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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场与观点:文心经典·作文指导中的反动统治阶级与人民立场对比

时间:2023-07-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立场不同,角度不同,看法自然也不同。因为他是站在反动统治阶级的立场,而不是站在人民的立场。头年婆婆病了,褚王氏借了一个棒子买药。只有一次,我和她谈起怜儿,问她这名儿是谁起的,她才告诉我一个故事。我们说是的,但这一个人是否能代表北京市人民对中央人民政府成立的态度呢?

立场与观点:文心经典·作文指导中的反动统治阶级与人民立场对比

立场不同,角度不同,看法自然也不同。胡适写过一篇论美苏问题的文章,他歪曲地把美国描绘成民主堡垒,而苏联却是赤色帝国主义。他为什么选择这样的主题呢?因为他是站在反动统治阶级的立场,而不是站在人民的立场。假使让一个地主和一个农民写关于土改的文章,他们选择的主题也一定相去十万八千里的。同学自然不会站在反动派或地主的立场上来写文章,但是小资产阶级意识往往在无形之中影响我们的看法,譬如有一位同学在一篇论知识分子的文章里说:

(1)我们过去学了许多封建的、陈腐的知识,这些东西现在已经卖不出去了,因为现在的雇主是人民而不是剥削阶级了。

作者摆脱不了自己的阶级意识,硬把自己和人民对立起来。人民是雇主,自己是雇员。过去是“学成文武才,卖与帝王家”,现在只不过换了一个雇主,买卖照旧是买卖。

另外一位同学参加土改回来,写了一篇文章记述她在乡村里遇见的一个寡妇。因为这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我们把全文引在下面:

(2)记土改中的一个人物

黑夜从第八组开完小组会出来,同路的有一位妇女会员,两位老干部,还有我。大家都不熟识,谁也不说话。好远的路啊!走着走着,我忍不住了,问那位妇女姓什么,回答很简单:“褚王氏。”问她名字,她说:“同志,我们没名儿。”问她住在那[1]儿,她说:“不远。”声音那么单调,那么阴沉,爱理不理的样子。走了二里路,她到家了,不声不响地踅进院子去。我们又继续往前走,心里一直在想着这个不爱理人的女人。以后我再没去第八组,因此很久没见她。

年初头上,村里青年演戏。在空场的时候,有一个小孩子上台来领导唱歌。孩子很小,够十岁光景。两手一摇一摇地指挥,工作组同志都很喜欢他。他下了台,坐在一位中年妇人身边,正在我身后。我回过身来问他叫什么,母亲代他回答说:“同志,我们没名儿,您就叫他怜儿得了。”听声调,听语气,我又想起了褚王氏。那时天已黑了,我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便问她姓什么,果真是褚王氏。褚王氏长得怪俊的,大而亮的眼睛,圆圆的脸儿,红里带黑。就从那天起,我和怜儿成了朋友啦。(www.xing528.com)

怜儿常来找我玩,慢慢地熟悉起来了。他父亲早死了。家里现在只三口人,奶奶,娘,怜儿。家门口有一亩二分地,娘儿两个爬爬弄弄,怜儿他妈常出去给人家打短,腊月天揽些活计来做,喝稀吃稠地养活了一家。

土改工作的后半段,比较空闲了,我没事常到怜儿家去玩。怜儿的奶奶六十八了。这老人爱热闹,好聊天。说起来总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她断断续续告诉我,她有三个儿子,早就分了家了。分家时说好,老母亲到三家轮流吃饭。“真不易啊!同志,顿顿饭少爷(北京人把自己的儿子也叫少爷)都嘟哝着嘴,媳妇儿也是摔锅砸碗的。”只有怜儿他妈待她好。原来村长说,孤儿寡妇的,别叫她养活婆婆了,可是那两房更不乐意了。末了,还是怜儿他妈说:“算我一份,我们吃什么,奶奶吃什么。真没法讨来吃也得过呀。”老人的房坍了,褚王氏默默地把婆婆的铺盖搬过来。头年婆婆病了,褚王氏借了一个棒子(一石玉米)买药。婆婆说:“她人老实,不爱吭声,一天做到晚啊。”我每次去从不见她闲着,奶奶说话,她默默坐在一旁缝衣服,扎鞋底,从不开口。当老人家说得伤心掉眼泪的时候,她就说:“这话儿说它做什么,这会儿还不是过过来了。”

土改后她家分了二亩地。我问她种得了吗,她说:“也就成了。”她真能吃苦,锄地,拉粪,搂柴火,做饭,还揽活儿回来做。她不声不响,只是拼命地干。初见面,似乎觉得她很冷酷,熟了才知道她是一个热情的人。但是生活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三张口得吃饭啊!她说她没有什么别的指望,只望吃得上,不挨饿就成。她跟我没有说过几句话,不管怜儿笑得多热闹,婆婆哭得多伤心,她却很少动容。只有一次,我和她谈起怜儿,问她这名儿是谁起的,她才告诉我一个故事。孩子出世不久,父亲就死了。临终时她问他:“这小子叫什么名字好呀?”父亲说:“让他叔叔多可怜他点,就叫怜儿吧。”说起这,她眼睛红了,可是没哭。她说:“二爷三爷说这名儿不好,让改个名儿。改了个学名,我也叫不顺口,他爹给起的怜儿,我就叫怜儿。”这里埋藏着多少悲哀啊!

怜儿二叔给怜儿取的名字叫连臣,但是他妈说:“他爹给起的怜儿,我就叫怜儿。”又说:“我们也不要人可怜,做什么也得靠自己啊!”

人物写得很生动,运用农民的口语也纯熟。但是在主题选择上,这篇文章是有毛病的。褚王氏是旧社会里一个典型的受压迫的妇女:坚忍、勤劳、善良,在悲惨的生活的播弄之下挣扎着,从不反抗,把一切都归之于命运。这样的人物,这样的故事,正投合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口胃,所以作者对于褚王氏寄予深切的同情,不自觉的[2]表扬了她的守节、孝顺等德性,而完全忽略了土改对她的影响,只轻描淡写地说:“土改后她家分了二亩地。”最后褚王氏说:“做什么也得靠自己啊!”这句话从一个土改后翻身的农民口里说出来,是多么不调和啊!

或许有人要问:“这个故事可能是真实的,你不能让作者歪曲事实啊。”我们说,假使这个故事是真实的,也只是片面的真实。比如:去年中央人民政府成立的时候,北大有同学到街上去访问,发现有一个老太婆对新政府的成立不感觉到什么,就把它报导出来。这事是不是真实的呢?我们说是的,但这一个人是否能代表北京市人民对中央人民政府成立的态度呢?不能,我们都看见北京市大多数人民对中央人民政府的成立是怎样欢欣鼓舞。“不感觉到什么”只是个别的现象,只说了一面的情况,只报导了这一面,而没有报导另一面,而且是主要的一面,那就不真实了。因此,片面的真实,可能就是全面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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