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两位勇士交谈了不过短短几分钟。自大西庇阿谈及“迦太基背信弃义”后,似乎一切无需多言。两劲敌凝视对方,很可能意识到这即将到来的战役将决定各自的命运。
无论如何,两位勇士各自回到了军营,此时军中响起一片呐喊,战斗开始了。罗马军队35000名战士按传统阵法排列,并被分成若干小队,每个小队包括大约120人,各成一单元,随后各个小队又被分成3列:青年军,由年轻士兵组成,站在最前列;壮年兵,由稍年长的士兵组成,形成中间列;老兵站在最后方。这些士兵皆身披铠甲,手持双刃剑,即用于刺敌的短剑,和标枪——一种沉重的投掷长矛。马西尼萨的努米底亚骑兵队则部署于两翼。
迦太基军队人数超出罗马军队人数将近10000人,但由大西庇阿率领的罗马军人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曾征服过西班牙且前几年随他征战过北非。汉尼拔虽拥有一些迦太基老兵作为中流砥柱,但他同样招募了许多毫无实战经验的新兵。新兵主要是凯尔特人和利古里亚人,虽然勇猛顽强,然而一旦遭遇大规模的军事战斗,可能不一定有所作为。
这或许是汉尼拔让其战象率先发起进攻的原因之一。迦太基军80头嘶吼着的野兽直冲向罗马方阵。对于古时候的防卫者来讲,这一野兽齐发的场景实在可怕,但大西庇阿对此早有防备。他命令军团开放事先留好的空隙,将战象驱赶进空隙,并用箭与矛刺向它们。
许多大象因此而发狂,调头往回奔,在迦太基队伍中造成一片混乱。而此时,马西尼萨的努米底亚骑兵队趁机发起攻势,将迦太基雇用来的一小支努米底亚骑兵赶出战场,这场战斗顿时变成了双方步兵的艰苦鏖战。(www.xing528.com)
战斗中,汉尼拔将他的老兵部署在后方留待备用,罗马的青年军则奋力冲进迦太基缺乏经验的前列部队。汉尼拔本想这些罗马士兵在战象攻击后会毫无组织,四下溃散,然而事情远非如此。据古代历史学家李维所称,当时的罗马步兵是用肘部和盾牌的凸起部击退敌军……他们的进攻速度非常快,如入无人之境。
然而,当罗马人击溃迦太基前两列队伍之后,他们遇到了由汉尼拔的老兵组成的第三列队伍。一场血战接踵而至,老兵对抗老兵,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这才是真正意义的布匿战争。置身于各自参谋和指挥官中的大西庇阿和汉尼拔急切地关注着战事。战斗陷入僵持,一度让人觉得大西庇阿的梦仿佛是虚妄的,似乎汉尼拔还能创造奇迹渡过难关并再次取胜。
但之前追击迦太基骑兵的罗马骑兵此刻却及时返回战场,从后方进攻迦太基的步兵,正如坎尼会战中汉尼拔的骑兵所为。迦太基军队两面受击,随即崩溃,落荒而走。
夜幕降临之时,汉尼拔带着他的一小队参谋回到了迦太基城,第二次布匿战争就此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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