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9月,联邦德国慕尼黑奥运会期间,发生了针对以色列运动员的恐怖袭击,由于联邦德国警方在处置时严重失当,结果造成11名以色列运动员、教练员、裁判、被恐怖分子杀害。
9月7日上午,11名遇难者的遗体被运回以色列。整个以色列都沉浸在极度的悲痛和愤怒之中。在奥运会期间交战方实施停火是一项不成文的规定,但像这样公然在奥运会上对一个国家的裁判、教练和运动员采取恐怖袭击,是对这个国家的挑战和蔑视。正如时任摩萨德局长的兹维·扎米尔所说:“没有人关心这件事,他们还照旧在奥运会赛场上踢足球,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以色列总理有着“铁女人”之称的梅厄夫人也说:“犹太民族是孤独的,没有人会保护我们,只有自己保护自己!”
当天下午,为11名遇难者举行了国葬,梅厄夫人没有出席,代表她出席的副总理阿隆在悼词中满含仇恨地说:“对于这种残酷的行为,我们将要战斗到底!”这就是以色列的复仇宣言,针对巴解的报复行动就此开始。
9月8日,以色列空军出动75架飞机对黎巴嫩和叙利亚境内的巴解组织基地进行了大规模轰炸。这是自1967年第三次中东战争以来,以色列对巴解组织进行的最大规模的空中打击,有60多人在空袭中丧生,但真正的复仇还没开始。
9月9日,以色列国防军发言人发表声明:“我们期待着‘黑九月’接受放弃武装反抗的条件,如果他们不答应,我们将保留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权利。”
1972年慕尼黑奥运会上,发生了11名以色列运动员、教练员、裁判被恐怖分杀害的惨案
1972年慕尼黑奥运会上以色列运动员的房间,经过恐怖分子的袭击后一片狼藉
9月10日,自事件发生以来一直没有露面的梅厄夫人首次发表讲话,措辞极其强硬:“从现在开始,以色列将进行一场消灭杀人成性的恐怖分子的战斗,不管这些人在什么地方,以色列都将巧妙地勇敢地消灭他们。交战双方不可能有一方能得到安宁,而另一方遭到炮火。要么大家都享受和平,要么都陷入困境!”最后她引用了《圣经》上的一句戒条来作为结束:“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无疑就是对恐怖分子的宣战书。
慕尼黑奥运会惨案
1972年8月26日,第20届奥运会在联邦德国慕尼黑召开。
9月4日,8名“黑九月”组织的成员翻过奥运村的栅栏,直奔既定目标——奥运村中以色列选手居住的31号楼。他们选择从这里进去,是因为他们之前察看过,而且知道,一些运动员在外面喝醉了,回来时常常攀越这段2米高的栅栏,保安根本不会阻拦。8名恐怖分子还特意穿上田径服作为伪装。拿今天的标准看,慕尼黑奥运会的安全工作简直就是笑话:整个奥运村仅用一层薄薄的铁丝网拦住,运动员回来晚了,他们都愿意翻越铁丝网,抄近路回家。此外,奥运村内没有摄像机、探测器,也没有路障,门口虽然有几个保安,但却没有武器!而恐怖分子事前也做了周密准备:一名恐怖分子曾在建设奥运村时当过建筑工,对奥运村了如指掌,另一人在事发前一天还潜入了奥运村,详细侦察了以色列运动员居住的大楼。
他们在以色列人住的一号公寓套房外用事先准备好的钥匙开门,屋内以色列摔跤裁判古特听到门外有人在说阿拉伯语,又有钥匙开门声,立即感到有情况,马上用自己275磅的硕大身躯死死抵住门,同时对房间的人大叫“有危险!”这时门外的恐怖分子拼命撞门,但古特身材健硕又孔武有力,一时间还难以破门而入,正是古特的行为给房间里的举重教练沙克赢得了跳窗逃生的机会。但很快恐怖分子就撞开了门,并开枪打死了古特。一号公寓套房里还有4名以色列运动员都没来得及逃脱,全部被抓。随后恐怖分子又冲进三号公寓套房,摔跤教练温伯格非常警觉,见势不妙,当下就挥拳打倒了第一名进房的恐怖分子,但后面跟进的恐怖分子见他敢于反抗,立即开枪将他打死。三号公寓套房里的5名以色列运动员也全部被抓。这样在25分钟里,恐怖分子打死2名以色列人,另外将其余9人扣为人质。万幸的是这9名被扣人质面对恐怖分子都坚不开口,使就住在隔壁的以色列代表团团长拉尔金得以逃过一劫,而他才是恐怖分子最重要的目标。
在双方搏斗中,奥运村安保当局接到过一些路人打来的电话,但没引起足够的重视。搏斗时断时续,几声枪响和撕心裂肺的呼叫过后,一切又重归平静。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人,也闹不清出了什么乱子,因为在奥运村,几乎夜夜都有各种庆祝活动,经常有人放爆竹焰火,喧闹取乐。
凌晨5时,慕尼黑警察局长曼弗雷德·施赖伯在睡梦中被报警电话惊醒,才开始慌忙组织人力处理危机。
5时10分,联邦德国当局开始了拯救人质的行动。在双方对峙当中,“黑九月”宣布了最后通牒,他们要求释放被关押在以色列的234名犯人和西德监狱中的2名犯人;最后期限为5日上午9时,过时就开始杀人。不过随后,“黑九月”分子一再推迟了最后期限的时间。
慕尼黑奥运会上戴着头套的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为了骗过保安还特意穿上运动服
9时,国际奥委会主席基拉宁和本届奥运会组委会主席道默发表联合公告,宣布从9月5日下午起暂停全部比赛。
联邦德国政府对“最后通牒”作出了反应,表示可以同意他们的要求,但必须就细节问题作进一步谈判。联邦德国警方这是在争取时间,为冲进31号大楼营救人质做好准备。
晚上18时35分,双方进行了第一次直接接触。西德内政部长、慕尼黑警察总监和奥运村村长进入31号楼,亲眼目睹了劫持者孤注一掷的决心,于是决定改变原定冲入大楼营救人质的计划。
警方于是答应歹徒提出的要求,用飞机把他们和人质转送到埃及,并决定在慕尼黑机场实施营救行动。20时30分,联邦德国方面派出2架直升机将8名恐怖分子和9名人质送到了机场,准备转乘一架波音客机前往埃及。
就在“黑九月”分子从直升机走向客机时,负责这次行动的指挥官下令开火。5名狙击手开枪了,但却只击中2名恐怖分子,机场上霎时间乱作一团,随后双方展开激战,枪战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警方出动装甲车才解决了战斗。有5名恐怖分子被击毙,联邦德国警察有1人死亡,几名警察受伤。但9名以色列人质全部被恐怖分子杀害。这就是慕尼黑奥运会恐怖袭击事件,也叫慕尼黑奥运会惨案。
悲痛欲绝的慕尼黑奥运会惨案遇难者的家属
就在梅厄夫人发表谈话的当天晚上,在以色列国防部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出席会议的有梅厄夫人和所有军事、情报单位的首脑,会议就是讨论如何对恐怖分子进行报复性打击。首先决定成立一个绝密的特别委员会,代号为“X委员会”,由总理梅厄夫人亲自挂帅,国家安全顾问摩西·达扬具体领导。这个委员会的任务只有一项,组织一切可能资源,杀掉所有直接或间接参与了慕尼黑奥运会恐怖袭击的“黑九月”成员。具体措施是决定由摩萨德和军方联合组建一支特别行动队,在全世界范围对策划组织这起恐怖袭击的首脑人物执行死亡追杀,总共有11人被列入这份死亡黑名单,正好和慕尼黑惨案中的遇难者人数一样,一命换一命。
这个特别突击队代号为“死神突击队”,也叫“幽灵突击队”。他们将像幽灵那样给对手带去死神,这个名字真是恰如其分。整个突击队只有5名队员,全都是从摩萨德和特种部队中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摩萨德先向他们详细介绍了任务性质,由每个人自己决定是否参加。然后在摩萨德的秘密基地接受两周的强化训练,最后还要通过摩萨德安全防卫处专家的特别询问,以确定他们是否能够接受自己将要担任的全新角色。在出发前,总理梅厄夫人和摩萨德局长扎米尔都接见了他们,鼓励他们完成好这次特殊的任务。
确实,这次特别突击队和其他突击队完全不同,首先没有确切的行动时间,只有将死亡名单上的人全部解决掉才算完,可能他们会付出数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其次他们5人中有行动高手,有爆破专家,有假证件制作高手,完全是一个不依赖后方独立作战的单位。这是摩萨德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安排,因为如果是组织常规的突击队,就需要一个完善的工作体系,自然会有很多相关环节,而环节一多,泄密的危险也就多了,这对于这样长期作战的任务来说,就是致命的缺陷。所以这次“死神突击队”是一支规模小,但极其精干的队伍,而且在任务执行中具有很大的自主性,几乎是完全独立地完成任务。摩萨德和突击队的联系就只有一个在瑞士银行的账户和保险箱,账户是用来提供活动经费,除了给每个队员的基本工资外,摩萨德此次还提供了有史以来时间跨度最长的特别津贴,从他们加入特别突击队开始,就以每周7天每天24小时来支付津贴,直至行动结束。而活动经费是几张信用卡,保证时刻维持在25万美元以上,还不包括紧急情况下的特别支出,可以说是极其慷慨的。保险箱除了存放一些现金外,就是和摩萨德进行联络的纸条。而保险箱的两把钥匙,一把在突击队队长约尼手里,一把在摩萨德行动计划处的可行性研究专家高级特工本·雅夫林手里。雅夫林也是这次行动的联络人,约尼也可以在紧急情况下与雅夫林联络。这次特殊的追杀计划代号为“上帝的复仇”,所有的一切都蕴含在这个充满着杀气的代号之中。
9月23日,特别突击队离开以色列,踏上了万里追杀之路。(www.xing528.com)
以色列总理梅厄夫人,一向主张以暴制暴的报复策略
对于死亡名单的人,具体先解决谁,都由“死神突击队”自行决定。他们根据得到的情报,选中的第一个目标是瓦达尔·兹瓦伊特,他是“黑九月”在意大利的联络员,是1968年7月第一次劫持以色列航空公司客机的组织者,现在公开身份是在意大利罗马的巴勒斯坦流浪诗人。
“死神突击队”很快就掌握了兹瓦伊特的行动规律,制定了行动计划。
第一个被暗杀的目标——瓦达尔·兹瓦伊特
10月16日20时30分,意大利首都罗马和往常一样宁静。在兹瓦伊特居住的公寓大门口,停着一辆菲亚特汽车,突击队队员阿伦坐在车上,他负责监视和观察;50米外的街道对面,突击队队员巴尔卡坐在另一辆菲亚特汽车里,他将负责最后的“清除”工作,也就是将所有可能遗留的痕迹全部消除掉。担任行动执行者的约尼和罗森一起走向公寓,看到阿伦抽出根香烟,衔在嘴上却没点燃,这个信号意味着兹瓦伊特还没回来。阿伦发出信号后就开车离开,他将开着车在周围街道转悠,一面观察周围情况,一面作为意外情况时的第二条撤离路线。约尼和罗森走进公寓大门,就在门厅里等候目标回家。不多时,巴尔卡的汽车喇叭发出了“嘀嘀嘀”的短促信号,这表明目标回来了。紧接着从公寓外走进来一人,从身材和相貌,和他们掌握的兹瓦伊特的情况完全一致。约尼走上前去,很有礼貌地问道:“请问,您是兹瓦伊特先生吗?”兹瓦伊特正要点头答应,却猛然感觉到一丝不详,立即回答:“我不是,你搞错了。”但约尼和罗森没有任何犹豫,迅速拔出枪来,向着兹瓦伊特就各开了两枪。摩萨德在训练中一再强调,要么不开枪,要开就必须两枪,确保将目标击毙。兹瓦伊特身中四弹,当场就被打死。两人随即走出公寓,迅速跳上巴尔卡的汽车,离开现场。
第一次行动非常简单。兹瓦伊特平时就是个流浪的诗人,没有保镖,以这样的身份来掩护,而且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生活还非常有规律,这才让“死神突击队”顺利得手。
接下来,第二个目标是默罕默德·哈姆沙里,他是巴解组织驻法国的代表,但摩萨德认为他是巴解在欧洲的重要领导人,欧洲发生的一系列恐怖袭击都与他有关,当然也包括了慕尼黑奥运会袭击事件。他公开身份等于是巴解组织的外交人员,所以居住在巴黎高档生活区的豪华公寓内,有个法国妻子,还有个可爱的女儿,但在巴解组织内部他却是公认的智囊,是众多恐怖袭击的幕后策划。常人根本想不到这样一位生活优越的外交官,学识渊博,举止高雅,有家有室,怎么可能去干血腥的恐怖袭击呢?但这恰恰是他最好的伪装和掩护。
约尼决定对他的暗杀用一种比较公开的方式,不能被人认为是偶然的意外杀人。对他的暗杀,不仅仅只是复仇,更是对其他恐怖分子的警告。所以,这次“死神突击队”的行动策划就更为精妙。
12月4日,突击队队员达罗姆假扮意大利一家小报的记者前来采访,哈姆沙里作为巴解组织在法国的正式代表,这样的新闻采访也是司空见惯的,所以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怀疑。沙罗姆假扮记者采访,主要是为了熟悉哈姆沙里的声音,这是整个计划的第一步。
12月7日,阿伦破坏了哈姆沙里家里的电话线,当哈姆沙里向电话公司报修后,罗森和巴尔卡就假扮成电话公司修理工进入哈姆沙里家,由爆破专家罗森制造的爆炸装置被放置在哈姆沙里家的电话听筒里,只要引爆就足以将三米以内范围的物体炸个粉碎。这是第二步。
12月8日,突击队全体出动,在哈姆沙里家附近各就各位。等到哈姆沙里的妻子和女儿出了门,约尼和罗森开着车来到哈姆沙里家附近的电话亭边,他们将负责引爆。接着达罗姆走进电话亭,面向约尼的汽车,然后开始打电话,当他确认是哈姆沙里在接时,就用左手打了个响指,这就是信号,罗森立即按下了引爆开关,没有听到爆炸声,就看到哈姆沙里家的窗户冒出一团烟雾,大楼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大楼窗户的玻璃被震出了很多裂缝。达罗姆挂掉电话,钻进汽车,然后从公寓旁开过,这时公寓已经一片混乱,很多人慌乱地跑进跑出,更多的人注视着冒烟的窗户,议论纷纷。
“我刚给上帝打了个长途。”达罗姆有些得意地说道。
对哈姆沙里的暗杀可以说是高技术行动,整个计划一环套一环,设计精妙。
第三个目标是侯赛因·阿巴德·希尔,他的公开身份是叙利亚大学里的东方语言学家,其实是“黑九月”的高级行政人员,并负责和其他极端组织以及苏联情报机构联系。本来希尔大部分时间在叙利亚,而叙利亚不在“死神突击队”的活动范围内,但特别行动队刚刚得到情报,希尔去了法国巴黎和其他极端组织联系。
1973年1月,“死神突击队”追踪希尔又从法国到了塞浦路斯首都尼科西亚,了解到希尔正在积极组织袭击以色列开往希腊的客船,一直在法国、塞浦路斯和德国之间来回跑,而且总带着几名保镖,防卫还是很严的。但突击队见希尔到尼科西亚总是住在奥林巴斯饭店,于是便把主意打到了饭店上,罗森设计了一种巧妙的压力引爆炸弹,必须要先有一定压力,然后再用遥控引爆。也就是说,光有压力,没遥控不行;光遥控也不行,还得有压力启动。罗森计划是把这种炸弹放在床垫下,只有当目标睡在床上,再用遥控引爆,其他偶然情况下都不可能引爆。
“黑九月”组织成员都是“死神突击队”的解决目标
1月24日,希尔又住进奥林巴斯饭店。等他一离开房间,罗森和阿伦就买通了服务生,进入希尔房间,迅速在他床垫下放置了六枚小型压力炸弹,然后顺手把房间里的主灯搞坏,只留下了床头的小灯。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当床头灯熄灭,就说明目标肯定就躺到了床上。
晚上22时许,希尔在两名保镖的保护下回到了饭店。罗森和约尼就在饭店对面的街道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希尔的房间窗户。几分钟后看到希尔房间的灯亮了,还有人影晃动。又过了一会,房间里的灯灭了。是时候了,约尼对罗森点了点头,罗森深深地吸了口气,按下了遥控引爆开关。却没有爆炸,一切还是那样平静。难道是希尔发现了炸弹,还是炸弹出现了问题?发现炸弹可能性不大。而炸弹今天才放进去,之前也经过仔细检查,应该不会有问题。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希尔还没躺到床上,或是还在床边,身体重量还没全部压到床垫上。于是约尼对罗森说:“别急,数十下之后再按!”罗森数了十下后,咬着牙齿狠狠地按下开关,其实根本不用那么大力,轰地一声巨响,原本黑漆漆的希尔房间一下子冒出了火球,玻璃、木屑、水泥各种碎片漫天飞舞,睡在这样的炸弹上面,绝对逃不了命。
“死神突击队”在接连三次行动得手后,返回德国的法兰克福稍事休整。但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对于“黑九月”他们居然一点线索都再没得到。因为“黑九月”在接连损失了3名重要骨干后,也意识到了是以色列的报复行动,所以一面加强自身的安全保卫,一面也加紧组织新的恐怖袭击,作为对以色列的反报复。
1973年3月,“黑九月”袭击了以色列驻法国洛桑的商务代表处,造成2人死亡。5月又在以色列耶路撒冷的市场上制造了爆炸案,造成了15名平民死亡。报复与反报复,恐怖对恐怖,暴力对暴力,使原本就动荡不安的中东地区更加血腥。
经过几个月的一无所获之后,“死神突击队”终于得到了一条重要情报,“黑九月”的一名重要头目将到法国巴黎,另外还有4名重要头目将在贝鲁特巴解组织总部开会。到巴黎的是巴西尔·库拜西,而到巴解组织总部开会的四人则更是重量级的人物,这似乎是给了以色列一个聚歼首恶的绝佳机会。但是摩萨德给“死神突击队”有过明确的规定,是不允许在和以色列接壤的几个阿拉伯国家采取行动的,于是约尼只好通过瑞士银行的保险箱将这个重要情报报告给了摩萨德,摩萨德随即指示,不要擅自行动,绝对保密,同时命令约尼到日内瓦面谈。
约尼如期来到日内瓦与雅夫林见面,重点就谈了有关贝鲁特行动的问题,雅夫林告诉约尼,摩萨德已经准备和特种部队联手组织一次突击行动,当然这就不用“死神突击队”参加了。这下约尼可不答应,好说歹说,才终于让雅夫林同意“死神突击队”也参加这次大规模的行动。
不过,在这之前,“死神突击队”还有件任务要完成,那就是干掉来到巴黎的库拜西。
经过对库拜西的监视,发现他经常在香榭丽舍大街与人接头,而从香榭丽舍大街回他的旅馆有两条路,一条是经过爱丽舍宫,一条则是经过美国驻法国大使馆。“死神突击队”的力量不可能同时在两条路上伏击,约尼经过仔细分析,认为库拜西走第二条路的可能更大,因为美国大使馆门口有全副武装的法国宪兵守卫,给人的感觉相对比较安全。不过在经过美国大使馆后的鲁瓦街是一条小路,约尼就把伏击地点设在这里。
4月6日晚,库拜西从香榭丽舍大街回来,正是走的这条路。约尼和阿伦从他身后赶上去,正巧在路口遇到红灯,库拜西停了下来,两人趁机超过他,再转过身迎面走向库拜西,这是为了最后确认目标。见两人突然回身,库拜西立刻预感到了危险,一面说着“不要!不要!”一面就向后退,约尼迅速出枪,啪啪两枪全部打在库拜西的头部。这时罗森驾驶着汽车开来,两人几步上前,钻进车里,车子驶过平静的巴黎街头,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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