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陵文化之李行淹墓志研究》,乾陵文化之李行淹墓志研究

王庆昱

蒙友人见示，笔者最近看到一张唐代宗室李行淹墓志拓片，墓志出土于河南洛阳，具体年代不详。根据志文记载可知，李行淹生于光宅元年（684），卒于唐玄宗开元十一年（723），享年40岁。尽管根据墓志录文可以看到，李行淹的宦历不显，没有值得大书特书之处。然而根据《新唐书·宗室世系表》可知，李行淹出身于唐宗室纪王房，并且在《新唐书·宗室世系表》有所记载［1］。然而李行淹的宦历及相关事迹，史书缺载。李行淹卒于唐玄宗开元时期，根据相关研究和记载，记载唐玄宗时期事迹的实录在安史之乱中遭到焚毁，尽管之后又有学者编纂玄宗实录，然而由于战乱，亡失太多，致使玄宗朝很多事迹和相关名臣事迹没有记载［2］。因而，笔者试图对李行淹墓志进行考释，为了方便起见，根据墓志拓片图片抄录志文并标点如下：

大唐故朝散大夫太子右赞善大夫徐国公李君墓志铭并序

堂侄吏部常选兟撰

君讳行淹，字悺，陇西成纪人也。若夫代绪廓落，家承紫气之荣；文物蝉联，国袭赤符之运。挺枝分于玉树，灵派演于天潢。照穆帝宗，蕃屏王室；勋庸今古，钟鼎河山。累祖重光，郁为盛矣。曾祖，太宗文武圣皇帝，经纬天地，造我区夏。臣逾传野，道迈峒山。沙漠无一战之劳，刑法有三章之训。蛮夷献率土之舞，兆庶咏康哉之歌。贻厥子孙，带砺由己。祖讳慎，太子太师、贝州刺史、纪王。书崇封途，寄重专城；往哉汝谐，帝命惟允。晨趋北阙，列济济之衣冠；夜宴南宫，奉怡怡之颜色。诗礼自勖，岂谢于伯夷；仁信直躬，宁欺于竹马。满而不溢，贵而不骄；乾乾夕惕，若励无咎。属周朝革命，邦社俄迁，宗族几歼。邑第亡所，闺屏婉娩。然则小来，负怼彷徨；终成大去，祚也未泯，其有后乎？父讳续，银青光禄大夫、行宗正少卿、东平郡王。蕴灵金石，育操松筠；戚洽一人，荣通九列。文吏出于曹植，忠勇冠于刘章。卓尔不群，萧然独举。霜神逸气，夺丰郡之牛星；高度宏才，惊洛阳之人物。乌号月满，中百步而杨飞；白羽风驱，挥三军而隼集。稽骼千载，犹负蔺相之奇；台榭一朝，还悲雍门之曲。志略果行，有仰昔谈；角立不羁，无待今述。君生而淳粹，幼而岐嶷；时屯封逐，遽构邦艰；骨肉崩离，殛流遐裔。弟兄南北，痛彭泽之雁分；父子东西，悲颍川之星散。逮乎总角，数岁荒陬。恒喻已于蕣华，每方身于朝露。三江漂母，食闵王孙；五鹿野人，块贻公子。爰及弱冠，复遇中兴。继绝之典攸开，茅土之封斯列。初袭封徐国公，食邑三千户，辩方色也。释褐，拜右骁卫长史。寮吏肃睦，实赖纪纲；侪伍钦恭，仰惟仁惠。寻除殿中尚衣奉御，又蒙恩制，兼秦州别驾。车邻之美，礼乐犹存；邦国不空，声政高迈。化如此者，人其鲜乎？属皇上养德春阑，官寮妙选，俄迁太子左内率府率。岂谓不矜细行，朋友相愆，白简遽陈，遂黜袁州别驾。虽境连吴壤，而物薄京华。一自抚临，再易风教。途中见遗，等楚子之亡弓；垄右逢耕，偕周夫而让畔。钦欤明德，弼我黎甿。攀恋未终，旋除汾州别驾。绵上之地，重耳旌于善人；千亩之田，成师因兹启号。政而能俭，犹闻蟋蟀之诗；化矣大敷，更籍海沂之咏。又承天涣，改授太子右赞善大夫，夙夜匪懈，祇奉皇储。规矩仕伦，终/始道艺；简而不傲，乐而不淫。每至罢朝，退娱私馆；开筵列坐，亲友盈门。或谓众宾曰：今者不乐，逝者其亡。大度嵑然，咸此之类。有典有则，孰不推先；秉信秉仁，克开厥后。恒欲辞荣高蹈，散发海隅；拂衣去代，遁迹林樾。时不我与，良志莫从；优游宴衍，日月其迈。景公二竖，忽怯秦医；夫子两楹，遂当殷后。白驹千里，驻日晖而莫回；渌水一㳂，赴江波而同逝。风烟凄翠，时兮变秋；山海萧条，岁聿云暮。佳城郁郁，感天道之微茫；神理绵绵，痛积善之无应。以开元十一年九月五日寝疾，终于京兆宣阳里之私第，春秋卌。即以明年四月八日葬于河南之原，礼也。惟君珪璋卓荦，杞梓森沉；价重连城，名高上国。谦谦盛德，不敢为天下之先；烈烈清风，知松柏后凋之志。摛范训则，人谁不钦；芳誉嘉猷，孰言其殄。悠悠长路，还思白马之车；膴膴平原，更启青鸟之兆。嗣子赫等，攀风枝而罔极，痛陟岵以终天；慕仪音之莫觌，冀勒铭而永坚。其词曰：

唐李行淹墓志

明明睿祖，千龄作古；穆穆懿宗，九德攸漙。允洽上天，照临下土；捐彼汉魏，绍兹三五。其一。(www.xing528.com)

银膀照耀，朱轮翕赫；业茂卿王，位升侯伯。早奉紫宸，晚霑皇泽；其后必大，有祉且格。其二。

寔惟君生，早摽挺秀；俨然易仰，咨兮难究。规矩之由，文物之胄，莫居其先，无出其右。其三。

入赞皇储，道钦忠德；出副蕃条，声徽邦国。政之移风，橘之迁北；今此谓何，允由伊克。其四。

陵谷迭迁，吉凶间起；悠哉两楹，忽悲夫子。秋凋松柏，春菸桃李；初歌山颓，终泣泉涘。其五。

惨惨原隰，茫茫穸窀；夜台无妓，朝垄多氤。石铭万代，犹应未沦；玉树一埋，□□□春。其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