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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巫师与女神崇拜在现代性危机中的探索

时间:2023-07-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8]而在异教思想挑战基督教的今天,女性主义巫师的出现则是女性主义和现代异教运动的一种结合物。在美国,激进的女性主义者把女巫视为反叛父权制的自由斗士。女神崇拜成为妇女的黄金时代。许多女性主义者对巫师的重新解释都以美国考古学家金芭塔丝的著作为基础。她们创作出所谓的“狩猎女神传统”的女性主义巫术仪式与写作,她们的经验则写入了《女人的神秘之圣经》,成为在女性读者和知识分子中流行的读物。

女性主义巫师与女神崇拜在现代性危机中的探索

新时代观念的理论代言者,英国人类学家苏珊·格林伍德(Susan Greenwood)指出:西方传统总把巫术和巫师看作是异教信仰的一种形式。[8]而在异教思想挑战基督教的今天,女性主义巫师(feminist witchcraft)的出现则是女性主义和现代异教运动的一种结合物。其主要人物是美国的布达佩丝忒(Zsuzsanna Budapest,1940—)和丝塔霍克(Starhawk,1951—)。其思想宗旨是为了改变社会——结束父权制的压迫——而进行巫术活动。其活动方式以仪式、表演行为和写作交流为主。20世纪70年代以来的女性解放运动产生了对世界宗教的批判,由此而分化出女性主义精神探求的两个支派:一派要改造正统的宗教,使其教义适应新的女性主义观念的变化,如“女性主义神学”的出现;另一派则像现代巫师们所要求的那样,在正统宗教以外去探寻所谓前基督教的女神。在美国,激进的女性主义者把女巫视为反叛父权制的自由斗士。欧洲历史上被宗教法庭烧死的900万女巫也被重新评价为挺身反抗阶级压迫的革命战士。自父权制确立其统治以来,转入地下的“妇女的灵性”(women's spirituality)终于再度浮出水面。

女神崇拜成为妇女的黄金时代。许多女性主义者对巫师的重新解释都以美国考古学家金芭塔丝的著作为基础。她描绘出一幅女神崇拜时代的完整图景:从旧石器时代狩猎采集者到新石器时代农人的以女神为单一对象的宗教体系。按照金芭塔丝的观点,在这样一个和平的女神宗教指引下的欧洲文化在公元前4300—前2800年间被父权制文化的入侵者推翻和灭绝了。人类学家罗利克(Ruby Rohrlich)不同意这种外部入侵说。她认为苏美尔、埃及、印度、中国,还有印加和阿兹忒克的古文明都是渐渐地从和平、女性中心的社会变成好战的、男性中心的社会。她认为应该从社会自身的内部变化,而不是外部的入侵,来解说父权制对女神时代的取代过程。

1971年,在美国的马里布(Malibu)出现了以“女人的神秘”(Women’s mysteries)为名的女性主义者组织活动。据参与者布达佩丝忒的描述:一群妇女在咖啡桌前围坐,喝咖啡,吃鸡蛋和土豆,有说有笑地发挥幻想,意识到她们在从事某种影响世界的革命活动。布达佩丝忒是马里布女性核心团体的8人之一,自称她们继承的是有800年历史的女巫传统——这是一种只由母亲传给女儿的秘传传统。她们创作出所谓的“狩猎女神传统”(Dianic tradition)的女性主义巫术仪式与写作,她们的经验则写入了《女人的神秘之圣经》(The Holy Book of Women,1989),成为在女性读者知识分子中流行的读物。一般而言,参与该团体的女性巫师们要么是独身,要么是女性同性恋。

女性主义巫术的另一位代表是丝塔霍克,她在美国发明了一种叫作“螺旋之舞”(spiral dance)的集体仪式形式:舞者手拉手围成一个圆圈,圆圈的中央是击打着萨满之鼓的她本人。通过这种向心式旋转的雀跃舞蹈,所有的参与者都会体验到精神统一的群体联系。螺旋舞蹈仪式不同于“女人的神秘”仪式之处在于,它并不排除男性的参与,更加具有公开性和包容性。因此,这一仪式走出了美国,在其他西方国家传播开来,特别是在英国。在著名的史前文化祭坛遗址斯通亨机(Stonehenge)等地,人们常常可以看到手拉手举行仪式舞蹈的朝拜者,他们不分国籍、肤色、年龄和职业,按照自觉自愿的方式走到一起,进行探寻新的精神性和恢复人与自然环境和谐的群体仪式活动。(www.xing528.com)

崇拜女神的新时代人为什么与环境主义相互认同?布鲁斯(Steve Bruce)的《新时代与世俗化》解释说:“因为新时代从印度教佛教那里借来了整合的世界观;我们自己、物质世界和超自然世界都是一个单一的实体。这就给许多新时代人对环境主义抱有强烈兴趣。我们应该保护物质世界不受无节制的开发,不仅是为了我们自己未来的利益,因为这个星球就是一个灵性的存在。正因为如此,许多新时代人是素食主义者,还有许多醉心于用整体观方式进行身体治疗和心理治疗。”[9]在男性上帝的价值观统治下受到伤害的心灵,希望在新的女神信仰中得到疗救。

女神复兴的思想取代男性上帝的传统宗教世界观,其实可以理解为“一种以生态伦理为基础的宇宙论”(an ecological ethical cosmology)[10]代替过去那种人类中心主义的宇宙论。女巫和女神(wicca and goddess)的当代大联合并不仅仅意味着异教观念与古代迷信的重新复活,而应当理解为方兴未艾的生态学意识大觉醒和妇女运动能够相互配合的必然产物。尽管其间也自然夹杂着许多古老迷信和陋俗的成分,但是我们毕竟不能只从消极的意义上去判断和理解这些当今的民间文化复兴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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