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在社会中的广泛应用,既是唐代诗歌繁荣的表现,也是诗歌繁荣的原因,而这其中最突出的、最普及的即是诗歌在日常生活中作为社交之辞的应用。它产生与繁荣在唐代风俗文化中,使诗歌的社交功能得以强化。
1.风俗文化催生中的诗歌社交功能需求
从文艺社会学的角度来看,诗歌本质上也是一种人际交流的产物,是人的社会属性的产物。我国诗歌用在社交场合,早在春秋时代,即已出现。春秋时期,诸侯朝会宴飨,士大夫交接往来,往往用诗歌表达思想感情。这即是诗歌发挥其社交功能的表现,不过因为多与表情达意密不可分,多与言情言志功能相混合而未细加区分开来。诗歌所表现的社会功能应以其在应用中所达到的主要社会效果而定,而这种社会功效的形成则蕴藉于风俗文化中,具体而言,诗歌发挥干谒功能离不开干谒风俗的盛行,送别诗发挥书信、尺牍的功能也离不开以诗为媒介进行社会交往的时尚。
从整体社会风尚而言,唐代因科举制度的确立与推行,较以往朝代文人的出行、漫游更为广泛。以科举为纲和由此而产生的结果和附属文化,包括科举带来的干谒风俗、幕府之游历及由文人通过科举出仕而由此带来的贬谪、流转,这些社会活动必然带来干谒、送别、慰问贬谪、下第等社会交际的增多,从而带来对社交辞令的广泛需求。诗歌在合适的时候、合适的环境中应需而增、应需而变,其社交功能也应需而出。
唐代整体社会风俗的诗意化、诗性的交际方式、生活方式呼唤诗歌交际功能的出现。以往一些由书信、尺牍、便笺等文体来承担的交际、通信功能,在被诗歌浸润的唐代风俗中也由诗歌来替代,大量的送别诗、赠别诗,其在社会交往中发挥的实质作用即是书信、尺牍的通信、问候、交际功能。诗歌几乎渗透到了人际交往的一切方面,诗歌的社交功能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正是由于诗歌社交功能的空前张扬,渗透到人际交往的一切方面,同时又成为社会共同认可的交际手段和方式,促进了诗歌不断扩大其社交功能的应用面。传统风俗中,结婚、添丁、高升等喜事有亲朋来祝贺之礼,唐代诗歌则加入了这一贺喜风俗中,以诗相贺,完成这一社交风俗。
2.社交之辞的诗学升华
奉和、酬赠、送、寄等社交功能类诗歌在唐代诗歌中所占的比重非常突出,成为诗人诗歌创作的主体。从贞元时期这个时间切面来看,奉和、酬赠、送、寄之作,共202首,占全部确考诗作的70%以上。[58]可以说,在唐代诗歌与社会交往都空前兴盛的时代风习中,诗歌担当起了社交的最主要文学手段,将以往一些由应用文等文体承担的社交之辞以诗歌体裁来充当、替代,将自身的社交功能深入到唐代社会交往的方方面面。
(1)以诗代文现象的繁盛
诗歌社交功能在唐代的扩张,使其在社交文学领域占有绝对优势,从而有侵占其他文体本有的地盘之趋势,当时以诗代文现象的繁盛,即是此中之显例。
以诗歌来代替其他文体,离不开唐代之“诗唐”大氛围。唐人对诗歌的喜爱与广泛应用,让他们在文学的社会应用中,首选诗歌文体,从杜甫以诗代文、以诗代笺、以诗代史的写作文体偏好就可窥见唐诗人的这一心理趋向。然检索全唐诗中以诗代文之作,则发现其多应用于社交场合,所代之诗发挥的是社交功用。如白居易《河南王尹初到,以诗代书先问之》、张九龄《南还以诗代书赠京师旧僚》、高适《酬裴员外以诗代书》、独孤及《得李滁州书以玉潭庄见托,因书春思,以诗代答》之类,都以诗表达问候之意,以典雅含蓄的方式呈现,既达到问候之实用社交目的,又一展才华诗情,比平白直叙之文更蕴藉、更可玩味、更具境界。我们具体来看李白《以诗代书答元丹丘》:
青鸟海上来,今朝发何处。口衔云锦字,与我忽飞去。鸟去凌紫烟,书留绮窗前。
开缄方一笑,乃是故人传。故人深相勖,忆我劳心曲。离居在咸阳,三见秦草绿。
置书双袂间,引领不暂闲。长望杳难见,浮云横远山。[59]
以青鸟传信的传说展开想象,充分抒发自己与元丹丘相互关怀、惦念之情感。诗歌高度的艺术情感性更切合了社交辞令的需求,在具有诗情才华的诗人看来,远比书信、尺牍更能表情达意。
唐代诗人常年在外的情况十分普遍,因此与家人的书信联系必不可少。他们直接以诗歌代替书信,叙说自己的情况,问候家人,家常里短、相思之意都在诗歌代言中表现。权德舆就有一首《祗役江西路上以诗代书寄内》,以五古的体裁,300字的长篇,详细描述了现在自身状态和对妻子的相思情怀。
诗歌应用于社会交际,在现实中出现相关物质形态反映,这就是用于交际的各类诗笺的出现。唐代的松花笺、十色笺、薛涛笺、金凤笺、碧苔笺等各类红笺、彩笺,成为诗歌用于社交的物质载体。其中薛涛笺在当时名噪一时。
(2)唐代诗歌社交功能的具体形态
诗歌在唐代社交领域的广泛应用,表现在以诗歌来传达各类交际信息,达到交际的客观目的。具体而言,大致有以下形态:
①以诗干谒
唐人不以干谒为耻,干谒之风伴随着科举的确立日益兴盛。初唐时期以试策为主的考试相对于以考察士人的德行为主的两汉、魏晋南北朝举荐制度,让文学作品隆重登上了干谒的主舞台,士人干谒多采用书、启文体;而武则天时期开始以诗赋为核心的考试重点突出了诗歌的重要地位,从而将诗歌推到了干谒的前线,诗歌成为干谒活动的主力文体。葛晓音在《论初盛唐文人的干谒方式》中指出:上官仪在《笔札华梁》中把诗歌的社交功用分为“八阶”。其中“赠物”“反酬”“赞毁”“和诗”都用于交往应酬;“咏物”“述志”“写心”“援寡”四阶用于抒情写志,而抒情写志的内容多与干谒有关。[60]
由于干谒诗具有向荐举者投献的特点,又以功利性为目的,所以诗题多为“奉寄……”“奉赠……”“寄……”“上……”“献……”“奉呈……”等表示恭敬、奉呈的词语。[61]干谒诗歌所达到的社交目的,或为科举中第,或为授官与调选,或为入幕而自荐,或请求举荐入仕。
目的虽有所分别,但都属于请求类社交行为,诗歌在干谒行为中所充当的就是社交手段,发挥的也就是社交功能。学界对干谒诗歌的研究已有较多成果,这里就不再例示。
②以诗传信
诗歌用于社会交际中一种最基本的功用,即以诗歌传达信息。当然信息是个相当广泛的概念,我们这里所言之传信,是就通信之信息而言。交际中,通信是必不可少的方式,以诗歌为传递信息的手段,用来询问、回答或告知某件事,都属于以诗歌传递信息。
李益《书院无历日,以诗代书,问路侍御六月大小》:“野性迷尧历,松窗有道经。故人为柱史,为我数阶蓂。”[62]其诗题就表达出询问事由,诗歌内容则以典雅之形式再次表达询问之意图。在完成诗人基本的信息表达的同时,又叙说了情谊。诗歌的社交功能可谓一举多得。
戴师伟华先生就曾指出使府文学中的送别诗有以诗代笺的通信叙旧功能,所谓“因君达短笺”。[63]
③以诗庆贺
用诗歌来庆贺他人喜事,是中华民族历代相传的古老风俗,自《诗经》以来,到今天,一直相沿未衰,作为诗歌的黄金时代的唐朝自然不会例外。用诗歌贺生、贺寿、贺婚、贺升迁各类喜事,在唐诗中屡见不鲜。如贺人新婚之作,陆龟蒙《闻袭美有亲迎之期因以寄贺》:“梁鸿夫妇欲双飞,细雨轻寒拂雉衣。初下雪窗因眷恋,次乘烟幰奈光辉。参差扇影分华月,断续箫声落翠微。见说春风偏有贺,露花千朵照庭闱”[64],即以诗歌表达对新婚友人的祝贺。与时代特色相应,贺人科举及第的诗篇较多,如殷文圭《寄贺杜荀鹤及第》:“一战平畴五字劳,昼归乡去锦为袍。大鹏出海翎犹湿,骏马辞天气正豪。九子旧山增秀绝,二南新格变风骚。由来稽古符公道,平地丹梯甲乙高。”[65]这类庆贺诗歌表达祝福之情的同时,往往也是友情的表达与交流。
④以诗慰吊
与庆贺相对,对处于悲苦或有丧事之人的安慰、慰吊也是人之常情,唐代诗歌也充当了这种情感表达的文体手段,尤其在诗人之间,互相的安慰,对他们是莫大的慰藉。刘禹锡《酬乐天见寄》就是在白居易《寄刘苏州》一诗,表达因元稹等友人逝去的伤感之后,而做此作以慰乐天:“元君后辈先零落,崔相同年不少留。华屋坐来能几日,夜台归去便千秋。背时犹自居三品,得老终须卜一丘。若使吾徒还早达,亦应箫鼓入松楸。”[66]表达人生无常、老来伤感的情怀。
⑤以诗劝导
用诗歌来在日常生活中行劝告之事,似乎可视为日常应用最实际的典型。如白居易《以诗代书,寄户部杨侍郎,劝买东邻王家宅》:“劝君买取东邻宅,与我衡门相并开。云映嵩峰当户牖,月和伊水入池台。林园亦要趁闲置,筋力应须及健回。莫学因循白宾客,欲年六十始归来。”[67]白居易作诗劝导朋友买邻舍,描述了宅舍的大概地理方位与周边环境,劝说朋友要早作打算,买定房舍,若等致仕后再买则已迟。整首诗完全就劝导买房展开,告诉友人自己邻舍有好房舍可买的信息,诗歌所起到的是完全的通信实用功用。
⑥以诗相邀
日常生活中的交往,相邀是常事,古代的相邀多采用亲自上门或派人持请帖相邀的形式,在唐代诗歌交际功能得以发扬的风习中,用诗相邀,也不鲜见。如白居易《自城东至以诗代书,戏招李六拾遗、崔二十六先辈》:“青门走马趁心期,惆怅归来已校迟。应过唐昌玉蕊后,犹当崇敬牡丹时。暂游还忆崔先辈,欲醉先邀李拾遗。尚残半月芸香俸,不作归粮作酒赀”[68],即是以诗邀友人饮酒,一种日常交流相邀之意以诗歌的形式表达出来,自然更多一分意境与蕴涵,邀请情谊更见浓厚而真挚,读来令人愉悦赏心。对于李六拾遗李谅而言,白居易经常以诗歌相邀同饮,先前即有《华阳观桃花时招李六拾遗饮》诗。
诗歌在唐代的广泛应用,是诗歌繁荣的根本性原因,风俗活动中诗歌功能的应需而生、应时而化,促进了诗歌的现实应用性,为诗歌在唐代的全面繁荣奠定了基石。
【注释】
[1]林庚:《唐诗的语言》,《新诗格律与语言的诗化》,经济日报出版社2000年版,第131页。
[2]分别参见吴在庆:《略谈刘禹锡笔下的士风民俗》,《东北师大学报》1997年第3期;万德凯:《杜诗中的民俗文化因素研究》,河北大学2000年硕士学位论文;王增学:《漫谈张祜诗歌中的唐代民俗文化》,《河北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05年第3期。
[3]李肇:《唐国史补》卷中,上海古籍出版社1957年版,第35页。
[4]释道世,周叔迦、苏晋仁校注:《法苑珠林校注》,中华书局2003年版,第2198页。
[5]胡震亨:《唐音癸签》,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282页。
[6]刘昫等:《旧唐书》,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5129页。
[7]吴在庆:《论唐代文士的集会宴游对创作的影响》,《厦门大学学报》2003年第5期。
[8]李泽厚:《美的历程》,文物出版社1981年版,第136页。
[9]王昆吾:《隋唐五代燕乐杂言歌辞研究》,中华书局1996年版,第339-400页。
[10]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二卷),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第203页。
[11]任半塘:《唐声诗》,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36-37页。
[12]有关唐代节日风俗与诗歌的关系,相关的论著探讨则以程蔷、董乃斌《唐帝国的精神文明》为代表,该书“岁时节日篇”从唐人对节俗传统的改造分析入手,重点分析了上元、寒食、端午、重阳等节日,以及唐人诗文与民俗节日的不解之缘,并以七夕为例,分析唐人七夕诗文,同时又以冬至为例来探讨节日的人文内涵,最后还探讨了节俗与传说结合过程。专题研究论文有复旦大学朱红的博士论文《唐代节日民俗与文学研究》,在梳理唐代节日民俗源流的基础上,考查其嬗变情况。从礼俗、风俗二组关系入手,对唐代节日的相关因素加以探讨。该论文在第四章着重讨论了节日风俗与诗歌的关系,主要从诗会角度切入,勾勒出唐代节日诗会与文学的发展脉络。暨南大学刘衍军的硕士论文《唐代节俗诗研究》,注重分析节俗诗的社会生活内涵,同时还讨论了文人创作节俗诗歌的主观意识以及节俗诗的艺术特征。
[13]蒲积中:《古今岁时杂咏》,《四库全书》集部二八七,总集类第1348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
[14]吴玉贵:《中国风俗通史·隋唐五代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1年版,第3页。
[15]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四七八,中华书局1960年版,第5441页。
[16]有关唐诗具体描绘生活的各类诗篇,赵睿才在《时代精神于风俗画卷》中有分类详细列举和介绍,本书不再详细展开和列举。(www.xing528.com)
[17]邹进先:《从意象营造到事态叙写——论杜诗叙事的审美形态与诗学意义》,《文学遗产》2006年第5期。
[18]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六一一,中华书局1960年版。
[19]钱易:《南部新书》卷丁,中华书局2002年版,第53页。
[20]胡震亨:《唐音癸签》卷二六,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第228页。
[21]有关唐代音乐对绝句的繁荣影响,李雄飞《唐代音乐与诗歌》一文做了详细分析,本处分析亦有参看。
[22]胡应麟:《诗薮》,上海古籍出版社1958年版,第112页。
[23]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五一一,中华书局1960年版。
[24]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八〇四,中华书局1960年版。
[25]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四一〇,中华书局1960年版。
[26]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三二八,中华书局1960年版。
[27]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五一,中华书局1960年版。
[28]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一二二,中华书局1960年版。
[29]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八六七,中华书局1960年版。
[30]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八〇〇,中华书局1960年版。
[31]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四二六,中华书局1960年版。
[32]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二七三,中华书局1960年版。
[33]龚友德、李绍恩:《那马人的时空表述法》,《中央民族大学学报》1984年第2期。
[34]刘云生、李蓉:《说“东”道“西”——日神崇拜与中国绝对方位观念的考察》,《绵阳师院学报》1996年第2期。
[35]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四七七,中华书局1960年版。
[36]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五三三,中华书局1960年版。
[37]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七一二,中华书局1960年版。
[38]此处所列唐代手工业资料,参见徐杰瞬、周耀明《汉族风俗文化史纲》隋唐部分。有关唐代物质风俗的详细介绍,吴玉贵《中国风俗通史·隋唐五代卷》李斌城《隋唐五代社会生活史》有细致的介绍。
[39]有关唐诗中表现唐人物质生活内容的,参见赵睿才:《时代精神与风俗画卷——唐诗与民俗》。该书从服饰篇、饮食篇、居行篇、婚姻篇、丧祭篇、节令篇六方面做了详细的介绍。
[40]确切数字为1895首。数据来源于刘衍军:《唐代节俗诗研究》,暨南大学2004年硕士学位论文。
[41]王献忠:《论民俗学的文学功用》,《社会科学战线》1985年第1期。
[42]刘昫等:《旧唐书》卷四五,中华书局1975年版。
[43]白居易:《红楼宴别》。
[44]白居易:《和韦庶子远坊赴宴未夜光归之作兼呈裴员外》。
[45]关于古代数字崇拜探讨的论文,主要有黄有汉:《论中国古代数字的崇拜》,《史学月刊》1998年第5期;邱凌:《汉字中数字的文化研究》,重庆师范大学2006年硕士学位论文;刘方:《中国古代数字神秘崇拜文化初探》,《自贡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0年第2期。关于诗歌中的数字研究,孙敏:《古典诗歌中的数字表现手法及其审美意义》,《汕头大学学报》2005年第5期;王展采《数字与诗歌》,《龙岩师专学报》1986年第3期等文章,可参看。
[46]亦然:《十五从军征》,《文学遗产》2007年第2期。
[47][英]马凌诺斯基:《文化论》,费孝通译,华夏出版社2002年版,第99页。
[48]严可均:《全梁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本),中华书局1958年版,第3067页。
[49]王瑞云:《齐梁诗歌创作中的游戏观念》,河北大学2004年硕士论文。
[50]有关该事件的记载见《唐摭言》卷五,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45页。
[51]朱金城笺校:《白居易集笺校》卷四五,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
[52]贾晋华:《唐代集会总集与诗人群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97页。
[53]李肇:《唐国史补》,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第60页。
[54]曾美月:《唐代宴乐活动类型考》,河南大学2004年硕士学位论文。
[55]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五二四,中华书局1960年版。
[56]计有功:《唐诗纪事》,中华书局1965年版,第8页。
[57]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七八九,中华书局1960年版。
[58]数据参见张晶平:《论中唐贞元诗风》,黑龙江大学2005年硕士毕业论文。
[59]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一七八,中华书局1960年版。
[60]葛晓音:《诗国高潮与盛唐文化》,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240页。
[61]赵继红:《初盛唐干谒诗论》,陕西师范大学2001年硕士学位论文。
[62]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二八三,中华书局1960年版。
[63]戴伟华:《唐代使府与文学研究》,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39页。
[64]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六二五,中华书局1960年版。
[65]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七〇七,中华书局1960年版。
[66]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三九,中华书局1960年版。
[67]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四五六,中华书局1960年版。
[68]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四三六,中华书局1960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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