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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坚决保护李治的介绍

时间:2023-07-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据《旧唐书·高宗本纪》记载,李治,“贞观二年六月,生于东宫之丽正殿”[26]。因此,立晋王李治为太子之后,太宗采取一系列行动以期李治顺利守成。太宗为促成李治统治稳定所做的准备主要有以下几方面:第一,太子教育方面太宗可谓尽心尽力。而这一切的一切又无不与太宗保护儿子的决心有关。

唐太宗坚决保护李治的介绍

李治为长孙皇后所生,太宗第九子。在魏王泰与太子承乾争储位,太宗将之两废的情况下,贞观十七年(643)李治被立为太子。据《唐书·高宗本纪》记载,李治,“贞观二年六月,生于东宫之丽正殿”[26]。那么,贞观十七年时,李治仍是未满15岁的小孩而已,又因其一贯给人以仁弱的形象。因此,立晋王李治为太子之后,太宗采取一系列行动以期李治顺利守成。太宗为促成李治统治稳定所做的准备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第一,太子教育方面太宗可谓尽心尽力。在李治被立为太子之后,太宗首先任命长孙无忌为太子太师、房玄龄为太傅、萧瑀为太保对其进行辅佐。而在李治年幼未曾经营自己班底的情况下,太宗这样做是很稳妥的。既避免了储君孤立,又维护了权力集团内部的稳定。其次,据《资治通鉴》记载,李治为太子之后,太宗谓侍臣曰:“朕自立太子,遇物则诲之,见其饭,则曰:‘汝知稼穑之艰难,则常有斯饭矣。’见其乘马,则曰:‘汝知其劳逸,不竭其力,则常得乘之矣。’见其乘舟,则曰:‘水所以载舟,亦所以覆舟,民犹水也,君犹舟也。’见其息于木下,则曰:‘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27]可能正是因为之前承乾与泰兄弟相争,使得太宗对子女教育问题足够重视。单就此处记载,说明太宗对太子的教育可谓尽心尽力、亲力亲为。除此之外,太宗还注重对太子实际治政能力的锻炼,例如,贞观二十年(646),太宗疾病未愈,“军国机务委太子”。此外,太宗在去世的前两年,贞观二十二年(648)作《帝范》十二篇赐予太子,其中包括君体、建亲、求贤、审官、纳谏、去谗、戒盈、赏罚、务农、阅武、崇文等十二篇,太宗认为:“修身治国,备在其中。”就此处记载,笔者看到的既有一位君主弥留之际对自己继任者的殷切希望,更有一位父亲对儿子的谆谆教导。

第二,在内政治理方面,太宗为太子选定长孙无忌为首的辅佐大臣,也打压了一些自己眼中可能威胁统治之人。虽然这些人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但为了自己看来仁弱的儿子坐稳江山,顺利守成,太宗不得不对其进行处决。例如,在贞观十九年(645)太宗征辽之时,命令刘洎辅佐太子,在太宗明言“我今远征,尔辅太子,安危所寄,深识我意”[28]。这里太宗只是希望刘洎服从并辅佐太子,并没有让他独自处理政务的意思,而刘洎似乎没有领会太宗的旨意,却言:“大臣有罪者,臣谨即行诛。”[29]这就引起太宗的恐慌,也就有了之后对刘洎的诛杀[30]。此外,次年太宗又先后斩杀张亮并降萧瑀为商州刺史,高度敏感的太宗也引起朝臣对太宗以及朝堂的担忧。因此,贞观二十年(646)十二月,房玄龄请归,褚遂良对太宗做出这样的劝谏:“不可以浅显之过,弃数十年之勋旧。”[31]太宗此时应该是孤独的,但作为父亲为了自己的儿子以及自己的国家,太宗不得不这样做。或许,此时的太宗也是幸福的,一位父亲,在用自己最后的努力为儿子营造一个良好的政治环境

第三,太宗对李治的保护在对外政策上同样表现明显,其中以征伐高丽尤为突出。虽然,我们并不排除太宗晚年征伐高丽有事功思想在内,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否认太宗想为儿子营造良好外部环境的用心。此时的太宗对外征伐近乎痴狂,似乎有一种执念,即使条件不是很成熟,仍然不顾一切。而这一切的一切又无不与太宗保护儿子的决心有关。

历来我们都习惯了从政治家的角度去分析太宗甚至各位君主,却对其实在的人格,包括在家庭承担的角色有所忽略。在笔者看来,太宗既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家,也是一位合格的父亲。虽然因自身反复,造成二子储位之争。但是,我们也看到事发之后一位父亲对儿子的包容与谅解。在立晋王为太子之后,更是吸取之前对儿子教育不当的错误,进行一系列言传身教活动来培养太子的治政能力。尤其是太宗晚年一系列近乎偏执行为的背后,更是一位父亲对儿子的最后呵护。

注释

[1]陈寅恪:《唐代政治史述论稿》,商务印书馆,2011年,第247页。

[2]吕思勉:《隋唐五代史》,中华书局,1959年。此据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4年,第128页。

[3]孙国栋:《唐贞观永徽间竞争试释》,《新亚书院学术年刊》,1965年。后收入氏著《唐宋史论丛》,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55页。

[4]汪筏:《隋唐史论稿》,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1年,第110页。

[5]赵克尧、许道勋:《唐太宗传》,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57页。

[6]黄永年:《六至九世纪中国政治史》,上海书店出版社,2004年,第162页。

[7]马格侠:《贞观党争及承乾被废原因新探》,《山东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1期,第71页。

[8]孙钰华、盖金伟:《略论唐太宗的太子教育》,《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7年第4期,第54页。

[9]宁志新、董坤玉:《从李承乾的悲剧看唐太宗教育上的失误》,《徐州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3期,第84页。

[10]柳红嫚:《唐太宗的太子教育》,华中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5年,第9页。

[11]胡铭焕:《唐太宗废立太子风波》,《咸阳师专学报(文科版)》1995年第2期,第35页。

[12]韩昇:《贞观永徽之际的政局》,《中华文史论丛》2001年第1期,第34页。

[13]雷艳红:《唐代君权与皇族地位研究——以储位之争为中心》,厦门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2年,第53页。

[14]李勇、何春香:《唐代的皇位继承制度以及影响皇位继承不稳定的因素》,《济宁师范专科学校学报(哲社版)》2006年第2期,第3页。(www.xing528.com)

[15]马格侠:《贞观党争及承乾被废原因新探》,《山东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1期,第71页。

[16]胡铭焕:《唐太宗废立太子风波》,《咸阳师专学报(文科版)》1995年第2期,第36页。

[17]韩昇:《贞观永徽之际的政局》,《中华文史论丛》2001年第1期,第31页。

[18]《资治通鉴》卷一九三,唐太宗贞观四年五月辛巳条,中华书局,1956年,第6078页。

[19]《资治通鉴》卷一九四,唐太宗贞观九年五月条,第6112页。

[20]《资治通鉴》卷一九四,唐太宗贞观九年六月己丑条,第6113页。

[21]《资治通鉴》卷一九五,唐太宗贞观十一年七月癸未条,第6130页。

[22]《资治通鉴》卷一九六,唐太宗贞观十五年五月己酉条,第6168页。

[23]关于承乾的变化,学界多有论述,其中:孙钰华、盖金伟《略论唐太宗的太子教育》(《新疆师范大学学报》1997年10月第18卷第4期),柳红嫚《唐太宗的太子教育》(2005年华中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宁志新、董坤玉《从李承乾的悲剧看唐太宗教育上的失误》(《徐州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30卷第3期)等主要从教育失误方面对承乾的变化做出论述。胡铭焕《唐太宗废立太子风波》(《咸阳师专学报》文科版1995年第2期),韩昇《贞观永徽之际的政局》(《中华文史论丛》2001年第1期),雷艳红《唐代君权与皇族地位研究——以储位之争为中心》(厦门大学2002年硕士学位论文),李勇、何春香《唐代的皇位继承制度以及影响皇位继承不稳定的因素》(《济宁师范专科学校学报》哲社版2006年第2期),马格侠《贞观党争及承乾被废原因新探》(《山东理工大学学报》2010年1月第26卷第1期)等主要从太宗个人情感方面对承乾变化做出论述。

[24]关于李泰置文学府之事,刘方玲认为“贞观后期的储位之争中,李泰招揽文人开设文学馆与修撰《括地志》,表面上是一项学术活动,实际上却是一项政治投资”。但笔者认为,李泰最初设置文学馆应该只是为了“以文会友”,因为文学馆间接对人才有所聚拢,加之所招募文人与李泰本人的个人情感,因此,文学馆逐渐演变为政治团体活动。参见刘方玲:《唐初文学馆与储位之争的关系论析》,《湖南文理学院学报(哲社版)》2005年第1期,第85页。

[25]《资治通鉴》卷一九七,唐太宗贞观十七年四月—九月癸未条,第6193—6205页。

[26]《旧唐书》卷四《高宗本纪上》,中华书局,1975年,第65页。

[27]《资治通鉴》卷一九七,唐太宗贞观十七年闰六月辛亥条,第6199页。

[28]《资治通鉴》卷一九八,唐太宗贞观十九年十一月,第6231页。

[29]《资治通鉴》卷一九八,唐太宗贞观十九年十一月,第6231页。

[30]关于刘洎之死,两《唐书·刘洎传》均言为褚遂良构陷,但是汪篯先生在其《隋唐史论稿》中指出:“所谓‘谋执朝衡,自处伊霍’,只不过是加给刘洎的公开罪状,实际却是褚遂良乘太宗病重的时机,暗中对太宗提出刘洎与李治素不同心,万一太宗死去,刘洎就会成为危险的人物这个问题,这一点正中太宗的顾虑,因而他下定决心,除去了刘洎。”对此,笔者基本认同汪先生的看法,即当时太宗更多的是对李治顺利守成的担忧,因此,高度敏感之下也就有了对刘洎等宰臣的处置。参见氏著《隋唐史论稿》,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年,第100页。

[31]《资治通鉴》卷一九八,唐太宗贞观二十年十二月癸未条,第6242—6243页。

(赵煜,西北大学历史学院,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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