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表面覆盖泥浆的主要成分为碳酸钙和二氧化硅,碳酸钙虽然不直接危害壁画的颜料和地仗,但形成坚硬的土垢层以后不容易去除。表面覆盖泥浆中的二氧化硅、碳酸钙会随着水分的迁移向壁画表面扩散,与颜料层结合在一起形成硬壳层遮盖壁画。泥浆中钙含量较高,其中的钙、镁离子与二氧化碳结合生成碳酸盐硬质结壳。表面覆盖泥浆的清洗剂应满足以下要求:(1)润湿能力好,具有一定的渗透深度;(2)不改变颜料颜色;(3)清除泥浆效果较好。
根据清洗剂的去除表面覆盖泥浆效果和泥浆去除后画面颜料颜色改变情况来筛选清洗剂的浓度。使用了洗涤用碱性蛋白酶、碱性蛋白酶、5%氨三乙酸水溶液、5%和2%草酸溶液、10%和5%EDTA溶液、3%和1.5%双氧水溶液来试验清洗效果。各种清洗剂清洗前后宏观、微观效果来看,均具有一定的清洗效果,其中洗涤用碱性蛋白酶、碱性蛋白酶和3%双氧水溶液比较明显。
根据人眼对颜色差别的识别能力,人们对不同大小的色差进行了划分。通常对于两种颜色的色差在0~0.5之间为微量(trace)差别,0.5~1.5之间为轻微(slight)的差别,1.5~3.0之间的色差人眼就能够感觉到(noticeable),3.0~6.0之间为明显的(obvious)差别,6.0~12.0之间为很大的差别(much),色差大于12.0以上时,两个样品的颜色就有截然不同的感觉(very much)。ΔL>0表示偏白,ΔL<0表示偏黑;Δa>0表示偏红,Δa<0表示偏绿;Δb>0表示偏黄,Δb<0表示偏蓝。因此,可以通过判断壁画颜料在施用清洗剂前后ΔL(L1-L0)、Δa(a1-a0)、Δb(b1-b0)的大小来判断各类型的清洗剂对壁画颜料的影响程度。8种清洗剂对于壁画颜料的色度改变有着明显的差别(表5-1),1.5%双氧水、5%EDTA、5%草酸、碱性蛋白酶和洗涤用碱性蛋白酶对于颜色的改变比较明显,显然颜色的改变意味着表面污染物的去除,结合宏观变化,这几种清洗剂具有比较适合的清洗功效。
表5-1 清洗前后颜料层色度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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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殿壁画表面覆盖泥浆的清除工艺主要有以下几个步骤。
(1)表面覆盖泥浆的初步清理。用竹签、竹刀轻轻剔除表面较易去除的泥浆浮土,保留1毫米左右厚度的土层暂时不清理,然后用软毛刷、吸耳球轻轻去除已剔除的浮土。
(2)渗透加固。颜料层比较脆弱,为了避免对颜料层造成损伤,用棉签涂擦2%的Primal SF-016溶液对比较脆弱的部位进行渗透加固。
(3)去除覆盖泥浆。此阶段采用涂刷清洗剂和机械剔土配合,要初步显现颜料层,因此要仔细谨慎进行。对于黏结比较牢固的壁画颜料层,用棉签涂擦清洗剂浸润渗透干硬泥土,并使其保持潮湿状态,用竹签小心挑动已松动的土垢,然后将泥浆用湿棉签滚动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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