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剧,曾称小歌班、的笃班、绍兴文戏、绍剧、嵊剧等。1917年5月,小歌班艺人初次进入上海演出,艺人们受到沪上其他成熟戏曲剧种艺术的影响,艺术水准也得以相应提高,20年代初,终于在上海滩立足。1925年9月17日,上海《申报》演出广告首次以“越剧”这个名称,冠名这个剧种。这个时期的知名演员有小生王永春、支维永、张云标,小旦金雪芳、白玉梅、陶素莲,小丑马阿顺、谢志云,大面金荣水等。
30年代初,女子越剧逐渐兴起,并陆续进入上海演出。随着越剧演出地位的提高,听众也愈加喜爱。越剧灌制唱片,就始于这个时期。
关于第一张越剧唱片的灌录情况,有两个不同的说法。一说是1936年秋,上海高亭唱片公司邀请著名的“四季春班”灌录的,灌录唱片的名伶和唱段分别为:王杏花《玉蜻蜓·游庵哭图》,袁雪芳和钱妙花唱的《方玉娘哭塔》,由于初次录音缺乏经验,王杏花的那段没有录完整。[1]另一种说法则是1934年4月12日,的笃班艺人楼天红、小月红、月月红、王永春和绍兴滩簧艺人小山宝等,受高亭唱片之邀灌录唱片,楼天红、王永春等演唱了《双金花》《玉蜻蜓》两个剧目中的片段,共4面。模版登记号为Tab628-631。1936年11月4日,男班王永春、支维永、张雪芳、陶素莲、张瑞丰和女班艺人王杏花、袁雪芬、钱妙花于高亭公司灌录,前者演唱了《梁山伯》《孟丽君》《相骂本》《双珠凤》4个剧目中的片段,共10面,后者演唱了《志贞哭图》和《方玉娘哭塔》,共2面,模版登记号为Tab876-887。女班艺人这张唱片,是女子越剧第一张唱片。此外,唱片广告等原始资料表明,楼天红等人灌制唱片的时间,实际应该在1930年,甚至更早一点。[2]结合这几段资料,笔者综合归纳为:第一张越剧唱片的灌制在20世纪20年代末、30年代初,是越剧男班艺人的录音;1936年11月,袁雪芬等人在高亭公司灌制的,是女子越剧的第一张唱片,个别研究者对越剧史的认识和梳理不够,故形成了错误结论,二者其实不可一概而论。
抗战爆发后,“孤岛”时期的上海,反而产生了娱乐业畸形繁荣的现象,越剧坤伶名角汇集上海,女子越剧风靡一时,并最终取代了男班。当时最有名的越剧演员是被称为“三花一娟”的施银花、赵瑞花、王杏花和姚水娟,小生则有屠杏花、竺素娥、李艳芳等,她们在百代公司灌录的越剧唱片,基本上都以“丽歌”牌号(百代公司分号)出版。
施银花灌制的越剧唱片,大陆现存的是1937年1月25日、26日两天,在百代公司,与小生屠杏花、老生沈兴妹灌制的一期唱片,共15张30面,其中施银花演唱的共12张。分别是:《果报录·游四门》《果报录·思唐》《方玉娘祭塔》《盘夫》《大堂会》《楼台相会》《玉蜻蜓·前游庵》《玉蜻蜓·哭图》《玉蜻蜓·游庵认母》《劝秋香》《孟丽君·看图》《二度梅·重台》。
赵瑞花灌制的越剧唱片,大陆现存的是1938年9月9日、12日两天里,与小生李艳芳合作灌制的唱片,共6张12面,赵瑞花演唱的是5张9面,分别为《王千金祭夫》(1面)、《玉蜻蜓·哭图》(2面)、《梁祝·楼台相会》(6面)。
王杏花于1936年11月4日,在高亭公司灌录了《玉蜻蜓·哭图》;40年代中期,北海公司为其灌制了《秦雪梅·吊孝》《秦雪梅·训子》共4面。(www.xing528.com)
姚水娟于1938年9月17日,应百代公司邀请和竺素娥一起录制了《龙凤锁·借红灯》《十美图·索夫》《沉香扇·书房会》《合同记·化缘认妻》《碧玉簪·御衣》《倭袍·毛龙作吊》等10面,其中《倭袍·毛龙作吊》,由竺素娥单独演唱;1942年春,姚水娟、李艳芳合作灌制了《十八相送》《泪洒相思地》《西施浣纱》《范蠡送西施》共10面唱片,均由姚水娟本人演唱。
此外,一代名伶筱丹桂存世唱片极少,唯有1939年3月24日,与贾灵凤、张湘卿在百代公司灌录的一期唱片,分别为:《刁刘氏·操琴品箫》《西厢记·拷红》《马寡妇开店》《玉蜻蜓·劝夫》4种8面。
小生屠杏花,1937年1月25日、26日两天,应百代公司之邀,与旦角施银花、老生沈兴妹灌制了一期共15张唱片。屠杏花参与演唱的有《桑园访妻》《仁义缘》《九松亭》《游庵认母》《二度梅》《前游庵》《盘夫》《劝秋香》《孟丽君看图》《楼台相会》。
小生竺素娥,于1938年9月14日,与姚水娟合作录制了《龙凤锁·借红灯》《十美图·索夫》《沉香扇·书房会》《合同记·化缘认妻》《碧玉簪·御衣》和《毛龙作吊》,共10面唱片。
小生李艳芳建国前灌制过两期唱片,1938年9月9日、9月12日两天,和赵瑞花在百代公司灌制了《梁山伯回思》(2面)、《后游庵》(1面)、《十八相送》(6面);1942年,与姚水娟合作,在胜利公司灌制了《十八相送》(6面)等唱片。
1942年10月,袁雪芬在大来剧场竖起“新越剧”的大旗,以进步话剧为榜样,吸收新文艺工作者参加,对越剧进行了全面改革,尹桂芳、戚雅仙、徐玉兰、王文娟等名伶加入了改革队伍,她们所代表的第一批越剧流派及个人风格,逐渐孕育成熟,袁雪芬等名角的灌片情况,笔者在下一节中详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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