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铁卢战役：1815年6月16日的上午

上文提到，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直到1815年6月16日早上才决定让军队在夸特布拉斯集结。

本书提到的两个命令都是下达给理查德·希尔的，而且都是1815年6月16日上午于布鲁塞尔签发的。本书已经指明，至少第一个命令是在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决定在夸特布拉斯集结前签发的。然而，本书同样指明，离开布鲁塞尔前，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确实决定让军队在夸特布拉斯集结，而且随后确实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虽然本书无法确定具体时间，但时间肯定是在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离开布鲁塞尔之前。对于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离开的具体时间，专家们的看法不同^[1]，但很可能是在1815年6月16日7时30分左右。之后，他离开了在布鲁塞尔^[2]的副军需长和其他部门官员们，并考虑下达军队在夸特布拉斯集结的命令。他骑马前往夸特布拉斯，并在1815年6月16日10时左右到达。在夸特布拉斯，他看到了奥兰治公爵威廉·亨德里克麾下的荷兰-比利时联军佩尔旁切·谢德利尼茨基的师。

1815年6月16日10时30分，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给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写了上文提到的那封信。如上文所述，本书相信，这封信是以附于1876年冯·奥勒赤于柏林^[3]出版的《1815年战役史》^[4]一书中的形式公之于众的。它的全译本如下：

写于弗拉涅前方高地

1815年6月16日10时30分

尊敬的公爵阁下：

我军现部署如下：

奥兰治公爵威廉·亨德里克陆军的一个师部署在弗拉涅和夸特布拉斯，其他部队在尼威尔。

预备军正从滑铁卢赶往热纳普，预计于中午到达。

英军骑兵将在中午到达尼威尔。

理查德·希尔的军在布赖纳-勒孔代。

我军前方没有发现大股法军。我在等待您的消息及部队到达的消息，从而确定今天的行动方案。

班什一侧和我军右侧均未出现敌情。

此致

敬礼

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

让我们好好看一下，这封信与上文提到的威廉·德兰西上校为通知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而写的^[5]备忘录在多大程度上契合。该备忘录标题是“1815年6月16日7时英军的部署”。

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在信中说，第一军有一个师在弗拉涅和夸特布拉斯。上文中本书看到，这是荷兰-比利时联军的第二师佩尔旁切·谢德利尼茨基师。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说，第一军其他部队在尼威尔。现在，第一军的其他部队就是指三个师：荷兰-比利时联军沙斯师、查尔斯·阿尔滕师和乔治·库克师。其中前两个师已在昨天晚上被派往尼威尔，根据威廉·德兰西上校的“部署令”，最后一个师——乔治·库克师——1815年6月16日7时在布赖纳-勒孔代。因此，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很可能推测乔治·库克师可以在三个半小时内走完布赖纳-勒孔代到尼威尔的大半路程，两地相隔九英里。

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在信中接着说，预备军正从滑铁卢赶往热纳普，预计于1815年6月16日中午到达。

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这一表述不需要参考“部署令”。大约1815年6月16日9时以前，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可能在滑铁卢以北一英里或两英里的公路上看到了托马斯·皮克顿师，并且确实认为托马斯·皮克顿要么已经收到，要么即将收到前往夸特布拉斯的命令。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很确定地说，托马斯·皮克顿师会在1815年6月16日中午到达热纳普。在“部署令”中，劳里·科尔的师部署在布鲁塞尔西北八英里的阿斯彻，汉诺威军第五旅部署在哈尔。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没有刻意把这两个情况从自己的叙述中排除。他无疑认为自己的表述已足够准确直白。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在信中还说，英军骑兵将在1815年6月16日中午到达尼威尔。“部署令”中说，1815年6月16日7时，英军骑兵在布赖纳-勒孔代。基于这一说法，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说，1815年6月月16日中午之前，英军骑兵会走完从布赖纳-勒孔代到尼威尔的九英里的路程。理查德·希尔的军在布赖纳-勒孔代是信中的下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理查德·希尔军由英军第二师和第四师、荷兰-比利时联军第一师和海因里希·威廉·安托宁旅组成。“部署令”中说，1815年6月16日7时，英军第二师在布赖纳-勒孔代，英军第四师在奥德纳尔德并且正要前往布赖纳-勒孔代。然而，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一定没有想到，第四师会在1815年6月16日7时到10时30分之间走完从奥德纳尔德到布赖纳-勒孔代的三十多英里的路程。“部署令”中说，1815年6月16日7时，荷兰-比利时联军第一师和印度籍士兵组成的步兵旅在奥德纳尔德附近的索特格姆村并正要前往昂吉安。因此，有关理查德·希尔军的上述位置，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在信中所说的不如“部署令”中所说的权威。但这些师驻扎的位置实在太远了，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可能打心眼儿里从未指望它们能在夸特布拉斯集结。在滑铁卢战役当日，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将这些部队留在了哈尔和蒂比兹，其目的是保护英军右翼。

因此，我们很容易看到，在给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写信时，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面前就放着“部署令”。他似乎盲目地遵从了“部署令”中的内容。他似乎从未想过，他的各个师实际上不可能在1815年6月16日7时到达参谋长所说的其已经到达的位置。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认为，备忘录的内容是准确的。所以在给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的信中，他实际上依据了“部署令”中的内容^[6]。不仅如此，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立刻按照“部署令”展开行动。1815年6月16日中午左右，他骑马前往布莱与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协商并提议与他合作。卡尔·弗赖赫尔·冯·穆费林当时就在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身边。从他的叙述中^[7]，我们明显看到，他认为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严重误读了自己军队的大致位置。卡尔·弗赖赫尔·冯·穆费林称，谈话主要涉及他们期待的合作方式。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希望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从夸特布拉斯前往布莱，而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不希望暴露自己与布鲁塞尔及尼威尔之间的联络通道。卡尔·弗赖赫尔·冯·穆费林说，谈话接近尾声时，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接受了他的一个建议，并且说：“在弗拉涅，我会扫清前方的法军，并前往哥斯利。”本书引用这句话只是为了表明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是多么自信。他认为，1815年6月16日2时30分左右从布莱回到夸特布拉斯时他可以拥有足够多的兵力。查尔斯·阿尔滕师如果1815年6月16日7时在尼威尔，那么应该会在1815年6月16日中午之前到达夸特布拉斯。预备军从布鲁塞尔出发前往夸特布拉斯，1815年6月16日7时前快要到达滑铁卢了。预备军应该在1815年6月16日14时或15时前到达距滑铁卢不到十一英里的夸特布拉斯。如果真的在1815年6月16日9时到达布赖纳-勒孔代，它们很可能在1815年6月16日中午前到达尼威尔并在1815年6月16日15时前到达距此仅有七英里的夸特布拉斯。乔治·库克可能率英军近卫军的师在1815年6月16日15时左右到达夸特布拉斯。上述情况一定是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在与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会谈后骑马回夸特布拉斯的途中所期待的。普鲁士传记作家冯·汉斯·德尔布鲁克^[8]的分析表明或者暗示，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告诉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的英军位置是不准确的。他这样做是为了让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相信自己会派军支援并能够信守诺言，从而让普军在利尼与法军开战。这样一来，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就可以获得部队集结所需要的时间。但据本书判断，这一分析没有证据支撑^[9]。事实很清楚，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完全被参谋长提供的信息欺骗了。他理所当然地认为部队就在参谋长所说的地方并据此做出了部署。这不但让他极度失望，而且让他面临战败的极大风险。因为事实上，1815年6月16日7时，很多师都没有出现在威廉·德兰西上校备忘录中指定给它们的位置附近。该话题本书会另作讨论。简而言之，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派出的援军到达战场的时间比他预想的晚很多。如果米歇尔·奈伊及时执行拿破仑的命令，那么在大约几小时的时间里，反法联军将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而且必定会惨败。

百家争鸣

本书会尽可能准确地说明“部署令”中提到的各部队在1815年6月16日7时的真实位置，我们有必要这样做。

1815年6月16日7时，第一师并不在布赖纳-勒孔代。直到1815年6月16日9时^[10]，第一师才从昂吉安赶到布赖纳-勒孔代。该师指挥官乔治·库克没有收到下一步命令，命将士们休息。1815年6月16日中午，乔治·库克自行决定率部继续前往尼威尔，并于1815年6月16日15时到达。在尼威尔，他收到要求他立刻前往夸特布拉斯的命令。

“部署令”中说，H.R.克林顿的第二师在1815年6月16日7时到达布赖纳-勒孔代并将前往尼威尔。事实上，直到“部署令”中所标注的时间之后三小时，也就是在1815年6月16日10时，该师才接到从其在阿特附近的驻地出发前往昂吉安的命令。第二师直到1815年6月16日14时才到达昂吉安，并且明显错过了直线路线。最后，直到半夜，第二师才到达布赖纳-勒孔代。

“部署令”中说，查尔斯·阿尔滕的第三师1815年6月16日7时在尼威尔，并准备前往夸特布拉斯。但实际上，直到1815年6月16日中午第三师才到达尼威尔^[11]。

“部署令”中说，查尔斯·科尔维尔的第四师1815年6月16日7时在奥德纳尔德。毫无疑问，这是事实。1815年6月15日22时的命令要求该师前往昂吉安。基于之前给出的原因，本书推测查尔斯·科尔维尔一定收到了下一步的命令。该命令要求他继续前进。

“部署令”中说，1815年6月16日7时，托马斯·皮克顿的第五师并没有到达滑铁卢前方。事实上，1815年6月16日7时^[12]，从布鲁塞尔一侧来看，托马斯·皮克顿的第五师距滑铁卢大约六英里。该师还包括汉诺威军^[13]第四旅及布伦瑞克公爵弗雷德里克·威廉的军。

“部署令”中说，1815年6月16日7时，劳里·科尔的第六师已经到达阿斯彻，事实的确如此。但要求劳里·科尔的第六师前往热纳普和夸特布拉斯的命令是否也这么早到达，这存在疑问。

“部署令”中说，1815年6月16日7时，汉诺威军第五旅已经到达哈尔并将前往热纳普和夸特布拉斯。1815年6月16日7时，荷兰-比利时联军的第一师和海因里希·威廉·安托宁指挥的由印度籍士兵组成的旅将经索特格姆前往昂吉安，上述情况均存在疑问。(www.xing528.com)

“部署令”中说，1815年6月16日7时，荷兰-比利时联军的第二师和第三师驻扎在夸特布拉斯和尼威尔，而1815年6月16日7时，第三师，即沙斯的师，实际上并不在尼威尔。1815年6月16日临近中午时^[14]，沙斯的第三师才在尼威尔集结。而在上文中我们看到，1815年6月16日7时，佩尔旁切·谢德利尼茨基的第二师确实在夸特布拉斯。

“部署令”中说，1815年6月16日7时，威廉·冯·多恩贝格少将的旅和坎伯兰郡轻骑兵在滑铁卢前方，这当然不对。威廉·冯·多恩贝格接到1815年6月15日17时至19时发出的命令，要求他的旅从蒙斯附近撤往布鲁塞尔以北七英里的维伏迪。直到1815年6月16日下午很晚，他才到达维伏迪。

滑铁卢战场上的英军骑兵

至于“部署令”中所说的驻扎在尼诺弗及其附近的其他骑兵部队，1815年6月17日7时，它们不但没有出现在布赖纳-勒孔代，而且直到1815年6月17日近6时才收到第一个命令，而该命令是1815年6月15日22时左右从布鲁塞尔发出的^[15]。因此，从尼诺弗出发到1815年6月17日7时到达昂吉安，它们只有一小时的行军时间。直到夜深战斗停止时，这些骑兵部队才到达战场^[16]。

“部署令”中说，1815年6月16日7时，拿骚分遣军的奥古斯特·冯·克鲁泽旅已经穿过滑铁卢并在前往热纳普的路上，这同样不对。因为该旅未能及时到达夸特布拉斯参战。

将有关“部署令”的这些事实展现在读者面前，我们也很难过。这一定是传递给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最具误导性的信息。似乎没有人考虑什么时候会收到命令或者什么时候要求执行命令。担任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参谋长的人应该有足够丰富的作战经验，在任何情况下都能预估各师的大致位置并报告给统帅，他的预估必须真实可靠^[17]。

如果参谋长预估正确，那么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是否会留在夸特布拉斯就可能是个问题。但他也许会冒险一试，因为他明显没有料到前方会出现大量法军，并且他认为，如果可能的话，保卫与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的联络通道显然最重要。

最后我们必须说，就从前线获取的信息而言，在1815年6月15日这天，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下属们没有给他准确的信息^[18]。直到1815年6月15日15时，他才收到法军进攻蒂安附近普军的消息，而在大约十小时或十一个小时前，法军已经宣布了上述行动。1815年6月15日中午，法军主力占领沙勒罗瓦，但1815年6月15日22时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获知的全部消息仅仅是一个书面文件，上面说法军似乎会威胁沙勒罗瓦。布鲁塞尔距沙勒罗瓦仅三十五英里或三十六英里。如果良好的情报传送系统存在，这么重要的消息本应在四个小时内送达。如果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在1815年6月15日16时或17时确认法军已经占领沙勒罗瓦，并且如果从蒙斯传来的情报在上述同一时间送达^[19]，那么本书完全可以推测，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会立刻部署军队在夸特布拉斯集结。但从上文我们看到，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下达的部队在夸特布拉斯集结的命令直到1815年6月16日早上才送出。如果他及时获知法军行动的消息，我们完全可以推测，上述命令会提前大约九小时或十小时送出。作为统帅，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应该对上述延误负多大的责任值得商榷。他应事先想到有效的方法，并时常核查，从而确保这些方法在紧急情况下是可靠的，这是必须的。1815年6月，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面临的形势当然需要他高度警惕并做好所有预防措施。综上所述，本书只能认为，以上方面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做得不够。

【注释】

[1]卡尔·弗赖赫尔·冯·穆费林说是1815年6月16日5时左右，威廉·马福德说是1815年6月16日7时，多尔西·加德纳说是1815年6月16日8时。——原注

[2]约翰·奥德菲尔德上尉：《滑铁卢战役信函集》。——原注

[3]冯·奥勒赤：《1815年战役史》，柏林，1876年，第125页；J.F.莫里斯上校：《滑铁卢文集》，第257页；《武装部队联合杂志》，1890年6月。——原注

[4]查拉斯中校认为，这表明1815年6月16日10时30分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在弗拉涅对面，但他没有再提这一点。查拉斯中校：《1815年战役史：滑铁卢》，莱比锡，布洛克豪斯出版社，第1卷，第192页；注释。——原注

[5]可能在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离开布鲁塞尔之前。——原注

[6]当然我们已经指出，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只做了些许改动。——原注

[7]卡尔·弗赖赫尔·冯·穆费林：《人生往事：1813年和1814年战役回忆》，伦敦，理查德· 宾利出版社，1853年，第236页；冯·奥勒赤：《1815年战役史》，柏林，1876年，第126页。——原注

[8]冯·汉斯·德尔布鲁克：《陆军元帅奥古斯特·威廉·安东·奈特哈特·冯·格奈泽瑙传》，柏林，1880年，第4卷，第369页，第370页。——原注

[9]人们必然要说，冯·汉斯·德尔布鲁克很自然地采纳这个建议。只有假设“部署令”是一个真实的文件而且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在给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的信中盲目但确实相信了这个文件，我们才能合理解释冯·汉斯·德尔布鲁克采纳的这个建议。——原注

[10]F.W.汉密尔顿：《英军近卫军第一团或掷弹兵团史》，伦敦，约翰·默里出版社，1874年，第3卷，第15页。——原注

[11]威廉·西博恩上尉：《1815年战役史：法兰西战役和比利时战役》，伦敦，T.&W.布恩出版社，1844年，第1卷，第90页。——原注

[12]威廉·西博恩上尉：《1815年战役史：法兰西战役和比利时战役》，伦敦，T.&W.布恩出版社，1844年，第1卷，第102页；弗朗西斯·卡林·卡尔戈姆：《威廉·梅纳德·戈姆信函和日记汇编》，伦敦，约翰·默里出版社，1881年，第353页，第354页。威廉·梅纳德·戈姆说，1815年6月16日5时，托马斯·皮克顿师离开布鲁塞尔前往滑铁卢，两地相距约十一英里。这个师在滑铁卢停留了两个小时，之后于1815年6月16日1时再次出发前往夸特布拉斯，并于1815年6月16日15时30分到达。威廉·西博恩上尉说，托马斯·皮克顿中午离开滑铁卢，并于1815年6月16日14时45分到达夸特布拉斯。鉴于中间有十三英里的距离，威廉·梅纳德·戈姆所给出的时间要晚一些。——原注
万·洛本·泽尔斯：《1815年澳属尼德兰战役详史》，海牙，埃里捷·多尔曼出版社，1849年，第232页。万·洛本·泽尔斯所说的时间很可能是正确的。——原注

[13]威廉·西博恩上尉：《1815年战役史：法兰西战役和比利时战役》，伦敦，T.&W.布恩出版社，1844年，第1卷，第103页。——原注

[14]万·洛本·泽尔斯：《1815年澳属尼德兰战役详史》，海牙，埃里捷·多尔曼出版社，1849年，第232页。——原注

[15]《近卫军骑兵团史录》（第二版），伦敦，朗文出版社，1840年，第193页；《第十一轻龙骑兵团罗伯特·霍顿·布洛克日记集》，《英国历史杂志》，1888年7月，第549页，——原注

[16]《近卫军骑兵团史录》（第二版）中说战斗停止的时间是1815年6月17日8时。《近卫军骑兵团史录》（第二版），伦敦，朗文出版社，1840年。第193页。——原注

[17]然而，我们应该记住，“部署令”很可能是在非常匆忙的情况下起草的。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将在夸特布拉斯集结部队的时间推迟至很晚，导致必要命令的下达和“部署令”的准备都极其匆忙。——原注

[18]对比威廉·西博恩上尉所著《1815年战役史：法兰西战役和比利时战役》（伦敦：T.&W.布恩出版社，1844年）第1卷第166页；注释。——原注

[19]消息本应在这一时间送达。——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