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前文所述,利尼战役后,齐藤和路德维希·冯·皮尔希的军撤往瓦夫尔方向。当天结束时,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在一次骑兵战斗中从马上摔下来并受重伤,人们以为他已经被俘[1]。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不在期间,普军参谋长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代为指挥普军。起初,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命战败的两个军[2]撤向蒂利。之后,他的一个参谋提醒他并不是所有地图都标注了蒂利,所以他将目的地由蒂利改为瓦夫尔[3]。
命战败的两个军撤向瓦夫尔明显就是要普军放弃那慕尔一线,同时这意味着约翰·冯·蒂勒曼和冯·比洛的第三军和第四军会收到撤向瓦夫尔的命令。这样一来,整个普军就可能在北方某地会合,但这并不意味着普军会在瓦夫尔会合,或者就算在瓦夫尔会合,它们也会打算继续与英荷联军会合。在瓦夫尔重整之后,普军这两个战败的军很可能奉命前往马斯特里赫特方向,第三军和第四军可能会奉命撤往马斯特里赫特。事实上,这是约翰·冯·蒂勒曼在第一次了解到上述事实后所做的解读。他给冯·比洛写信说[4],虽然从第二任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那里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但他猜测普军第一军和第二军可能打算从瓦夫尔撤向圣特伦德。圣特伦德是马斯特里赫特方向上的一个镇,距瓦夫尔约三十五英里。
同时,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派齐藤和路德维希·冯·皮尔希率部前往瓦夫尔,这说明他已经采取必要措施,从而让普军全部在瓦夫尔集结。如果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愿意在滑铁卢迎战法军,普军就可以从瓦夫尔进行支援[5]。因此,普军将士们自然会把与英荷联军会合看作普军撤向瓦夫尔的真实目的。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本人下达命令的唯一目的可能也是让两支友军会合[6],但这令人怀疑。事实更可能是,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下令向瓦夫尔撤退的原因只是他认为这样可能会让联军会合。这样做的可行性和恰当性有待后面确定。
要记住,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采取的措施暂时改变了大本营,从而导致了诸多不便和风险。他必须要放弃与那慕尔的联络通道。决定在利尼迎战时,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并没有想到这条路线。他如果想到的话,对军队的部署就会与我们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7]。尽管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对在战斗中没有得到英军的援助而感到失望,但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在法军左路[8]的攻击下成功地守住了阵地,这很可能触动了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他不想撤向那慕尔,不想放弃可能会在英军配合下发动另一场战斗的所有希望。因此,他决定至少应先让这样的战斗成为可能。在统帅不在的情况下,在法军帝国近卫军的冲锋让部队陷入混乱的情况下,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毫不犹豫地担起了责任,命战败的普军撤往瓦夫尔[9]。
然而,让全部普军在瓦夫尔集结是否明智?这一问题不是短时间能回答的,确实取决于诸多因素。最严重的问题是弹药的供给,但其他一些因素也或多或少地增加了在瓦夫尔集结的难度。除此之外,还有对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信任问题。他们现在谋划该行动唯一的目的和理由就是要与英军配合,发动另一场战斗。当然前提必须是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愿意发动这样的战斗。但他们是否可以依赖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来发动这样的战斗呢?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是否拥有这样的意愿并具备这样的能力呢?在利尼战役期间,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对英军未能赶来支援感到十分失望。从冯·穆费林那里我们得知[10],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从未完全信任过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利尼战役当天下午早些时候,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在布莱非常确定地表示会予以支援。因此,普军对他的支援充满期待。战役当天上午普军收到的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信,态度模糊不清,这一定严重损害了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对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信任。他担心,一旦普军在瓦夫尔集结的过程中遇到危险,英荷联军可能只会转向安特卫普或奥斯坦德。
亨利·哈丁
1815年6月16日夜里,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被转移到梅莱瑞[11],老地图上显示,梅莱瑞在蒂利[12]以北不到两英里。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受了重伤,痛苦不堪。要知道,他已经七十二岁了[13]。在一个充斥着伤员的小屋子里,他过了一夜。他的参谋长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和军需长卡尔·冯·格罗尔曼赶来见他。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指挥部的英军军事专员亨利·哈丁中校也被转移到了这里,他在战斗中失去了左手[14]。二十二年后,亨利·哈丁中校向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描述了当晚的经历,但他错误地把地点记成了瓦夫尔而非梅莱瑞,在当时的情况下,这再自然不过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第五任斯坦诺普伯爵菲利普·亨利是这样描述这件事的[15],亨利·哈丁中校说:“是的,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本人已经撤至瓦夫尔。我胳膊断了,当天晚上就躺在他接待室的一些稻草上。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和其他将军不停地来来去去。第二天早上,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召唤我。他对我说,如果在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配合下,他现在能打败老对手,他会感到非常满意。我得知,当天晚上,在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的房间里发生了激烈的争论。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和卡尔·冯·格罗尔曼是因与英军保持联系才获得了当天的胜利,而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则严重怀疑普军是否不该撤向列日并保持与卢森堡的联系。不过,他们认为,如果英军战败,普军就会被完全摧毁。”
为了证实这一说法,J.F.莫里斯上校告诉我们,亨利·哈丁中校写道:“事实上,1815年6月17日,我正躺在床上,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冲了进来,得意洋洋地宣布‘格奈泽瑙让步了。我将与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会合。’”[16]
我们大概没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上述说法的正确性。如果上述说法是正确的,那么本书相信这完全是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的决定。但最初只有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认为,普军一旦需要撤退,就应撤往那慕尔。现在普军的撤退已经偏离了这一路线。从道德层面上讲,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可能会给冲动而考虑不周的统帅提供一条更谨慎、保守的路线。事实上,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乐意看到自己在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不在的这段时间所下达的命令得到统帅和同僚的由衷支持,从而贯彻执行这些命令。
当普军第一军和第二军前往蒂利和蒙圣吉贝尔时,约翰·冯·蒂勒曼并不知道主帅的位置。他率部从通格瑞奈尔和巴拉特撤向松布雷夫,之后继续前往让布卢以靠近第四军。1815年6月16日深夜,第四军已经到达鲍德赛特和索沃涅尔。1815年6月17日6时,约翰·冯·蒂勒曼率部到达让布卢。在让布卢,他给冯·比洛写了一封信,上文已经提到了这封信。冯·比洛回信要求约翰·冯·蒂勒曼向让布卢和瓦夫尔之间中心位置的科贝克斯附近撤退,并且告诉约翰·冯·蒂勒曼他本人将率部前往瓦夫尔。上述行动几乎是平行的,冯·比洛的军一直在约翰·冯·蒂勒曼的东部行军。
因此,普军四个军的暂时分离对它们来讲并无害处。在无法得到统帅命令的情况下,军长们精诚合作。在输掉利尼战役后,普军的士气反倒大涨。无论是它们甘于冒险并愿意为确保反法联军联合行动成功而牺牲的精神,还是主要军官之间的配合,都展现了普军高昂的士气。战斗失利及冯·比洛的军未能赶来丝毫没有破坏这种士气。现在,全部普军被要求向瓦夫尔撤退,普军的具体行动如下[17]:
1815年6月17日早上,第一军从蒂利和梅莱瑞之间的驻地出发,经由让蒂尼和蒙圣吉贝尔前往瓦夫尔。在瓦夫尔,第一军会越过迪莱河并占据比耶日的有利位置。
第二军稍后沿相同的路线出发,并在艾瑟蒙停下。艾瑟蒙在迪莱河南岸,与瓦夫尔相对。
1815年6月17日13时或14时之前,第三军一直在让布卢休整。之后,第三军经科贝克斯前往瓦夫尔。其先头部队当天晚上穿过了瓦夫尔,但后卫部队直到1815年6月18日上午才到达瓦夫尔。
第四军分成两队前行,分别经瓦隆尼亚和图林斯前往瓦夫尔以东约两英里的迪翁蒙特,并在1815年6月17日22时左右到达。
第二军的一个步兵旅和一些骑兵暂时驻扎在蒙圣吉贝尔以监视法军[18]。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麾下的冯·德格勒本将军当时与这些骑兵在一起。在蒂利[19]附近的一个高山上,他亲眼看到拿破仑正率部前往夸特布拉斯,而另一支人数较少的部队正前往让布卢。据他估计,该部队约有一万两千人或一万五千人。于是,他自然会猜测这是被派去追击普军的所有法军[20]。因为地势高低不平,所以第二任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的部队躲过了他的侦察。
炮兵辎重里有下一场战斗所需的军火,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非常担心军火不能及时到达。不过,1815年6月17日17时左右,这些军火被安全送到了瓦夫尔。
这样一来,普军迅速、成功地撤到了瓦夫尔,而且躲过了法军的侦察。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已经在瓦夫尔集结了约九万人的部队。下到士兵,上到军官,斗志高昂,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法军再战,并坚信自己能够取胜。
夸特布拉斯战役结束后,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在热纳普过夜,但在“天亮时或天亮后不久”[21]返回了前线。之后,他迅速派骑兵侦察,骑兵确认普军已经在前一天战败,现在正向瓦夫尔撤退。1815年6月17日7时30分左右,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收到了上述消息[22]。
前一天晚上,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已从战场上派出一名军官,即温特费尔特少校,通知冯·穆费林他规划的撤退路线,但温特费尔特少校途中受伤[23],所以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也就没有收到这个消息。
1815年6月17日9时,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派出的另一名军官马索[24]中尉到达。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告诉马索中尉,如果普军的一个军能够支援,他将撤退至蒙圣让并在那里发动进攻。1815年6月17日中午,马索中尉回到瓦夫尔,并将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这一回复转达给了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最近,普鲁士历史学家们宣称[25],此时普军指挥部并不知道第三军和第四军身在何处,而且预留的炮火[26]也没有到达。因此,在这一天,没有人能确定下一步该做什么。最后,1815年6月17日11时30分左右,冯·比洛传来消息说其部已经到达迪翁蒙特。大约同一时间,冯·穆费林的急报到达,上面说英荷联军已经占据蒙圣让的有利位置并准备战斗。接着,卡尔·冯·格罗尔曼给冯·穆费林写信,告诉他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的回复。信大约是在1815年6月17日半夜发出的。
冯·穆费林发来的急报上说,冯·比洛会在1815年6月18日破晓时出发,经圣兰伯特进攻法军右路。在这次行动中,第二军会支援第四军。第一军和第三军随时做好参战准备。
这一急报直到滑铁卢战役的当天上午才送达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那里,在急报中,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似乎是第一次许诺会予以支援[27]。在急报到达前,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早就占据了滑铁卢的有利位置。他希望[28]收到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予以支援的承诺。据本书所知[29],1815年6月17日一整天,英军和普军的指挥部确实互相交换了信息,但直到1815年6月18日早上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才得到普军会予以支援的确切保证。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确实知道普军在瓦夫尔集结,而且他知道普军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打算在第二天爆发的战斗中给予自己支援。但在还不知道对方是否会在必要情况下施以援手的情况下,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打算先占据有利位置准备战斗,这需要极大的决心和勇气。
因为在第二天上午,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很有可能要面对十多万法军的攻击。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确实已经把冯·德格勒本将军获取的情报传给了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该情报称,拿破仑只派出一万两千人或一万五千人追击普军[30],其余兵力全部用于进攻英荷联军。现在我们看到,这会是拿破仑最好的选择。拿破仑如果采取了适当措施来确认普军的撤退路线,此时就会知道真相,而他原本可以知道真相。拿破仑如果知道了上述真相,也可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不管怎样,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没有从任何一方确认拿破仑不会这样做。如果拿破仑真的将其他兵力全部用于进攻英荷联军,而且天气良好、路面没有泥泞,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哪里还有什么胜利的机会呢?我们问这个问题仅仅是为了明确1815年6月17日晚上到18日早上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将自己置于何种形势下。也就是说,本书期望阐明一个事实,即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占据了滑铁卢的有利位置,而不是继续向布鲁塞尔撤退,并让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从瓦夫尔退向布鲁塞尔,因为这样做会让他在普军能够给予支援前面临巨大的风险。不过,如果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与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都率军向通向滑铁卢的公路和通向瓦夫尔的公路的交会处的布鲁塞尔推进,那么他们的人数将远超法军。拿破仑坚持认为向布鲁塞尔推进是反法联军更安全、更明智的选择。
然而,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和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毕竟都急切地盼望通过一场大战来结束战争。如果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坚守滑铁卢,那么大战肯定会爆发。拿破仑肯定不会穿过苏瓦涅森林,因为那样只能碰到已经会合的反法联军,而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和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认为他们可以在滑铁卢成功地集结军队。
针对普军支援英军[31]这一问题,J.F.莫里斯上校近来研究了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与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之间的一些信。本书看到,J.F.莫里斯上校认为威廉·西博恩上尉的书中所给的解释并不完全正确。J.F.莫里斯上校更倾向于冯·穆费林和冯·奥勒赤的说法。对此,本书表示赞同。
威廉·西博恩上尉说[32],1815年6月17日上午,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命最早告诉他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战败消息的普军军官[33]回去,并带回自己写给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的信。信的大意是,只要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派两个军支援他,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就打算第二天在滑铁卢迎战。当天晚上[34],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收到了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的回信,内容如下:
我不是带两个军,而是带全部兵力。不过,我的意思是,如果法军1815年6月18日不发动进攻,那么我们就在1815年6月19日进攻法军。
J.F.莫里斯上校倾向于认为,威廉·西博恩上尉引用的信确实是1815年6月17日9时以后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口授他人写给冯·穆费林的。在信中,他期望冯·穆费林告诉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自己的打算,而且信里有本书在上文引用的一些话。如果事实如此,那么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似乎很可能在收到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予以支援的许诺前就占据了滑铁卢的有利位置,并准备战斗。但1815年6月17日23时到24时之间[35],在从瓦夫尔发出的信到达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在滑铁卢的指挥部之前,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没有收到任何这方面的许诺。1815年6月18日2时之前,他也几乎不会收到这样的许诺。当然,没有人知道为了等待普军支援的许诺,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在原地等了多久。他让马索中尉给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捎话说,如果普军不给予支援,他将不得不率军撤往布鲁塞尔[36]。然而,据威廉·西博恩上尉称,在收到普军予以支援的许诺之前,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一直等到了1815年6月17日晚上[37]。而冯·奥勒赤称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一定等到了1815年6月18日2时。
然而,本书不能忽视一个实证性的说法,其大意是,命部队在战场上就位后,1815年6月17日晚上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骑马前往瓦夫尔,想要亲自确认在接下来一天的战斗中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是否给予支援。J.F.莫里斯上校仔细研究了这个说法[38],本书会尽量简单地描述他所收集到的证据。
首先,本书发现这一信息记载于约翰·吉普森·洛克哈特所著、1835年出版的《拿破仑·波拿巴传》[39]一书中。书中写道:
1815年6月17日傍晚,在安排好一切之后,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骑马穿过乡村,来到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那里。他亲自告诉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自己早已经执行了他们在布莱达成的方案,并且说自己希望在次日得到普军两个师的支援。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回答道,他会留一个军尽量拖住陷入困境的第二任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他自己会率其余部队前往滑铁卢。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立刻回到驻地。
这段话还有以下注释:
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骑的战马哥本哈根
许多奥属尼德兰的高级军官们都知道,在利尼战役与滑铁卢战役之间,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和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曾碰面,但本书作者从未在其他书中看到这一点。在这次夜间长途疾行中,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骑的马对1815年6月18日的决定性战役来讲至关重要,据了解,这匹马一直在斯卓菲萨耶最好的牧场上吃草,就算它不是一直待在那里,也是在很晚才离开。
雷夫·朱利安·查尔斯·扬
然而,上文指出,基于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说法,第一任埃尔斯米尔伯爵弗朗西斯·埃杰顿在查阅了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的个人档案后说,约翰·吉普森·洛克哈特被误解了[40]。但令人好奇的是,对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是如何度过1815年6月17日晚上的,他没有给出只言片语。他只解释了天黑之前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行动。
雷夫·朱利安·查尔斯·扬的日记中详细记录了这件事情[41]:
1833年,我住在汉普郡。其间,也就是现在的查尔斯·韦尔斯利夫人的父亲、尊敬的亨利·皮尔庞特待我和妻子非常热情。我们曾多次愉快地拜访康瓦特村,其中一次我们到达时,亨利·皮尔庞特先生刚从斯卓菲萨耶回来。他到那里是去见法官,在每年的立法会议开始之前,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都会接见这些法官。博福特公爵亨利·查尔斯·萨默塞特和公爵夫人当时在那个房间里。晚饭后,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问亨利·皮尔庞特先生此行是否愉快。亨利·皮尔庞特的回答是“非常愉快”。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体力充沛,而且非常健谈。其他客人住的地方离斯卓菲萨耶更近,但我和两个法官在他们之前就到达。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问我们是否想走走,参观一下牧场,然后好好地享用晚餐。我们三个非常高兴地接受了这一提议。我们慢慢地踱着步子向前走,谈论着阿瑟顿·史密斯的种马和猎犬。其中一个法官问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我们能否一睹他那著名的战马哥本哈根的风采。
博福特公爵亨利·查尔斯·萨默塞特
“上帝保佑,”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回答道,“它早就死了。在我所认识的这些漂亮女士中,一半人的手镯和吊坠是用它的鬃毛和尾巴做成的。”
“上帝保佑,公爵阁下,在滑铁卢大捷中,它一直伴您左右,它有什么过人之处吗?我是说,它是一匹特别机灵的马吗?”
菲茨罗伊·萨默塞特
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说:“它不是最快的,也不是最英俊的,但在身体极限与耐力方面,它从未遇到过对手。给你举个例子。1815年6月17日早上,我骑马飞驰。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但这是事实。1815年6月17日22时之前我跨上了哥本哈根的马背。我们要做的太多,要注意的也太多,它和我几乎没有停歇过。我从没有强迫它,1815年6月17日20时之前它滴食未进。这时,菲茨罗伊·萨默塞特过来告诉我,在附近的小村庄滑铁卢,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我看到我那可怜的马被牵到马厩喂食。我告诉马夫不要喂它干草。在马喝了几次冷水之后,就算他想喂它玉米和豆子,也得先把它们撒在马槽里了。我和菲茨罗伊·萨默塞特匆匆地吃了饭。刚吃完饭,我就给了菲茨罗伊·萨默塞特差事将他打发出去了。我承认我是故意这样做的,因为我知道,如果让他知道我要做什么,他就会竭力劝阻我,而且还想跟着我。事实上,我想见到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我想听他亲口告诉我第二天他会在什么时间与我会合。因此,在菲茨罗伊·萨默塞特转身的那一刻,我命人给哥本哈根再次装上马鞍,并命我的手下骑上马随我去瓦夫尔,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那位老‘前进将军’就驻扎在瓦夫尔。瓦夫尔距滑铁卢大约有十二英里。到瓦夫尔之后我才发现,老伙计的军营离这里还有两英里,但我一点儿都不感到厌烦。不过,我见到了他,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之后便快马加鞭往回赶。然而,天啊,乐极生悲,由于天太黑,我掉进了路边一个很深的沟渠里。要不是勤务兵帮忙,我怀疑自己能否爬出来。感谢上帝,人和马都没有受伤!回到指挥部后,想到老马多么英勇地驮着我度过了这一天,我不禁走过去,抚摸着它,并告诉它自己有多勇敢。然而,等一下,当我赞许地拍了一下它的后半身时,它的后腿并没有有力地踢出。但先生们,请别忘了,我骑着它走了十个多小时,而且它又驮着我走了二十八英里。这就是我说的极限,你们觉得呢?”
本书还有另外一份证据。J.F.莫里斯上校说[42]:“科尔特曼先生是著名律师,仍然在世的。他清楚地记得父亲、彼时民事诉讼法院的法官老科尔特曼先生说过这件事。1838年,老科尔特曼先生特意拜访了在斯卓菲萨耶的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并听他亲口说了这件事情。科尔特曼先生写信给我,大体上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尽管没有多少细节,但科尔特曼先生说,威灵顿公爵安抚马那件事发生在1815年6月18日,而不是雷夫·朱利安·查尔斯·扬日记中的1815年6月17日。当时,科尔特曼先生并没有看过雷夫·朱利安·查尔斯·扬的日记。因为都不是当时的记录,所以没有出现日期不符这种错误再自然不过了。哪一种说法都有可能是正确的。”
约翰·威尔逊·克罗克
然而,上述描述中存在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且数量还不少。乍一看,本书很难解释为何会存在这些史料,除非本书假设上述事情是真的。但认真审读了所谓的雷夫·朱利安·查尔斯·扬日记后,本书发现,严格来讲,它并不是日记,因为与普通的日记不同,里面描述的事件和评论都不是在当时写下的。日记中说上述事件发生在1833年,但里面标注的时间是1812年10月7日[43]。再举一个例子,作者提到了约翰·威尔逊·克罗克先生,而且在1832年3月那篇日记中[44],他说:“四十多年来,约翰·威尔逊·克罗克在文坛上一直有着显赫的地位。”从1832年往前推四十年,约翰·威尔逊·克罗克只有十二岁。此外,日记中说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1833年讲述了自己骑马前往瓦夫尔那件事,并且说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探讨自己的马哥本哈根时,说它“早就死了”。但事实上,哥本哈根直到1836年才死去,它的遗体葬在斯卓菲萨耶,竖立的墓碑上有它的死亡日期。
至于科尔特曼先生写给J.F.莫里斯上校的信,这是根据科尔特曼先生回忆父亲告诉他的这件事于最近写成的,而这件事又是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于1838年告诉他父亲的,所以明显没有没有什么分量,除非它被证实是真的。
此外,本书还有一些最新发现的证据,包括已故格尼男爵的笔记及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谈话。在其中一份材料中,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被问到“他在滑铁卢战役前一晚骑马去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那里并骑同一匹马返回,这是否属实”。他说:“不,事情不是这样的。滑铁卢战役前一天,我并没有见到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这似乎解决了这个问题。
本书已经简单讨论了拿破仑的看法。拿破仑认为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和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应该会撤向布鲁塞尔。
本书所参考的材料内容如下[45]:
人们可能会问,在利尼战役和夸特布拉斯战役之后,英军统帅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会怎么做?在这一问题上不存在分歧。1815年6月17日晚上到18日早上,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应该会率部经通往沙勒罗瓦的公路穿过苏瓦涅森林,而普军会经通往瓦夫尔的公路穿过苏瓦涅森林。这样一来,天亮时两军就可以在到达布鲁塞尔之前会合,并让后卫部队守卫苏瓦涅森林。而在利尼战役中被冲散的普军就拥有几天的时间可以与主力会合,让从美国回来、刚刚在奥斯坦德登陆,并担任保卫比利时任务的英军第十四团予以支援。让法兰西帝国皇帝拿破仑自己选择该怎么做吧。拿破仑有十万人。他会率部穿行至苏瓦涅森林的另一侧,对已经会合的、拥有二十万兵力且以逸待劳的反法联军发动进攻吗?对反法联军来讲,这当然是最有利的。但拿破仑会满足于占领滑铁卢吗?他当然不能守在这里太久,因为三十万俄军、奥地利军及巴伐利亚军已经到达莱茵河,并将在几周内到达马恩省。这样一来,他将不得不飞奔回去保卫巴黎。这样一来,英普联军就会西进并与友军在巴黎城下会合。(www.xing528.com)
显然,在所需的援军1815年6月17日下午仍未到达的情况下,拿破仑指出的路线可以规避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在滑铁卢发动进攻的风险。但卡尔·冯·克劳塞维茨不认为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会有危险[46]:
瓦夫尔距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战场大约两德里[47]。从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看到法军在前方出现到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率部到达用时六小时甚至八小时,除非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再早一些出发。但当时法军不可能对拥有七万人的反法联军发动进攻并取得决定性胜利。因此没有必要担心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会在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率部到达之前被法军击败。
这或许足以回应以下事实,即利尼战役在1815年6月16日14时30分打响,并于1815年6月16日21时30分结束。这七个小时还包括了德隆伯爵约翰·巴普蒂斯特·德鲁埃军意外出现所耽误的近两个小时。在本书看来,认为在普军到达之前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没有战败风险的说法似乎是愚蠢的。如果战斗提前五小时或六个小时打响,拿破仑就能派所有兵力进攻英荷联军,而战斗也会在拿破仑原计划的时间内打响。再强调一遍,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面临极大的战败风险,而且本书相信,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也认为这非常危险。回顾上文,拿破仑曾批评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和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没有继续撤往毗邻布鲁塞尔的区域,从而避开这一危险。那么问题是,战斗伊始,反法联军在滑铁卢会合让战胜拿破仑成为可能,那么这一可能是否让反法联军统帅们在两军会合之前放心地将英荷联军置于战败的风险中呢?本书只是提出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明显需要深入探讨。
【注释】
[1]冯·奥勒赤:《1815年战役史》,柏林,1876年,第157页。——原注
[2]此时,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无法与约翰·冯·蒂勒曼和冯·比洛联系。——原注
[3]冯·汉斯·德尔布鲁克:《陆军元帅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传》,柏林,1880年,第4卷,第385页;冯·奥勒赤:《1815年战役史》,柏林,1876年,第156页。——原注
[4]冯·奥勒赤:《1815年战役史》,柏林,1876年,第157页。J.F.莫里斯上校指出,这本身表明拿破仑可能在已经知道格拉夫·冯·齐滕和路德维希·冯·皮尔希撤向瓦夫尔的情况下依然没有改变普军可能打算向东撤退的想法。J.F.莫里斯上校:《滑铁卢文集》,第354页,第355页;《陆海军联合杂志》,1890年7月。——原注
[5]达米兹:《1815年战役史》,巴黎,科雷亚尔出版社,1840年,第143页。——原注
[6]这是冯·奥勒赤的观点。因此,“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毁掉后面所有的桥并放弃了与莱茵河方向的所有联系,他可能会再次支援英军,共同击败法军”。但这确实不太合理。经由马斯特里赫特和列日都可以与莱茵河方向联系。冯·奥勒赤:《1815年战役史》,柏林,1876年,第156页。——原注
[7]对比冯·汉斯·德尔布鲁克:《陆军元帅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传》,柏林,1880年,第4卷,第384页。——原注
[8]冯·汉斯·德尔布鲁克:《陆军元帅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传》,柏林,1880年,第4卷,第386页。——原注
[9]冯·奥勒赤:《1815年战役史》,柏林,1876年,第156页;冯·汉斯·德尔布鲁克:《陆军元帅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传》,柏林,1880年,第4卷,第385页。——原注
[10]冯·穆费林:《人生往事:1813年和1814年战役回忆》,伦敦,理查德· 宾利出版社,1853年,第212页。——原注
[11]或梅利奥瑞斯(Melioreux)。——原注
[12]冯·奥勒赤:《1815年战役史》,柏林,1876年,第157页。——原注
[13]准确地说,在利尼战役那一天,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已经七十二岁零六个月了。——原注
[14]威廉·西博恩上尉:《1815年战役史:法兰西战役和比利时战役》,伦敦,T.&W.布恩出版社,1844年,第1卷,第241页。——原注
[15]第五任斯坦诺普伯爵菲利普·亨利:《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谈话录》,纽约,朗文格林出版社,1886年,第110页。——原注
[16]J.F.莫里斯上校:《滑铁卢文集》,第355页;《陆海军联合杂志》,1890年7月。J.F.莫里斯上校倾向于认为,上述事件“一定发生在瓦夫尔,发生在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许诺给予一个军或两个军的支援,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继而决定在滑铁卢迎战之后”。这当然很有可能。然而,第五任斯坦诺普伯爵菲利普·亨利在其书中说,这一事件是在战后那天晚上发生的。我们从普鲁士历史学家们的口中得知,那天晚上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在梅莱瑞。1815年6月17日,他们很可能在瓦夫尔进行了第二次讨论。——原注
[17]冯·奥勒赤:《1815年战役史》,柏林,1876年,第166页以后。——原注
[18]冯·奥勒赤:《1815年战役史》,柏林,1876年,第111页。之后,列杰布尔中校指挥的两个步兵营、一个骑兵团和两个炮兵连接替了这些部队。冯·奥勒赤:《1815年战役史》,柏林,1876年,第168页;威廉·西博恩上尉:《1815年战役史:法兰西战役和比利时战役》,伦敦,T.& W.布恩出版社,1844年,第1卷,第285页。——原注
[19]冯·奥勒赤:《1815年战役史》,柏林,1876年,第168页。——原注
[20]冯·奥勒赤:《1815年战役史》,柏林,1876年,第169页。——原注
[21]理查德·赫西·维维安。约翰·奥德菲尔德上尉:《滑铁卢战役信函集》,第153页。——原注
[22]冯·奥勒赤:《1815年战役史》,柏林,1876年,第179页。——原注
[23]冯·穆费林:《人生往事:1813年和1814年战役回忆》,伦敦,理查德· 宾利出版社,1853年,第238页,第239页。——原注
[24]冯·穆费林:《人生往事:1813年和1814年战役回忆》,伦敦,理查德· 宾利出版社,1853年,第241页。——原注
[25]冯·奥勒赤:《1815年战役史》,柏林,1876年,第187页。——原注
[26]军火辎重于1815年6月17日17时左右到达。——原注
[27]对比威廉·西博恩上尉所著《1815年战役史:法兰西战役和比利时战役》(伦敦,T.&W.布恩出版社,1844年)第1卷第279页。本章百家争鸣中将讨论这一问题。——原注
[28]事实上是期待。——原注
[29]冯·汉斯·德尔布鲁克:《陆军元帅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传》,柏林,1880年,第4卷,第393页。——原注
[30]事实上,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认为只有法军第三军被派去追击普军。见《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官方报告》。乔治·琼斯:《滑铁卢战役》,伦敦,莱纳斯·布思出版社,1852年,第307页。——原注
[31]J.F.莫里斯上校:《滑铁卢文集》,第534页以后;《陆海军联合杂志》,1890年9月。——原注
[32]威廉·西博恩上尉:《1815年战役史:法兰西战役和比利时战役》,第1卷,第251页。伦敦,T.&W.布恩出版社,1844年;依据达米兹的说法。达米兹:《1815年战役史》,第212页。巴黎,科雷亚尔出版社,1840年。——原注
[33]马索中尉。——原注
[34]威廉·西博恩上尉:《1815年战役史:法兰西战役和比利时战役》,第1卷,伦敦,T.&W.布恩出版社,1844年,第278页,第279页,依据达米兹的说法;达米兹:《1815年战役史》,巴黎,科雷亚尔出版社,1840年,第213页。——原注
[35]冯·奥勒赤:《1815年战役史》,柏林,1876年,第187页;冯·汉斯·德尔布鲁克:《陆军元帅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传》,柏林,1880年,第4卷,第393页,第394页。——原注
[36]冯·奥勒赤:《1815年战役史》,柏林,1876年,第180页。——原注
[37]威廉·西博恩上尉:《1815年战役史:法兰西战役和比利时战役》,伦敦,T.&W.布恩出版社,1844年,第1卷,第278页。——原注
[38]J.F.莫里斯上校:《滑铁卢文集》,《陆海军联合杂志》,1890年9月,第533页到538页;J.F.莫里斯上校:《滑铁卢文集》,第330页以后;《陆海军联合杂志》,1891年1月。——原注
[39]约翰·吉普森·洛克哈特:《拿破仑·波拿巴传》(第三版),伦敦,约翰·默里出版社,1835年第2卷,第312页;约翰·吉普森·洛克哈特:《拿破仑·波拿巴传》(新版),伦敦,威廉·泰格出版社,1867年,第594页。——原注
[40]第一任埃尔斯米尔伯爵弗朗西斯·埃杰顿:《历史、档案和地理等文集》,伦敦,约翰·默里出版社,1858年,第157页。——原注
[41]雷夫·朱利安·查尔斯·扬:《查尔斯·梅恩·扬回忆录》,伦敦&纽约,麦克米伦出版社,1871年,第158页以后。——原注
[42]J.F.莫里斯上校:《滑铁卢文集》,第337页;《陆海军联合杂志》,1891年1月。——原注
[43]雷夫·朱利安·查尔斯·扬:《查尔斯·梅恩·扬回忆录》,伦敦&纽约,麦克米伦出版社,1871年,第153页。——原注
[44]雷夫·朱利安·查尔斯·扬:《查尔斯·梅恩·扬回忆录》,伦敦&纽约,麦克米伦出版社,1871年,第144页,第145页。——原注
[45]拿破仑:《拿破仑信函集》,巴黎,帝国出版社,1869年,第31卷,第258页。——原注
[46]卡尔·冯·克劳塞维茨:《1815年反法战争》,柏林,迪姆勒出版社,1862年,第39章,第99页,第100页。——原注
[47]德意志距离单位,英国单位大约是十英里。——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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