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贞观政要》和魏徵的研究,学界已有成果十分丰富。比较有代表性的文章,如前引何金铭《魏徵谏唐太宗论——读〈贞观政要〉笔记》[2],以及牛致功《试论〈贞观政要〉的中心思想》[3]、吴宗国《〈贞观政要〉与贞观君臣论治》[4]、谢保成《〈贞观政要集校〉叙录》[5]、邓小南《“祖宗故事”与宋代的〈宝训〉〈圣政〉——从〈贞观政要〉谈起》[6]、牛润珍《史鉴在“求真”与“致用”之间——由唐初贞观君臣论政引发的思考》[7]、瞿林东《魏徵政论的历史底蕴》[8]、李波《〈贞观政要〉的政治哲学研究》[9]等。但是,以上文章着意于探讨魏徵政论的主要内容、政论的基本特点、政论的历史底蕴、政论所体现的政治哲学,以及有关《贞观政要》作者吴兢生平事迹、《贞观政要》的成书时间、《贞观政要》的版本与流传等问题,几乎没有注意到魏徵的知识结构问题。而专门探讨古代中国官员知识结构的文章,笔者所见仅有徐忠明、杜金合著《清代司法官员知识结构的考察》[10]一文,且是从法学角度进行的观察与讨论。故而从《贞观政要》探讨魏徵的知识结构,本文的讨论尚属首次。
所谓“知识结构”(knowledge structure),实为一现代科学术语,其间包含“知识”(knowledge)与“结构”(structure)两个层面。《辞海》对“知识”的解释是:“人类认识的成果或结晶。依反映对象的深刻性,可分为生活常识和科学知识;依反映层次的系统性,可分为经验知识和理论知识。”[11]《现代汉语词典》“知识”条解释为:“人们在社会实践中所获得的认识和经验的总和。”[12]依照认知心理学的分类,“知识”可以分为“陈述性知识”(declarative knowledge)和“程序性知识”(procedural knowledge)。前者主要关注的“是什么”的层面,后者主要关注“怎么做”的层面。美国认知心理学家安德森(Anderson)认为,二者的区别在于:1.前者大多数是可以言传的,而后者很多是不能言传的;2.前者可以通过回忆、再认等方式表现,而后者要通过各种操作步骤来表现;3.前者可以通过读书等方式获得,后者必须经过大量的实践和练习才能获得[13]。《辞海》对“结构”的解释是:“与‘功能’相对。系统内各组成要素之间的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方式。是系统组织化、有序化的重要标志。”[14]《现代汉语词典》对“结构”的解释为:“各个组成部分的搭配和排列。”[15]定义都相当清晰明了。由这两个概念所组合形成的“知识结构”一词,主要指的是各知识的构成情况(比例)与结合方式(相互联系)。知识结构一般由三个要素组成:知识的数量(quantity)、知识的种类(kind)和知识的层次(level)[16]。根据构成情况与结合方式的差异,又可以将知识结构分为“蛛网式知识结构”“三层次知识结构”“飞机式知识结构”等。(www.xing528.com)
本文的考察将从魏徵的知识来源入手,从《贞观政要》中整理出魏徵知识的来源,并利用定量研究的方法对相关数据予以统计和分析,以此为基础探讨魏徵知识的数量、种类以及层次结构,并进一步思考魏徵知识结构与初唐政治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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