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进一步探索陵山之谜,我又查阅了一些有关文献。《满城县志略》卷一《山脉》记载:“抱阳山东北三里,有山不高,形如巨舟,与他山不连,为陵山。山上有仙人迹曰陵山异迹,满城八景之一。”该书卷二《古迹附陵墓》又载:“齐顺帝陵在县西三里陵山南阿,故老相传为齐顺王之陵。”从上述记载可以看出,陵山是满城县的风景区之一;至于“山上有仙人迹”的说法,显然是民间传说。同时又相传山上有“齐顺帝”或“齐顺王”之陵。但历史上汉代以前既没有“齐顺帝”,也没有“齐顺王”,而且满城自古以来就不属齐地。所以有关“齐顺帝”或“齐顺王”陵的传说,也是缺乏根据的民间讹传。
关于陵山有“齐顺王”陵的传说,也见于《大清一统志》。该书卷十记载,陵山之所以得名,是由于“南面数大冢相传为齐顺王陵”。陵山的南坡及其与东南小山峰毗连处,确有18座小墓,墓上尚存用石块垒成的坟丘,当地群众传说为“王子坟”(图2-2)。这些小墓排列有序,可能是陪葬墓或附葬墓,而不可能是所谓的“齐顺王陵”。《满城县志略》关于“相传为齐顺王之陵”的说法,也有可能是来源于《大清一统志》。清人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十二满城县条只说,陵山的得名是由于相传为古帝王陵墓。看来究竟是哪个帝王的陵墓,顾祖禹也不知晓。
总之,从“陵山”的得名考虑,显然不是一座普通的小山丘,加上它的附近又有名为“守陵村”的古村落,因而陵山上有古代帝王陵的传说,应该不是空穴来风。至于是哪个帝王的陵,则因年代久远,早已无人知晓。由于古代文献缺乏记载,因而清代以来的文献只能依据民间传说,以致以讹传讹,不可凭信。看来陵山之谜,依靠文献记载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通过考古工作才有望彻底揭开这个谜。因此,发掘陵山上发现的汉墓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图2-2 陵山上的附葬墓坟丘(www.xing528.com)
注释
〔1〕《汉书·韦贤传》:“(王莽奏)至元康元年,丞相(魏)相等奏,父为士,子为天子,祭以天子,悼园宜称尊号曰‘皇考’,立庙,益故奉园民千六百家,以为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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