物体的游戏,而且也从事直接针对他自己和其他媒介的游戏动作。他还将熟悉的玩法应用于和同伴的游戏之中。
弗雷迪坐在苏珂的旁边,背靠着杂货店。苏珂把电话递给弗雷迪。
弗雷迪(把电话拿到他的耳边):“你好(假装拨号),你好。”(把电话放在苏珂的耳边)
苏珂:“你好。”(听了一会儿,把电话还给了弗雷迪)
弗雷迪(把电话拿到耳边):“再见。”(挂断电话)
他又跟洋娃娃一起重演了熟悉的游戏情节。(www.xing528.com)
弗雷迪把一个洋娃娃放在玩具床上,并把玩具床放在卡洛斯身边的地板上。
弗雷迪(笑着抬起头来,并指着睡在床上的洋娃娃):“小宝贝儿,小宝贝儿。(拿起洋娃娃看了一会儿,摸着它的裙子,掀开它的内衣,又回头看了看)哄哄我。”
卡洛斯(取笑地看着弗雷迪):“不,你是个婴儿吗?”
弗雷迪(望着卡洛斯,然后拿起洋娃娃放在他的胸前,又抱着洋娃娃用手在它的背上轻轻地拍):“宝贝儿。(弗雷迪靠着床将洋娃娃放在床上,端详着洋娃娃的脸,然后又拿起洋娃娃放在胸前,紧紧拥抱着洋娃娃并亲吻它,轻轻地抚摸它的头并笑了起来)很乖也很软,很乖。”
在另一个游戏时间里,弗雷迪将这个“婴儿”玩法运用到洋娃娃、杰瑞德以及他自己的身上。
弗雷迪挨着杰瑞德坐在地板上。
弗雷迪(指着他自己):“哄哄我。”(站起来并向玩具架那边走了过去)
杰瑞德跟随着弗雷迪。
弗雷迪(拿起一个婴儿洋娃娃,将洋娃娃抱在他的胸前,然后指着洋娃娃说道):“小宝贝儿,小宝贝儿。”
弗雷迪盯着杰瑞德的眼睛,将洋娃娃交给杰瑞德,放在他的手上,并把洋娃娃推到杰瑞德胸前,然后去拥抱洋娃娃和杰瑞德。杰瑞德做出了回应,也拥抱了一下弗雷迪和洋娃娃。接着他又把洋娃娃还给了弗雷迪。
弗雷迪(一边笑着拿回了洋娃娃,一边看着洋娃娃,并揉了揉它的胳膊):“很乖也很软。(将洋娃娃放回床上的被子里,立刻向艾米丽打招呼)艾——米——薇。(帮忙收拾了一下,又回到洋娃娃那里)哄哄我。(拿起洋娃娃拥抱它,看了它一下并揉了揉它的胳膊)很乖也很软。很乖也很软。(将洋娃娃放到玩具架子上,面对帕梅拉并指着自己笑了起来)哄哄我。”
弗雷迪也表现出类似那些在引导式参与阶段曾展现的各种单独的象征性游戏动作。他十分喜欢用橡皮泥假装做饭,他烹制出诸如炸玉米饼、卷饼、意大利通心粉、披萨、肉酱通心粉、曲奇饼和薄煎饼等美食。他用手势和声音表现某些特定的动作,如用一种扭动手的动作表示打开烤箱。当他摸到烤箱的时候,故意大叫道:“哎呀,太烫了!”还有在把用橡皮泥做的食物拿到嘴边的时候,发出啧啧的嘬食声并赞叹道:“太鲜美了!”他还将一个纯黄色的瓶子当作一个假想中的物品,并称之为“科瑞牌蔬菜油”。弗雷迪经常玩的另一个游戏是购物,他在其中扮演过各种各样的角色,如收银员、学生、顾客,甚至是用零花钱买糖和玩具的小孩子。虽然这些象征性游戏动作通常出现在他加入的社会性戏剧游戏之中,但它们有时却以延迟模仿的形式表现出来。在这些情况下,弗雷迪在独立游戏活动中将他以前和同伴玩时所看到过的假扮游戏,以一种延迟的“游戏模仿”方式重新表演出来。
杰瑞德在他的游戏剧目中同样也表现了更加多样化,更少的刻板游戏动作以及更多的探索性和常规性的游戏。他更多地参与社会性游戏跟他对周围环境的高度仪式化反应越来越少的表现是相符合的。由于弗雷迪很少强化他的这种行为,杰瑞德叫喊的冲动也减少了,并且现在开始参与到打打闹闹的游戏中去,而不再只是作为一个精力充沛的旁观者。他开始以一种更加常规的方式去探究物品。例如,将一个玩具火车拆开并组装好,把玩具消防车上的云梯推上推下,将一只盒子清空并装满玩具日杂品,以及搭建一座积木塔并把它推倒。
杰瑞德也偶尔表现出功能性游戏的行为,说明他理解物品的常规用途和物品之间的关系。这些游戏行为往往发生在同伴组织的活动中。杰瑞德很少自己去主动寻找游戏材料,而是依靠同伴把游戏材料放在他的周围。他的功能性游戏行为主要针对真实的仿制品。他在单一玩法活动中展现的许多行为类似于他在引导式参与阶段中的表现,包括将玩具小汽车在地面上推来推去,拖拉玩具火车,将锅碗瓢盆放在炉子上,推购物车,把玩具日杂品放在购物车里面,把钱放在收银机中,以及将玩具电话拿到耳边。
在个别情况下,杰瑞德会自发地做出一些针对他自己以及其他媒介的具有简单假扮特点的游戏动作。在这些案例中,他通常在涉及单一玩法或者合并一个以上玩法的熟悉活动中扮演角色。与特蕾莎和弗雷迪不同的是,杰瑞德以前在成人提供的结构化课堂中并没有表现出这种能力。很可能是因为这些游戏行为代表了对他的同伴的延迟模仿,表明他仍旧停留于一种表面的模式中。虽然只是个别的情况,但它们仍然值得注意。在一个事件中,杰瑞德在电话游戏中进行了一次简短对话,他在接听和应答中表现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兴趣和愉快。
诺亚:“丁零零,丁零零……你好……杰瑞德在吗?(叫着)杰瑞德,杰瑞德。”
卡洛斯(将手伸向杰瑞德):“快过来,快过来。”(杰瑞德抓着他的手,向诺亚走了过去)
杰瑞德(拿起电话,放在耳边):“你好。”(继续拿着电话放在耳边,然后又拿到另一只耳朵上去听)
卡洛斯(以一种很像《芝麻街》中格罗夫的声音说道):“你好,是我,杰瑞德,是我。”
杰瑞德在讲话的时候,试图将电话放在卡洛斯耳边。
卡洛斯(把电话推回给杰瑞德,用格罗夫一般的声音说):“好的,杰瑞德,你想到《芝麻街》来吗?”
杰瑞德(满面笑容):“《芝麻街》,是的。”
卡洛斯:“是吗?”
杰瑞德(仍旧笑着说):“是的。”
诺亚将电话从杰瑞德手中拿了回去。
在另一个事件中,杰瑞德将婴儿的概念泛化到一个洋娃娃的身上,把洋娃娃当作婴儿一样对待。
男孩们跟罗尼、杰瑞德和弗雷迪玩玩偶屋和商店的游戏,在其中扮演刚刚用零花钱买了一袋玩具的儿子。罗尼从袋子中取出一件玩具,并把袋子递给了弗雷迪。杰瑞德看着弗雷迪从袋子中找到一个洋娃娃。
杰瑞德:“洋娃娃。”
弗雷迪拥抱着洋娃娃。杰瑞德在弗雷迪亲吻洋娃娃的时候,用手去摸了他一下。弗雷迪稍稍将洋娃娃放低了些。
杰瑞德(拍着洋娃娃的头):“小宝贝儿。”
弗雷迪:“小宝贝儿。”
杰瑞德又拍了拍洋娃娃的头,弗雷迪也拍了拍洋娃娃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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