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PER 1文章几乎全部出自中国籍作家之手,所记录的情感经验也多和这片土地有关。很多考生因为缺少PAPER 1文本背后的历史、社会常识,所以对主题感到难以把握。基于这种现实,我们希望能够从历年的考题中总结出几类主要的主题类型,并从文本外部经验出发,通过对历史事件和社会形态的还原,帮助学生加深对主题的体认。
1. PAPER 1文章的主题
① 对社会发展中的城乡矛盾的反思。
PAPER 1考试中的大量文章都关注了新时期下社会发展所带来的城乡矛盾问题。由于矛盾冲突较为剧烈,人物形象相对鲜明,这个主题下的文章多以小说为主要体裁。黄建国的小说《谁先看见村庄》和金星的小说《正午》直接反映了农民工进城务工后所带来的社会问题。前一篇小说写两个打工的年轻女人从城市回到故乡,痛苦地谈及留守在家、无人照顾的父母,反映了“空巢老人”的现实景象;另一方面,身无长技的她们在城市为了生存,只能被迫从事不光彩的职业,写尽了一批农民工的尴尬与辛酸,他们为家庭献身,最终却无法得到故乡的认可。后一篇小说则写了一名丈夫进城打工后独自生活的妇女,她孤苦寂寞,却无力改变现状,一条铁轨代表着她与丈夫的距离。这对分离的夫妻正是千万农民家庭的写照。
作家们往往也喜爱以特殊视角聚焦农民工在城市中的生活状态,打量这个庞大群体的心理状态,写出他们在城市生活中的艰难处境和挣扎姿态。例如,陈然的小说《蜘蛛》,从一个清理摩天大楼的“蜘蛛人”的视角出发,写用虚幻梦想压抑现实困苦的打工人群在城市被“异化”的故事。罗伟章的小说《蒙面人》则是通过旁观者的视角,写在工地度过青春的小伙在“演员”梦想道路上的挫折和对故乡的魂牵梦绕。
但是,在处理城乡矛盾这一命题时,作者们未必都会采取消极的姿态。另一类的处理方式是柔化及调和矛盾,城市作为“异空间”,不再给予农民痛苦和挣扎。例如,李世民的《幸福倒计时》,写农民工三元的双重幸福,家乡的爱情和城市的友情共同滋养着他的生命。且文中曾用有生命力的牛羊比喻无生命的机器,这是作者将工业文明和农业文明融合的积极尝试。此外,韩昌盛的《阳光的味道》从一个姐姐的角度,写对进城读大学弟弟的希望和祝福,故乡的亲情支撑个体在城市的奋斗,城市梦在农村家庭中逐渐变得真实,文章显得温暖动人。
② 对故土、故人的深刻眷恋。
构建“故乡”和“故人”形象一直是中国文学的传统。这类文章多见于PAPER 1中的回忆性散文,兼顾叙事与抒情。胡杨的小说《夏天的沙洼》实际是城乡矛盾主题的变体。小说写乡村男子三娃从闯荡城市的半道上折回,选择与同村少女红秀的恋情,肉体和精神皆留守乡土。这一情节下,乡村空间是类似天堂的存在。小说通过主人公三娃的视角,将普通的农村风光以及生活场景进行高度美化:文中的麦子“金黄金黄的,闪着光”,三娃视角之中的满天繁星也“闪动着幸福的光芒”。作者用田园恋歌来替代城市奋斗的艰辛,表面上是对城乡矛盾的逃避,实际上是对城市化进程的隐性反抗。与之类似,蔡楠的小说《水家乡》也将故土与个人生命紧密相联。这篇小说模拟一只鱼鹰的视角,以“我”和捕鱼人陈瞎子的关系为线索,写白洋淀逐渐被污染、破坏的过程。但“我”却在文末坦言“愿做白洋淀的最后一个守候者”,并愿意等到水和鱼的到来。赤子之声振聋发聩,却又在现实境况中显得悲壮感十足。
PAPER 1中的文章对于故乡并非只有单纯的热爱,其中也包含了复杂情感。在散文《西墙》中,作者年少时生活环境艰苦,因此在“太稠太浓”的日子中选择了逃离,投入城市的怀抱,但多年后回到故乡,作者却在“陌生”村庄中显露出一丝失落之感,而关于修补西墙的种种场景则又在回忆中彰显童趣的纯真和家庭的温暖。全文写清贫往事,却“哀而不伤”,真实道出了生活的况味。
更有作者,通过故乡传达了对于生命的种种感悟与思索,将故乡变成了人生的修道场。例如,凌度的散文《听狐》通过追溯不同年纪聆听狐叫的不同感受,在跳跃的画面中,渗透了对岁月的感慨,催生了文末对自然世界与自我的觉悟,同时寄托了对母亲的思念。李木马《木匠房》中,父亲的木匠房则兼具“神性”和亲切感,作者通过追忆父母在木匠房劳作的时光,利用童年记忆建立了自己的人生哲学——当一块木头也挺好,浑身清白,生命终点也红红火火。大道至简,耐人寻味。
之前的例子,故乡的回忆总会与人关联,但还有一类文章则直接聚焦于具体的人和事,传达思念和感动。典型的例子有孙春平的小说《奶奶的吊筐》、高汉武的散文《扣子》和杨献平的散文《父亲的口琴》,分别关注了奶奶、母亲和父亲的形象。《奶奶的吊筐》中,吊筐作为核心的意象串联起了奶奶和她的母亲、奶奶和晚辈之间含蓄的爱意和深情; 《扣子》描写母亲为儿子缝扣子的场景,通过儿子的视角观察母亲的衰老,触发了对于母亲的愧疚和感念,提示读者母爱是“永开不败”的;而《父亲的口琴》则以口琴为线索,描摹了父亲木讷外表下的细腻情感,父子之情在文章中由含蓄走向浓烈。
③ 对人物精神、社会规则的发掘。
试题往往从人物形象出发,强化其身上具备和缺失的某种精神,或者在主流价值观下对人际关系进行反思,突出社会或经济发展所需要的个体素质及社会秩序。这些小说有一部分采用了讽刺和批判的写法。例如,谢志强的小说《启蒙教育》,通篇写一名教师和入室行窃小偷的对话。教师的提问看似简单、机械,却触及了当今社会众多问题的本质:社会成员可能缺乏最基本的是非观和善恶感。这便发出了质问:如果连小学生应有的道德品质都不具备,我们何以为“人”呢?凌鼎年的小说《菊痴》,刻画了一个爱菊如命的“老菊头”形象。正因为老菊头过分地爱护他亲手培植的绿菊,他所施加的过分保护也不知不觉毁掉了这盆名贵的花卉。小说告诉我们,一切行为必须尊重客观的规律,须“顺应天道”,这在经济、教育等多方面都对我们的社会有所启示。
考试中较为常见的是对特定人物、品质的正面赞颂。如王往的小说《活着的手艺》描写一位不做小活儿的“懒木匠”。作者用“我”和他人的不理解,衬托出他坚守职业的尊严,专注于本心的高大形象,道出了这个浮躁社会中最为可贵的沉静和坚持。聂鑫森的小说《大师》则宣扬了两种“大师精神”:一是信守承诺、虚怀若谷,一是安贫乐道、踏实求艺。这种极具古风的品质,在今天显得极为难得。冯骥才的小说《苏七块》直接将主题指向社会生活中所缺乏的“规则”意识。小说中名满天津卫的神医“苏七块”,要拿到病人七块银元方才看病。他从不用“心善”绑架规则,树立了各行各业的行为典范。不难发现,IB在表现这类主题时,常常选择以“匠人”为主角的文本,考生对此类文本可多加关注。
除人物品质之外,PAPER 1考试亦关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由此思考社会所需要的良性互动机制。例如,谢志强的小说《半支蜡烛》,通过欲扬先抑的笔触,写身处宾馆的“我”在一场停电事件中的遭遇。人们在停电时打破隔阂、分享光明并温暖彼此的努力被“来电”这一突发事件打破。之前的亲切感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关上房门的重响。作者在此讽刺的是现实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的一种冷漠现象,呼唤的则是相互信任的社会关系以及温暖淳朴的人性。芦芙荭的小说《三叔》,以主人公三叔和村主任家旺的“龙虎斗”为背景,讲述了家旺受到儿子车祸的打击,难以振作精神,这也影响到了原本志得意满的三叔的情绪,三叔给“仇人”家旺家送了钱,期待家旺能尽快振作,再和他“斗”下去。小说的主题非常明晰:个体需要良性的竞争,“敌人”往往也是助手,这个社会拥有良性竞争,才有发展的动力。
④ 对自然、自我的哲学感悟。
这类作品在PAPER 1中虽不多见,但也不可忽视。宗璞的散文《秋韵》以作者寻求“秋的韵致”为线索,展现了不同空间中的秋天景象,作者在文末得到了彻悟:秋天实际是一个哲学的存在,它既肃穆又绚烂,既朦胧又清明,人生的境界即是如此。感受并把握当下,应是人生最大的旷达。汪曾祺的小说《晚饭花》又是另一番意味,小说语言澄净明亮,优美婉约,主题就是“美”本身。作者将世俗的生活场景进行了诗意化的改造,表现了少年视野下“爱”的崇高和洁净,爱、忧愁以及其他丰富的情感特质勾勒出了乡村的“生命感”,而它就是这篇小说的美感来源。
刘亮程的散文《我所改变的事物》也呈现了人生境界的升华过程。这篇散文虽然也以乡村为背景,但乡村却只作为一个哲学空间,承载了作者独特人生意义的建立。“我”在被时间改变的过程中,也尝试着改变世界,“我”成为自己世界观的主体,构建了自足的精神世界。
(2)诗歌的主题。
IB所选的诗歌作品中,主题类型与小说、散文多有交集,但诗歌相对于小说和散文,更加突出“我”的个人情感和思考。正因为诗歌的“自我”,其主题多样化倾向明显,我们大致归为三类。
① 对生命的哲学观照。
“生命”是诗歌力量的本源,PAPER 1的诗歌中最常见的便是探讨这一命题。对于“生命”的观照既可能是印象式的、感性的,也可能是理性的、思辨的;既可能是自我的、内部的,也可能是普遍的、外向的。不一而足,精彩纷呈,这也符合“生命”本来的样貌。(www.xing528.com)
诗人们常常抒发对生命的感受和体验。九叶诗人郑敏的《破壳》写一个小生命努力打碎蛋壳走进新世界的过程,通过激烈的词语和意象,思考痛苦和人成长的辩证关系。王家新的《布谷》则写出了生命的“孤独感”。诗歌中,深夜写作的诗人“我”与一只黑暗中求索同伴的布谷鸟被并置,相互构成隐喻关系。王林的《锈锚》又通过诗人对一只锚“前世今生”的想象,表达了人生的沧桑与凝重。王小妮的《等巴士的人》,是一首描写日常场景的诗歌,写阳光下“好人”和“坏人”身份的相互转化,打破了非黑即白的“二分法”,洞悉了生命的复杂,渗透了一股超然的生活气度。
PAPER 1诗歌中也常呈现对某些人格精神和品质的欣赏。与小说、散文不同的是,这些精神、品质直接指向生命力本身,与社会现实的关联并不直接。例如,杜运燮的《山》,将“山”这一核心意象人格化,通过对其心路历程的勾勒,表现了人生应甘于寂寞、努力进取的精神气概。而田禾的《流水》,全诗以“我”追踪故乡的水流为线索,表达怀乡之情的同时,又令人感受到流水“善利万物而不争”的奉献精神与亘古不变的沉静气度。郭安文的《一段柳木支柱的命运》也属于这类,几乎死亡的柳木,以锲而不舍之精神,获得了生命的尊严和光彩,造就了新生的感动。也有作品关注特定的人物形象,例如,唐不遇的《水杯与陶罐》一诗以清亮易碎的水杯和粗糙低调的陶罐两种意象概括女性生命的两个阶段,写女性生命走向厚重与包容的精神之美。
除了强调个体精神外,试卷中的诗歌还会将情感触角向外延伸,探索人生中的“他者”,并借此反观自我,拓展生命的宽度。较为典型的一类,是对自我生命中“知己”的呼唤。季振邦的《古筝自述》和陈敬容的《珠和觅珠人》都讲述了等待的故事。前者以琴弦等待手指的抚触作喻,写尽人生知音的难觅。苦苦等来知音后,琴弦却立刻因释放“一生的婉约和激情”而断裂,结局既体现之前等待的辛苦与急切,又彰显等待的漫长与等待催人老的现实。《珠和觅珠人》则以蚌中的珍珠等待觅珠人时的想象为全篇线索,通过细致刻画珍珠紧张、热切又耐心的心理活动,启示人们在困境中应保持乐观,人生终将等来“伯乐”。张德强的《心井》温暖美好,“井”的意象代表“我”,而“月亮”便是心上的姑娘。井水等待月影,描摹的是“我”对爱情的痴痴等待——“无论什么季节,我的等待总是恒温的”。还有一类诗歌,考量的是“我者”和“他者”之间的辩证关系。例如,李瑛的《刀和磨刀石》发现了刀与磨刀石这两个意象相互磨损却又“相互延伸”,阐明“牺牲的崇高”,具有深刻的哲学意味。
② 对乡土和文明的思考。
如同小说和散文,诗歌中也常常出现故乡、土地和亲人等元素。但是不同于前者借用乡土来反思或对抗城市文明的做法,诗歌中的乡村空间及相关意象往往指向文化本身,其中蕴藏着独特的价值观或历史感。
诗歌中所呈现的农民劳作场景,往往脱离了日常的泥土气息,成为文化的标本,渗透着对农耕文明的崇拜与追忆。白连春的《逆光劳作》、唐德亮的《弯腰》都是紧紧抓住农民劳作时的“姿态”下笔的。《逆光劳作》写“我”在土地中发现了“一小节骨头”,由此引发“我”在过去、未来和现在时空的穿梭,表现了农村生活中生命的代代传递,土地便代表了农耕文明,它滋养了生命,并将生命联结成整体,成为农人的精神归宿。《弯腰》一诗,将生命、幸福、欢乐、未来全部融于弯腰耕田的动作之中,并将这一动作定格在“历史的苍穹”上,表现了其崇高的文化意义和厚重的生命启示。
关注乡土的诗歌中也多涉及父母的形象。郑敏的《金黄的稻束》紧紧抓住了“稻束”意象低垂的形貌,透过其“皱了的脸”等特征,将它联系到母亲的形象上,并赋予其“雕像”般的姿态。母亲的形象在诗歌中被关联至“伟大”“历史”“人类”等词汇之上,体现了母亲群体在人类文明进程中的启示意义,显得朴素而雄伟。杨森君的《父亲老了》的处理方式相对抽象。这首诗歌没有典型的意象,从父亲坐在窗前的姿态写起,其中反复将“我”和父亲的位置对调,进而产生奇妙的想象图景。全诗内容虽然简单,但由于“换位”方式的使用,产生了奇妙的空间效果,根植在乡土之上的家族的命运循环由此建立,也使得诗歌主旨在“亲情”之外,透露出一种悠远的历史感。
王夫刚的《我站在远处看见了故乡的桥》和叶世斌的《我们都从故居的石阶上走来》直指乡情。这两首诗歌都以“返乡者”的视角为切入点,分别从“桥”和“台阶”这两个意象出发,回身打量自己的故土。王夫刚的视野中,故乡是平静、自足的空间,而叶世斌的诗歌中,故居也是诗人永恒的精神归宿。毫无争议,故乡是予人抚慰的文化空间,但是我们应注意:这两首诗中,“桥”联通风和远方,故居的台阶的哭泣也无法阻止“我”走向他处。这是否暗含了作者对故乡背后文明的隐忧和无奈?诗无达诂,见仁 见智。
③ 直接关注现实的作品。
诗歌虽然重视智性和哲理,但仍有一部分作品充分关注时代,观察社会发展。这一题材的作品,涉及城市化过程中的城乡关系、现代都市人的心理状态等。这部分作品按照情感倾向大致分为两类:一是对于今日社会发展的忧虑,一是对于现代化进程的赞颂。
敕勒川的《老房子》一诗,用“掏空”“疼痛”等词,将乡村老屋进行拟人化处理,并将它们作为农村社会的缩影,反映在现代城市文明发展之下,大量劳动力涌入城市后农村社会、文化的凋敝。如果在分析诗歌时不考量其特定的现实背景,便难以达到深层次理解。李明政的《两棵黄桷树》,透过分别生长在城市和乡村的两棵黄桷树的状态,吟咏乡土文明的广博及其背后顽强的精神,反衬并批判了城市生活中的人们生命力的衰退,亦表达了对人类未来的忧思。还有诗人直接聚焦并批评城市人的生命状态。例如,唐力的《雨中的话亭》,电话和“我”被“电话亭”隔绝,暗示着现代社会中个体的孤独状态;另一方面,电话亭这一意象也能产生更多的意义阐释空间,电话亭是被时代淘汰的,却寄托着羁旅之思。故乡和城市,在这首诗歌中,又成为对立的双方。
我们再看与之表达相反的一类诗歌。许烟华的《楼里的人》对于城市化的发展态度是欣喜的,诗人将一幢幢高楼比作在中国土地上拔节生长的“庄稼”。在诗歌中,与乡村关联的意象和工业文明的意象和谐共生,“历史进步”的观念蕴藏其中。叶延滨的《环形公路的圆和古城的直线》,将古城宣判为“死去的城”,批判了它的保守、自满和滞缓。对于城市新建的环形公路,诗人则充满了喜爱之情,将之比喻成“新的语言”和“原子加速器”,憧憬着它所带来的速度和力量。从压抑到欢腾的情感主线,印证了诗人对现实的抒情以及对未来的期待。
(3)主题总结。
上述的主题类别是对历年考题的大致总结,可以作为知识储备,在应试时帮助寻找文本理解的切入口。但是必须注意:① 这些主题经过时间考验,可以作为重要参考,但IB试题常考常新,我们永远无法预知下一次的考试内容,须根据文本实际情况来进行主题理解,千万不可机械套用我们的主题类型;② 如果考试文章主题恰好在我们总结的范围内,也不可放松警惕。所有的文本都是独立的个体,有其独特的主题内涵,我们应及时把握这些细微且具体的内涵,才能保证理解的“深度”;③ 文本未必只能聚焦一类主题,不同主题可能在同一文本中得到互通。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在小说、散文中,“对故土、故人的深刻眷恋”主题下的一些文本,其中也渗透着“对社会发展中城乡矛盾的反思”的主题。我们对文本主旨的发掘一定不可点到即止,应全面且深刻。
我们所讨论的主题,在SL和HL试题中皆广泛且平均地分布,复习时应全面熟悉并掌握。观察近两年来的出题情况,在小说和散文类试题中,对精神、原则的强调以及对故土、故人的追忆类的主题所占比例较高;在诗歌类试题中,生命哲学类和现实类主题较为流行。
2. PAPER 1的文体要求
PAPER 1的文章有小说、散文和诗歌等不同文体,考试对“文体性”的要求并不严格:IB官方所提供的PAPER 1评分细则供三种文体共用,且并未区分对于三者的具体要求,但是这也不代表评析这三类文体时,方法完全一致。仔细观察评分细则的第2项“艺术手法鉴赏”的要求,其中提及考生应对作者所做出的选择进行细致分析。这里的选择,最重要的是指作者在进行不同文体的文学创作时,所使用到的符合该文体要求的艺术手法。在选择不同类型题目时,必须考量小说、散文和诗歌这三类文体中较为关键的艺术手法,并有针对性地使用在评论之中。
小说的三要素是人物、环境和情节。在PAPER 1所选取的小说之中,人物形象塑造和情节设计较能突出“文体性”。很多小说甚至会直接以主人公的名字入题,例如,《奶奶的吊筐》《苏七块》《三叔》等,足以看出人物形象的重要作用。很多时候,抓住了人物形象的特质便接近了文章的主旨。小说的情节、结构设计也非常重要,诸如横截面式的结构、意识流的结构、倒叙、情节的突然转折、铺垫、悬念等也是常考的内容,可以作为理解文本的重要切入点。除此以外,小说的语言和修辞风格也可作为论点。
散文之中,较为重要的是文章的美学风格以及结构特点等。散文文体注重“审美”,我们印象最深的往往是文章的“风格”。理性或是含蓄,诗意或是幽默,这些感觉的产生,背后有一套深刻的机制,我们可以关注作者所使用的语言,或是诸如“托物言志”“移情”等散文常用的艺术手法,来对风格的形成一探究竟。除此以外,散文的“形散而神不散”“线索”等结构概念,也是我们考量作者谋篇布局时无法回避的。以上分析主要围绕的是抒情类的散文,IB近年来出现多次叙事类的散文,分析这类散文可参考小说叙事相关的概念。
诗歌这一文体中,语言是通往诗歌美感枢纽的重要路径。围绕语言,我们可以衍生出通感、隐喻、对比等具体的修辞手法,也可提炼出节奏、音调、用韵等音韵概念。如同小说中强调的人物概念,而意象这一概念可以看作诗歌的核心。通过核心意象以及围绕其展开的意象群,我们往往可以有效把握诗歌的主题。此外,诗歌的结构、情感和风格等亦可成为分析的突破口。
PAPER 1中所体现的文体特点有限,但PAPER 2却是最强调文体性的一项考试,下一节我们将对PAPER 2中各文体试题的考核重点进行梳理,以此来观察IB官方对于文体中“核心要素”的确立。PAPER 2的研究成果可进行横向迁移,帮助我们更细致地把握PAPER 1的各类文体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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