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突击队”5名队员在解决了库拜西后立即持不同国家护照分头前往贝鲁特。他们到达贝鲁特之后立即开始为即将开始的突击行动作准备,主要是为这次行动租用车辆,以及对两个要袭击的地点踩点。这次行动规模相当庞大,摩萨德在贝鲁特的几乎所有特工都被动用起来,早就开始着手进行前期准备,但像租车这样容易留下痕迹的事情,显然让本地提供就不大合适了。
对于贝鲁特,以色列国防军早就制定过突袭计划,不过最初这个计划只是袭击巴解组织在贝鲁特的兵工厂和弹药库,规模并不大。现在摩萨德已经掌握了确切情报,4名“黑九月”重要首脑都来到贝鲁特准备举行会议,那么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既然要袭击位于贝鲁特的目标,那么小打也是打,大打也是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贝鲁特的目标进行一次全面的大扫除。
这次规模相当大的行动,代号却是一个不带丝毫硝烟味的“少年之春”,下设五个子行动,都用犹太人常用的女生名字来命名:
“阿维娃”行动:突袭维尔丹大街上的公寓,由总参侦察营执行,指挥官是侦察营营长埃胡德·巴拉克中校;
“吉拉”行动:摧毁位于喀土穆大街上的巴解“民阵”总部大楼,由伞兵旅侦察连执行,指挥官是伞兵营营长阿姆侬·沙哈克·利普金中校;
“瓦尔达”行动:摧毁巴解“法塔赫”负责在以色列境内进行破坏活动的指挥部,还有一个生产炸弹和枪械的工厂,由海军第13中队执行,指挥官是13中队中队长齐夫中校;
“济拉”行动:摧毁巴解“法塔赫”在贝鲁特港北部的一个军火仓库,由海军第13突击中队一部执行;
“耶胡迪特”行动:摧毁巴解“法塔赫”在贝鲁特和西顿市之间的一处军火仓库,这是牵制行动,由伞兵旅侦察连一部执行,指挥官是伞兵营副营长阿莫斯·亚侬中校。
整个“少年之春”行动由伞兵司令沙凯德准将担任行动总指挥。在五个子行动中,最重要的就是突袭维尔丹大街公寓的“阿维娃”行动,这幢公寓里就有以色列恨之入骨的三个目标:穆罕默德·纳赛尔,他在巴解中有着最著名的化名阿布·尤素福,“黑九月”的重要领导人,也是“慕尼黑奥运会事件”的主要策划者,同时也是巴解组织各派武装中最大的一支“法塔赫”的情报和特别行动部门首脑,领导着在全世界范围内针对以色列的袭击行动。在巴解组织领导层中,他是第三号人物。卡迈勒·阿德万,“法塔赫”科威特支部的创始人,负责领导巴解组织在以色列占领区的袭击行动。卡迈勒·纳赛尔,巴解“法塔赫”的官方发言人。
“少年之春”行动是以色列特种部队在贝鲁特的一次重大行动
当这份计划交到总理梅厄夫人手中时,她第一感觉这次行动简直就是“自杀攻击”,尽管她一直是主张对阿拉伯人的“哪怕是最小的一次攻击”进行毫不留情的报复。但报复是一回事,打到人家的首都去是另一回事,而且是孤注一掷地出动几乎所有的特种部队。1973年时的黎巴嫩还没有受到战争的蹂躏,贝鲁特还被称为是东方的巴黎,街市上游人如织,商贾如云。作为黎巴嫩的首都和经济中心,驻扎着黎巴嫩政府军的重兵,还有为数不少的警察。退一步说,就算黎巴嫩政府军和警察的战斗力不堪一击,但巴解组织的力量也不可忽视。自从1970年约旦将巴解组织逐出约旦后,巴解组织总部便迁到了贝鲁特,三年以来,这座城市已经被巴解经营成了一个要塞,修建了大大小小的军工厂、训练营、弹药库和工事,随处可见身着绿军装、肩挎AK-47的巴解战士。“少年之春”行动只是一次由少数特种部队进行的迅速、精确和秘密的突袭行动。以色列当时还没有与贝鲁特的基督教民兵建立联系,突击部队到达贝鲁特后将处在孤立无援的境地,万一出现任何漏洞,等待特种部队的就是灭顶之灾了。但梅厄夫人考虑再三后,还是批准了“少年之春”行动。当然,她要求伞兵司令沙凯德必须保证:所有参加行动的孩子们都平安回家。此外,绝对不能让外界知道这次行动是以色列政府进行的袭击,暗杀毕竟不是件很光彩的事,最好能让人觉得是阿拉伯人自己的内讧。因此,所有突击队员必须掩盖一切以色列的特征:行动时必须说英语,不能穿制服,使用枪支则是五花八门,各国枪支都有,当然也有以色列的“乌兹”冲锋枪,因为这种枪在国际市场上也可以买到,不过所有枪号都被抹掉了。还有最难的一点,不能被活捉。
所有参战人员都化装成平民,总参侦察营的队员们最终决定打扮成嬉皮士的样子,穿牛仔裤和特大号的皮茄克,可以用来携带武器而不被发现,再在衣服外面挂上各种奇形怪状的小饰品。既然是平民,那么一大群人全是男子也容易引起怀疑,所以还得有人男扮女装,营长巴拉克长着秀气的娃娃脸,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人选。还有小个子的列文和罗尼也装扮成女生。
训练是在极为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的,除了极少数的几个高层人物,所有参战部队也只知道自己部队的行动,对其他部队同时展开的行动毫不知情,而对自己的任务也只是在行动前几个星期才有完全的了解。
伞兵侦察连和海军13中队在自己的基地,用木板搭起了目标建筑物的仿真模型,进行演练,情况简报被一遍遍地重复、强调,墙上面前挂起了巨大的贝鲁特地图,清楚地标出攻击目标,同时还标出了行动的最佳路线,以避开任何可能引起麻烦的地方。指挥官要求每一个战士都必须记住图上的一切,直到他们对贝鲁特能熟悉地如同在特拉维夫或耶路撒冷一样。
沙凯德将军则忙着检查各部队的战备情况,时不时地揪住几个士兵查问一番,在没有完全准备好之前,他绝不会派他们出去。
总参侦察营起初也是在基地里用木头房屋模型进行演练,但巴拉克中校认为,在一堆木头中无法找到逼真的感觉。于是,他想到特拉维夫郊外的拉马特阿维夫小区,那里离海不远,街道房屋的布局与贝鲁特的目标极为相似,最妙的是那儿还有几幢没竣工的空楼房,可以让他的士兵们在最逼真的情况下进行训练。于是他把部队带了过去,每个晚上都在那里进行演练,几次让那里的居民误会而报了警。沙凯德准将来视察的时候,有一次还顺便替他们挡住了前来查问的警察。
总参侦察营的训练完全依照实战情况进行,包括使用的枪支、炸药的型号和剂量,分组攻击的各小组之间的协调,前方指挥所与总指挥所的联络,乘车、攻击、撤退的时间都精确到秒以及发生各种突发事件时应对的预案等,事无巨细,无一遗漏。总而言之,以色列特种部队在这次行动中进行了历史上最高效、最周密的策划和最严格不苟的训练。战前训练一直进行到行动的当天上午。
行动的唯一变数是4月9日下午,四个目标之一巴解“民阵”的阿布·哈桑突然离开了“民阵”总部大楼,一开始以色列还担心是不是行动暴露了,后来见其他方面都没有任何变化,才判断这只是阿布·哈桑的个人原因,所以行动照旧,只是让阿布·哈桑逃过了此劫。
4月9日晚,以色列海军的导弹艇载着总参侦察营、伞兵旅侦察连和海军13中队的参战官兵在夜色中启航。子夜时分,导弹艇到达贝鲁特外海,海军13中队的队员们轻轻放下橡皮艇,总参侦察营和伞兵旅侦察连的队员裹着雨衣坐了上去,以防海水打湿他们的嬉皮士服装。橡皮艇在距离岸边几百米处就关掉马达,全靠人工划桨驶向岸边。一个队员用手电向岸上晃了一下,岸上马上就回应了信号,那就是“死神突击队”的队员前来接应。橡皮艇驶入浅水区,海军队员悄无声息地下水,将橡皮艇推到沙滩上,这样走到岸上的突击队员们连鞋都没有湿。岸边空无一人,只有“死神突击队”在租来的车里等候着。突击队员迅速分头上车,兵分五路开始分头行动。伞兵旅侦察连去喀土穆大街的巴解“民阵”总部,侦察营去维尔丹街的公寓,海军突击队员在岸边建立警戒线,等着他们回来。
突击队出发前进行动员,这次行动异常大胆,简直就是一次自杀攻击
10日凌晨1时29分,三辆车开到维尔丹街,侦察营的队员们纷纷从车里下来,按事先分配好的小组,三三两两地向各自的目标走去。化装成美女的巴拉克挽着“男友”穆基的胳膊,不慌不忙地向前走。开始他们没有发现摩萨德特工所说的黎巴嫩警察,但突然两个警察从暗处冒了出来,两个“情人”相互依偎着,从他们身旁走了过去。(www.xing528.com)
他们走到阿布·尤素福的公寓楼前,哨兵大概打瞌睡去了,门厅里空无一人。按照事先计划,巴拉克、阿米拉姆和海军13中队的联络官德夫·贝尔留在街上协调指挥,同时担任警戒。穆基、兹维卡、罗尼和副营长约尼·内塔尼亚胡一起冲进公寓,兹维卡手里拿着一个箱子,里面装着炸药,用来炸开公寓的门,炸药用完后,箱子用来盛放找到的巴解组织文件。在阿布·尤素福的房间门前,罗尼和内塔尼亚胡一边一个地守在两边,穆基警戒着对面房间。兹维卡俯下身去,悄悄地在门把上安放炸药。炸药安好后,穆基在无线话筒上轻敲三下,通知巴拉克准备就绪,就等巴拉克的行动信号。
不多时,无线话筒中传来五声轻敲声,这是巴拉克发出的行动信号,三个小组将同时引爆炸药,分头冲进三个房间。爆炸声也等于通知海上的指挥部行动开始了,其他特种部队也将分头开始进攻。听到信号后,兹维卡立即启动了引信。从启动引信到爆炸大约需要5秒钟,就在这时公寓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了枪声,守卫终于发现了情况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了。
二楼尤素福房间的房门被“轰”的一声炸开,穆基和兹维卡紧跟着冲进房间,阿布·尤素福和妻子还在床上睡觉,面对枪口,他妻子反应很快,一下扑倒在自己丈夫身上,想用自己身体来为丈夫挡住子弹,但子弹穿透了她的身体,将她和丈夫一起射杀在床上。
突击队员乘坐橡皮艇进入贝鲁特外海海滩,再乘接应的汔车进入贝鲁特市区
另一组突击队员冲进三楼纳赛尔房间时,纳赛尔正坐在写字台边,正在准备明天的发言稿,突击队员二话不说就开了枪,密集的子弹全部打在他身上,甚至连他身后的沙发也被打得起了火。
在四楼的阿德万就不同了,即使是在家里,他的手边也放着一把装满子弹的AK-47突击步枪。他见突击队员冲进来,知道不好,赶紧去拿枪,但已经晚了,不过他在中弹前还是扣下了扳机,打出几发子弹,打伤了一名队员的腿。
行动非常顺利,突击队员用原先装炸药的箱子装满了在三间房间里找到的文件,摩萨德事先就特别强调,在这些房间里找到的哪怕一张小纸片都可能是非常宝贵的,然后迅速撤离。但是他们在进入公寓时疏忽了街上停着的一辆雷诺汽车,巴解组织的警卫就坐在车里,所以门口没有哨兵。突击队员在公寓门前的举动引进了他们的怀疑,就在三个突击小组在楼上装炸药的同时,一名警卫就从车里走出来,准备上前盘问巴拉克,巴拉克迅速拔出手枪射击,将他击倒,但是贝雷塔手枪威力太小,这个警卫倒地后还能开枪报警。枪响后不到2分钟,一辆黎巴嫩警察的吉普车就赶来了,巴拉克他们隐蔽在街边的阴影里,直到吉普车开到三四米的近距离才突然开火,这辆警车又挣扎着开出几米,终于失去控制,一头撞在路边着起火来,两三个受伤的黎巴嫩警察爬出来逃掉了。这时,完成任务的穆基等人撤到街上,正好赶上第二辆增援警车赶来,突击队员立即开火,警车被从几个方向来的交叉火力打得满是窟窿,4名警察赶紧跳下车逃命。
这时,远处又传来枪声、警报声和巨大的爆炸声,那是沙哈克的伞兵们开始进攻巴解“民阵”总部。乘着平静的间隙,阿米拉姆和穆基上前检查警卫们坐的那辆雷诺车。刚才第一个警卫被打倒后,阿米拉姆就向那辆车开火扫射,但他突然想起来可能没有解决彻底,果然这时车里打出了一枪,子弹落在离他们不远的柏油路上,证实了阿米拉姆的疏忽,他俩立刻再次向车里猛烈开火。与此同时,“死神突击队”队员把车开到路口,突击队员们迅速上车,最后上车的是巴拉克和穆基。这时那辆被打着起火的吉普警车油箱突然爆炸,火光正好映亮了第三辆前来增援的警车。一个警察跳了出来,巴拉克向他打了一个点射,却没有击中。穆基扔出的手榴弹正巧落在警车的车蓬上,然后落到地上爆炸,炸得4个警察从车里摔了出来。
穆基和巴拉克转身上车,三辆车飞驰而去。“死神突击队”队员这几天已经把贝鲁特街道摸得滚瓜烂熟,飞快地在街道上转来转去,车上的突击队员们全神贯注地警惕着可能的追击。开出几个街区后,车子速度才慢了下来,用正常速度向海边开去,在离海岸撤退点约500米处,前面出现了一辆黎巴嫩政府军的装甲车,它正在巡逻,不时用探照灯查看着海滩。突击队员们怕装甲车发现海滩上的橡皮艇和突击队员,就没有超车,而是在装甲车后面装作不耐烦地猛按喇叭。到了向海滩转弯的路口处,三辆轿车便悄悄地拐弯开了下去。到海边后突击队员们下车跑向橡皮艇,“死神突击队”也丢下车上了橡皮艇,慌乱中,一个队员发现装文件的箱子忘在车上了,但巴拉克不让他再跑回车上去取。全体上艇后,橡皮艇便在漆黑的夜色中驶离海岸——从登陆到离岸,整个任务只用了29分钟。
在“少年之春”行动的五个子行动中,袭击喀土穆大街的巴解“民阵”总部是最艰巨的任务。沙哈克中校的突击队比计划早到了5分钟,随即就在对面的街上设立了前方指挥所。中校、军医和“死神突击队”队员留在那里。然后化了装的队员,有的是嬉皮T恤,有的是西服革履,分成四个小组,每组2人。第一小组若无其事地走近大楼,假装向守卫借火。4名守卫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火才更借出去,就被突如其来的装着消音器的贝雷塔无声手枪打倒在地,2名守卫被打死,但另外2个人仅仅是受了轻伤,都能够挣扎着发出了警报——贝雷塔手枪的威力实在太次了,在要求干净利落的特种战斗中,真是太坑人了。随着守卫发出的警报,喀土穆大街顿时开了锅,巴解组织战士们迅速涌到窗前向下射击,12.7毫米的机枪子弹和手榴弹像雨点一样泼到街上,2名突击队员当即阵亡。但久经战阵的伞兵们立即稳住了阵脚,用步枪上的枪榴弹和短促准确的点射开始还击。突袭在转瞬间就变成了强攻,几个突击队员冲进楼内,向楼梯间里投出了几枚烟雾弹,这样楼上的人要想下楼就只能用电梯。不一会儿,巴解组织战士果然如突击队所料想的那样坐电梯下来了,突击队员早已在电梯间门外严阵以待,电梯门刚刚打开一条缝,早就埋伏好的伞兵们立即向里猛烈射击,里面的巴解组织战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迎面而来的密集子弹打倒。伞兵们把尸体拖出来,再把电梯放上去。让人想不明白的是,楼上的巴解组织战士居然会一次又一次地乘电梯下来,好像根本没看见里面的血迹。伞兵们就守在电梯口,展开了守株待兔般的屠杀。
战斗持续约5分钟后,沙哈克中校下令炸毁大楼,并准备撤退。由于他手下的伞兵已经2人阵亡,3人重伤,他不得不用无线电呼叫空军支援。不一会儿,一架以色列空军救援直升机飞过贝鲁特的夜空,接走了伤员和阵亡队员的尸体。很多贝鲁特市民都看见了以军的直升机,上面的大卫六芒星标志清晰可见,这使以色列政府原来处心积虑地想要掩盖自己实施了这次行动的设想完全泡汤,要说空军也真是,知道很可能会出动直升机来支援,为什么不事先把以色列的标记抹去呢。
第13突击中队在少年之春行动中负责袭击巴解组织在贝鲁特的军工厂和军火仓库
巴解“民阵”总部大楼在400千克烈性炸药的巨大的爆炸声中彻底坍塌下来,火光和烟尘成了突击队撤退的最好掩护。正当喀土穆大街上的战斗正酣时,沙凯德命令海军13中队投入行动,他们攻击的是巴解组织在贝鲁特的几处军火库和兵工厂,这样一来,战事四起,使巴解组织无法分清以色列的主攻方向到底在哪里。
1时40分,齐夫中校的部队到达预定目标“法塔赫”位于奥扎伊的军工厂。这个行动包含两个要打击的目标:“瓦尔达A”是由克若勒上尉带领13中队潜水连的15名蛙人,摧毁“法塔赫”和“黑九月”的领导者之一阿布·哈桑的办公室。阿布·哈桑就是在这间办公室里对在加沙地带进行袭击和情报搜集的行动进行指挥。“瓦尔达B”是由13中队舟艇连连长马莱克上尉率领一部分队员去炸毁巴解组织的军工厂。
阿布·哈桑的办公室离军工厂不远,正好在防波堤的上面,潜水连的队员在堤上架起特制的折叠梯,队员阿萨夫第一个爬了上去,借着绑在AK-47步枪上的射灯光线,他立刻发现了一名守卫,马上一个点射将其干掉,但枪声立即引来了更多的守卫,但蛙人们在黑暗中猛烈开火,一通齐射至少打死了七八个人。在解决了守卫后,突击队员冲进办公室里,安上炸药,将它夷为平地。
马莱克的部队在行动过程中也遇到了一队守卫,但训练有素的队员们轻而易举地将其消灭,然后用缴获的苏制RPG火箭筒炸毁了一辆用欧宝轿车改装的土制装甲车。在清除阻碍后,队员迅速在军工厂里安好炸药,然后悄然撤退。
这正是海军13中队“攻击、摧毁、脱离”的标准三部曲战术,齐夫中校的严酷训练在实战中发挥了明显的效果。在当晚行动的各支分队中,海军13中队是最后一个参战的,但却是最早完成任务撤回导弹艇的。
海军13中队的另一个行动进行得更为顺利,1艘“达布尔”巡逻艇悄悄地将几名队员送到贝鲁特港,他们背着装在防水包的炸药泅渡上岸,摸进了港口北部的弹药库,干净利落地将其炸毁。
亚侬中校的伞兵们在西顿市北部的牵制行动也非常成功,他们到达指定地点后,立即在西顿至贝鲁特的公路上撒下了无数的三角钉,以防止巴解从这条路上驰援贝鲁特。之后,伞兵们顺手轻松地摧毁了附近一座防卫松懈的弹药库,毫发无损地撤出了战斗。
第二天上午,国防部长摩西·达扬和总参谋长埃拉扎尔为凯旋的突击队员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沙哈克中校因为自己手下有2人阵亡而非常悲痛,没有参加欢迎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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