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陵墓志十二生肖纹饰详解

昭陵博物馆现存的46合墓志中，共有15合墓志边饰为十二生肖图案，分别为：王君愕墓志（645）、李思摩墓志（647）、统毗伽可贺敦延陁墓志（647）、牛秀墓志（651）、段蕑璧墓志（651）、唐俭墓志（656）、尉迟敬德墓志（659）、苏娬墓志（659）、宇文修多罗墓志（660）、程知节墓志（665）、李震墓志（665）、李福墓志（671）、契苾夫人墓志（721）、翟六娘墓志（727）、李承乾墓志（738）。这15合墓志中，最早为贞观十九年的王君愕墓志，最晚为开元二十六年的废太子李承乾墓志，从初唐到盛唐中期，时间跨度94年。

这些刻有十二生肖图案的墓志，其生肖形象均为动物原形，生肖位置多位于志石四侧面，排列顺序以志文为坐标，并以子鼠为开始，亥猪为结束，按子南午北顺时针排列。一般情况下，十二生肖的位置均严格按照方位和顺序排列：下方正中为子鼠，上方正中为午马，构成子午线，左侧正中为卯兔，右侧正中为酉鸡，构成卯酉线，其排列顺序基本符合李星明先生的观点：“十二生肖一般都被刻在志石四侧立面之上，北朝至初唐的许多墓志将每个生肖设置在壶门图案之内，并用云气、山川或花草烘托，呈祥瑞之态。十二生肖绝大多数情况下，均朝向顺时针方向，呈按顺序跟进之状。”［1］(www.xing528.com)

这15合墓志中，有2合墓志十二生肖顺序或位置存在特殊之处：其一为李福墓志，该墓志十二生肖排列顺序虽也是按顺时针排列，但生肖位置上下、左右均颠倒，午马在下，子鼠在上，卯兔在右，酉鸡在左，欲取何意，不得而知。其二为契苾夫人墓志（图1），该墓志十二生肖图案并不在墓志底的四侧立面之上，而是位于墓志表面文字的四周，整个图案呈一个巨大的“回”字形，每侧壶门各呈正梯形，十二生肖三个一组顺时针排列于正梯形壶门内，这一特殊现象在唐昭陵十二生肖墓志纹饰中是昙花一现，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