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统治时期,实行崇佛抑道的宗教政策。这一政策的制定大致归因于她人生的三大阶段。年少时期,武则天的母亲杨氏信佛,受母亲感染,倾慕佛教,“朕幼崇佛教,夙慕归依”“朕爰自幼龄,归心彼岸”都表明武则天与佛教在年少时期就结下了不解之缘。感业寺至称帝之前,武则天从佛教中找到了女人可以当皇帝的依据,《大方等大云经》卷六讲此后七百年时于南天竺有国,其王夫人生一女,在国王死后“诸臣即奉此女以继王嗣”,佛又预言此女未来之世“当得作佛”[5]。佛教在武则天掌握政权、以周代唐过程中起了舆论导向的作用。称帝之后,为了稳固政权、否定李唐王朝,武则天改变唐初道先佛后的宗教政策,实行崇佛抑道的宗教政策。天授二年(691)三月,令释教在道法之上,僧尼处道士女冠之前,佛教成为武周的国教,“神皇受命不仅是天命,而且是佛命”。同时发挥佛教的教化作用,利用佛教巩固统治。在历史上,统治者的个人宗教倾向往往对一个朝代宗教兴盛起了直接作用[6]。武则天的崇佛即是例证。
中宗即位,“复国号,依旧为唐。社稷、宗庙、陵寝、郊祀、行军旗帜、服色、天地、日月、台阁、官名,并依永淳已(以)前故事”[7]。这似乎意味着要恢复唐高宗永淳之前的一切制度,改变武周政权时期的政策。中宗也曾一度抬高道教地位,但因皇后韦氏、安乐公主、诸武把持朝政,中宗无力制止,不久便恢复了武周时期的制度,继承武则天崇佛抑道的宗教政策,广建佛寺,大造佛像,滥度僧尼,佛教势力迅速扩张。(www.xing528.com)
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佛教已经有大量的受众群体。加之帝王的崇奉,国家宗教政策的导向作用,佛教的发展已经严重影响了国家经济的发展,加重了国家和百姓的负担。这一时期,许多士大夫纷纷上书劝谏,请求皇帝停止崇佛,主要有武周时期的狄仁傑、张廷珪、李峤,中宗时期的桓彦范、韦嗣立、姚崇、辛替否等。他们的反佛主要集中于经济方面,这与武则天、唐中宗时期大建佛寺、广造佛像、滥度僧尼给社会经济造成的沉重负担有密切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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