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土文獻研究.第十一輯》解析《周公多士敬怭九絉》的正确读法

全篇首句十一字的叙述語言是有關這組詩作者、用途、用法的最重要綫索，但究竟怎麽讀，如何理解，可以有多種假設。

假設一：周公（作）《多士》，敬（儆）怭（毖），琴舞九絉。

《周書》中有周公所作《多士》，内容是周公儆告殷之多士，順從天命，服事周室，遵從周命。前兩句如此讀很順暢，也是最容易想到的。此讀法對於全篇不協調，如果周公所作是訓誡殷人，那下面成王所作又是訓誡誰呢？若此，周公之詩與成王之詩無法協調銜接。

假設一：周公（作）《多士》，敬（儆）怭（毖），琴舞九絉。

《周書》中有周公所作《多士》，内容是周公儆告殷之多士，順從天命，服事周室，遵從周命。前兩句如此讀很順暢，也是最容易想到的。此讀法對於全篇不協調，如果周公所作是訓誡殷人，那下面成王所作又是訓誡誰呢？若此，周公之詩與成王之詩無法協調銜接。

假設二：周公（作），多士敬怭（謐），琴舞九絉（遂）。

“作”的本義就是站起來。“多士”猶《清廟》“濟濟多士”之“多士”，泛指有位之人。周公站起來，多士安静下來，開始奏樂、唱歌、跳舞。這很像現在的文藝晚會：主持人講話，大家安静，表演開始。

假設二：周公（作），多士敬怭（謐），琴舞九絉（遂）。(www.xing528.com)

“作”的本義就是站起來。“多士”猶《清廟》“濟濟多士”之“多士”，泛指有位之人。周公站起來，多士安静下來，開始奏樂、唱歌、跳舞。這很像現在的文藝晚會：主持人講話，大家安静，表演開始。

假設三：周公（作）《多士敬（儆）怭（毖）》，琴舞九絉。

儆毖同義詞聯用，猶閟毖。《書·大誥》：“天閟毖我成功所，予不敢不極卒寧〈文〉王圖事。”孔傳：“閟，慎也。言天慎勞我周家成功所在，我不敢不極盡文王所謀之事，謂致太平。”“多士儆毖”即對多士之儆毖，句法與《康誥》中的“康誥”同，《康誥》即周公對康叔所作之誥。

假設一是筆者最初提出來的假設之一，顯然是據《尚書》中周公作《多士》把問題簡單化了。李學勤先生在初稿的討論會上，首先對全篇的性質定下基調，指出詩作可能是周成王即位大典所用禮樂，爲全篇的進一步研究奠定了基礎。對於篇首的簡短叙述語的釋讀，李先生最初傾向於第二種假設。後來我們考慮到《芮良夫䛑》“芮良夫乃作䛑再終”，“吾用作䛑再終以寓命達聽”等句中的“䛑”的用法，傾向於第三種假設。具體論證參看《文物》上所刊小文。

假設三：周公（作）《多士敬（儆）怭（毖）》，琴舞九絉。

儆毖同義詞聯用，猶閟毖。《書·大誥》：“天閟毖我成功所，予不敢不極卒寧〈文〉王圖事。”孔傳：“閟，慎也。言天慎勞我周家成功所在，我不敢不極盡文王所謀之事，謂致太平。”“多士儆毖”即對多士之儆毖，句法與《康誥》中的“康誥”同，《康誥》即周公對康叔所作之誥。

假設一是筆者最初提出來的假設之一，顯然是據《尚書》中周公作《多士》把問題簡單化了。李學勤先生在初稿的討論會上，首先對全篇的性質定下基調，指出詩作可能是周成王即位大典所用禮樂，爲全篇的進一步研究奠定了基礎。對於篇首的簡短叙述語的釋讀，李先生最初傾向於第二種假設。後來我們考慮到《芮良夫䛑》“芮良夫乃作䛑再終”，“吾用作䛑再終以寓命達聽”等句中的“䛑”的用法，傾向於第三種假設。具體論證參看《文物》上所刊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