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身是塔结构的主体,高大的宝座台基和五塔基座为雕刻艺术提供了创作的舞台,雕刻的内容又为宣扬佛法提供了载体。金刚宝座塔塔身以仿木石雕形式进行的表面装饰,突出了建筑的中式传统意味。真觉寺金刚宝座塔的座身分为五层,每层均有挑出的石刻短檐,檐头刻出筒瓦、勾头、滴水和椽子,短檐下周匝全是佛龛,用石柱相隔,柱头雕出斗拱以承托短檐。斗拱、勾头、滴水和室内的盘龙藻井等中国木构古建筑所特有的构件,在这里表现得惟妙惟肖。雕刻手法上采用了中国传统的减地平钑(sà),主题雕刻的凸面与凹进去的地都是平的。慈灯寺金刚宝座塔塔身全部以砖雕作为装饰材料。
大日如来佛
宝生佛
真觉寺金刚宝座外部遍饰宗教题材雕刻,塔身分作五层,每层并列刻佛龛佛像,龛中佛像呈结跏趺坐式,龛与龛之间以雕花圆柱间隔。全塔共安坐1561尊佛像,服饰单纯朴实,纹式流畅洒脱。千佛面目相似,主要以手印作为区别,每五尊为一组,粗看似循环重复,细看则每尊佛的背光、周围纹饰都不尽相同。砖石塔的施工更为艰巨,除了要把大量砖石瓦件搬运提升到几十米的高空砌筑之外,对于门窗、挑檐、花饰等的砖石都必须先行砍削磨砻(lóng)好,不然就很难拼砌。一些成组的花纹,连续的图案,大型的佛像、菩萨等,都要事先在地面雕刻好,拼对好,并逐个编号列序,尔后再小心仔细地依次砌筑到塔身上去。
阿閦佛
不空成就佛
佛教以时空无尽、世界无尽、众生无尽、佛无尽为其根本理念。佛既然无尽,所以体现在佛像的塑造供养方面有很多仪轨,有供一佛的,有供三佛、五佛、七佛、千佛、万佛的。五方佛是表现密宗“五佛五智”的重要题材,五塔就是五方佛的标志。五佛组合图像基本呈两种排列方式:一为传统的曼荼罗中心的五佛环形构图,一为五佛成排横列,大概是五方环形的变通形式。五佛环形构图,中为大日如来佛,西为阿弥陀佛,东为阿閦佛,南为宝生佛,北为不空成就佛。五佛横列构图为:宝生佛—阿閦(chù)佛—大日如来佛—阿弥陀佛—不空成就佛。在建造四壁塑四佛的佛塔过程中,逐渐演化出一种新的建筑形式——五塔(金刚宝座塔),即金刚界五佛同居于一个方形宝座上,一塔居中高大,四塔分立四隅且稍小。五方佛代表五种智慧,五方佛各住一方,依愿修行,最终都修成了菩提正果,并称五智如来。
中央大日如来佛代表法界体性智;东方阿閦佛代表大圆镜智;南方宝生佛代表平等性智;西方阿弥陀佛代表妙观察智;北方不空成就佛代表成所作智。
阿弥陀佛
狮子(中央大日如来佛坐骑)
象(东方阿閦佛坐骑)(www.xing528.com)
马(南方宝生佛坐骑)
孔雀(西方阿弥陀佛坐骑)
大鹏金翅鸟(北方不空成就佛坐骑)
藏传佛教密宗中,基本是以金刚界五佛为核心。五方佛各居于中、东、南、西、北不同方位的佛国中,各自拥有自己的菩萨、明妃、护法等眷属,组成五个次佛国系统。五方佛,分别作为五佛部族的部尊,并成为五部诸神之父,都有自己的坐骑。
狮子为中央大日如来的坐骑,生着白色的皮肤,代表清净人的痴心之毒,将色蕴转为法界体性智慧,三昧耶形为法轮佛塔。在藏地,印度的狮子与西藏雪狮结合,愈加神化。狮子四爪代表“四无量”(慈、悲、喜、舍)。
象为东方阿閦佛的坐骑,生着青色的皮肤,代表清净人的痴嗔眼心之毒,将识蕴转为大圆镜智,三昧耶形为金刚杵。以门为界,两侧雕饰左右排列成双成对的护法神象,二象两两相对,四肢趴俯,全身伏卧在地,低首垂鼻,鼻挽莲花,肩披锦铺,庞然大物在这里显得温顺可人。
马是南方宝生佛的坐骑,生着金黄色的皮肤,代表清净人的傲慢之毒,将受蕴转为平等性智慧,三昧耶形为宝。马不仅为战争所用,而且是交通、运输的重要工具,由于路遥远,人们只得依靠有耐力、有力量、有速度和顺从的马匹。其速度快如疾风,表示佛法传播广远,一帆风顺。
孔雀是西方阿弥陀佛的坐骑,生着赤色的皮肤,代表清净人的贪婪心之毒,将想蕴转为妙观察智慧,三昧耶形为莲花。在传统上,印度的孔雀是蛇与蝎这样的有毒生灵的天敌。孔雀绚丽的长尾羽翼代表着将这些毒物变成智慧甘露或圆满。三根一组的孔雀翎象征着“贪、嗔、痴”三毒的嬗变。五根一组的孔雀翔象征着“贪、嗔、痴、慢、嫉”五毒嬗变为五佛智。孔雀翔上的“眼睛”代表智慧,其发光的金色羽杆代表着佛陀无数的方便和方法。
大鹏金翅鸟是北方不空成就佛的坐骑,生着绿色的皮肤,代表清净人的嫉妒心之毒,将行蕴转为成所作智慧,三昧耶形为羯魔。
德国哲学家黑格尔曾说过:“音乐是流动的建筑,建筑是凝固的音乐。”建筑是全世界的语言,它通过群体布局、空间造型、整体形象等表现出一定的精神境界,如宫殿的威严宏伟、园林的雅致平和、寺庙的神秘肃穆等。塔身的建造不像绘画、雕塑那样有更多自由发挥的空间,需要依靠附属于建筑构件上的雕刻、绘画、色彩等来表现主题。从这个意义上讲,金刚宝座塔塔身建筑及其构件上的装饰,直接记录和反映了一个时代的文化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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