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典型的DB型计划的资产是雇主和雇员的缴费及其投资收益,其负债主要是雇主对雇员的养老金承诺,或者称为雇员的养老金权益。未融资债务就是养老金债务与资产的差额,融资率就是养老金资产与债务的比值。前者是衡量养老金债务的绝对指标,后者是相对指标。
2010年11月,根据加拿大联邦和地方政府的账目报告,公职人员养老金账户的资产大约是3 134.53亿美元[2],养老金负债已经高达5 303.56亿美元,未摊销调整约为304.69亿美元,未融资债务约为1 864.33亿美元。而在当年加拿大的GDP总额大约有15 636亿美元,1 864.33亿美元的未融资负债相当于加拿大GDP总量的11.92%。此外,加拿大联邦和地方政府每年要从财政收入中拿取部分钱来投入到公职人员的养老金计划中去,从2001年到2010年,政府每年平均需要为公职人员养老金计划支付12.7亿美元。根据加拿大公共部门养老金计划(Canada Public Service Pension Plan)年报披露的数据,2019年该计划的养老金债务为2 176亿加元,其中有资产支持的债务为1 005亿加元,未融资债务为1 172亿加元,融资率为53.86%[3]。
表9.1 加拿大联邦和部分地方政府公职人员养老金折现率(www.xing528.com)
资料来源:CFIB.Pension Research Series Report 1:Canada’s Hidden Unfunded Public Sector Pension Liabilities[R].2012:4.
有很多人质疑上述报告所披露的加拿大公职人员养老金计划的未融资债务规模,因为未来养老金的负债在很大程度上依靠使用的折现率,折现率降低百分之一,将使养老金负债增加15%~20%[4]。但加拿大联邦和地方政府对于养老金债务的估计偏向于使用较高的折现率,该折现率往往大于加拿大私人部门所采用的折现率。在加拿大,私人部门对于养老金负债的估算,通常采用的是市场实际利率,并且私人部门传统DB型养老金的成本和风险也要毫无掩饰地被披露出来。但加拿大公共部门对于养老金债务的估算,通常不会采用市场利率。在过去超过10年里,加拿大长期通胀保值债券的利率从未超过4%,最近10年里通胀保值债券的平均利率仅仅只有2%[5],特别是在2011年3月,当时的债券利率只有1.15%。以联邦政府为例,采用了较高的折现率估计出较低的养老金负债,而现实发生的利率比估计的利率低很多,在比较保守的估计下,真实未融资债务水平会比估计的未融资债务水平高。即使在使用高折现率的情况下,联邦政府和地方政府养老金未融资债务也已经达到很高的水平,如果再考虑到其他公共部门,那么加拿大公共部门养老金的未融资债务部分的数目将更加巨大。未融资债务部分虽然不需要立即支付,但其巨大的数额无疑给联邦和地方政府带来了巨大的财政负担,而这些负担最终也将多由纳税人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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