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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画创作思维:释放无限创造力

时间:2023-07-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而动画是科学和艺术相结合的产物,高科技的不断发展为动画艺术的自由想象和创造提供了无限广阔的天地。康德认为文艺是“自由的游戏”,他的“游戏说”实质上就是一种“自由说”,即指文艺是不受外在束缚的“自由的游戏”。康德的“自由游戏”说,体现在动画艺术中主要有两点:一是自由创造;二是合目的性。《花木兰》中自由创作的游戏情境。显然,《花木兰》完全是创作者在想象中的虚幻世界里自由创造的神话游戏。

动画创作思维:释放无限创造力

一般文学艺术门类和样式由于受客观世界和媒质材料的制约,其自由想象、自由创造的广度和深度都受到了一定的局限。而动画科学和艺术相结合的产物,高科技的不断发展为动画艺术的自由想象和创造提供了无限广阔的天地。康德认为文艺是“自由的游戏”,他的“游戏说”实质上就是一种“自由说”,即指文艺是不受外在束缚的“自由的游戏”。席勒继承并发展了康德的“游戏说”,认为人类的艺术活动是一种特殊的以“审美的外观”为对象的游戏冲动。席勒说:人有两种先天的要求和冲动,一种是“感性冲动”,一种是“理性冲动”。“感性冲动”是把人的内在理性变成感性现实的一种要求;而“理性冲动”是使感性的内容获得理性的形式,从而达到和谐。也就是说,“感性冲动”使人感到自然要求的强迫,而“理性冲动”又使人感到道德意志和理性法则的强迫,这两种冲动要求统一,引起一种新的冲动,即“游戏冲动”(spieltrieb),也就是艺术冲动,可见艺术是感性世界与理性世界的协调产物。它能消除一切强迫,使人在物质方面(感性方面)和精神方面(理性方面)都得以恢复自由。席勒说:“等到想象力试图创造一种自由形式的时候,它就最后从这种物质的游戏跃进到审美的游戏了。”“自由游戏的冲动最后完全和需要的枷锁割断关系,于是美本身就成为人的追求的对象。”康德认为:“没有这自由就没有美的艺术,甚至于不可能有对于它正确评价的鉴赏。”他指出艺术美的心理功能就是一种创造的想象力。这种创造的想象力是多种心理功能的综合,即“美的艺术需要想象力、悟性、精神和鉴赏力”,文艺作为一种“自由的游戏”就是根源于这种创作过程中各种心理功能的合目的性自由协调。他说,艺术创作就是“把心意诸力合目的性地推入跃动之中,这就是推入那样一种自由活动,这活动由自身持续着,并加强着心意诸力”。康德的“自由游戏”说,体现在动画艺术中主要有两点:一是自由创造;二是合目的性。

所谓自由创造,在动画艺术中表现为超越时空、变更时空的自然秩序;超越物质世界中物体的形状及其变异;任意安排物体运动的方向、速度、强度;创造客观世界根本闻所未闻不可能出现的环境、场景和人物、动物、怪物、事物等。一言以蔽之,在动画艺术园地里,想象力自由驰骋,无拘无束。迪斯尼说:“动画可以表达人们可能持有的任何思维。”黑格尔说:心灵自由的需要是创造的强大原动力,动画艺术的无限超越性使创作主体和欣赏主体在动画艺术中享受到其他艺术中不可能获得的心灵自由。席勒认为:审美的自由活动(游戏冲动)必须“把实在纳入形式”,必须创造出一个“活的形象”。他强调只有当人充分是人的时候,他才游戏;只有当人游戏的时候,他才完全是人。这就是说,艺术的、审美的游戏是人特有的能力,也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明证。

花木兰》中自由创作的游戏情境。山峦起伏,大雪覆盖,天地茫茫,一片皑皑。校尉李翔率领的汉军新兵队伍突然发现在雪野深处有大队人马飞驰而来,渐近、渐近……原来是匈奴单于率领的千军万马在寻找汉军。单于发现汉军后更加快马加鞭,奔袭猛进。校尉李翔紧急命令准备战斗:拉弓、举刀、架炮……花木兰初次遭遇敌人,看着黑压压的一大片匈奴马队在雪地上奔驰,越来越近,一场血肉横飞的凶残厮杀即将展开,木兰既紧张又害怕,准备投入战斗,又不知怎样做。情急之中,木兰一面望着匈奴马队在雪峰下奔驰,一面又看看身边的土炮,突然,急中生智,计上心来,抱起一门小土炮拼命向前奔跑,一心想距离雪峰近些,更近些……校尉和士兵望着花木兰的举动,莫名其妙,不知她究竟要做什么。花木兰跑到雪峰脚下架起土炮,瞄准雪峰顶端,然后让小蜥蜴(她的祖先派来守护她的小神灵)点燃炮筒,瞬间炮弹射出,正中雪峰山顶,造成了大雪崩,淹没了匈奴单于的马队,单于驾骑在雪海中挣扎,最终消失了……花木兰和校尉也在雪海中沉浮挣扎……木兰发现自己的马向她奔来,纵身一跃骑上马,并拉上校尉一起驾着马在雪海中奋力挣扎……这时,几个逃到一座悬崖上的汉军士兵发现校尉和花木兰几乎要被雪海淹没,于是抛下绳索,校尉、花木兰连同他们骑着的马,拉着绳索登上了悬崖,真可谓死里逃生。一场生死大战就这样结束了。战争中的那种惊心动魄的震撼,那种撕心裂肺的颤抖,那种刀枪铿锵的巨响,那种鲜血四溅的惨烈……只有一只小蜥蜴点燃一支小土炮筒,一切便化为乌有……似乎像一场孩子玩的战争游戏,一场准备已久的战争不战而终了。显然,《花木兰》完全是创作者在想象中的虚幻世界里自由创造的神话游戏。

正是这种游戏把一场即将展开的你死我活的血肉拼杀轻易地甚至是儿戏般地化解了。观众看到这情景,只感到神奇美妙,有趣好玩,给人一种完全陌生化的视觉体验,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好奇心理和潜意识的创造欲望,获得了身心愉悦娱乐的审美宣泄。但是,像实拍的战争影片中的那种惊心动魄的震撼,那种血肉模糊的颤抖,那种激情奔涌的共鸣,那种热血澎湃的感动……都被这儿戏般的轻松淡化了、消解了。因此,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审美体验和感受。(www.xing528.com)

所谓合目的性,美国文艺理论家加登纳说:“艺术是有目的的游戏形式。”这里的合目的性,即指想象力在“悟性、精神和鉴赏力”等理性作用的参与下有目的的自由游戏。集中地表现为一种具有丰富内涵的创造活动。正如武汉大学哲学教授彭富春根据海德格尔的哲学美学思想提出:“艺术在根本上就是让技艺、欲望和智慧共同游戏的活动,因此它的特性就是游戏。艺术不仅是作为一种特别的技能的活动,而且是作为欲望的生产和大道的显现”。这里讲的“技能的活动”“欲望的生产”和“大道的显现”正是动画艺术游戏的目的和内容。它们体现在动画作品中的三个层面:技艺活动层面表现为动画形象的塑造、情节结构的安排和动画电影语言的运用;其欲望生产层面通过人化了的神或物显现或遮蔽人的某种思想和情感,以表达对生与死、爱与恨的情怀;至于大道显现层面则是动画作品所揭示的人类、社会、自然等各种形态的普遍真理、意义和价值。

美国动画片《汽车总动员》就好像创作者在玩耍着几个汽车玩具,欣赏者就像一群围观的看客。为了使这场游戏有目的,有内容,有一定的意义,创作者将各种不同车型的特征加以拟人化,并赋予它们不同的思想性格,于是就以赛车麦克奎恩为中心设计了一个赛车游戏的故事。讲的是号称“闪电小子”的高级赛车麦克奎恩目无团队、大逞个人英雄主义,为了最先赶到决胜赛的场地,他违反联邦驾驶条例,横冲直撞破坏了“水箱温泉”的道路,结果受到修复道路的惩罚;但他并不负责任,反而把道路弄得更坏。老爷车哈得逊为了教训他,决定与麦克奎恩比赛。结果骄傲自大、自以为是的麦克奎恩摔倒在灌木丛里。从此,他得到了教训,在哈得逊的开导和帮助下,麦克奎恩认真修好了道路,并结识了好朋友学会了“开倒车”的技巧,也从曾三次获得波士顿杯的老赛车冠军的哈得逊那里学到了“漂移”的技巧。本来因麦克奎恩桀骜不驯、目中无人,为了名利不顾一切的性格,使时髦的保时捷车萨莉对他并无好感,现在发现麦克奎恩有了很大转变,于是开始亲近他,并带他到高山上去观望山外的美景,使麦克奎恩感悟到世界上还有比金钱和名誉更宝贵、更美丽的东西。最后,在决胜赛中,麦克至恩在朋友和小镇居民的鼓励下,克服困难、战胜自我,超过了竞赛对手,在就要取得冠军的时候,他发现受到了撞击的金停在赛道上不能前进,于是麦克奎恩毫不迟疑地返回去把金推到终点,帮他完成了比赛。全场观众为麦克奎恩欢呼,因为这才是比赛的真正意义所在。动画片中的人物、形象、故事情节和画面的语言表达正是这场动画游戏技艺活动层面的内容,这其中欲望产生层面则是反对个人英雄主义、拜金主义、以自我中心、狂妄自大等恶劣行为和品质,倡导尊重别人、团结互助的主题思想。在这场赛车游戏的人物、故事和主题更深一层的“大道显现”可以探寻到人生的价值目标:个人的欲望追求是渺小的、微不足道的,但如果人生目标如果汇集到整个社会的总体价值目标中去,就会为人类的发展和进步贡献一份力量。康德认为这种“自由的游戏”的本质特征就是无目的的合目的性,或称自由的合目的性。但作为艺术美的“自由的游戏”绝不是无意义的嬉戏,而是包括某种理性观念、具有某种价值的存在。《汽车总动员》作为艺术的游戏正是体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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