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教师和公务员养老保险的差异及美国高校职业年金研究

1.参保情况

在国外，教师职业年金的参保率较高。根据美国劳工部劳工统计局2009年7月发布的《全国薪酬调查2009》数据，2009年美国高校教师中87%有资格参加职业年金，实际参加率为79%，实际参加人数占有资格参加人数的比例为91%。这表明美国教师职业年金的覆盖率较高，基本实现了全覆盖。

在美国的一些州，学校教师和行政人员分别参加不同的职业年金计划。在加州，获得专门资格证书的正式教员（Certificated School Employee）参加加州教师职业年金计划（the State Teachers’ Retirement System，简称为CalSTRS），而学校行政人员（School Employees）参加加州公务员职业年金计划（California Public Employees’ Retirement System，简称CalPERS）。如果条件符合，成员可以在这两个计划之间转换。例如，如果在获得正式资格证书前加入了CalPERS并且服务年限5年以上的，在取得教师资格证书后可以选择加入CalSTRS还是留在CalPERS计划中。美国的佐治亚州也实行类似的政策。但是，美国大部分州都是教师和学校行政人员参加同一个计划。

2.计划类型

职业年金一般分为待遇确定型（DB）、缴费确定型（DC）和混合型（Combined Plan）。美国大学教授联合会（American Association of University Professors，AAUP）2007年的一项调查显示，大约42%的高校提供DC型计划。另外，41%的高校允许教师在DB型和DC型计划中任意选择。在提供这类选择权的学校中，大约72%要求默认选择DB型计划。在美国，高校的属性对职业年金计划的类型有重要影响。一般而言，私立高校更倾向于提供DC型计划，而公立高校更倾向提供DB型计划。根据上述调查，在提供DC型计划的高校中，约76%是私立学校；在提供DB型计划的高校中，约94%是公立学校；在提供混合计划的高校中，85%是公立学校；在允许教师自由选择DB型、DC型计划的高校中，97%是公立学校^[6]。由此可见，公立高校更倾向于提供DB型计划，提供的计划类型更丰富，赋予教师更多的选择权。

3.缴费水平

在国外，教师职业年金的缴费主要来自学校和教师双方。美国大学教授联合会2007年的调查显示，在DC型职业年金计划中，30%的学校提供的缴费是教师平均工资的10%，14%的学校提供的缴费高于10%，57%的缴费低于10%。

此前，2000年该机构做了一个更详细的缴费率分布调查。在学校缴费率方面，在被调查的491所大学中，10%的缴费率出现的频次最高，为93次，占总频次的18.9%；其次为8%的缴费率，出现67次，占总频次的13.6%；再次为9%的缴费率，出现58次，占频次的11.8%；这三档缴费率合计出现218次，约占总频次的44.3%。这表明美国高校DC型职业年金计划中，学校缴费率集中在8%、9%和10%三个档次上。在教师缴费方面，在被调查的394所高校中，缴费率为5%出现频次最高，为105次，占总频次的26.6%；其次为教师不用缴费，出现频次为79%，占总频次的20.1%；再次为6%的缴费率，出现50次，占总频次的12.7%；这三档缴费率合计出现234次，占总频次的59.4%^[7]。这表明教师缴费率集中在5%、6%两个档次上，并且大约有五分之一的高校教师不用缴费。

4.待遇水平

在美国高校，DB型教师职业年金的待遇水平取决于三个因素：基准工资、年度待遇增长率和服务年限。养老金替代率的计算公式一般为年度待遇增长率乘以服务年限。如果学校规定的年度待遇增长率为2%，一位服务30年的教师可获得基准工资60%的退休金。据美国大学教师联合会2007年的一项调查显示，大约81%的高校规定的待遇增长率为2%。另外，不同的学校对教师基准工资有不同规定。根据该项调查，大约21%的高校的基准工资是职业生涯中的最高工资，14%的高校的基准工资是最后三年的平均工资，1%的高校的基准工资是整个职业生涯中的平均工资；另外还有64%的高校使用其他方法计算基准工资。

表7.1　DC型计划中学校和教师的缴费率分布(www.xing528.com)

资料来源：AAUP：Survey on Retirement Program 2000［R］.Table 3.

如果考虑教师参加的社会保障计划，以及个人自愿参加的其他类型的年金计划，那么美国高校教师退休后的养老金替代率大都超过100%。以一个典型的服务30年的高校教授为例。如果该教授所在学校的年度待遇增长率为2%（这是最常见的增长率），那么学校提供的职业年金的替代率为60%。同时，如果该教师参加了联邦政府的社会保障计划，该项养老金的平均替代率约为40%。如果再加上其他的免税型年金，诸如退休补充年金（Supplemental Retirement Annuity，SRA），该教授的养老金替代率将超过100%，足以保障退休后的生活。高校教师养老金替代率超过100%的另一个好处是激励提前退休，为年轻教师腾出职位。在美国，学校不能强制教授退休，因此如何有序安排教师退休是人力资源部门的一大难题，而职业年金的激励效应提供了一个有效手段。

5.治理结构

教师职业年金一般采取信托制，最高权力机构是退休委员会（Retirement Board）或者称之为受托人委员会（Board of Trustees）。受托人委员会的主要职责是制定管理制度、投资政策，监管计划运行。受托人委员会成员必须承担信义责任，保护职业年金的资产价值，在承担适当风险的情况下，采取分散化投资策略，尽可能地获得最高的长期投资收益率。受托人委员会的组成具有广泛的代表性，一般由在职教师、退休教师、学校行政人员、校董会成员和纳税人代表组成。以美国纽约州教师职业年金计划为例，该计划的受托人委员会由10人组成，其中的3人由在职教师代表大会选举产生，1人由退休教师通过通讯选举产生，2名学校行政人员代表由教育委员会任命，3名代表由纽约州学校董事会（New York State Board of Regents）选举产生（这三名代表中必须有1人具有保险公司主管的经历，1人熟悉金融和投资业务），最后1名代表为州政府审计专员。除了审计专员外，其他成员任期为三年。为了避免利益冲突，这些代表不能从职业年金计划中领取薪酬。受托人委员会在作出决策时，可以听取管理团队、咨询委员会和投资顾问的意见。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和获得专业意见，受托人委员会可以成立子委员会，诸如审计和财务子委员会、法律子委员会、监督子委员会等。教师职业年金具体的管理执行工作由受雇的专业管理团队负责实施。

6.投资管理

教师职业年金从开始缴费到支取待遇，期间长达二三十年，因此职业年金往往采取长线投资，其特点一是以股票投资为主，以便获取较高的投资回报率，二是广泛投资于各类资产，以便分散风险。例如，加拿大安大略省教师职业年金2016年投资于股票的比例为38%，固定收益类资产为44%，自然资源为6%等^[8]。由于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加拿大安大略省教师职业年金2008年的投资收益率为负，这使得该基金进一步降低股票投资的比例，由2008年的45%降低到2009年的40%，同时固定收益资产投资比例也有所下降。相应地，对通胀敏感资产的投资比例上升了12个百分点。这类资产的种类很多，主要包括商品期货、不动产、基础设施和林地以及实际利率产品，可见其投资范围非常广泛。教师职业年金长线投资的特征就决定了其长期收益率也较高。短期来看，由于受到外部经济形势的影响，特别是近年来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教师职业年金可能出现亏损，例如2009年纽约州教师职业年金的收益率为负的20.5%，2008年安大略省教师职业年金投资收益率为负的1.8%。但长期来看，教师职业年金的投资收益率还是较高的。例如，安大略省教师职业年金4年平均收益率为6.6%，10年平均收益率为9.8%，自1990年以来的平均收益率为9.7%。因此该基金的长期收益率较为可观，并且高于基准收益率。

表7.2　加拿大安大略省教师职业年金收益率

资料来源：https：//www.otpp.com/investments/perform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