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欧债危机的不断蔓延,保守党和自由党组成的联合政府实施紧缩性财政政策,在工党政府改革的基础上进一步推动公共部门养老金改革。联合政府认为,如果实施结构性改革,诸如融资方式从现收现付制转向基金积累制,待遇计发方式从DB型转向DC型,这些改革措施纵然能够大幅减轻政府负担,但是这也会导致政策变动太大从而增加不确定性、影响面较广、改革阻力过大。因此联合政府仍然主要采取参数式改革措施,核心内容就是限制公共养老金支出、增加雇员缴费,具体措施包括调整待遇公式、提高退休年龄、增加雇员缴费。
1.调整待遇公式
根据联合政府的改革计划,从2015年4月开始,公共部门养老金计划将由最终收入计划(Final Salary)改为平均收入计划(Career Average Revalued Earnings,CARE)。此项改革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减少养老金差异、增强公平性,平均收入计划对公共部门中的女性、工资增长率较低的雇员更为公平,而这类雇员在公共部门占比较高;二是降低待遇支出,特别是缩减高级雇员、工资增长率较高雇员的养老金,有利于减轻纳税人负担。
此外,从2011年4月起,公共部门养老金计划的指数化标准从零售物价指数(RPI)调整为消费者物价指数(CPI),后者比前者平均低1.2个百分点,这将使得当年待遇水平下降0.75%。对于提前离职的员工,其养老金权益根据消费者物价指数(CPI)调整直到其达到退休年龄。虽然这一变化对当前的养老金影响较小,但是其长期影响极为可观。例如,很多雇员需要工作25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领取养老金,改革后的养老金将比先前减少四分之一。
2.提高退休年龄
由于人均寿命的延长,公共部门雇员的退休年龄也应该相应地延长,其退休年龄应该和领取国家养老金的年龄(State Pension Age)挂钩,目前男性领取资格年龄为65岁,女性为60岁,2020年以后统一为65岁,2026年增加到66岁,2036年为67岁,2046年为68岁。但是警察、军事人员和消防员的退休年龄需要考虑其工作的特殊性,暂不和领取国家养老金的年龄挂钩,但是也应适当延长。提高退休年龄意味着要想获得全额养老金就需要工作更长时间,否则养老金待遇就会相应地削减。根据粗略的测算,2015年以后退休的雇员每提前一年退休,养老金将减少5%。
3.提高雇员缴费率
为了降低纳税人负担,政府还将提高公共部门雇员的缴费率。保守党政府建议从2012年4月开始,雇员缴费率平均提高1.3个百分点,具体比例取决于不同的计划;在2013年和2014年,雇员缴费率进一步提高,具体提高比例待定。政府计划到2015年,公共部门养老金计划雇员缴费率平均提高3.2个百分点。
保守党政府提出了成本封顶线(Cost Ceilings)的概念,成本封顶线就是该养老金计划的最高缴费率,并且规定了纳税人和雇员各自负担的比例。例如,NHS 养老金计划的最高缴费率不能超过21.9%,其中纳税人缴纳12.1%,雇员缴纳9.8%[7]。
虽然保守党政府的这些改革措施对公共部门养老金计划财务可持续性的影响还不明朗,但是已经遭到了工会组织的激烈反对,2011年11月30日英国爆发了32年来最大规模的公共部门大罢工。由此可见,英国公共部门养老金改革任重而道远,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还有很多困难需要克服。
表11.5 成本封顶线(Cost Ceilings)(www.xing528.com)
资料来源:HM Treasury:Public Service Pensions:Good Pensions That Last[R].November 2011:13.
【注释】
[1]郑秉文.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2016[M].北京:经济管理出版社,2016:526.
[2]郑秉文.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2016[M].北京:经济管理出版社,2016:598.
[3]The Public Sector Pensions Commission:Reforming Public Sector Pensions:Solutions to A Growing Challenge[R].July 2010:79.
[4]The Public Sector Pensions Commission.Reforming Public Sector Pensions:Solutions to A Growing Challenge[R].July 2010:50.
[5]Independent Public Service Pensions Commission:Interim Report[R].7 October 2010:31.
[6]Independent Public Service Pensions Commission:Interim Report[R].7 October 2010:46.
[7]HM Treasury:Public Service Pensions:Good Pensions That Last[R].November 20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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