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不仅是一个巨大的资金库，汇集着来自全国的每一条资金流，同时也是一个信息处理中心，处理着关于商业事实的每一条信息。我们应该不厌其烦地强调，股市的运动是从这些不断积累的信息中演变而来的，这些信息包括建筑和房地产、银行结算、企业破产、货币供需、对外贸易、黄金流动、大宗商品价格、投资市场、农作物收成、铁路收益、政治因素和社会条件。所有这一切还与其他因素有着数不清的关联，每个因素都会对股市产生微小的影响。
此处可以看到我们在前面讨论中提出的假设是多么的正确：在华尔街没有人能了解所有的商业事实，更不要说了解这些商业事实的含义。但是公正而无情的股市晴雨表却像水银晴雨表记录大气压那样把所有的商业事实都记录下来了。股市的运动从来不是偶然的，而且笔者记得自己曾经指出，妄图通过操纵股市利用欺骗的方式攫取利益是不可能实现的。这一切必然是受某种法则所支配的，而我们现在的目的正是要看看自己能否有效地归纳出这些法则。乔治·W.凯布尔[6]在多年以前曾说过：“我们所说的机会或许只是某种法则产生的作用，这种法则的范围如此浩渺，我们一生中只有一两次能触摸到它的轨迹。”我们不必让自己迷失在宿命论和先验论的泥沼里，也不必把威斯敏斯特信条[7]视为荒谬，认为人生注定要经历接二连三的倒霉事。但是我们应该明白的是，秩序是天地间第一法则。虽然独立的个体智慧不足以理解这个法则，但证券交易所或者其他的社会组织往往都倾向于遵守这个法则。
【注释】
[1]辛迪加（Syndicate），是资本主义垄断组织的一种形式，属于低级垄断。参加的企业在生产上和法律上仍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但商品销售和原料采购则交给总部统一办理。
[2]美国钢铁公司（United States Steel Corporation）1901年由J.P.摩根创办，总资产14亿美元，是美国第一个“10亿美元公司”。它由11个钢铁公司合并而成，为纵向型托拉斯，不但控制钢铁厂，还涉足铁矿公司、轮船公司和铁路公司。
[3]标准石油集团（Standard Oil）于1870年以有限公司的形式在俄亥俄州成立，从事石油生产、提炼、运输与营销，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炼油厂。(www.xing528.com)
[4]摩根集团（Morgan）由美国银行家约翰·摩根创建，其历史可以一直追溯到1871年创建的德雷克希尔—摩根公司（Drexel，Morgan&Co.）。摩根集团曾经是美国历史上最有声望的金融服务机构，参与过美国钢铁公司的创建和新英格兰地区铁路的修建，还曾多次协助美国政府发行债券，以解决国家财政问题。
[5]罗杰·W.巴布森（Roger W.Babson，1875—1967），20世纪上半叶美国著名的企业家、经济学家、商业理论家，巴布森学院创始人。
[6]乔治·W.凯布尔（George W.Cable，1844—1925），美国小说家。
[7]威斯敏斯特信条（Westminster Confession），表达的是通常被称作加尔文主义或新教归正宗的神学。由参加英国威斯敏斯特会议的100多位教牧神学家经过长达三年的讨论，于1646年12月完成，1660年得到教会公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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