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不同文化之间以及不同文化形式的精神障碍的发病率和病程的研究结果表明,文化在塑造精神障碍的表达方面非常重要。文化中特定心理障碍的研究在理解和处理人们的心理异常上为文化相对主义提供了最有力的支持。
一些文化特定心理障碍例子如下:
“Amok”是最常见的文化特定心理障碍,已在亚洲几个国家(马来西亚、菲律宾和泰国)发现。这种疾病的特点是突然暴怒和有杀人冲动。它被认为是由压力、睡眠不足、个人损失或酗酒引起的,并且在男性中更容易出现。该心理疾病的病程包括从攻击性行为之前的极端退缩到暴怒后的疲惫和健忘的几个发展阶段。
“Brain fag”症状包括学习障碍、头疼、视力疲劳以及注意力无法集中等问题。这种精神疾病常见于西非学生,尤其在考试前会频繁出现。研究者在此文化区域之外并未发现类似情况。
“Zar”是在以色列的埃塞俄比亚移民中观察到的一种意识状态。特征是无意识的移动、缄默和无法理解的言语表达。
“Whakama”是新西兰毛利人的一种障碍,包括羞愧、自我贬低、自卑感、无能感、自我怀疑、害羞、过分谦虚和退缩。研究者在欧洲或美国的社会中则找不到完全相同的疾病。
“Susto”是由可能导致失魂的可怕事件引起的。它的症状是悲伤、睡觉和饮食紊乱、对陌生地方感到恐惧、与重要人物的社会关系受损。研究者在墨西哥、中南美洲和美国的拉丁美洲都发现了这种现象。(www.xing528.com)
“Piblogtoq”症状为出现无法控制的强烈欲望,想要离开居所、脱掉自己的衣服、将身体暴露在寒冷的北极冬天。这种病症发现于格陵兰岛、阿拉斯加以及加拿大位于北极圈内的地区,据说与孤立的环境条件以及长期缺少阳光的冬天导致缺钙等因素有关。
其他的文化特定心理障碍还有“Latah”和“Koro”。前者症状是极度惊吓反应、模仿(不由自主地立即重复别人说的话)、走神或其他不适当的、无法控制的行为,主要见于马来西亚的妇女。后者症状是极度害怕自己的生殖器收缩或缩进身体导致死亡。研究者在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和中国的男性中发现了“Koro”。
文化特定障碍是如何产生的?Pfeiffer(1982)确定了三个维度。第一,他列举了特定文化领域的压力,包括家庭和社会结构以及生态环境。例如,在某些强调父权的文化中,对生殖能力的独特强调可能是“Koro”出现的主要原因。第二,他认为,特定文化对行为的塑造和对行为的解释可能意味着某些文化隐含的认可异常行为的模式。第三,他认为,文化对异常行为的解释与特定文化的干预相关。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曾经被认为是特定文化的症状逐渐在其他文化中被发现。神经性厌食症就是一个例子。1980年以前,神经性厌食症被认为仅存在于西方国家中,多见于中上阶层的白人女性。其症状是扭曲的身体意向、害怕变胖以及体重严重下降(这与控制饮食或饭后催吐有关)。如今神经性厌食症在许多地方如日本和中国都被发现。从1987年到2008年,中国香港人中的脂肪恐惧症变得越来越普遍,在某种程度上对应西方社会相似的发展情况。在那些不注意女性身材和女性身体的国家如沙特阿拉伯,研究者直到最近才发现神经性厌食症等饮食障碍的存在。不同文化群体对厌食症的具体标准可能有所不同。例如,在中国,自我强迫式挨饿的独特原因不是害怕变胖,而是对食物极度厌恶或难以忍受饱腹感。
文化特定心理障碍往往会出现在特定的文化环境中,这支持了文化相对论者的立场。但是这些心理障碍究竟是文化特定现象,还是由某些普遍的社会环境压力导致的结果,有待研究者进一步探索。目前的研究表明,精神病理学的内容既包含文化普遍性的成分,也包含文化特异性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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