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提到，拿破仑提议在沙勒罗瓦附近尽可能地秘密集结军队。当然，这是发起进攻的首要前提。法军主要由五个军组成，彼此之间相距甚远，且每个军距沙勒罗瓦都很远。第一军和第二军分别在沙勒罗瓦以西的里尔和瓦朗谢讷附近；第三军和第四军分别在沙勒罗瓦东南的埃尔和梅茨附近；第六军在沙勒罗瓦与巴黎之间中心位置的拉昂；帝国近卫军一部分驻扎在巴黎，一部分驻扎在离巴黎不远的贡比涅。四个骑兵军驻扎在拉昂以北和拉昂与阿韦讷之间。上述各部大都部署在比利时边境或边境附近，他们的一举一动很可能被反法联军发现。不过，他们还是安全、秘密地完成了集结。在梅茨附近的第四军早在1815年6月6日撤离，在里尔附近的第一军早在1815年6月9日撤离，帝国近卫军于1815年6月8日离开巴黎，其他军也在稍晚些时候离开原宿营地。拿破仑于1815年6月12日3时30分离开巴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1815年6月14日晚上，拿破仑将指挥部设在了沙勒罗瓦以南不超过十六英里的博蒙。从这里，法军各部都“触手可及”。他下令在从西起英吉利海峡东近梅茨的前线各个据点上进行军事演习，从而转移反法联军侦察兵的注意力，让他们发出错误的警报。就这样，拿破仑那庞大的军队躲过了反法联军统帅们的视线，成功集结。
拿破仑在马伦戈战役中看望阵亡的将领
1815年6月14日晚，拿破仑在阿韦讷给士兵们下达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命令[1]。他提醒将士们，今天是马伦戈战役和弗里德兰战役周年纪念日。他呼吁将士们，要么征服，要么战死。以上有关拿破仑作战计划和期许的内容也可以在拿破仑当天早上写给约瑟夫·拿破仑的信中得到证实，内容如下：“明天我将前往沙勒罗瓦，普军就在那里。在那里，敌军或者与我军交战，或者撤退。”[2]在他同一时间写给路易·尼古拉·达武的信中，内容也是如此：“明天，也就是1815年6月15日，我要渡过桑布尔河。如果普军不撤退，我们会有一战。”[3]这些信表明拿破仑头脑中的计划是多么清晰。他并不打算通过占领反法联军联络通道上的据点来分割反法联军，而是想赶在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前来支援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前，进攻并打败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除非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选择撤退。
弗里德兰战场上的拿破仑
当晚，拿破仑在博蒙下达了前进的命令[4]，要求军队第二天，也就是1815年6月15日2时30分出发。拿破仑给每个军及帝国近卫军的三个师都单独下达了指令。帝国近卫军军长爱德华·莫尔捷元帅身体抱恙，不得不留在阿韦讷。第二军及紧随其后的第一军是左路；第三军、第六军和近卫军是中路；在菲利普维尔的第四军是右路。命令上说沙勒罗瓦是本次行军的最终目的地，但奥诺雷·查尔斯·雷耶伯爵接到警告——第二军很可能在桑布尔河上游几英里处的马歇纳渡河，而之后下达的命令[5]要求艾蒂安·莫里斯·热拉尔率第四军在桑布尔河下游的沙特莱渡河。坑道工兵[6]会赶在每支部队到达前维修道路和桥梁。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法军破坏了这些道路和桥梁，以防反法联军越过边境后继续前进。中路的先头部队是第三军的骑兵和皮埃尔·克洛德·帕若尔指挥的骑兵军。其他三个骑兵军在第二代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的指挥下紧随其后。但法军指挥部的人员太过大意，只派出一个军官通知约瑟夫·勒内·旺达姆，且没有要求约瑟夫·勒内·旺达姆回复[7]。这个军官意外从马上摔了下来，未能传达这一信息。因此，约瑟夫·勒内·旺达姆未能及时收到命令，直到1815年6月15日晚19时才率第三军上路。当然，这一耽搁带来了麻烦，扰乱了前往沙勒罗瓦的进程，使进军沙勒罗瓦不再像原计划的那样有决定意义。
奥诺雷·查尔斯·雷耶伯爵
第四军也突发变故。指挥第四军最前方那个师的路易·德布尔蒙率部投敌。路易·德布尔蒙是老保皇党，尽管从前摇摆不定，但最终还是投向了保皇派。他的叛变给士兵们带来负面影响，也导致军官们尤其是高级军官们互不信任。
路易·德布尔蒙
尽管变故频发，但1815年6月15日对法军来讲仍旧卓有成效。格拉夫·冯·齐滕率普军第一军占据了桑布尔河一线，在河右岸[8]设置了前哨，从而在所有据点上都可以灵活有力地狙击法军[9]。尽管如此，法军的巨大优势决定了可以在任何地方立足。
滑铁卢战场上的拿破仑
拿破仑直接指挥法军中路的行动，他在1815年6月15日3时[10]上马出发。在前往沙勒罗瓦的过程中，青年近卫军跟在骑兵之后，而如前所述，约瑟夫·勒内·旺达姆的第三军未能按时前进。沿线反法联军各部都被迫后撤。皮埃尔·克洛德·帕若尔大约在中午进入沙勒罗瓦。他在这里暂停休整，等待约瑟夫·勒内·旺达姆部到来。反法联军占据了日利高地的有利地势。日利高地位于沙勒罗瓦略偏东北的方向。从某种程度上讲，反法联军这种坚韧的态度似乎让第二代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和约瑟夫·勒内·旺达姆倍感压力[11]。第二代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与约瑟夫·伊西多尔·埃克塞尔曼斯的骑兵军已经到达，约瑟夫·勒内·旺达姆1815年6月15日下午才到达，并在前进中占据了适当的位置。1815年6月15日17时以后，拿破仑亲自指挥。[12]他斗志高昂又有些急不可耐地要拿下反法联军据点，并且不惜动用保卫指挥部的骑兵。直到这时反法联军才放弃据点，撤向弗勒吕。
约瑟夫·勒内·旺达姆和第二代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率领皮埃尔·克洛德·帕若尔和约瑟夫·伊西多尔·埃克塞尔曼斯的骑兵在弗勒吕以南数英里的地方露营，帝国近卫军在沙勒罗瓦和日利之间休整，第六军在桑布尔河南岸靠近沙勒罗瓦的地方休整。
帝国近卫军士兵
滑铁卢战场上的普鲁士士兵
法军右路——艾蒂安·莫里斯·热拉尔的第四军——在沙特莱渡过桑布尔河，当夜就在通往弗勒吕的公路上休息。
至此，法军三个军[13]、帝国近卫军与大部分骑兵都已经在沙勒罗瓦附近及沙勒罗瓦和弗勒吕之间集结，准备在1815年6月16日攻击弗勒吕和松布雷夫的普军。
拿破仑的指挥部设在沙勒罗瓦。
现在我们看一下法军左路的行动。1815年6月15日3时，奥诺雷·查尔斯·雷耶伯爵指挥的第二军从桑布尔河上的莱尔出发，肃清了沿线反法联军各据点，占据了桑布尔河上的各座桥梁，并最终到达马歇纳[14]。根据1815年6月15日8时30分的命令[15]，奥诺雷·查尔斯·雷耶伯爵可以在马歇纳渡过桑布尔河，而另一项命令则命他前往哥斯利，以进攻那里的反法联军。这项命令没有保留下来，只是提到这是给德隆伯爵约翰·巴普蒂斯特·德鲁埃的命令[16]。奥诺雷·查尔斯·雷耶伯爵按照该命令率部经过马歇纳桥，直奔由沙勒罗瓦通往布鲁塞尔的公路上的一个小村庄——瑞梅。在瑞梅，奥诺雷·查尔斯·雷耶伯爵遇到了普军的一支后卫部队并快速将其歼灭，之后立刻前往哥斯利。他说，就在前往哥斯利时，米歇尔·奈伊到达并接管了第二军[17]。此时是1815年6月15日17时左右[18]。
刚刚接管第二军的米歇尔·奈伊是从沙勒罗瓦骑马赶来的。米歇尔·奈伊在沙勒罗瓦见到了拿破仑，并收到了指挥第一军和第二军的命令[19]。拿破仑告诉他，奥诺雷·查尔斯·雷耶伯爵正前往哥斯利。当米歇尔·奈伊到达奥诺雷·查尔斯·雷耶伯爵那里时，正如上文所述，他发现奥诺雷·查尔斯·雷耶伯爵正赶往哥斯利。
一到达哥斯利，米歇尔·奈伊就率第二军皮尔的骑兵及吉尔贝·巴舍吕的师前往弗拉涅。1815年6月15日18时30分左右[20]，米歇尔·奈伊率部将萨克森-魏玛公爵卡尔·伯纳德的旅逐出弗拉涅。萨克森-魏玛公爵卡尔·伯纳德的旅撤退到夸特布拉斯。让-巴普蒂斯特·吉拉尔的师奉命追击从哥斯利撤往弗勒吕的普军，另外两个师——杰罗姆·拿破仑的师和马克西米利安·塞巴斯蒂安·富瓦的师留在哥斯利。查尔斯·列斐伏尔-德努莱特指挥的近卫军一个骑兵师约有两千人，被暂时借调给米歇尔·奈伊，用于支援弗拉涅[21]的法军。米歇尔·奈伊在弗拉涅一直待到深夜。
吉尔贝·巴舍吕
这样一来，第二军已经完成当日的任务。第二军的指挥官也展示出自己的斗志与能力。在弗拉涅的法军前哨发现了反法联军在夸特布拉斯的驻地。法军这天已经十分疲惫，需要在晚上好好休息。
德隆伯爵约翰·巴普蒂斯特·德鲁埃指挥的第一军却不尽如人意。首先，命令要求德隆伯爵约翰·巴普蒂斯特·德鲁埃于1815年6月15日3时出发，但他直到1815年6月15日4时才出发[22]。第一军并没有参加战斗，只是跟在第二军[23]后面。在桑布尔河畔索勒尔露营后，第一军仍需前进五英里[24]。大规模行军队伍的后半部分似乎常常会有拖延的问题，德隆伯爵约翰·巴普蒂斯特·德鲁埃的第一军也不例外。因为众所周知，相对而言，后半部分的速度从来赶不上前半部分的速度。德隆伯爵约翰·巴普蒂斯特·德鲁埃同样被要求派部分兵力驻守桑布尔河的各个通道[25]，但这无法合理解释第一军行军的迟缓。1815年6月15日晚，德隆伯爵约翰·巴普蒂斯特·德鲁埃的指挥部设在了马歇纳，他的先头部队弗朗索瓦·约瑟夫·迪吕的师已经到达瑞梅[26]，但第一军至少四分之一还未渡过桑布尔河。然而，德隆伯爵约翰·巴普蒂斯特·德鲁埃从1815年6月15日15时的命令[27]得知，奥诺雷·查尔斯·雷耶伯爵已经奉命前往哥斯利并进攻那里的反法联军，并且拿破仑希望德隆伯爵约翰·巴普蒂斯特·德鲁埃前往哥斯利支援这一军事行动。1815年6月15日晚些时候，或许是在晚上[28]米歇尔·奈伊在接管了这两个军后，德隆伯爵约翰·巴普蒂斯特·德鲁埃得知[29]拿破仑打算让自己在哥斯利与第二军会合，而且米歇尔·奈伊也会给他下达这样的命令[30]。最后这句话无疑表明，拿破仑已经命米歇尔·奈伊指挥这两个军。查拉斯中校[31]说的是事实。他说，1815年6月15日晚，第一军排成楔型队形从马歇纳前往瑞梅，这表明所有部队已经渡过桑布尔河，而且这一点也被广泛接受[32]。不过，本书发现了一封抬头为“1815年6月16日3时于马歇纳”的急报[33]。急报是由第一军第三师参谋长皮埃尔·马尔科涅写给该师第一旅指挥官安托万·诺格斯将军的。皮埃尔·马尔科涅通知安托万·诺格斯将军，直到阿利克斯的第一师到达后第二旅才会离开马歇纳。这无疑表明，尽管1815年6月15日15时的命令要求第一军前往哥斯利并支援奥诺雷·查尔斯·雷耶伯爵进攻反法联军并且之后的命令内容也是如此，但十二小时之后的1815年6月16日3时，一个师未到达桑布尔河，另一个师的两个旅仍在马歇纳。回顾前文，在上述过程中，整个第一军停留在哥斯利及其前方已超过八小时！本书必须要谴责德隆伯爵约翰·巴普蒂斯特·德鲁埃行军极度缓慢，不仅因为他在接到1815年6月15日15时的命令后没有立即前往哥斯利，而且因为他没有注意到在整个行军过程中距第二军距离极近[34]。综合考虑所有情况，尤其是奥诺雷·查尔斯·雷耶伯爵要在敌占区前进并且实际上受到了反法联军的顽强抵抗，德隆伯爵约翰·巴普蒂斯特·德鲁埃显然有必要采取一定措施。同时要记住，在1815年6月中旬的比利时，21时天才变黑，而4时之前太阳就已升起。
人们可能注意到，在拿破仑是否于1815年6月15日给米歇尔·奈伊下达占领夸特布拉斯的口头命令这一问题上存在争议。备受历史学家们关注的这一争议与本书现在讨论的问题没有太大关系。本书现在关注的是1815年6月15日第一军行军中德隆伯爵约翰·巴普蒂斯特·德鲁埃的表现。下文中会看到，这一问题与接下来第一军的行动息息相关。
这里不会解释这个棘手的问题。1815年6月15日，拿破仑给米歇尔·奈伊下达书面命令，要求他前往夸特布拉斯，这是事实。这否定了拿破仑所说的下达给米歇尔·奈伊的是口头命令，而且拿破仑的这个说法[35]受到普遍质疑。基于诸多原因，本书倾向于依据已经被广泛接受或者有确凿证据的事实展开叙述。本书会在本章的第二部分阐释这个问题。
综上所述，除了第一军的延误，1815年6月15日当天法军的行动还是令拿破仑满意的。拿破仑自己说：“所有的军事行动都如我所愿。因此，我有能力逐个进攻普军。为避免这一灾难——最大的灾难，普军只能丢弃阵地，在布鲁塞尔或其前方集结。”
事实上，拿破仑认为普军并不可能在1815年6月16日冒险迎战。如果普军果真迎战，拿破仑在弗勒吕前方已经集结足够的兵力来对抗普军。在这场战斗中，拿破仑并不担心英荷联军会与其友军会合，因为他认为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无力及时集结足够的兵力战胜米歇尔·奈伊的两个军。拿破仑打算让米歇尔·奈伊率的两个军在1815年6月16日上午占领夸特布拉斯。拿破仑故意放弃占领松布雷夫，以防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在发现自己在松布雷夫与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联络通道被切断后会不战而退，并力图与英军在瓦夫尔或瓦夫尔以北会合。不过，只要连接普军和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军队的公路畅通无阻，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就会期待友军的支援，从而自信地冒险一战，以保卫在弗勒吕或其附近的友军联络通道。但如果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真的冒险迎战，拿破仑就期望打败普军。因为拿破仑推算，一旦1815年6月16日上午法军占领夸特布拉斯，就能阻止英荷联军支援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
英军士兵
拿破仑的一个秘书阿加顿·让·弗朗西斯·费恩男爵给约瑟夫·拿破仑写了一封信[36]，信的抬头是“1815年6月15日21时于沙勒罗瓦”。信中说，拿破仑刚刚回来，十分疲惫。从1815年6月15日3时到现在，他一直都待在马背上。他倒在床上休息了几个小时。但午夜时分，他又要骑上马背。然而，下文中会提到，拿破仑并没有这样做。因为午夜时分，米歇尔·奈伊刚刚从弗拉涅的最前方回来与拿破仑商谈。
约瑟夫·拿破仑
1815年6月15日下午和晚上的形势对米歇尔·奈伊极其不利，前文已经提到这一点。J.F.莫里斯上校在最近发表的一篇文章[37]中明确指出了米歇尔·奈伊的难题。文中说，米歇尔·奈伊面临巨大压力。公正地讲，他的人员配备极不恰当。米歇尔·奈伊的确不是战争新手。他麾下的军长们，事实上是所有将士们，都知道他的大名。遗憾的是，1815年6月15日近17时他才到达前线，而且只带了一个参谋。他本人理应亲自前往弗拉涅参加骑兵的行动并且留意后备部队吉尔贝·巴舍吕步兵师的部署。深夜返回的途中，他很可能在瑞梅和哥斯利[38]之间发现第一军的先头部队弗朗索瓦·约瑟夫·迪吕的师从弗拉涅前往哥斯利。然而，米歇尔·奈伊很清楚，第一军并未完全履行职责。本书至少可以推断，鉴于德隆伯爵约翰·巴普蒂斯特·德鲁埃行动缓慢，如果想要自己麾下所有军队参加第二天的行动，米歇尔·奈伊就必须竭尽全力，亲自将第一军带到前线[39]。
关于1815年6月15日拿破仑是否实现了自己的计划或者实现了既定目标，学者们存在分歧。安托万·亨利·约米尼男爵和查拉斯中校等人认为拿破仑的目标是立刻攻占松布雷夫和夸特布拉斯，而约瑟夫·罗尼特等人则坚持认为，攻占松布雷夫和夸特布拉斯原本应该成为拿破仑的目标，但拿破仑没有制定这样的目标。他们认为法军第一天的行动并不完整。安托万·亨利·约米尼男爵说：“拿破仑不得不放弃法军在1815年6月15日推进至松布雷夫和夸特布拉斯的想法，这决定了他之后所有的行动。”[40]查拉斯中校说：“人们可能确信，在战役的第一天，为了实现占领松布雷夫和夸特布拉斯的目标，拿破仑打算让法军急行军一整天。法军因为严重耽误了时间，所以未能占领上述两个地方。连接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和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公路尽管受法军威胁，但依旧畅通无阻。”[41]因此本书认为，拿破仑写的“时间上的耽误危害极大”是事实，也就是说法军并未完成1815年6月15日的任务。
安托万·亨利·约米尼男爵
查拉斯中校所参考的这段话出现在《拿破仑信函集》中。这段话的内容是：
同一天，即1815年6月15日，法军奉命于16时在弗勒吕前方的树林中发起攻击，但直到1815年6月15日17时进攻才开始。在法军到达弗勒吕之前，夜幕已经降临，而拿破仑原本打算当天将指挥部设在弗勒吕。在战斗伊始，三小时的延误是非常致命的。[42]
既然法军中路和右路的行动受到影响，那么本书首先考虑一下1815年6月15日法军未能占领松布雷夫这一问题。
约瑟夫·罗尼特的批评很有意思。他认为，1815年6月15日拿破仑的目标原本应该是占领松布雷夫。后来，拿破仑本人在圣赫勒拿岛上回应了约瑟夫·罗尼特的批评。
对此，拿破仑回应道，1815年6月15日，他本应该完成八里格到十里格的强行军，使整个部队推进至弗勒吕，并让先头部队推进至松布雷夫。但不知道是因为糟糕的天气还是他有别的什么想法，他没有通过急行军楔入反法联军中间，而是在沙勒罗瓦停留[43]。
拿破仑原打算派先头部队占领弗勒吕[44]，而让大部分部队隐藏在弗勒吕附近[45]的树林后方。他小心翼翼，一方面避免被反法联军发现，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方面——不占领松布雷夫。占领松布雷夫本身会导致他的整个行动失败。这样一来，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会被迫在瓦夫尔集结军队，那么利尼之战也就不复存在了。而且普军在未全部集结且没有英军支援的情况下就不会被迫迎战了。[46]
在《回应拿破仑对〈论战争艺术〉的批评》[47]中，约瑟夫·罗尼特批评了这一观点，内容如下：
如果在1815年6月15日占领松布雷夫，拿破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两支敌军分割，从而实现与它们分别作战的目的。而在利尼战役中，拿破仑尽管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但没有取得这样的结果。[48]
约瑟夫·罗尼特批评拿破仑未能在1815年6月15日提出占领松布雷夫的计划，查拉斯中校则几乎不理会拿破仑的上述说法，认为这不值得太多关注。[49]他说，未能按计划在1815年6月15日攻占松布雷夫与“拿破仑的战略原则”相悖。因此，查拉斯中校认为，1815年6月15日拿破仑未能攻占目标据点。
如上文所述，安托万·亨利·约米尼男爵[50]对拿破仑作战计划的看法与查拉斯中校[51]的观点一致。
普军步兵团士兵
首先，针对以上批评，本书首先发现，一些学者尽管质疑拿破仑本人对作战计划和目标的解释，但未给出充分的理由。拿破仑的解释内容清晰、前后一致。本书相信，他想在战役伊始就与反法联军打一场具有决定意义的仗。他希望这一仗会产生重要的结果。拿破仑说，他期望普军能及时集结并在弗勒吕附近的松布雷夫南侧迎战。一方面因为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军队还未做好战斗准备，另一方面拿破仑提议在战役的首日占领夸特布拉斯，所以他能够在普军与英军暂时分隔[52]的情况下进攻普军。拿破仑已经命令法军在第一天占领夸特布拉斯，但从未提议在这一天占领松布雷夫。每当他因此受到批评，他总是坚持自己是对的。拿破仑说，他认为在战役的这一阶段，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的作战目标一定是与自己的友军保持联系[53]。因此，普军如果迎战，就会选择由那慕尔通往夸特布拉斯的公路南侧，即松布雷夫以南某个地方。拿破仑期待这一战会是伟大的且有决定意义的[54]，所以1815年6月15日仅仅命法军中路与右路威胁由那慕尔通往夸特布拉斯的公路并故意避免占领松布雷夫。因为拿破仑认为，一旦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发现松布雷夫被占，自己与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联络通道实际上就被法军控制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可能进一步向北撤退，从而与英军轻松地会合。这样一来，在普军与英军分离的情况下，法军就没有机会单独与普军作战了。
其次，本书没有看到约瑟夫·罗尼特谴责拿破仑未采纳的那个方案，也就是安托万·亨利·约米尼男爵和查拉斯中校相信拿破仑实际上想到了但没有实施的方案——1815年6月15日攻占松布雷夫和夸特布拉斯。无论如何，这都是对上文拿破仑自己所描述的方案的改进。这些学者希望拿破仑占领反法联军联络通道上的两个据点，分隔反法联军两部，以此拉开战役的序幕。拿破仑说，如果自己这样做，反法联军肯定会被分隔，但同时会丧失在其中一支敌军孤立无援的状态下将其一举歼灭的战机。拿破仑的观点很可能是正确的。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如果发现法军占领了经过松布雷夫的那慕尔－夸特布拉斯公路，自然就会撤退。他可能会在瓦夫尔或布鲁塞尔附近与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联合行动。这样一来，他就不会给拿破仑机会，让法军主力在利尼进攻没有英军一兵一卒支援的普军。
在本书看来，拿破仑的理由似乎是对的。他在利尼击败了一个孤立无援的对手。这样的绝佳战机完全符合他的预期，同时这得益于他深思熟虑的部署。总而言之，本书没有充分的理由推断拿破仑打算让军队在1815年6月15日晚上推进至松布雷夫并占据经过松布雷夫的从那慕尔通往尼威尔的公路。他很可能希望将指挥部设在弗勒吕，尽管这一点未能做到。不过，从法军中路和右路的行动来看，在战役第一天结束时，拿破仑事实上已经实现自己的目标了。
现在，本书考虑一下该问题的另一个方面，即在1815年6月15日，拿破仑有没有打算占领夸特布拉斯？
一、如果以上观点正确，也就是说，拿破仑之所以没有打算于1815年6月15日占领松布雷夫是因为他怕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发现法军在松布雷夫占据了普军与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军队的联络通道后会向北撤退并与英荷联军会师。那么很遗憾地说，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如果发现法军在夸特布拉斯占领了通向尼威尔的公路，仍旧会向北撤退。但这似乎离题太远了。与夸特布拉斯被法军占领相比，格拉夫·冯·齐滕第一军被逐出松布雷夫及法军主力占领松布雷夫对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的影响更大。一方面，从理论上讲，法军占领那慕尔－尼威尔公路上的任何一个据点对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的影响及对他之后行动的影响都是一样的。然而，本书看到事实并非如此。另一方面，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也可能不会在松布雷夫或其附近迎战，除非他认为自己可以得到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支援。但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元帅如果知道法军占领了夸特布拉斯，就不会指望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的支援了。尽管如此，拿破仑仍打算早点儿占领夸特布拉斯，以便能在1815年6月16日进攻普军时阻止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支援普军。这一行动的重要性很可能促使拿破仑在1815年6月15日向米歇尔·奈伊下达命令，要求他立刻攻克夸特布拉斯，并利用好普军撤向瓦夫尔或布鲁塞尔的时机。
二、然而，对拿破仑计划的成功实施而言，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本书假设拿破仑所说的1815年6月15日向米歇尔·奈伊下达口头命令，要求米歇尔·奈伊率军进至夸特布拉斯是事实。不过，本书刚刚看到，拿破仑的个人回忆证实，1815年6月15日晚，拿破仑对法军这一天的行动基本满意，尽管法军未能占领夸特布拉斯。事实上，拿破仑从未说过必须在1815年6月15日占领夸特布拉斯。本书马上要讨论的1815年6月16日早上向米歇尔·奈伊下达的书面命令表明，拿破仑在签发该命令时对米歇尔·奈伊在1815年6月15日占领弗拉涅并威胁夸特布拉斯的做法感到满意，而且希望米歇尔·奈伊能在1815年6月16日上午推进至夸特布拉斯，而他自己则会集结部队前往松布雷夫，并希望在当天下午与普军开战。实际上，如果考虑到拿破仑亲率的法军主力不具备在1815年6月16日拂晓时与普军交战的条件，那么我们很容易就能理解为什么拿破仑[55]对米歇尔·奈伊没能率军进至夸特布拉斯仍然感到非常满意。[56]
安托万·亨利·约米尼男爵[57]和查拉斯中校[58]承认，拿破仑因为意识到法军不可能在1815年6月15日占领松布雷夫，所以不再期望占领夸特布拉斯，并且对1815年6月15日米歇尔·奈伊率部在弗拉涅过夜没有表示不满。基于上文中给出的原因，本书完全同意这一结论，但本书并不完全赞同他们对拿破仑计划的分析，如前文中所述，他们的分析与拿破仑自己的分析存在很大的分歧。
总之，即使法军未能占领夸特布拉斯，法军在1815年6月15日这天的行动结果也是令人满意的。但上文中本书已指出，1815年6月15日这天结束时，派给米歇尔·奈伊的全部兵力远未集结完毕。[59]
三、不过，基于上述内容人们可能会质疑，假设拿破仑在1815年6月16日17时给米歇尔·奈伊下达了口头命令，假设当天晚上米歇尔·奈伊没有占领夸特布拉斯、未真正打乱拿破仑的计划，那么拿破仑为什么还要责备米歇尔·奈伊未能占领夸特布拉斯？第一个原因是米歇尔·奈伊未能遵从命令。第二个原因是拿破仑认为米歇尔·奈伊在夸特布拉斯南侧的弗拉涅止步不前是因为过度谨慎，像米歇尔·奈伊这样的人如此谨慎令人既惊讶又烦恼。第三个原因是在开始叙述这场战役时，拿破仑将米歇尔·奈伊在1815年6月15日未能冒险前行的犹豫与米歇尔·奈伊1815年6月16日对部队奇怪的指挥方式联系了起来。本书只有继续关注接下来的事态发展，才能做出评论。拿破仑[60]自然会把第一军未能参加夸特布拉斯战役或利尼战役，归咎于他所认为的米歇尔·奈伊在1815年6月16日的错误安排。因此，本书发现，拿破仑之所以严厉批评米歇尔·奈伊未能在1815年6月15日晚向夸特布拉斯大胆推进，不是因为法军需要在当天晚上占领这一十字路口[61]，而是因为米歇尔·奈伊的犹豫似乎让拿破仑认为他缺乏胆量和斗志，而一直以来，拿破仑非常自信地认为米歇尔·奈伊拥有上述品质。
四、在上文中，本书假设拿破仑在1815年6月15日17时给米歇尔·奈伊下达了口头命令，要求米歇尔·奈伊率麾下两个军向前推进并占领夸特布拉斯。但这是事实吗？
正如每个研究滑铁卢战役的人看到的那样，该问题存在不少争议。但如上文所述，本书认为这个问题无足轻重。拿破仑从未说过米歇尔·奈伊没有执行该命令是多么严重的问题，尽管他确实将最终的后果归咎于米歇尔·奈伊不必要的谨慎和警惕，进而责备了他。不过，这一问题仍然引发了激烈的讨论。因此，本书最好简要说明一下。
古尔戈男爵加斯帕尔[62]及拿破仑个人回忆[63]中提到与米歇尔·奈伊在日莱附近会面时，拿破仑命令米歇尔·奈伊率麾下的两个军向夸特布拉斯大胆推进并占据前方的有利位置，同时守卫通往尼威尔、布鲁塞尔和那慕尔的公路。这一点拿破仑表达得非常明确清楚。上述说法发表于1818年和1820年。本书所掌握的同时期的证据是法军的一份官方公告[64]。该公告于1815年6月15日晚从沙勒罗瓦发出。公告上说，当天晚上，米歇尔·奈伊打算将指挥部设在夸特布拉斯，这强有力地证明了古尔戈男爵加斯帕尔和拿破仑个人回忆中的说法[65]。
本书再次看到，古尔戈男爵加斯帕尔[66]和拿破仑个人回忆[67]中所给出的米歇尔·奈伊在夸特布拉斯南侧停下的原因是，米歇尔·奈伊自然会从弗勒吕和日利附近的炮声判断出在法军主力到达前进一步向前方推进是不明智的[68]。这确实也是1815年6月15日晚上米歇尔·奈伊在沙勒罗瓦和拿破仑会面时所给出的原因。
一方面，米歇尔·奈伊和让·德迪乌·苏尔特对此事都没有留下书面解释[69]。本书也没有听说米歇尔·奈伊口头解释过此事。阿道夫·梯也尔[70]认为，让·德迪乌·苏尔特经常说，1815年6月15日他听到拿破仑命令米歇尔·奈伊率军向夸特布拉斯挺进。他还引用了约瑟夫·勒内·旺达姆麾下的师长皮埃尔·贝尔特泽纳的回忆录的内容。其大意是，让·德迪乌·苏尔特告诉皮埃尔·贝尔特泽纳拿破仑给米歇尔·奈伊下达了上述命令。
另一方面，米歇尔·奈伊之子埃尔兴根公爵费利克斯·奈伊说，1841年米歇尔·奈伊的副官海梅斯上校告诉他[71]，拿破仑与米歇尔·奈伊1815年6月15日下午的谈话没有提到夸特布拉斯。埃尔兴根公爵费利克斯·奈伊进一步说[72]，1829年，让·德迪乌·苏尔特告诉他和海梅斯上校，拿破仑并没有打算在1815年6月15日晚占领夸特布拉斯，也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
但法军官方公告上说，1815年6月15日晚米歇尔·奈伊的指挥部会设在夸特布拉斯，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那本书如何解释上述道听途说的证据呢？埃尔兴根公爵费利克斯·奈伊提到的海梅斯上校与让·德迪乌·苏尔特跟他说的话及他们的回忆是两个人分别在事情发生十四年和二十六年后告诉他的，而法军官方公告是当晚发出的，公告上说米歇尔·奈伊在夸特布拉斯[73]。相比而言，前者的说法可能不太准确。作为法军的参谋长，让·德迪乌·苏尔特一定知道法军公告的内容。事实上，公告肯定就是让·德迪乌·苏尔特本人或是在让·德迪乌·苏尔特的直接授意下写成的。让·德迪乌·苏尔特如果知道拿破仑既没有在1815年6月15日晚占领夸特布拉斯的想法也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那么他在公告中说1815年6月15日晚米歇尔·奈伊的指挥部在夸特布拉斯，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同样值得注意的是，查拉斯中校偶然提到了这个官方公告。在本书中，该官方公告是仅有的同时期的证据，并且查拉斯对法军官方公告的讨论仅仅是为了验证有关让·德迪乌·苏尔特和海梅斯言论的说法是否属实。同时本书考虑到[74]，海梅斯上校在其精心著成的书中并没有明确指出夸特布拉斯是否被提到，也没有指出不存在让·德迪乌·苏尔特亲自签名的公告。那些来自让·德迪乌·苏尔特和海梅斯上校的说法仅仅是道听途说，而且就算有，也是在滑铁卢战役多年后说的。因此，法军官方公告中的说法是迄今为止本书所掌握的最佳证据。当时的法军官方公告中提到了夸特布拉斯而且只是偶然提到，所以不应该被看作有什么特殊目的。
如果该证据如此有争议，那么许多人据此下结论的情况就不可能出现了。如上文所述，夸特布拉斯是否被提到没有重要到左右战役走向的地步。米歇尔·奈伊是否在1815年6月15日17时接到在当天晚上占领夸特布拉斯的口头命令呢？这一问题要结合当时拿破仑计划的大格局及他责备米歇尔·奈伊不必要的犹豫来看才有意义。坦诚地说，本书似乎可以确定这样的命令的确存在。不管怎样，本书几乎可以确定，当天晚上，公告发往巴黎时，法军指挥部相信米歇尔·奈伊就在夸特布拉斯。本书必须承认这一点，除非本书想在这一问题上刻意欺骗读者。因为米歇尔·奈伊几乎不会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占领夸特布拉斯，所以一定是起草公告的人——法军参谋长让·德迪乌·苏尔特和拿破仑本人——推测他已按照当天下午口头命令的指示进至夸特布拉斯了。[75]
1815年6月16日早上签发的、要求米歇尔·奈伊率军进至夸特布拉斯的后续书面命令，既没有提到这一口头命令，也没有提到米歇尔·奈伊未能遵从该口头命令。在本书看来，这似乎并不能表明拿破仑没有下达过这一口头命令。因为在后续书面命令中无需提到之前的口头命令，而且提到的话既不正常，也不符合军事常规[76]。如果之前的口头命令存在，那么该书面命令的内容又如何帮本书理解之前的口头命令？本书会在下文中考虑这一问题。
【注释】
[1]拿破仑：《拿破仑信函集》，巴黎，帝国出版社，1869年，第28卷，第234页，第22052号；附录C、附录I；第362页后记。——原注
[2]拿破仑：《拿破仑信函集》，巴黎，帝国出版社，1869年，第28卷，第322页，第22050号。——原注
[3]拿破仑：《拿破仑信函集》，巴黎，帝国出版社，1869年，第28卷，第323页，第22051号。——原注
[4]拿破仑：《拿破仑信函集》，巴黎，帝国出版社，1869年，第28卷，第325页，第22055号；附录C、附录II；后记第363页。——原注
[5]亨利·德拉图尔·奥弗涅：《滑铁卢：1815年战役研究》，巴黎，亨利·普隆出版社，1870年，第62页。——原注
[6]查拉斯中校：《1815年战役史：滑铁卢》，莱比锡，布洛克豪斯出版社，第1卷，第101页，第117页。对比第五任斯坦诺普伯爵菲利普·亨利所著《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谈话录》（纽约，朗文格林出版社，1886年）第65页、第248页。——原注
[7]J.F.莫里斯上校：《战争》，伦敦&纽约，麦克米伦出版社，1891年，第547页。——原注(www.xing528.com)
[8]南岸。
[9]针对格拉夫·冯·齐滕行为有价值的讨论，请见J.F.莫里斯上校1890年10月发表在《武装部队联合杂志》上的有关滑铁卢战役的文章。——原注
[10]阿加顿·让·弗朗西斯·费恩男爵写给约瑟夫·拿破仑的信。拿破仑：《拿破仑信函集》，巴黎，帝国出版社，1869年，第28卷，第330页，第22055号。——原注
[11]但第二代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的看法不同。第二代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1815年各战役关系观察报告》，费城，1818年，第60页以后。——原注
[12]查拉斯中校：《1815年战役史：滑铁卢》，莱比锡，布洛克豪斯出版社，第1卷，第111页。——原注
[13]第三军、第四军和第六军。——原注
[14]查拉斯中校：《1815年战役史：滑铁卢》，莱比锡，布洛克豪斯出版社，第1卷，第99页、第100页。——原注
[15]埃尔兴根公爵费利克斯·奈伊：《1815年战役未出版文件集》，巴黎，1840年，第III页、第22页。——原注
[16]埃尔兴根公爵费利克斯·奈伊：《1815年战役未出版文件集》，巴黎，1840年，第V页、第25页。——原注
[17]奥诺雷·查尔斯·雷耶伯爵的表述。埃尔兴根公爵费利克斯·奈伊：《1815年战役未出版文件集》，巴黎，1840年，第56页。——原注
[18]查拉斯中校：《1815年战役史：滑铁卢》，莱比锡，布洛克豪斯出版社，第1卷，第123页。——原注
[19]埃尔兴根公爵费利克斯·奈伊：《1815年战役未出版文件集》，巴黎，1840年，第4页。海梅斯上校的表述。海梅斯所说的1815年6月15日19时太晚了。我们可以从第二代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元帅的表述中确定这段对话的时间。第二代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1815年各战役关系观察报告》，第61页）告诉我们，就在进攻日利之前，他前往沙勒罗瓦取拿破仑的命令，他发现拿破仑在给米歇尔·奈伊下达指令。以上我们看到，拿破仑在1815年6月15日17时下令进攻日利，这样，米歇尔·奈伊一定会在1815年6月15日17时之前和拿破仑会合，并很可能在三十分钟或四十五分钟之后到达奥诺雷·查尔斯·雷耶伯爵处。对比万·洛本·泽尔斯：《1815年澳属尼德兰战役详史》，海牙，埃里捷·多尔曼出版社，1849年，第140页。——原注
[20]万·洛本·泽尔斯：《1815年澳属尼德兰战役详史》，海牙，埃里捷·多尔曼出版社，1849年，第143页。这里全文给出了伯特兰亲王的报告，海梅斯所说的时间是完全错误的。海梅斯说，米歇尔·奈伊在1815年6月15日19时与拿破仑碰面，1815年6月15日20时接管第二军并在1815年6月15日晚上22时占领弗拉涅。埃尔兴根公爵费利克斯·奈伊：《1815年战役未出版文件集》，巴黎，1840年，第4页。——原注
[21]海梅斯上校的表述。埃尔兴根公爵费利克斯·奈伊：《1815年战役未出版文件集》，巴黎，1840年，第4页，第5页。——原注
[22]《滑铁卢的拿破仑》，巴黎，J.杜梅因出版社，1866年，第53页。书中给出了德隆伯爵约翰·巴普蒂斯特·德鲁埃命第一军在1815年6月15日4时出发而非3时出发的全文，并严肃地评论了这件事。——原注
[23]查拉斯中校：《1815年战役史：滑铁卢》，莱比锡，布洛克豪斯出版社，第1卷，第98页。对比《1815年6月15日10时给德隆伯爵约翰·巴普蒂斯特·德鲁埃的命令》。这个命令要求德隆伯爵约翰·巴普蒂斯特·德鲁埃在马歇纳或哈姆越过桑布尔河，并在靠近奥诺雷·查尔斯·雷耶伯爵的地方占据有利位置。埃尔兴根公爵费利克斯·奈伊：《1815年战役未出版文件集》，巴黎，1840年，第IV页，第24页。——原注
[24]埃尔兴根公爵费利克斯·奈伊：《1815年战役未出版文件集》，巴黎，1840年，第98页。——原注
[25]查拉斯中校：《1815年战役史：滑铁卢》，莱比锡，布洛克豪斯出版社，第2卷，第207页，第208页。——原注
[26]弗朗索瓦·约瑟夫·迪吕的表述。弗朗索瓦·约瑟夫·迪吕说这个军晚上在哥斯利前方宿营，这没有证据。弗朗索瓦·约瑟夫·迪吕很可能指的是瑞梅而非哥斯利。第二军马克西米利安·塞巴斯蒂安·富瓦和杰罗姆·拿破仑的师占领了哥斯利。埃尔兴根公爵费利克斯·奈伊：《1815年战役未出版文件集》，巴黎，1840年，第71页。——原注
[27]埃尔兴根公爵费利克斯·奈伊：《1815年战役未出版文件集》，巴黎，1840年，第V页，第25页。——原注
[28]查拉斯中校认为是1815年6月15日18时或19时。查拉斯中校：《1815年战役史：滑铁卢》，莱比锡，布洛克豪斯出版社，第2卷，第224页。——原注
[29]埃尔兴根公爵费利克斯·奈伊：《1815年战役未出版文件集》，巴黎，1840年，第VI页，第25页。——原注
[30]难以解释的是，查尔斯·康沃利斯·切斯尼忽视了拿破仑下达给德隆伯爵约翰·巴普蒂斯特·德鲁埃并要求他率部在哥斯利向奥诺雷·查尔斯·雷耶伯爵靠拢的命令。因此，查尔斯·康沃利斯·切斯尼完全不应该严厉批评拿破仑。查尔斯·康沃利斯·切斯尼：《滑铁卢讲座：1815年战役研究》，伦敦，朗文格林出版社，1874年，第118页，第119页。——原注
[31]查拉斯中校：《1815年战役史：滑铁卢》，莱比锡，布洛克豪斯出版社，第1卷，第110页。——原注
[32]亨利·德拉图尔·奥弗涅：滑铁卢：1815年战役研究》，巴黎，亨利·普隆出版社，1870年，第91页；威廉·西博恩上尉：《1815年战役史：法兰西战役和比利时战役》，伦敦，T.&W.布恩出版社，1844年第1卷，第82页；埃德加·基内：《1815年战役》，巴黎，米歇尔·列维·弗里尔出版社，1862年，第1卷，第90页；乔治·胡珀：《1815年战役史：滑铁卢——拿破仑的陨落》，伦敦，老史密斯出版社，1862年，第76页。只有《滑铁卢的拿破仑》作者说第一军的部分军队当天晚上已经过河。《滑铁卢的拿破仑》，巴黎，J·杜梅因出版社，1866年，第34页，第60页。——原注
[33]《滑铁卢的拿破仑》，巴黎，J.杜梅因出版社，1866年，第144页。——原注
[34]查拉斯中校：《1815年战役史：滑铁卢》，莱比锡，布洛克豪斯出版社，第1卷，第98页。——原注
[35]拿破仑：《拿破仑信函集》，巴黎，帝国出版社，1869年第31卷，第199页；古尔戈男爵加斯帕尔：《百日战役：法兰西战役与比利时战役的关系》，巴黎，1818年，第47页。——原注
[36]拿破仑：《拿破仑信函集》，巴黎，帝国出版社，1869年，第31卷，第202页；第28卷，第330页，第22055号。——原注
[37]《武装部队联合杂志》：1890年9月，第541页以后。——原注
[38]弗朗索瓦·约瑟夫·迪吕的表述。如之前所述，弗朗索瓦·约瑟夫·迪吕很可能将瑞梅错认为哥斯利。埃尔兴根公爵费利克斯·奈伊：《1815年战役未出版文件集》，巴黎，1840年，第71页。——原注
[39]米歇尔·奈伊承认在1815年6月15日晚上让第一军切入马歇纳和瑞梅之间是错误的。古尔戈男爵加斯帕尔：《百日战役：法兰西战役与比利时战役的关系》，巴黎，1818年，第66页。——原注
[40]安托万·亨利·约米尼男爵：《1815年政治军事史》，巴黎，1839年，第123页，第225页，第226页。安托万·亨利·约米尼男爵说：“拿破仑给第二代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一个口头命令，要求他在可行的情况下于当天晚上推进至松布雷夫。”但没有给出上述命令存在的证据。对比亨利·德拉图尔·奥弗涅：《滑铁卢：1815年战役研究》，巴黎，亨利·普隆出版社，1870年，第69页。安托万·亨利·约米尼男爵说，拿破仑从来没有因第二代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未能在1815年6月15日推进到松布雷夫而责备他，这很好地证明了拿破仑即没有命第二代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前往松布雷夫，也不希望他这样做。——原注
[41]查拉斯中校：《1815年战役史：滑铁卢》，莱比锡，布洛克豪斯出版社，第1卷，第116页；第2卷，第225页；注释K。——原注
[42]拿破仑：《拿破仑信函集》，巴黎，帝国出版社，1869年，第31卷，第249页。——原注
[43]拿破仑：《拿破仑信函集》，巴黎，帝国出版社，1869年，第31卷，第417页。——原注
[44]约瑟夫·罗尼特称，关于帝国近卫军占领弗勒吕，这个表述和《拿破仑回忆录》中的表述非常不同。《拿破仑回忆录》中说，拿破仑打算将指挥部设在弗勒吕。但这似乎是吹毛求疵。查拉斯中校说：“如果拿破仑打算将指挥部设在弗勒吕，他会占领松布雷夫，这才是合理的。”但这似乎离题太远。法军指挥部很可能就设在了弗勒吕，而普军占据着布莱和松布雷夫的高地，甚至是利尼和圣阿曼达；1815年6月16日的情况确实如此。拿破仑自然会将沙勒罗瓦和松布雷夫之间的中心地带作为他1815年6月15日晚上休息的地方。查拉斯中校：《1815年战役史：滑铁卢》，莱比锡，布洛克豪斯出版社，第2卷，第221页。——原注
[45]卡尔·冯·克劳塞维茨：《1815年反法战争》，柏林，迪姆勒出版社，1862年，第30章，第60页。但约瑟夫·罗尼特的看法不同。约瑟夫·罗尼特：《回应拿破仑对〈论战争艺术〉的批评》，巴黎，1823年，第262页。——原注
[46]事实上普军确实在没有英军支援的情况下被迫应战。——原注
[47]约瑟夫·罗尼特：《回应拿破仑对<论战争艺术>的批评》，巴黎，1823年，第14页，第264页，第265页。——原注
[48]很难看出此处的意思是什么。由于法军1815年6月15日没能拿下松布雷夫，拿破仑在1815年6月16日要单独对战普军。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利尼战役的胜利没有之前所设想的那样有决定性。——原注
[49]埃德加·基内：《1815年战役》，巴黎，米歇尔·列维·弗里尔出版社，1862年，第1卷，第115页注释。但他在102页中没有赞同查拉斯中校的观点。——原注
[50]安托万·亨利·约米尼男爵：《1815年政治军事史》，巴黎，1839，第123页，第125页。——原注
[51]亨利·德拉图尔·奥弗涅持相同观点。亨利·德拉图尔·奥弗涅：《滑铁卢：1815年战役研究》，巴黎，亨利·普隆出版社，1870年，第73页以后。——原注
[52]纪尧姆·德沃德阔特：《1814年和1815年反法战争史》，巴黎，1826年，第3卷，第2部分，第134页、第135页。纪尧姆·德沃德阔特说拿破仑的计划非常清楚，但在书中第165页、第166页，他又不知不觉地赞同了安托万·亨利·约米尼男爵的分析。——原注
[53]对比卡尔·冯·克劳塞维茨所著《1815年反法战争》（柏林，迪姆勒出版社，1862年）第22章第46页。人们肯定会认为两个将军彼此会保持联系。——原注
[54]拿破仑希望，如果遇上列博莱希特·冯·布吕歇尔的主力，自己能在威灵顿赶来之前通过快速进攻而击败他。卡尔·冯·克劳塞维茨：《1815年反法战争》，柏林，迪姆勒出版社，1862年，第22章，第46页。——原注
[55]不管拿破仑在1815年6月15日17时给米歇尔·奈伊下达了什么命令，他期望米歇尔·奈伊在1815年6月16日早上之前取得的进展远超实际情况。——原注
[56]但亨利·德拉图尔·奥弗涅意见不同。亨利·德拉图尔·奥弗涅：《滑铁卢：1815年战役研究》，巴黎，亨利·普隆出版社，1870年，第75页，第76页。——原注
[57]安托万·亨利·约米尼男爵：《1815年政治军事史》，巴黎，1839年，第125页，第215页。——原注
[58]查拉斯中校：《1815年战役史：滑铁卢》，莱比锡，布洛克豪斯出版社，第1卷，第124页。对比埃德加·基内所著《1815年战役》（巴黎，米歇尔·列维·弗里尔出版社，1862年）第102页。——原注
[59]古尔戈男爵加斯帕尔：《百日战役：法兰西战役与比利时战役的关系》，巴黎，1818年，第66页。——原注
[60]顺便说一句，拿破仑并不知道全部事实。——原注
[61]因为法军也可以在第二天上午占领此处。——原注
[62]古尔戈男爵加斯帕尔：《百日战役：法兰西战役与比利时战役的关系》，巴黎，1818年，第47页。——原注
[63]拿破仑：《拿破仑信函集》，巴黎，帝国出版社，1869年，第31卷，第199页。——原注
[64]拿破仑：《拿破仑信函集》，巴黎，帝国出版社，1869年，第28卷，第333页。拿破仑命莫斯科公爵米歇尔·奈伊指挥法军左路，1815年6月15日晚上，米歇尔·奈伊的指挥部设在布鲁塞尔公路上的夸特布拉斯。这个公告出现在1815年6月18日的《箴言报》中。乔治·琼斯：《滑铁卢战役》，伦敦，莱纳斯·布思出版社，1852年，第378页，第379页。——原注
[65]滑铁卢战役结束仅仅三年后的1818年，在费城出版《1815年各战役关系观察报告》，第二代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为自己辩解说，在1815年6月18日，他严格遵守命令，所以没有前往滑铁卢炮声响起的地方。他说：“此外，我亲眼看到拿破仑不赞同米歇尔·奈伊的举动，所以更加坚定地这样做。我听到拿破仑责备米歇尔·奈伊在1815年6月15日听到日利和弗勒吕之间的炮声时推迟了军队的行动并让奥诺雷·查尔斯·雷耶伯爵率军在哥斯利和弗拉涅之间停了下来，并且责备米歇尔·奈伊派一个师前往战斗发生的弗勒吕，而不是单纯按命令的要求，前往夸特布拉斯。”当第二代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谈到他拒绝了前往炮声响起的地方的提议时，他再次说道，“另外，我能那么快忘记拿破仑批评米歇尔·奈伊元帅在听到弗勒吕附近的炮声时停了下来，批评他派部队前往弗勒吕方向，批评他没有执行命令吗？”第二代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此处所指的场景，是发生在1815年6月15日至16日晚上在拿破仑指挥部的场景。在1819年于费城再版及1819年于巴黎再版的手册中，第二代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删掉了他所说的他听到拿破仑责备米歇尔·奈伊这件事，而是基于古尔戈男爵加斯帕尔书中对米歇尔·奈伊行为的批评来论述这件事。人们可能会猜测，在1818年的版本出版后，第二代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得知米歇尔·奈伊的家人否认米歇尔·奈伊在1815年6月15日收到过前往夸特布拉斯的命令，而且第二代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不愿意给出与米歇尔·奈伊元帅朋友们的论点相悖的证据。第二代格鲁希侯爵埃曼努尔·德格鲁希：《1815年各战役关系观察报告》，费城，1819年，第32页。——原注
[66]古尔戈男爵加斯帕尔：《百日战役：法兰西战役与比利时战役的关系》，巴黎，1818年，第48页。——原注
[67]拿破仑：《拿破仑信函集》，巴黎，帝国出版社，1869年，第31卷，第200页。——原注
[68]对比安托万·亨利·约米尼男爵所著《1815年政治军事史》（巴黎，1839年）第214页。安托万·亨利·约米尼男爵认为米歇尔·奈伊犹豫要不要拿下夸特布拉斯是合理的，“除非让他快速奔袭至夸特布拉斯的命令是一个正式命令”。——原注
[69]米歇尔·奈伊在给奥特朗托公爵的信中说：“拿破仑于1815年6月15日命令我立刻率领第一军和第二军。我率上述军队追击敌军，并迫使敌军撤离哥斯利、弗拉涅、米勒和禾匹尼斯。我们就在上述地方过夜。1815年6月16日，我收到进攻夸特布拉斯的英军的命令。”我们看到，米歇尔·奈伊没有说拿破仑在1815年6月15日给他什么样的指令。他只是列举了指派给他的军队，并说明了他率这些军队取得了什么成就。拿破仑命米歇尔·奈伊在1815年6月16日进攻夸特布拉斯的说法无法解释我们现在正探讨的问题。我们现在关注的问题是，米歇尔·奈伊在1815年6月15日到底收到了什么样的命令。乔治·琼斯：《滑铁卢战役》，伦敦，莱纳斯·布思出版社，1852年，第386页。——原注
[70]阿道夫·梯也尔：《拿破仑统治下的执政府和法兰西帝国史》，伦敦，威利斯和莎乐伦出版社，1861年，第20卷，第31页。——原注
[71]《埃尔兴根公爵米歇尔·奈伊给安托万·亨利·约米尼男爵的信》。埃尔兴根公爵费利克斯·奈伊：《1815年战役未出版文件集》，巴黎，1840年，第III页，第22页。——原注
[72]埃尔兴根公爵费利克斯·奈伊：《1815年战役未出版文件集》，巴黎，1840年，第30页。——原注
[73]尽管米歇尔·奈伊事实上并未到达那里。——原注
[74]埃尔兴根公爵费利克斯·奈伊：《1815年战役未出版文件集》，巴黎，1840年，第4页。——原注
[75]除了亨利·德拉图尔·奥弗涅、威廉·奥康纳·莫里斯及《滑铁卢的拿破仑》给予这个问题足够的重视，我们无法在其他权威著作中找到这个公告中所给出的信息。所以，查拉斯中校和查尔斯·康沃利斯·切斯尼之间煞费苦心的争论，并没有给出重要的证据，也无助于确定这一问题。事实可能是查尔斯·康沃利斯·切斯尼没有注意到这个公告。然而查拉斯中校引用了这个公告说，《滑铁卢的拿破仑》是对查拉斯中校著作的回应，亨利·德拉图尔·奥弗涅的《滑铁卢：1815年战役研究》是对查尔斯·康沃利斯·切斯尼著作的回应，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们没有发现查尔斯·康沃利斯·切斯尼和查拉斯中校探讨这个话题。然而我们很难理解为何查拉斯中校在他精心所著的书中未能从公告中推断出这一点。——原注
[76]对比查拉斯中校所著《1815年战役史：滑铁卢莱比锡》（莱比锡，布洛克豪斯出版社）第1卷第120页。——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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