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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陵文化:左威卫大将军兼坚昆都督结黉匐肤莫贺咄

时间:2023-07-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现在,其官衔姓名可考者有36人,其中就有左威卫大将军兼坚昆都督结黉蚕匐肤莫贺咄[35]。最近,有人认为乾陵石人像中,头部残存,发髻成绺[40],有八字胡须的那一尊,就是左威卫大将军兼坚昆都督结黉蚕匐肤莫贺咄,但此说缺乏充分依据[41]。

乾陵文化:左威卫大将军兼坚昆都督结黉匐肤莫贺咄

此坚昆都督之名见于元李好文《长安志图》(卷中)[32]。李好文依北宋陕西转运使游师雄所刻乾陵61石人像衔名碑(初有四通,到元代仅余其三),录出39人的官衔和姓名。清初叶奕苞在《金石录补》[33]中录出38人[34]。现在,其官衔姓名可考者有36人,其中就有左威卫大将军兼坚昆都督结黉蚕匐肤莫贺咄[35]。唐代武官左右威卫,初为左右屯卫,乃因袭隋制。龙朔二年(662),唐改左右屯卫为左右威卫。光宅元年(684),又改威卫为豹韬卫。神龙元年(705)复旧[36]。如此,此坚昆都督的任命可能在龙朔二年至弘道元年(683)之间或神龙元年。但从神龙元年前后漠北已为突厥控制的局面看,在龙朔二年至弘道元年之间的可能性似较大。

乾陵石人像中,就官衔姓名可考的36人来看,大多数是被唐朝廷敕封的十二卫大将军、将军并兼任唐羁縻府州都督的蕃酋。36人中,史文有记载者13人[37],能证明确曾来过唐朝廷的不过五六人。这些石人像,有的是蕃酋、使者的写真,有的则是依“图状”而刻[38]。坚昆为唐“西北荒之国”[39]。高宗龙朔二年后所封坚昆都督不见于史文,此都督有可能没有来过唐朝廷,其石像很可能是根据“图状”而刻。

存留于文献中的乾陵石人像之坚昆酋长的衔名,说明唐朝在龙朔二年后仍设有坚昆都督府,这一设置直到武则天圣历三年还保留着。现存的乾陵61尊石人像中,是否有此坚昆都督的石像?如果有,又是哪一尊,学术界尚无定论。最近,有人认为乾陵石人像中,头部残存,发髻成绺[40],有八字胡须的那一尊,就是左威卫大将军兼坚昆都督结黉蚕匐肤莫贺咄,但此说缺乏充分依据[41]。因中文史籍所见坚昆部族、部落与今之中亚吉尔吉斯民族(Qïrqiz)和我国柯尔克孜民族(Qirqïz)历史有着密切关系,乾陵左威卫大将军兼坚昆都督结黉蚕匐肤莫贺咄石像是否在及其与坚昆历史有关的问题,引起中外一些学者的关注。在此扼要叙述有关唐代坚昆人和坚昆都督的一些情况,以期对学术界探讨相关问题有所裨益。

注释

[1]《汉书》卷七十,中华书局,1962年,第3008页。司马迁《史记》卷一一〇作“鬲昆”,中华书局,1959年,第2893页。

[2]参阅陈庆隆:《坚昆、黠戛斯与布鲁特考》,《大陆杂志》第51卷第5期,1975年11月,第205—215页。

[3]傅璇宗、周建国:《李德裕文集校笺》,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79页。唐朝依据贾耽(730—805)《华夷述》,采用黠戛斯之名,说明在贾耽撰写此书时已有此译名。记有回鹘约在8世纪末或9世纪初战胜坚昆的《九姓回鹘可汗碑》(汉文碑刻内容第13至14行)言:“坚昆可汗,应弦殂没”,说明降至8世纪末或9世纪初仍有坚昆之名。而“纥扢斯”之称在开元中期已出现(王溥《唐会要》,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2120页),会昌年间还在使用,说明在唐朝中后期对Qïrqïz族名的翻译,确实保留着不同的译写。

[4]《新唐书》卷二一七,中华书局,1975年,第6146—6150页。

[5]《新唐书》卷二一七,第6147页。

[6](苏联)C.B.吉谢列夫著:《南西伯利亚古代史》,王博译,新疆人民出版社,2014年,第637—643页。

[7](宋)乐史:《太平寰宇记》卷一九九,中华书局,2007年,第3821页。

[8]《太平寰宇记》卷一九九,第3822页。

[9]胡振华:《黠戛斯文献语言的特点》,《民族语文》1992年第6期,第40页。

[10]马长寿:《突厥人与突厥汗国》,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第52页。

[11](宋)王溥:《唐会要》卷一〇〇,第2120页。

[12]《太平寰宇记》卷一九九,第3820页。

[13](宋)王钦若等:《册府元龟》卷九七一,凤凰出版社,2006年,第11231页。

[14]《新唐书》卷二一七,第6149页。

[15]《新唐书》卷四十三,第1119页。

[16]李鸿宾:《唐朝中央集权与民族关系——以北方区域为线索》,民族出版社,2003年,第105页;彭建英:《中国古代羁縻政策的演变》,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第80—83页。

[17]《太平寰宇记》卷一九九,第3820—3821页。

[18]见下文。

[19]《唐会要》卷一〇〇,第2136页。

[20]耿世民:《古代突厥文碑铭研究》,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第126页。(www.xing528.com)

[21]《册府元龟》卷九七一,第11275页。

[22]《新唐书》卷二一七,第6149页。

[23]《册府元龟》卷九七一,第11275页。

[24]耿世民:《古代突厥文碑铭研究》,第101页。

[25]《新唐书》卷二一七,第6052页;《资治通鉴》卷二一二,唐玄宗开元六年(718)二月条,中华书局,1956年,第6732页“考异”。吴玉贵:《第二突厥汗国汉文史料编年辑考》系此事于开元八年(720),中华书局,2009年,第1039页。

[26](清)董诰等编:《全唐文》,中华书局影印本,1983年,第251—252页。

[27]《册府元龟》卷九七五,第11281页。

[28]《册府元龟》卷九七一,第11239页。

[29]《册府元龟》卷九七一,第11243页。

[30]彭建英:《中国古代羁縻政策的演变》,第78—79页。

[31]《旧唐书》卷一九五,中华书局,1975年,第5201页。

[32](元)李好文撰:《长安志图》卷中,清经训堂丛书本。

[33](清)叶奕苞撰:《金石录补》卷二十二,清道光二十四年(1844)别下斋刻本。

[34]王双怀:《荒冢残阳——唐代帝陵研究》,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149页。

[35]陈国灿:《唐乾陵石人像及其衔名考》,林斡:《突厥与回鹘历史论文集》,中华书局,1987年,第375—407页。

[36](唐)杜佑:《通典》,中华书局,1988年,第786—787页。

[37]章群:《唐代蕃将研究续编》,台北:联经出版社,1990年,第155—161页。

[38]《唐代蕃将研究续编》,第92—95页。

[39]《太平寰宇记》卷一九九,第3820—3821页。

[40]刘向阳:《唐代帝王陵墓》,三秦出版社,2003年,第107页。

[41]Макелек.ÖмУрбай,Кыргыздын мамлекеттУУлУгУ жазма булактарда,Улуу Тоолор,БИШКЕК,2016,44—45;бет.马克莱克·玉米尔拜著:《文献所见柯尔克孜国家》(吉尔吉斯文),比什凯克,2016年,第44—45页。

(贾衣肯,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副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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