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从两汉之际传入中国,到唐朝建立时,已经在中国传播六百多年,势力十分强大。而中国本土的道教历经各朝各代,势力也在逐步壮大。唐朝建立,高祖、太宗、高宗实行三教并存、道先佛后的宗教政策,一定程度上促进了道教势力的发展,抑制了佛教势力的发展。
唐高祖在武德八年(625)所下诏书中明确规定“老教、孔教,此土之基;释教后兴,宜崇客礼。今可先老,次孔,末后释宗”[1]。并且为了贯彻这一政策,于次年五月下诏规定全国佛寺和道观的数量,“京城留寺三所,观二所。其余天下诸州,各留一所。余悉罢之”[2]。虽然诏书中规定京城留佛寺比留道观多一所,但隋朝佛寺的数量是远超过道观数量的,这也就意味着停罢的佛寺数量要远远多于道观数量,是对佛教势力的变相压制。到太宗时期,贞观十一年(637)颁布《令道士在僧前诏》:“至如佛教之兴,基于西域,逮于后汉,方被中华……遂使殊俗之典,郁为众妙之先;诸华之教,翻居一乘之后……况朕之本系,出于柱史。今鼎祚克昌,既凭上德之庆;天下大定,亦赖无为之功。宜有改张,阐兹元化。自今以后,斋供行立,至于称谓,其道士女冠,可在僧尼之前。庶敦本之俗,畅于九有;尊祖之风,贻诸万叶。告报天下,主者施行。”[3]诏书中表达了对外来佛教居先而本土道教居后现象的不满,要求天下奉行道士在僧尼之前的诏令。高宗时期对道教的礼遇颇隆,乾封元年(666)到亳州祭拜老子庙,尊老子为“太上玄元皇帝”,礼遇道士,增置道观。而对佛教虽无明显反对之举,但并不推崇。
在唐初三帝崇道抑佛的宗教政策之下,佛教的势力是受到一定限制的,处于国家控制能力范围之内。除太史令傅奕外,其他士大夫并无激烈的反佛言论。傅奕在武德四年(621)和武德七年(624)两次请求除去释教的上书是发生在高祖颁布诏令之前。他于武德四年(621)上奏《请废佛法表》,武德七年(624)再次上疏请除去释教,曰:“佛在西域,言妖路远,汉译胡书,恣其假托。故使不忠不孝,削发而揖君亲;游手游食,易服以逃租赋……布施一钱,希万倍之报;持斋一日,冀百日之量。遂使愚迷,妄求功德,不惮科禁,轻犯宪章……窃人主之权,擅造化之力,其为害政,良可悲矣。”[4]指斥佛教之弊,要求废除佛法。(www.xing528.com)
表一 唐代士大夫反佛时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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