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儿童游戏自古有之。考古发现表明,在人类历史的几乎每一种文化中都存在用来游戏的玩具。早在西方文明的古典时期,人类一直都在努力认识游戏及其对社会的意义。虽然对于游戏功能和价值的争论层出不穷,但事实上,游戏不仅继续保留了下来,而且还充满整个童年时光。
研究表明,游戏显然超越了所有的文化、族群和社会经济阶层,无论孩子们是独生子,还是有兄弟姐妹;无论在城市中,还是在乡村里;无论处于健康状态,还是在罹患疾病的情况下(Pelligrini & Smith, 2005; Schwartzman, 1978; Singer & Singer, 1990)。虽然千百年来,游戏如同儿童时期的其他一切,受到社会、文化和环境因素的影响而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但儿童参与游戏的动力一直是毋庸置疑的。即使远非处于最佳环境下,有时甚至是在逆境中,儿童对游戏的兴致也丝毫不减。
在不同的环境下,包括社会和经济窘迫的困境中成长起来的儿童,都留下了极富想象力的游戏和玩具的历史记录(Chudacoff, 2007)。例如,在美国南部种植园中长大的非洲裔奴隶的孩子们所保存的一种非常丰富的游戏文化,仍然对今天的儿童游戏有所启发(Smith, 1963)。即便是在历来属于经济非常贫困的阿巴拉契亚地区,也都完好地保存下很多世代相传且富有创意的游戏和玩具(Page & Smith, 1985)。
在战争的阴影和破坏下对儿童游戏的描述为游戏的强大力量提供了佐证。乔治·艾森(George Eisen, 1988)记录下大屠杀期间关于儿童游戏活生生的历史性场面:(www.xing528.com)
儿童将一个特别的地方专门用作游戏,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处于灭绝流程的最后阶段。事实上,对游戏的渴望会在不考虑外部环境的情况下即兴产生且不受控制地迸发出来。走向毒气室的儿童并不总能意识到在那尘土飞扬的道路尽头有什么样的命运正等着他们。然而,即使处于超现实的死亡场景之中,在屠场上,一个儿童忘却或忽略了死亡步步逼近的那种罕见而短暂的一瞬间却是真实的。在无数的痛苦场面之中,也会出现个别例外,就是囚犯们,有时甚至是他们的刽子手,也会立于一旁,流着眼泪,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孩子玩耍着走进毒气室。儿童在游戏中度过了自己宝贵的最后时刻。(p.66)
无论游戏的出现是否来自对生物、环境或混合因素的反应,人们必须认识到它是童年文化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因为它也是使人类足以经受得住生存考验的强大力量。这些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特质促使我们更加深入地研究游戏,并且认真思考游戏对孤独症儿童身上令人惊讶的爱的缺失所造成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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