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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与女巫:现代性危机与文化寻根

时间:2023-07-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基督教作为典型的父权制人为宗教,其排斥女神的思想倾向尽人皆知。而当代女性主义神话学启发之下的圣经研究打破了这一性别禁忌,试图在男性中心话语形成的背后去发现被埋没的原始基督教的女神形象。[18]其二,女神隐形的另一种方式是化身为女巫。据女性主义的解释,扫帚与女巫的特殊关系来自现实社会中妇女打扫的职业:家庭主妇常不离扫帚,那是父权社会的性别分工的产物。

女神与女巫:现代性危机与文化寻根

基督教作为典型的父权制人为宗教,其排斥女神的思想倾向尽人皆知。著名的“三位一体说”教义建立在人间社会的父子关系模式上,并未给女性的神圣性留下余地。而当代女性主义神话学启发之下的圣经研究打破了这一性别禁忌,试图在男性中心话语形成的背后去发现被埋没的原始基督教的女神形象。[13]2001年各大英文书店都在显赫位置推出弗雷克和甘第合写的新著《基督与女神:原始基督教的秘传教义》[14],认为罗马教会全然掩盖了原始基督教所信奉的女神。这部书启发人们:现存的父权制文本中除了显形的女神以外,还潜藏着一批有待发掘的隐形的女神。《哈利·波特》无形中为这种再发掘提供了线索示范。如果我们了解到,罗琳自上中学起就迷上了女性主义作家杰西卡·米特福德的自传《荣誉与反抗》[15]的话,那就不会怀疑《哈利·波特》或隐或显地流露出的女性主义倾向了。

其一,女神隐形方式之一是命名中的原型意向。如格兰芬多学院(Gryffindor)的名称隐含了神话怪兽格莱芬(Gryphon),她又被认同为报应女神的化身。[16]在西方异教传统的神话怪物谱中,格莱芬是出现频率仅次于人面狮身女妖斯芬克斯的一个。[17]罗琳让她钟爱的男女主人公在这样一所学院里学习,的确是耐人寻味的。她还给霍格沃茨学校的副校长取名叫麦格(McGonagall),这个名字影射着希腊的智慧女神雅典娜,其罗马名为密涅瓦(Minerva)。[18]

其二,女神隐形的另一种方式是化身为女巫。魔法世界与麻瓜世界的对立,如果从性别尺度去划分,那么魔法世界也就等同于女巫的世界,阴性的世界,而麻瓜们的世界则为阳性的世界。《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叙述魔法学校开学时,新同学互相介绍自己的家庭出身:

“我是一半一半。”西莫说,“爸爸是一个麻瓜,妈妈直到结婚以后才告诉爸爸自己是女巫。可把他吓得不轻。”(www.xing528.com)

“那你呢,纳威?”罗恩问。

“哦,我是由奶奶带大的,她是女巫。”纳威说,“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们家一直把我当成麻瓜……”[19]

少年主人公们逃离麻瓜世界来到女巫的世界,在象征的意义上就是逃离了基督教的父权统治,重新回到女神的怀抱。霍格沃茨学校中典型的场景是学生们骑着扫帚飞行。熟悉西方巫术史的人一看就知道扫帚是古代女巫的标准坐骑。据女性主义的解释,扫帚与女巫的特殊关系来自现实社会中妇女打扫的职业:家庭主妇常不离扫帚,那是父权社会的性别分工的产物。我们中国人在汉字“妇女”的“妇”字中,至今还可以直观地看到一把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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