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尼特民歌)
巴音高勒草场上
巴图查干马群的
骒马产下的马驹。
白日塔拉草场上
巴润布拉格泉水边,
巴彦都荣的马群中
骒马产下了一匹栗马驹。
巴润塔拉草场上
巴音吉拉嘎有牧场,
巴润布拉格上饮水的
巴音敦吉的马驹。
它降生的地方
是那无垠的草原,
这匹马饮用的是
山麓的三眼泉。
将那东山梁上跑的狍子
并排齐驱地追赶,
一双双猎捕回来的
老骥豪亨套布海。
将那山坡上跑的盘羊,
不用费力地奔跑,
顷刻就能赶得上的
老骥豪亨套布海。
将那西山梁上跑的虎豹,
没等它起步逃跑,
片刻就能追得上的
老骥豪亨套布海。
将那北山梁上跑的雪兔,
还没有等它发觉时,
瞬间将其擒获的
老骥豪亨套布海。
将那山谷里跑的
狐狸和狼,
一个不剩地猎杀的
老骥豪亨套布海。
将那漫山遍野的黄羊,
不用加鞭催促,
瞬间追上猎捕的
老骥豪亨套布海。
二岁时开始训练,
每一次祭敖包的比赛,
回回拿头彩的
老骥豪亨套布海。
对那山谷的羚羊,
在它无处可躲时,
瞬间追上捕获的
老骥豪亨套布海。
对那河边的野猪,
在其无处可逃时,
刹那间将其猎杀的
老骥豪亨套布海。
在杭盖锡里的盛会上,
在大型那达慕比赛中,
从来都跑第一名的
老骥豪亨套布海。
在大坝图草原上,
经过训练的骏马,
在旧时六部的盛会上
绝尘而去的快马。
在斡难河河岸上,
把那公黄羊和母黄羊
拦截得无处逃窜的
老骥豪亨套布海。
将那奔跑在塔木钦塔拉的
三五成群的黄羊,
毫不放过捕获的
老骥豪亨套布海。
将那西山梁奔跑的
老虎和豹子,
看见踪影就能追上的
老骥豪亨套布海。
它饮用的泉水是
一千次祭祀过的圣泉,
它奔跑起来赛过风,
在一千匹马匹中夺冠。
三岁骒马产下的
白色额头的神驹,
二十五岁那年
获得了豪亨美誉。
在杭盖锡里的盛会上,
在大型那达慕比赛中,
第一次拿了第一名,
赢得豪亨的美名。
白色额头的神驹,
脑顶上有鬃甲,
前额上有月亮白点,
老骥豪亨套布海。
在那塔木钦塔班陶勒盖。
赛马的终点线,
在锡林查干敖包。
将那好力宝山上奔跑的
二三十只雪兔,
瞬间将其追上的
老骥豪亨套布海。
从起跑线上起跑,
和那原野的霭气赛跑。
抵达终点线时,
五百匹马中跑第一。
在可汗的那达慕上
颠马比赛中跑第一,
是让可汗和哈屯
瞠目结舌的神驹。
从圣主的那达慕上
毫无疑问地拿第一,
是让可汗和哈屯
惊诧相觑的神驹。
在遐迩四方,
曾在七千匹赛马中争雄。
跑断了一条腿后,
也在七百匹马中夺冠。
鞴着旃檀马鞍子,
不曾在鹅卵石上打滑,
不曾在乱石间失蹄的,
老骥豪亨套布海。
在那长满山葱的草滩上,
马儿跑得草梗飞溅。
荒野上的黄羊见了,
都感到望尘莫及。
在那长满芦苇的湖边,
马儿跑得苇叶子唰唰响。
远近的动物们见了,
屏住呼吸张望。
在那长芨芨草的草滩上,
马儿跑得草叶子起波浪。
附近的动物们见了,
屏住呼吸张望。
从一岁开始吊马,
从两岁开始赛马,
在当西格大阳那达慕上
七百匹马中跑第一。
我猛踩得那烂燧石,
火花四溅。
沿着锡里前的台地,
扬起一缕尘烟。
我曾跑得
滩上的鲜花四处飞溅,
我曾追得
草丛里的野兔闻风丧胆。
我在羊群牛群旁边
像野马一样跑过去,
我叫那洁白的天鹅
惊奇得目瞪口呆。
我奔跑快如箭,
让那红柳马鞭呼呼直响。
我跑得快似风,
让掉队的同伴投来羡慕的目光。
我曾在起伏的旷野间
上下驰骋不停,
我曾让好胜的主人(www.xing528.com)
昼夜兴奋不宁。
我曾嘴嚼着
阿格塔娜鲜花成驹儿,
我曾吮饮着
阿鲁高勒泉水长个儿。
哦,我把驹时的肥膘
跑了个精光,
辽阔的草原上
利牙也磨光。
我这浓浓的鲜血
跑成了淡淡的血水,
我这铿锵的身板
颠成了薄薄的老皮。
我把滚圆的身段
跑成了老骥,
我这矫健的身骨
变成了柴枝。
我这漂亮的身板
累成了瘦骨,
我这坚硬的四蹄
露出了嫩肉。
我让扬起的尘烟
变成青岚,
我让赛场的群马
屡屡惊叹。
我曾在主人的手上
娇惯任性,
我曾在马群之中
撒欢乱蹦。
我这厚实的骨骼,
只剩下薄薄数片。
我那少壮的模样,
变得老态龙钟。
我这飘逸的长鬃,
只剩寥寥数根,
我这迷人的身材,
变得难以辨认。
我这稠密的浓尾,
只剩稀疏数根。
我这圆圆的四蹄,
变得布满伤痕。
我把金属的马嚼子,
咬成了弯曲的细棍。
我这矫健的身体,
变成了瘦骨嶙峋。
把那黑熟皮的缰绳,
跑成细细的绳索。
我那健美的身材,
变得枯瘦如柴。
在遐迩四方,
曾在七千匹赛马中争雄。
跑断了一条腿后,
也在七百匹马中夺冠。
熟皮的缰绳拉断了,
母鹿般的身材变老了。
铜制的马嚼子咬细了,
健壮的身子变老了。
铁制的马嚼子磨断了,
一副体态变老了。
钢制的马嚼子咬断了,
一身壮膘瘦没了。
锦子的缰绳拉断了,
年轻的身材变老了。
银制的马嚼子咬细了,
健康的身子变老了。
马嚼子衔成了薄片,
金子般的年华变老了。
缰绳拉成了细丝,
如画般的身子变老了。
不曾在鹅卵石上打滑,
不曾在乱石间失蹄。
在杭盖锡里奔驰的,
老骥豪亨套布海。
不曾躲避骄阳似火,
不曾害怕寒风刺骨。
在那罕山上有牧场的,
老骥豪亨套布海。
黑夜里不曾迷路,
灾年里不曾掉膘。
在那草原上有牧场的,
老骥豪亨套布海。
饮的是清泉之水,
吃的是百草之精华。
是那野马的纯种,
老骥豪亨套布海。
从两岁开始参赛,
每次比赛不落伍。
七十三次跑第一的,
老骥豪亨套布海。
请慢慢扯动,
我两腮的钢马嚼子。
请轻轻加身,
你手中的马鞭子。
请慢慢拉动,
我两腮的银马嚼子。
请轻轻甩打,
你手中的马鞭子。
请慢慢扯动,
我两腮的金马嚼子。
请轻轻加身,
你手中的马鞭子。
请慢慢拽拉,
我两腮的铜马嚼子。
请轻轻抽打,
你手中的马鞭子。
请慢慢扯拉,
我两腮的铁马嚼子。
请轻轻用力,
你手中的马鞭子。
在那长满蒲苇草的地方,
快马如飞一晃而过。
两厢观看的人群,
早已欢呼雀跃。
我把宝贵的身体,
跑成了柴枝。
这次比赛中,
老骥我还要跑第一。
在圣主面前,
风也似的跑过去。
圣主和哈敦俩,
回头看都来不及。
可汗的前边,
绝尘而去。
可汗的众臣们,
看一眼都来不及。
在大漠的盛会上,
飞奔而过。
观看的人海中,
惊叹之声不息。
在外五十七个旗里,
一次不落地跑第一。
在内四十九个旗里,
随心所欲拿第一。
我把驹时的膘跑没了,
每次比赛跑第一。
我把二岁时的膘跑没了,
七十三次拿第一。
这次的夺头彩,
仍然归我老豪亨了。
往后的好名次,
就看后代的枣骝马们了。
最后的冠军,
仍然归我老豪亨了。
将来的荣誉,
就看我的孩子们了。
关于《老骥豪亨》诞生传说
很久以前,在位于苏尼特右旗北部杭锦苏木奥特克(今额仁淖尔苏木、二连浩特市格日勒图敖都苏木一带)曾经有过一户富裕人家。这家富户居住于塔木钦塔拉草原北端(阿鲁明安察布恰尔)锡连塔拉草原白敖包一带。
他家的马群在白音塔拉草原放牧,骆驼群在白音戈壁一带放牧。牲畜饮水的地方在白音呼都嘎。这眼井不但水旺盛,而且特别神奇。这个井的水冰凉,入口的时候感觉特别硬,但咽下去的时候变得温润甘甜。在这眼井饮过水的牲畜,即使在炎热的季节隔一天饮一次水,也不十分渴。在这眼井饮过水的牛羊个个膘肥体壮,而且繁殖率也高。马群里出快马良驹。据传,在这白音乌力吉山一带出金胸银臀的马驹子。金胸银臀的马,当然是宝驹。蒙古族古代神话故事《亿金腾格里汗》中曾写道:曾经有金胸银臀的骒马或这个品种的骒马产下的“冲高尔骏马”跑得非常快,一天可以绕地球跑三圈。
这家富户的主人名叫白音都仍,母马产驹的夏季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下夜的牧马人正守护着马群,黎明时分,马群中一匹三岁骒马产下了个头小的棕褐色小马驹。蒙古族有个古老的习俗,三岁母马产下头胎驹子,牧马人要用套马杆挑开主人家蒙古包的顶毡。所以,牧马人黎明时分去用套马杆挑开白音都仍蒙古包的顶毡时,主人非常高兴,在塔木钦塔拉草原北端明安察布恰尔山,用“明安祭祀”泉水为小马驹进行沐浴,祝愿它将来成为“千马之首,万马之头”。正在给小马驹进行沐浴的时候,太阳高照的大晴天竟然下开了雨,在白音敖包上空升起了五彩彩虹。
这样,在辽阔的塔木钦草原上出现了一匹特别快的快马,每次那达慕赛马比赛中都跑第一名。当这匹马到了二十五岁的时候,被命名为“老骥豪亨”(老骥,又译作老马)。人们创作了这首歌传唱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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