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失衡就是人与大自然关系恶化,造成大自然与人类生存发生冲突,说明人类对自然干预程度已超过自然系统承受和恢复能力,表现为生态危机。生态危机主要表现在资源困境、环境困境和人口困境上。原始人靠天吃饭,古人基本上按照自然法则生活,他们与自然界之间保持亲密关系,工业革命之后,人类快速走向征服大自然之路,人与自然界之关系开始变得紧张起来。随着科技飞速发展,人类征服大自然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严重。人类残酷征服大自然,大自然也给予凶猛报复,人与大自然紧张关系已达到了无以复加程度,人类深深陷入了生存困境。20世纪以来,人口急剧增加与经济迅速发展,其压力已超过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资源所能承载之极限。森林被毁坏带来了严重后果,引起全球气候异常变化,降雨减少,气候干燥,生物物种减少甚至灭绝,草场资源严重退化、沙化,导致水土流失;淡水资源日趋恶化,水是生命之源,是人类生活的血脉,大江小河受到工业废水污染,造成淡水资源短缺,严重威胁人类生存;海洋和淡水生态系统中的生物也面临严重丧失和退化乃至灭绝。生物多样性是无价之宝,是不可替代的,各种物种构成了地球生命体,是维持地球上所有生命生存的基本条件,失去了生物链,人类必将面临生存大问题。环境困境是人为引起的,产生于工业革命以后,化学药物污染、大气污染、水污染已危及当代人及后代人生存,环境问题是当前人类面临最严重之危机。人口困境是人口数量过多和人口增长速度过快而给人类社会带来的,人口急速膨胀带来许多严重生存问题,引发出过度利用资源、能源、住房、教育、就业、交通、粮食不足等一系列难以解决重大生存问题,同时,也造成自然系统与社会系统关系紧张。生态失衡和环境危机使人类生存资源和生活空间受到了严重威胁,而人口不断增加又表明人类需要更多生存资源和更广生存空间,这就造成了人与大自然矛盾越来越激烈。为了克服这种矛盾,人类又以牺牲自然环境来满足自身需要,不断增加了地球负担,使地球生态失去了均衡,出现严重失衡状态。
生态失衡是人与大自然相处出现矛盾之表现,实质上是人与大自然之间“异化”引起的,资源困境、环境困境以及人口问题都是由于人与大自然关系失去了平衡,不再和谐引起的。人类改造大自然意味着人类在不断破坏自然资源和无节制消费资源,使自然资源越来越少,甚至枯竭。人口增长意味着人类对自然资源需求越来越多,而自然资源是有限的,很多资源是不可再生的,人类对自然资源需求不断增长趋势与自然资源不断减少趋势之间产生了严重失衡,使人与大自然关系日益紧张,表现为人与大自然原有和谐关系不再和谐,异化为对立关系。从大自然和人类发展史来看,人是大自然之子,人类是大自然一个小小分子,人类本身就是大自然产物。但是,由于人类具有能动性,不是被动适应大自然,而是通过改造大自然,使大自然服务于人类。随着科学技术迅猛发展,人类不断扩大向大自然开战,贪婪地向大自然索取财富,造成了生态破坏并严重威胁到人类自身生存,使人类与大自然关系越来越紧张。特别是人类进入现代社会以后,由于人类过分宣扬自身改造大自然能力,把大自然置于与人类对立境地,盲目改造大自然,人与大自然关系更加紧张,以致带来严重生态危机。人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本质关系被扭曲了,为人类生存和发展提供物质基础的自然界被人类当做相对独立存在物加以宰割和蹂躏,破坏了人与大自然之间相互依存的母子和谐关系。马克思说:“我们统治自然界,决不像征服异族一样,决不像在自然界以外的人一样——相反地,我们连同我们的肉、血和头脑都是属于自然界、存在于自然界的,我们对自然的整个统治,是在于我们比其他一切动物强,即能够认识和正确运用自然规律。”由此可见,人类改造自然界是有限制的,必须适应和符合自然规律,不能违背自然选择,不可任意改造大自然,肆意改造大自然,否则,必定会受到大自然无情惩罚。
但是,伴随着现代科学技术日新月异发展,人类并没有收敛对大自然无节制改造和破坏,而是更加疯狂向大自然进行掠夺式开发和改造。从高山到大海,从天上到地下,不断向纵深扩张。尽管人类社会正不断走向物质富裕与繁荣,但人类并没有因为这种富裕和繁荣而感到比以往更幸福,是什么原因使人类生存陷入了困境之中呢?主要原因是人类过分重视自身生存,而漠视大自然生存。人类只看到科学技术改造自然和服务人类的工具作用,而不关注其人文环境。没有人文环境引导的科技就会把自然界仅仅看作人类获取幸福生活必须资料之源泉,并把科技视为只是征服大自然之工具。近代以来,随着工业革命不断发展,朴素辩证法被形而上学所代替,“人是自然的主宰”的主张占据并统治了现代人的思想,形成了“人类中心主义”。人类利用知识和技术力量不断干预自然生态,开荒造田、砍伐森林、挖煤抽油,为所欲为,肆意破坏大自然,试图成为地球生物圈之霸主,认为人是自然界唯一主体,宇宙万事万物都是客体,人是大自然主宰者。在人类中心主义张扬和统领下,人类越是扩大知识和技术力量,其危险性就越大。我国现代哲学家金岳霖说:“西洋人的思想大都是以人类为中心的。对于他们,不但人为万物之灵,而且差不多认为人是万物之王。”这是人类中心主义生动写照。人类中心主义促使人类主体性过分彰显,肯定人在宇宙中心的无上地位,自然界其他事物在人的主体性跋扈下,只是客体而已。在这种人类中心主义指导下,人类开始向大自然进行广泛而全面进攻,而且在轻易取得“胜利”后,人类对大自然这位“上帝”再也没有敬畏之心了,从此,以往对大自然的顺从变成对大自然之主宰,并相信科学技术可以使人主宰大自然。笛卡尔曾狂妄地说:“给我运动的方法,我就能构造出世界。”他认为,只要适当地运用科学知识,“我们就会使自己成为自然界的主人和占有者”。这是当时人们在利用科学技术改造自然取得初步“胜利”时产生的狂想和自负。这些思想后来蜕变成近代工业社会的“人类中心主义”和“人类沙文主义”,人类开始以这些思想为依托,从而进行一系列征服、蹂躏和破坏大自然之愚行。而近现代科学技术迅猛发展及其实践,恰好迎合了人类欲望膨胀的期望,又加剧和助长了人类向大自然开战的嚣张气焰。在人类借助科学技术征服大自然取得“胜利”过程中,又出现了技术主义崇拜者,人类由对神之崇拜转向对科学技术之崇拜,这是一种实用主义价值观,反映了当代人价值观由古代人追求理想和向往崇高转向追逐功利和注重世俗生活,使人与大自然关系愈来愈疏远,隔膜越积越厚,也使现代人习惯于用各种抽象数字、表格、推理等来替代鲜活自然事物,丰富多彩的大千世界也变成一堆毫无生机、单调枯燥、千篇一律的数字和符号,使现代人认为外在世界对于人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只强调人自身之能力,认为人天生就有评判是非、为世界立法和赋予世界以意义之能力和权力。现代人只凸出人自身之意义和价值,必然忽视自然环境,从而不顾自然规律,任意而为,导致生态失衡,最终产生生态危机。海德格尔曾一针见血地说:“技术越来越把人从地球上脱离开来,而且连根拔起。”而对工业化和信息化日益暴露出来种种弊端和人类面临种种困境以及日益恶化的生态环境,现代人不得不重新审视人类所为。现代人必须痛定思痛,痛改前非,努力寻找新药方,消除人与大自然紧张关系,主动弥合主体与客体裂缝,挽回人与大自然之和谐关系。现代人有必要回望过去,聆听先圣先贤之教诲。
中外先圣先贤都认为天人同构,万物一体,天人合一,人与大自然是一个统一和谐整体,这种统一整体不仅表现在人与大自然同为本质派生出来,而且表现为人能够自觉地与大自然和睦相处,并把大自然万物视为亲友。世界万事万物都是由大自然派生出来的,死后又复归于大自然。人作为万物中一种,也不例外。柏拉图在《理想国》中说:“地球是他们的母亲,把他们抚养大了,送他们到世界上来,他们一定要把他们出生的土地看作母亲,团结一致,有如兄弟一家人似的。”人类要爱护地球,保护大自然母亲,并把这种爱扩大到宇宙一切事物,给予万物应有尊重和保护。中国古代圣贤极力推行“仁者爱人”的思想,体现了中国古人对万物的尊重和爱护情怀。“仁”是指“亲亲”、“仁民”和“爱物”,“爱万物”就是爱宇宙间一切事物。张载提出“民胞与物”,就是倡导爱万物,他把“民胞与物”奉为自己座右铭,在其书房里写道:“乾称父,坤称母;予兹藐焉,乃浑然中处。故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民吾同胞,物吾与也。”所有人和物都是同胞,宇宙间万物都是朋友,张载描写了一幅其乐融融、天人合一的美好图景,体现了张载包容万物、博大宽容之怀。可见,古代中华文明基本精神与当代世界生态文明思想基本一致,从政治制度到文化哲学,无不闪烁着中国古代先圣先贤智慧光芒。一百多年前,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一书中就尖锐指出:“我们不能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每一次胜利,在第一步确实取得了我们预期的结果,但是在第二步和第三步却有了完全不同的、出乎意料的影响,常常把第一个结果又取消了。美索不达米亚、希腊、小亚细亚以及其他各地的居民,为了想得到耕地,把森林都砍完了,但是他们梦想不到,这些地方今天竟因此成为荒芜不毛之地,因此他们使这些地方失去了森林,也失去了集聚和储存水分的中心。阿尔卑斯山的意大利人,在山南坡砍光了在北坡被十分细心地保护的松林,他们没有预测到,这样一来,他们把他们区域里的高山畜牧业的基础给摧毁了,他们更没有预测到,他们这样做,竟使山泉在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内枯竭了,而在雨季又使更加凶猛的洪水倾泻到平原上。”
可惜的是,一百多年来人们在生存实践中往往对恩格斯这段语重心长之话置若罔闻,还有很多人至今并未正视这些问题,认为终究会有人去解决这些生态问题,或者认为会有办法解决的,因而漠然处之,或变本加厉,而陶醉在现代化“辉煌”里。作为世界文明发祥地的各大河流三角洲地带,如今都建起了最现代化都市圈,鱼米之乡自然环境都被破坏了,未来会不会变成如楼兰古国那样的废墟呢?毫无疑义,人类文明是由低级向高级发展,但文明越发展,人类却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生存在困境中,财富增长越多,人们却发现乐趣越来越少,空虚、恐惧、病患不断围困着人类。现代人在为“辉煌工业文明”高唱赞歌时,心里却回荡着无数悖论。悖论之一:地球资源能否支持国家赶超战略?目前,世界各发展中国家之发展战略均为“赶超战略”,基本上以美国、欧盟和日本等发达国家为目标而进行赶超。现代人一边在强调地球资源有限,并反复提醒人们,如果世界各国都达到美国现有消费水平,必须有五个地球以上的资源方能满足全人类需求。可是,赶超者在赶超时又往往忘记地球资源是有限的,而被赶超者则总是坚信随着科学技术发展总能开拓出无限资源。技术至上掩盖了以贸易和金融等手段对现有资源持续掠夺,发达国家力图维持现有生态状态,而发展中国家则力图跃赶到高一级生态状态。世界贸易组织似乎为公平地享受全球性资源提供了合理框架,然而,现实是“马太效应”正在继续拉大世界各国资源差距,而且发达国家还想往前跑,落后国家还要猛追。如果这种赶超战略继续盛行,地球资源还能支撑多久呢?悖论之二:是“可持续生存”,还是“可持续发展”?人类必须生活在生态系统中,依赖生态系统之能流和物流而存在,自然生态系统是在生产——消费——分解过程中保持动态平衡的,一旦这种平衡遭到破坏,将引起物种消失,人工生态系统是难以保持这种动态平衡的。当前,这个生态系统正惨遭破坏,人类正在吃子孙饭,如果现代人无法给子孙留下保持生存资源,世界最后一滴水将是人的苦泪。悖论之三:人类文明对人类生存环境肆意破坏,证明了人类文明是聪明还是愚蠢呢?人类经历了渔猎文明、农业文明、工业文明,现在已进入了后工业文明和信息文明。人类文明进化初衷,总是使人类生活今天比昨天好,明天比今天更好。但是,随着文明不断升级,人类持续性生存却受到了前所未有挑战和威胁,随着大机器生产,人类生活变得很方便,但是身体素质、心理素质却变得越来越脆弱,对疾病、挫折等抵抗力越来越差,人类离开了工具,变得寸步难行。因争夺资源,人类又不断压缩大自然生存空间,甚至把人类在大自然中伙伴——动物烹为羹汤,食其肉,寝其皮,地球上每天都有物种濒临灭绝的求救声。而侵犯人类的毒菌、恶性疾病却急剧增加,又令全人类束手无策。城市虽然高楼林立,人类却生活在乌烟瘴气中;化学物质流入江河,有毒物质进入了人类血液,化学催生而成的动植物,人类吃后又降低了免疫能力。愚昧者自取灭亡做法却成为现代人孜孜不倦之实践,并美其名为发明创造。是人类创造了文明?还是文明异化了人类?这是人类文明之悖论。在人类历史长河中,虽然人类克服了无数恶劣环境,摆脱了大自然奴役,征服了大自然,并创造了能支配大自然的现代文明,但是人类不是从中得到了所期待之幸福和喜悦,反而被自己所创造的非人性文明奴役,这就是现代人类二律背反的矛盾现象。(www.xing528.com)
现代文明之弊端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地暴露出来了,人类正在急切寻找一种能够代替工业文明的新文明。现代人本主义者主张走“科技人道化”之路来摆脱人类生存困境。弗洛姆在《健全的社会》中指出:“人类独立主宰生活的梦想一旦破灭,人就会变成机器的齿轮,科技就具有毁灭人类文明的危险。”因此,他主张实现科技人道化。生存与发展是人类永恒主题,走向整体幸福是人类终极追求,不仅需要科技进步,更需要人心进步,包括人之价值观、道德观、伦理观之进步。对人类面临严重生态危机和生存危机,存在两个根本对立观点:一种是悲观主义观点,另一种是乐观主义观点。在悲观主义者看来,人类已经面临灭顶之灾,正在一步步地走向自掘之墓;而乐观主义者则认为,人类通过科学技术进步能够解决生态危机和生存危机,既要看到这场危机给人类生存和发展招致之危险,也要看到危机中蕴藏转机,要对现代人类思维方式和生存方式进行及时纠正,进行一场新生存方式革命,转向环境友好型健康生存方式。这样,人类就能有效摆脱自然生态危机和生存危机,转危为安,使人与大自然紧张关系又走向和谐。要进行一场新生存方式革命,就要勇于向个人主义、享乐主义、科学主义挑战,纠正人类中心主义世界观,纠正利己主义价值观,构造本我利益与他者利益相结合价值观;纠正消费主义生活方式,构造健康文明消费模式;纠正经济主义生产方式,提升人类生活质量;纠正科学主义方法论,注重用人文价值统领科技。人类中心主义世界观是非健康生存方式之根源,要转向健康生存方式,必须从不关心大自然、过度地向大自然索取、只满足人类自身需要之生存方式,转向既能满足人类自身生存、又顾及生态资源承受能力和遵循生态规律之生存方式。人类自诞生以来,一直希望“我的世界我做主”。工业革命后,人类在对生态规律认识不足情况下,过度夸大了人作为主体之能动性力量,高扬人类中心主义大旗,将以人为本之口号,曲解为以满足人类需要和消费为本,对生态资源大肆掠夺,无度挥霍,导致生态环境日益恶化,给人类自身带来了前所未有灾难,导致了生态环境危机和人类生存危机,这是人类自身所为引起的。现代人必须正视生态危机之实质是人自身之危机,如果忘记大自然是人类生存之基础,忘记人类是大自然之一员,肆意妄为,大自然最终会报复人类。现代人必须抛弃人类中心主义思想,改变以人为中心思维方式,树立人与大自然和谐共处世界观,万众一心共同保护地球、爱护自己家园。
可是,在现实生活中,在利己主义价值观影响下,人们只注重本人、本团体、本国、本民族、本地区以及当代人自身之利益,忽视他人及下一代之利益。当代人必须纠正利己主义价值观,把只注重本我利益生存方式转向把本我利益与他者利益结合起来生活方式。当代人只顾眼前利益的自私表现,突出表现在其不顾子孙后代存续生存,大量消耗有限自然资源和能源满足自身生存,并一如既往地追求利己的满足。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必然带来自然资源枯竭,打破生态系统均衡,从而危及自身和后代可持续生存。当代人必须兼顾眼前利益和长远利益,树立人类与自然界共同进化思想,追求人类世世代代健康发展、和谐发展和持续发展世界观。在生活方式上,要纠正消费主义生活方式和经济主义生产方式,树立健康文明消费观念,提升人类生活质量和品位。经济主义生产方式和消费主义生活方式背后动机是人过分地追求物质生活享受,尽管人类追求物质利益以满足自身生存需要是天经地义的,但是,不能忘记人类不仅只是经济动物,也是生存于大自然中社会性动物。当今世界,现代人对物欲之满足、金钱之追求表现出极度热情,经济主义、消费主义、物质主义成为社会生活主流。在富裕物质面前,人们为了满足感官享受,大肆挥霍,纵欲无度,既对身体不利,也对自然生态产生巨大压力,应该纠正生产方式和消费方式观念,纠正各种错误消费行为,倡导简朴节俭之风尚,提高生活质量和品质,这样既能维系生态环境可持续发展,也能使人类生活更有品位,更能体现出人生美好价值。对大自然最大破坏是科学技术,还要纠正科学主义方法,注重用人文价值观统领科技。科技不是万能的,科学技术不足以解决人类生存危机,人类灭亡有可能源于科学技术发明,虽然科学技术有维持人类生存、促进人类发展和推动社会进步正面作用,但科学技术负面影响也随之显露出来。科学技术使大自然失去了生机和诗意,也使人类失去对大自然敬畏之心,终于演化成今日严重生态危机。同时,人类在陶醉于科学技术“辉煌”成就时却被科学技术异化为奴隶,人已失去了自主性,被科技压制和异化了。科技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既不能过分依赖它,但也不能拒斥它。人类要从科学技术魔力中解放出来,必须在科学技术中植入人本思想和人文关怀。人本是目的,科学技术是手段,必须把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结合起来。自然科学主要目标在于求真,人文科学主要目标在于求善,要把真与善统一起来,共建人类文明美好家园,善用科技,借其力量,配合人类善意,展现天人合一,使天地万物共生共存。科学家爱因斯坦曾说:“如果你们想使你们的工作有益于人类,那么,你只懂得应用科学本身是不够的。关心人类的本身,应当始终成为一切技术上奋斗的主要目标。”“要保证我们科学思想的成果会造福于人类,而不致成为祸害。”关心人类本身是人性伟大之处,科技发明和创新,要符合人性和自然规律,这样,才能使科技合乎整个人类和大自然发展需要,人类要追求人生之真义。
未来人类与大自然应处于互济共存状态,要追求这种状态,首先人类要认识到保护大自然就是保护自己,如果人类为了满足自己无限物质需要而疯狂地征服大自然,以为征服大自然即可满足自我欲望,大自然为了保护自己生存也会以无限仇愤向人类进行疯狂报复,把人类征服大自然之力量转化为征服人类之反力量。人类目前已制造的核武器已足以毁灭整个地球,这种毁灭也是人类自身毁灭。大自然其他生命与人类生命息息相关,人类与大自然关系必须建立在共存共荣基础上,保持和谐生态平衡,在生物圈中与其他生物互济共存,否则,人类会受到自然规律严厉惩罚,甚至会遭灭顶之灾。其次,既要爱人,也要爱物。不要把大自然作为人类征服和利用工具,而是把人类作为大自然中一员,平等地对待其他物种,与大自然万物和谐相处。人类对大自然索取应有时、有节,要有爱人类自己一样情怀去爱大自然。如张载在《西铭》中提出:“乾称父,坤称母。”把天地作为人类自己父母一样对待,对生我养我之天地父母要有敬爱之心。人和其他动物是平等的,要尊重其他动物生存权和发展权,人类不能以万物之灵长自居,要和其他动物和谐相处,维护生物链良性发展。再次,人类要使自然环境富有诗意,为大自然万物创造良好生存空间,人在利用大自然中,也要发挥自我创造作用,树立“人欲主而主自然,人欲达而达自然”,创造人与大自然最优美、最和谐的自然环境,使山更绿水更清,使人类生活于花香鸟语世界里,让人类和万物共同诗意栖息于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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