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习得双语的上述四种途径中,前面两种途径比较容易使人熟练掌握语言,但使人达到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同样有效地使用任何一种语言的熟练程度也相当困难。事实上,两种语言在个体身上达到完美的平衡相当困难。一般来说,个体对两种语言的熟练程度总有不同。心理语言学家按熟练程度将双语者区分为并列双语者(Compound Bilingual)和搭配双语者(Coordinate Bilingual)。前者是那些在相同的环境中同时学会两种语言的人,对他们来说,两种语言的符号表示同一个意义,有着严格的语义等价。后者是在不同的环境中学会两种语言的人。他们拥有两套语言符号系统,认为两种语言的符号没有严格的语义等价。对于后者来说,其中一种语言通常是第一语言,会成为优势语言,且后者会出现使用第一语言思考第二语言内容的情况。他们的两种语言的语调和发音特征差别很大,且他们在使用不同语言时会感到有不同的人格特征。尽管如此,但在实际研究中,研究者很难严格区分这两类双语者。
现在有一些研究者认为,单语者和双语者之间也难以完全区分。Garland认为,可以把双语现象看成相对的单语学习者和两种语言都高度熟练的双语者之间的“双语连续体”。(www.xing528.com)
熟练双语者拥有两套不同的语言符号系统,并且能够根据情景选择使用任何一种语言。这说明双语个体的两套系统是独立的。然而,两种语言系统总是不可避免地产生相互影响。例如,万明钢(1996)观察到中国的东乡族儿童在使用双语的语境中常常大量使用倒装句,或者使用谓语、宾语颠倒的句子,也就是说,他们的汉语表达受到母语的影响。把一种语言的某些成分移用到另一种语言上的现象被称为干扰。这种现象出现得越频繁,就说明个体的双语水平越低。从另一方面说,两种语言之间也会出现积极的影响。例如,个体关于第一语言的规则、句法等语言知识也常常有利于第二语言的学习。在双语教学研究中研究者也发现,母语的掌握程度与第二语言的学习成绩呈明显的正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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